胭脂碎蔓凉

胭脂碎蔓凉

作者: 木韵清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胭脂碎蔓凉讲述主角秦阴阴周应詹的爱恨纠作者“木韵清”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驾!车夫突然猛抽缰马车发疯似的冲向悬我死死抓住车恍惚间听见秦阴阴在戏台上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都付与断井颓再睁眼周应詹握着我的手温柔似水:大夫说你得了脑你要好好吃可我分明听见他在心底咒骂:早该死透的贱床边的大夫在想:这毒再喂三次就守在门边的丫鬟心里在嘀咕:夫人死秦姑娘就能进门了吧?我有了读心术?天助我也!这该换我做执刀人01血顺着睫毛往下我握着那枚...

2025-07-04 01:20:47

驾!车夫突然猛抽缰绳,马车发疯似的冲向悬崖。我死死抓住车辕,

恍惚间听见秦阴阴在戏台上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都付与断井颓垣。再睁眼时,

周应詹握着我的手温柔似水:大夫说你得了脑疾,你要好好吃药。

可我分明听见他在心底咒骂:早该死透的贱人。床边的大夫在想:这毒再喂三次就够。

守在门边的丫鬟心里在嘀咕:夫人死了,秦姑娘就能进门了吧?我有了读心术?

天助我也!这次,该换我做执刀人了。01血顺着睫毛往下淌。我握着那枚珍珠耳坠,

浑身生疼。悬崖下的风卷着腥气往鼻子里灌,马车轱辘还在耳边打转。这结婚三周年的贺礼,

可真够隆重。夫人!夫人还活着!家丁的惊叫混着马蹄声逼近。我死死咬住舌尖,

尝到铁锈味才让自己清醒。师姐柳如烟的珍珠耳坠怎么会在我手里?

那个总爱摸着我头发说一生只护一人的周应詹,此刻又在哪?人马的声影渐渐模糊,

我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02大夫说你得了脑疾,活不过三个月......再睁眼时,

看见了周应詹放大的脸。他握着我的手,指尖冰凉,嘴里却说着滚烫的情话,芩芩别怕,

我陪着你。可我分明听见他在心底咒骂:早该死透的贱人。夫君,

我扯出虚弱的笑,我想见阴阴师姐。周应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旋即又换上温柔面具,

答应着俯身要喂我喝药。药碗递到嘴边时,

我突然听到守在门边的丫鬟心底的窃喜几乎要溢出来:夫人死了,秦姑娘就能进门了吧?

我就势抓住他的手腕:这药......好苦啊。手一使劲,碗哐当摔在地上,

碎瓷片扎进掌心。周应詹皱眉的瞬间,我又听见大夫的心声在轰鸣:这毒再喂三次就够。

原来如此。我蜷在锦被里装睡,周应詹俯身替我掖被角,动作温柔:好好睡,

明天给你炖燕窝。而他心里却在冷笑:等你咽气,你母亲留给你的股份都是我的。

门外脚步声渐远。深夜,我打开床头妆匣暗格的机关,半张烧焦的契约露出来。

突然有什么硬物硌到掌心。扒开夹层里的绸缎,

一枚翡翠印章滚落——是母亲商队的通关印信。周应詹怎么也想不到,

真货根本不在他烧的那张纸上。铜镜里,我对着自己勾起唇角,

笑得比戏台上任何时候都要灿烂。夫君,我对着虚空轻声呢喃,我会好好『养病』的。

我捏着翡翠印章,藏在被褥下,心里盘算着复仇的每一步。这次,该换我做执刀人了。

03三年前,金陵城的夜雾裹着胭脂香,我正在对镜上妆。鹿姑娘,周公子又来了。

小丫鬟掀着珠帘探进头,眼尾笑出两个甜梨涡,说是带了西域进贡的葡萄酿,

非要等您散场。让他等着。我扯了扯水红裙裾,广袖拂过鎏金烛台,烛火猛地蹿高,

映得这张艳妆脸娇艳欲滴。六个月前,我因一曲惊鸿舞名动天下,成了惊鸿楼的头牌。

这个自称江南第一富商嫡子的周应詹,失了神。日日来,包场子,掷千金,

诉说心意;甚至跪在铺满玫瑰的花船上,发誓要娶我鹿芩为妻。不过是又一场戏罢了。

我一个江南水乡的渔家女,自幼父母双亡流落街头,因模样出众,身段轻盈进了惊鸿楼学艺,

见了太多的虚情假意,丝毫不为所动。直到那个暴雨夜,他冲进了惊鸿楼,

为高烧的我请了三个郎中,又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三天三夜,攥着我的手说一生只护一人。

