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影子画家

偷影子画家

作者: 琴弦划子戏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偷影子画家》本书主角有冰冷维安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琴弦划子戏”之本书精彩章节:>我被聘为神秘画家的助他的画作能让客户脱胎换>慈善家变得冷诗人丧失灵黑帮老大更杀死了最忠诚的副>每幅画完画室角落就会多出一个空画>当我在他新作《救赎》认出爱人的眼睛我决定偷走那幅>“你偷画有没有想”身后响起画家的声“为什么她甘愿献出声音?”>黑帮的枪声突然在窗外炸>他倒在我面血染红了《救赎》中的眼睛:“现在你明白代价了?”---维安特先生...

2025-07-04 03:53:21

>我被聘为神秘画家的助手,他的画作能让客户脱胎换骨。>慈善家变得冷酷,

诗人丧失灵感,黑帮老大更杀死了最忠诚的副手。>每幅画完成,

画室角落就会多出一个空画框。>当我在他新作《救赎》里,认出爱人的眼睛时,

我决定偷走那幅画。>“你偷画时,有没有想过,”身后响起画家的声音,

“为什么她甘愿献出声音?”>黑帮的枪声突然在窗外炸响。>他倒在我面前,

血染红了《救赎》中的眼睛:“现在你明白代价了?”---维安特先生画室里的空气,

永远凝固在一种黄昏将尽未尽的微尘里。厚重的天鹅绒帷幔吞噬了窗外大半的市声,

只留下烛火,在铜质高脚烛台上无声摇曳,投下巨大、不安分的阴影。

空气里浮沉着松节油、陈年颜料和一种难以名状的、类似旧书页受潮后散发的微甜腐朽气。

这里的时间,似乎比外面流淌得更粘稠。我的目光,被牢牢钉在维安特先生的手上。

他正站在巨大画架前,背对着我。画布绷得很紧,白得刺眼。他手中并无画笔,

只有一团……东西。它被无形之力束缚着,悬浮在他掌心上方不足一尺的空中。

它没有固定形态,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深夜沼泽雾气,边缘不断扭曲、挣扎、膨胀又收缩。

烛光偶尔穿透它稀薄的部分,却照不亮核心的黑暗,

只映出内部无数细小的漩涡和痛苦的皱褶。它无声地翻滚、搏动,

像一颗被活生生剜出的、兀自不肯停歇的心脏。一种深寒的悸动顺着我的脊椎爬上来。

维安特先生戴着那副标志性的、纤尘不染的黑色软羊皮手套。

他的动作精准得如同钟表匠拨弄最精密的机芯,没有丝毫犹豫或多余。

那团挣扎的黑暗被他的意志牵引着,一点点、不容抗拒地压向雪白的画布。接触的瞬间,

画布表面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沼泽,黑暗被“吸”了进去。它没有留下湿漉漉的墨痕,

更像是画布的纤维本身被染黑、扭曲,编织出某种深邃的纹理。

一种低沉、几近无声的嗡鸣开始在空气中震颤,压迫着耳膜,

烛火的影子在墙上跳得更狂乱了。画布上的黑色区域不断扩大、凝聚,

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维安特先生的手悬停其上,五指微微张开,

指尖隔着手套在画布上方缓慢移动、牵引、按压,如同在塑造无形的黏土。

那团黑暗的痛苦挣扎渐渐平息,被一种冰冷的、凝固的秩序所取代。

一个模糊但完整的男性侧影在画布上浮现出来,线条冷硬,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孤绝。

最后一抹黑暗被彻底按入画布。维安特先生的手猛地一收,五指握拳。嗡鸣戛然而止。死寂。

烛火稳定下来,墙上狂舞的影子也瞬间凝固。就在这绝对的静默中,

画布上那个刚刚诞生的冷硬侧影,那双用最纯粹黑暗勾勒出的眼睛,倏地转动了一下。

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目光,穿透凝固的空气,直直地投向门口——投向门缝后偷窥的我。

我猛地向后一缩,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橡木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口袋里,

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那张边缘已经磨得起毛的硬纸片——一张小小的、廉价的哑剧海报。

上面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嘴角扬起夸张的弧度,眼神灵动如初春解冻的溪流。

她的名字印在下方:艾薇。下面还有一行更小的字:“无声之声,动魄惊心”。

就在艾薇演出后的第三天,她的声音消失了。像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掐断。

医生查不出任何器质性病变,只留下一个冰冷的术语“功能性失声”,

以及一张苍白无力的诊断书。她眼中那抹灵动鲜活的光,也随之黯淡下去,

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灰翳。而几乎与此同时,

维安特先生那间从不轻易对公众开放的内室展厅里,悄然挂出了一幅新作。它的名字,

像一根冰针扎进我心里——《无言》。我用力闭了闭眼,

试图将画布上那双冰冷的眼睛和海报上艾薇失去光彩的眸子驱散开。再睁开时,

维安特先生已经转过身。烛光勾勒出他瘦削却挺拔的轮廓,面容大部分隐在阴影里,

只有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被微光描出一道清晰的线。他的目光平静无波,

越过昏暗的空间,落在我藏身的门缝上,仿佛早已洞悉一切。“林恩?”他的声音不高,

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在寂静的画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如同冰冷的丝绸滑过皮肤,“进来。

把门带上。”---画室的规则如同维安特本人,清晰、冰冷、不容置疑。

我的职责被精准地切割、封装,容不得一丝好奇的探触。我处理颜料,

研磨那些昂贵的矿物粉末和植物萃取物,

将它们调制成他需要的、某种特定光线下的微妙色泽。我清洗那些沾染了奇异污渍的画笔,

水流冲刷过笔毛时,偶尔会带出几缕极淡、转瞬即逝的灰黑色细烟,

散发着难以形容的焦枯感。我整理订单,那些来自城中最有权势或最富有阶层的请求,

措辞无不极尽谦卑,

决断力、更耀眼的创造力、更令人畏惧的威严……仿佛维安特先生是贩卖神力的普罗米修斯,

只不过盗取的是人自身的魂魄碎片。他作画时,我需退至阴影最浓重的角落,

成为一尊会呼吸的摆设。沉默是铁律。唯有他需要工具时——不是画笔,

而是一些更古怪的器物:一个内壁刻满细密符文的银钵,几枚沉甸甸、刻着扭曲人脸的铅块,

一把柄部镶嵌着暗红宝石的骨质小刀——才会用眼神示意我递过去。

每一次接触这些冰冷的器物,指尖都像被无形的冰针蛰刺。“影子,”有一次,

他正用那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刮取银钵里一层薄薄的、近乎透明的黑色油脂,

动作轻柔得像在剥离情人的面纱,声音平淡无波,“是灵魂最贴身的轮廓。

人不愿示人、甚至不自知的重量——恐惧、偏执、贪婪、软弱……那些人性里最沉甸的渣滓。

”他停下动作,目光并未离开银钵,但那无形的压力却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处理它们,

林恩,如同对待最脆弱、最危险的情人。粗暴只会唤醒蛰伏的噩梦。

”他轻轻吹去刀尖上那点微不可察的黑屑,它们瞬间消散在空气中,连一丝痕迹也无,

“安抚,引导,然后……剥离。干净利落。”我低下头,

看着自己指甲缝里残留的一点点靛蓝颜料,胃里一阵翻搅。角落里的空画框似乎又多了一个,

沉默地倚在墙边,像一个等待被填满的、饥饿的黑色方口。它们整齐地排列着,

数量在悄然增长,像某种无声的计数。维安特先生很少谈论他的客户。那些光鲜的名字,

那些显赫的身份,在他口中不过是一个个模糊的代号,对应着一种种具体的“需求”。

直到那天,他破例地、带着一丝近乎残忍的玩味,提起了“诗人”。

“那位吟诵玫瑰与夜莺的先生,”他一边用一块特制的软麂皮擦拭着一枚光滑的黑色石头,

据说能“镇定”躁动的影子,“他支付了惊人的数目,渴求缪斯永恒的亲吻。

”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短促而冰冷,“他得到了。他的新诗集,据说字字珠玑,

句句如神启。”他放下石头,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代价是,

他再也无法从一片落叶、一滴露水里,感受到任何活着的震颤。

灵感成了源源不断的冰冷喷泉,而他,只是站在旁边,麻木地接水的容器。”他转过头,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向我,“你说,林恩,这是恩赐,还是诅咒?”我喉咙发干,