那时他眼底的炽热几乎要把我灼伤,甜得发腻。我被他的诚心和誓言打动了,为他褪去舞衣,

盘起发髻,穿上嫁衣。婚房红烛摇曳,周应詹握着我的手说往后你只做我的金丝雀,

我成了深宅温顺的周夫人。三年光阴转瞬即逝,周应詹的商路越走越远,归家次数越来越少。

直到无数个夜不归宿。曾经我这个金丝雀为了他折断了翅膀,他却连鸟笼都不愿留。那一刻,

我就明白:别人的屋檐再大,不如自己有伞。所以,我表面上重拾舞蹈,

暗地里将关注点从周应詹身上转移到功业上。少奶奶?守夜的丫鬟举着灯笼跑来,

老爷吩咐,今日是结婚纪念日,要您去前厅用膳。我摩挲着袖口的暗纹,

那是母亲留给我的海外商队徽记。两周前在妆匣暗格里发现了烧剩的半张契约,

周应詹龙飞凤舞的笔迹写着鹿氏商股转至秦阴阴名下。原来我以为的爱情,

不过是场精心策划的骗局。用膳时,我不吃不喝,还是昏迷中计了——马车碾过青石板路,

轱辘声在寂静夜里格外刺耳。我掀开帘子,瞥见车辕上的车夫脖颈处有道新鲜疤痕,

那是周应詹书房暗格里藏着的翡翠匕首才能划出的形状。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

珍珠耳坠突然硌得手心生疼。这枚本该在秦阴阴耳际的饰物,

此刻正沾着我的血——千防万防,没有想到毒下到了珍珠耳坠上。驾!

车夫突然猛抽缰绳,马车发疯似的冲向悬崖。我死死抓住车辕,

耳坠上的珍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恍惚间听见秦阴阴在戏台上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都付与断井颓垣……04头痛突然如潮水般涌来,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变形。

那些被刻意掩埋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闪现——大婚当夜,

周应詹看向秦阴阴的眼神;商股契约被烧毁时,秦阴阴嘴角那抹得意的笑。

尖锐的疼痛让我蜷缩成一团。而这痛苦的模样,正巧被推门而入的周应詹看见。芩芩,

又头痛了?他假惺惺地快步上前,端起早已准备好的药碗,快把这安神药喝了。

我抬眼,盯着他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阴鸷,顺从地点头。药碗凑近唇边,苦涩的味道传来,

我强忍着恶心,将药含在口中。待周应詹满意地离开,我急忙吐在帕子上。借着微弱的烛光,

我仔细查看,药渣里那细小的紫色花瓣,赫然是致人幻觉的曼陀罗!原来,

他们不仅要我的命,还要让我在疯癫中死去,这样他们便能名正言顺地霸占一切。

我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既然你们想让我疯,那我就将计就计,

演一场更大的戏给你们看。05曼陀罗的紫色花瓣在帕子上晕开,

像极了秦阴阴涂着丹蔻的指尖。我把帕子塞进床底暗格——该让某些人,

也尝尝失去珍宝的滋味了。晨雾还没散尽,前厅就传来环佩叮当声。我倚在美人榻上,

看着秦阴阴款步走来。她今日穿了件月白绡纱裙,

耳垂上的珍珠坠子晃得刺眼——和我坠崖时手心里的一模一样。妹妹这病容,

看得姐姐心疼。她挨着我坐下,腕间的翡翠镯子撞出清脆声响。我盯着那抹莹润的绿,

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母亲临终前,从商队金库最底层取出来的传家之物。周郎说,

这镯子配我最衬。她故意抬手拨弄鬓发,镯子在阳光下泛着翠光,

倒比妹妹从前跳舞时戴的铜环,华贵多了。我听见她心底的狞笑:等你死了,

周府的东西都是我的!我突然伸手去够她的镯子:姐姐,让我再看看。小心!