无法回答。几天后,我在送画途中,路过市中心广场。

巨大海报上印着那位诗人最新的“神作”封面,他本人站在下面接受狂热人群的膜拜。

闪光灯下,他的脸英俊依旧,笑容完美无瑕,但那双眼睛空洞得如同打磨过的玻璃珠,

映着无数张脸,却似乎什么也没装进去。海报旁的书店橱窗里,堆着他的新书,

烫金的书名在阳光下刺眼:《不朽的源泉》。那空洞的眼神和冰冷的书名,

比维安特先生的话语更直接地刺穿了我。而最深的寒意,在一个暴雨如注的深夜降临。

马蹄声踏碎雨幕的喧嚣,在画室外的石板路上戛然而止。沉重的橡木门被撞开,

裹挟着潮湿的冷风和雨腥气。萨尔瓦多·里昂,这座城市的暗影之王,像一座移动的铁塔,

带着一身未干的雨水和浓重的烟草、皮革混杂的气息闯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他形影不离的副手,马可。马可像他的一道忠诚影子,沉默,精悍,

雨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滴落,眼神锐利地扫过画室每一个角落,

最后带着绝对的忠诚落在里昂宽阔的后背上。里昂的诉求简单直接,

带着黑街特有的粗粝力量感:“我要忠诚,维安特。像磐石,像钢铁。只对我一个人。

”他巨大的身躯陷进画室唯一一张宽大的扶手椅里,皮革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马可如同最标准的护卫,无声地立在他侧后方半步的位置,

右手习惯性地按在腰间外套下隆起的硬物上。维安特先生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仿佛对方要求的只是一杯水。他示意我取来那个内壁刻满符文的沉重银钵。过程开始了。

这一次,画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连烛火都畏惧般地低伏下去。

维安特先生的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

当那团来自里昂的、仿佛蕴含着暴烈雷霆的黑暗影子被一点点剥离、引导,

最终被压入画布时,整个房间都在无形的压力下微微颤抖。画布上渐渐浮现出里昂的轮廓,

但那张脸,却扭曲得如同青铜面具,威严到令人窒息,尤其那双眼睛,

燃烧着一种非人的、纯粹的统治意志。最后一笔落下,维安特先生收回手的瞬间,异变陡生!

一直如同磐石般矗立在里昂身后的马可,身体猛地一僵。

他脸上那种深入骨髓的忠诚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去,瞬间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空洞的茫然。

紧接着,茫然被一种原始的、无法理解的狂怒取代。他的眼睛骤然充血,

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你……背叛!”他嘶哑地咆哮,声音扭曲得不成样子。

动作快得如同捕食的毒蛇,他闪电般拔出了腰间的柯尔特左轮,

黑洞洞的枪口没有指向任何外人,

而是直接抵在了他效忠了半生、此刻正背对着他的萨尔瓦多·里昂的后脑勺上!“砰!

”枪声在密闭的画室里炸开,震耳欲聋!巨大的回音撞在墙壁上,烛火疯狂摇曳,几乎熄灭。

里昂魁梧的身躯在宽大的扶手椅里猛地向前一栽,

深红色的液体和灰白色的浆状物瞬间喷溅在昂贵的波斯地毯和画架腿上,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盖过了松节油和颜料的气息。马可保持着开枪的姿势,浑身剧烈地颤抖,

脸上交织着愤怒和一种巨大的、无法承受的空洞痛苦,

仿佛他刚刚亲手摧毁了自己存在的全部意义。几秒钟后,

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不似人声的绝望嚎叫,猛地调转枪口,塞进了自己大张的嘴里。

第二声枪响紧随而至,沉闷而决绝。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裤脚。

我僵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冻结了。目光越过两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落在维安特先生身上。

他站在画架旁,正用一块雪白的软布,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银钵边缘溅上的一滴极其微小的血珠。他的神情专注,平静得近乎冷酷,

仿佛刚才发生的不是两桩血腥谋杀,而仅仅是颜料不小心滴落。他的目光,

甚至没有在那两具尸体上停留一秒。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那幅刚刚完成的画作上。

画中的里昂,威严如神祇,眼中燃烧着绝对统治的火焰。“《忠诚》。”维安特先生轻声说,

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完成了。

”他的目光随即转向画室那个堆满空画框的角落,仿佛那里才是他唯一关心的归宿。角落里,

不知何时,又悄然多了一个等待填充的、深不见底的黑色方口。

新鲜的、浓烈的血腥味在死寂中弥漫,与松节油、旧颜料和腐朽的气息混合,

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地狱般的甜腻。---画室角落那堆沉默的空画框,像墓地的墓碑,

无声地记录着每一次“交易”的代价。马可和里昂的血渍早已被昂贵的地毯吸收,

只留下难以察觉的暗沉印记,但那股冰冷的铁锈味似乎已渗入了画室的木头和石头,

日夜萦绕在我鼻端,挥之不去。维安特先生依旧如常作画,接收订单,

处理那些来自上流社会的“需求”。他苍白的手戴着黑手套,动作精准如手术刀。只是,

每次他走向那堆空画框挑选新的载体时,我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扫过它们,

仿佛能听到那些尚未被填满的黑暗方口,正发出无声的、饥饿的嘶鸣。恐惧如同藤蔓,

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艾薇空洞的眼神,诗人玻璃珠般的眼珠,

马可最后那狂怒与绝望交织的扭曲面孔……无数画面在脑中翻腾。不能再等了。

那个被维安特先生视为最珍贵藏品、从不允许我踏入半步的密室,成了我唯一的目标。

直觉像冰冷的毒蛇,嘶嘶作响:艾薇的声音,就在那里,被封存在某幅画中,

很可能就是那幅该死的《无言》。机会在一个午后降临。

维安特先生被一位衣着考究、神情焦灼的老银行家请了出去,

似乎有极其紧急且价值不菲的“业务”需要他亲自面谈。画室厚重的橡木门在他身后合拢,

落锁的轻响如同天籁。我屏息贴在门后,听着马车轮声碾过石板路,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死寂重新统治了画室。唯有尘埃在从厚重窗帘缝隙透入的几缕稀薄光柱中无声起舞。

我快步走向通往密室的那道不起眼的窄门。门是厚重的橡木,没有锁孔,

只有一个不起眼的黄铜旋钮,冰冷地嵌在木纹里。我深吸一口气,从工作台的工具箱底层,

摸出那根我偷偷磨尖的废弃画刀金属柄。

尖锐的金属尖端小心翼翼地探入旋钮与门板之间那道细微的缝隙,

模仿着记忆中维安特先生手指扭动时那种奇特的韵律——先向左半圈,停顿,再向右两圈半,

然后轻轻回旋半圈。“咔哒。”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弹动声响起。

我的心跳几乎同步漏了一拍。手下用力,沉重的门向内无声地滑开一道缝隙。

一股比外面画室更阴冷、更陈腐的空气扑面而来,

带着浓郁的旧颜料、朽木和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无数叹息凝结成的冰霜气息。

密室里没有窗户,只有墙壁高处几盏镶嵌在青铜灯座里的长明水晶灯,

散发着幽蓝、冰冷、非自然的光,勉强照亮了内部。这里像一个被时光遗忘的墓穴。

巨大的画架被蒙着深色的防尘布,如同沉默的棺椁。墙壁上,却挂满了画作。

它们没有装裱精美的画框,只有最简朴甚至粗粝的木条固定着画布边缘,

仿佛这些载体本身已是多余。这里的画,

与外间展厅那些技巧华丽、主题明确的“杰作”截然不同。它们是混沌的漩涡,

是尖叫的色彩,是撕裂的线条,是纯粹的痛苦、狂喜或虚无凝结成的视觉风暴。

每一幅都散发着强烈的精神污染,仅仅是目光扫过,都感到眼球刺痛,

灵魂被无形的钩子拉扯。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目光在幽暗中急切地搜寻。终于,

在密室最深处,一面相对干净的墙壁上,我看到了它。《无言》。它就挂在那里,

尺寸并不大,却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攫取心神的力量。画布上并非绝对的黑暗,

而是一种深沉的、天鹅绒般的灰紫色背景,如同凝固的暮霭。画面的主体,

是一张微微仰起的女性侧脸,线条朦胧柔美,却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感。她的嘴唇微张,

构成一个完美的、无声呐喊的弧度。而最致命的,是她的眼睛。那双眼睛!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即使在幽蓝冷光的映照下,我也能瞬间认出——那是艾薇的眼睛!