秦阴阴惊呼。翡翠镯子坠地,伴着脆响四分五裂。她瞪圆的杏眼里满是恨意,

心底的咒骂如潮水般涌来:这贱人怎么没摔死!早该和她娘一样,葬身火海!我蹲下身,

指尖抚过满地碎玉。母亲临终前咳着血说守住商队的模样,

和秦阴阴此刻扭曲的脸重叠在一起。我故意拾起最大的一块碎片,锋利的边缘划破指尖,

血珠滴在翡翠上,竟比丹蔻还要艳丽。对、对不起。我垂眸装出害怕的样子,

余光却瞥见管家匆匆跑来。他心底的慌乱几乎要溢出来:少夫人闯大祸了!

老爷最宝贝秦姑娘的。正说着,周应詹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我已经瘫在地上,

抬眼时泪水盈眶:夫君,我只是太想母亲了~周应詹看着满地狼藉,眼底闪过杀意。

但他转眼又换上温柔的笑,将我抱在怀里:碎了就碎了,明日我让人送你一对更好的。

他心底的盘算却清晰可闻:先稳住这疯妇,等毒发了......

我低头掩住嘴角的冷笑。碎玉扎进掌心的疼,反而让我愈发清醒。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06翡翠碎屑的血痂还在掌心发紧,喉间突然泛起铁锈味。我伏在妆奁边干呕,

看着帕子上的暗红血渍,突然想起秦阴阴临走前眼底藏不住的得意——曼陀罗的毒,

果然在加速发作。夫人,老爷请您去后花园。丫鬟垂着眼帘递来披风,

心底却在念叨:快点病死吧,秦姑娘就能进门了。我裹紧披风,掌心的旧伤隐隐发痛。

后花园的牡丹开得正艳。周应詹倚在九曲回廊的朱漆柱旁,见我走来立刻迎上来扶住我的腰。

芩芩的脸色怎么更差了?他替我理了理鬓发,指尖擦过耳垂时故意顿了顿,

别再想着跳舞了,伤身。我盯着他眼底虚伪的关切,

清晰捕捉到他心底的狞笑:跳不动了才好圈养,省得这贱人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喉间的腥甜翻涌而上,我偏头咳在袖中,血沫染红了月白色的绸缎。都是我不好,

让你受苦了。周应詹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里满是心疼。我却在他转身时,

听见他不耐烦地在心底骂:装模作样。07深夜的周家大宅像头蛰伏的巨兽。

我贴着墙根避开巡夜的家丁,

读心术捕捉到管家的想法:密室钥匙在老爷书房暗格里......

循着断断续续的心声,我摸到书房的机关暗格。铜钥匙拿到手的瞬间,

月光正好照在墙缝里半露的衣角。谁?!我猛地转身,却对上马车夫惨白的脸。

他浑身发抖,怀里死死抱着个油纸包:少夫人,我、我对不起您。打开油纸包的瞬间,

我的手剧烈颤抖。泛黄的地契上,母亲苍劲的笔迹写着鹿氏商船三十艘,

而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都是周应詹转移财产的铁证。马车夫扑通跪下,

额头磕在青砖上:老爷给了我五十两银子,并以妻儿要挟,

让我把马车赶下悬崖……我留了封信,要是我死了,

就能证明您的清白……我有幸捡到一条命,这些时日苟且偷生,良心不安。

现在我已经把妻儿安置好,就偷偷把这些证据给您,以报当年老夫人对我的恩惠。

窗外突然一道闪电,照亮地契上周应詹按的手印。我把证据贴身藏好,

看着马车夫佝偻着背消失在雨幕中。喉间的疼痛突然变得清晰,

我摸着藏在衣襟里的翡翠碎片笑了。08今日的蝉鸣声把周家的雕花窗棂都震得发烫。

我捏着侍女送来的《金陵小报》。油墨未干的铅字刺得人眼疼——周府少夫人疯病发作,

持剪刀伤人。配图里模糊的人影,分明是被人按在地上的我。夫人,

秦姑娘派人送来请柬。丫鬟把烫金帖子搁在案头,眼底藏着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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