那曾经盛满春日溪流般灵动的光芒,此刻在画布上,被描绘成一种极致空洞的美丽。

瞳孔是两潭深不见底的黑,没有一丝光,没有一丝情绪,

只有一种被彻底抽空后的、非人的虚无。空洞得能吸走所有投射其上的光线和希望。

画布仿佛一个贪婪的漩涡,将观者的灵魂都向着那两潭虚无拖拽进去。

“艾薇……”我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愤怒和心痛像岩浆一样冲垮了恐惧的堤坝。

我几步冲过去,手指颤抖着伸向那幅画,只想立刻把它从这冰冷的墙上扯下来,

带它离开这个吞噬灵魂的魔窟。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画框的瞬间,

一个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的声音,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在我身后响起:“林恩。

”血液瞬间冻结!我猛地转身,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傀儡。

维安特先生无声无息地立在密室门口。厚重的橡木门不知何时已被完全推开。

幽蓝的冷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瘦削挺直的轮廓。他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惊讶,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洞悉一切的漠然。他缓缓走进来,

黑色软羊皮手套在幽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你偷画时,”他开口,声音不高,

却在死寂的密室里清晰地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石板上,“有没有想过,”他顿了顿,

目光越过我,落在我身后那幅《无言》上,落在那双空洞的眼睛里,

“为什么她甘愿献出声音?”如同晴天霹雳!我僵在原地,伸出的手凝固在半空,

指尖离那冰冷的画框只有毫厘。甘愿?艾薇是……甘愿的?这个念头像一条冰冷的毒蛇,

瞬间噬咬住我的心脏,带来一阵窒息般的剧痛和彻底的茫然。

无数疑问和艾薇失声后绝望的眼神在脑中疯狂冲撞。“你……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嘶哑破碎。维安特先生没有直接回答。

他的目光转向密室深处一个被巨大防尘布覆盖的角落,那布幔的轮廓隐约像另一个画架。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就在这死寂凝固的瞬间——“砰!哗啦——!

”画室外层厚重的彩色玻璃窗,毫无预兆地轰然爆碎!刺耳的碎裂声如同尖啸,

盖过了所有声音。无数锋利的、折射着幽蓝冷光的彩色玻璃碎片,如同致命的冰雹,

狂暴地倾泻进来!时间在那一刻被拉长、扭曲。我看到维安特先生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几乎是出于一种难以理解的本能,不是扑倒躲避,而是猛地侧身,张开手臂,

用他那单薄的身体,挡在了那个被防尘布覆盖的角落方向!他背对着破碎的窗口,

像一面脆弱的人盾。“噗!”一声沉闷、令人牙酸的肉体被穿透的声音。

时间瞬间恢复了流速。维安特先生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他低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一截扭曲的、染血的铸铁窗框尖刺,像恶毒的獠牙,

从他左胸心脏的位置穿透出来,尖端还带着几缕破碎的彩色玻璃碎片。

深红色的血液迅速洇开,浸透了他考究的黑色西装背心,

在幽蓝的冷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粘稠的紫黑色。窗外,

暴雨声中夹杂着混乱的叫骂和奔跑的脚步声,是萨尔瓦多·里昂残余势力的复仇之火,

来得如此迅猛而致命。维安特先生踉跄着,试图稳住身体,目光却死死地锁在我脸上。

他脸上的漠然和疲惫被一种极致的痛楚和某种更复杂、更急切的东西取代。

他艰难地抬起那只没被刺穿的手臂,沾满鲜血的手指,颤抖着,

却异常坚定地指向密室深处那幅被防尘布覆盖的巨大画架。

“那……那边……”他每吐出一个字,嘴角就溢出一股暗红的血沫,声音嘶哑微弱,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看……《救赎》……”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

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向前扑倒。倒下的方向,正是我站立的位置。我下意识地伸出手,

不是去扶他,而是徒劳地想要阻止他的坠落。他沉重的身体带着温热粘稠的血液撞进我怀里,

巨大的冲力让我向后踉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墙上。

浓烈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瞬间将我包裹。他沾满鲜血的手,冰冷而粘腻,

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抓住了我胸前的衣襟,将我的身体拉近。他的脸近在咫尺,

面如金纸,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但眼神却亮得惊人,死死地锁住我的眼睛。他嘴唇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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