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蜂窝煤后，九爷他为我砸了煤山＞雷劈瞬间我只看见外卖单的差评。
＞再睁眼躺在清朝煤堆里。＞靠现代知识造蜂窝煤暴富那天，
京城煤霸九爷踹翻我的铺子：“动爷的命脉？”＞后来他染天花命悬一线，
我掏出抗生素时他笑：“这毒下得挺别致。”＞全城赌我们谁先弄死对方时，
他竟砸了自家百年煤山：“跟不跟我走？”＞我掏出电闪雷鸣的怀表：“敢不敢赌个更大的？
”---最后一点模糊的意识，是被窗外一道惨白闪电劈碎的。视网膜上顽固烙印着的，
是手机屏幕上那个鲜红刺眼的“差评”——就因为我送外卖迟到了三分钟？
喉咙里卡着的那句国骂还没冲出口，
一股无法抗拒的焦糊味和狂暴的电流感就蛮横地攫住了我，
仿佛整个世界的空气都在瞬间被抽干、点燃。身体像块破布般被狠狠撕扯，
骨头缝里都炸开噼啪的碎响。黑暗，沉重得如同湿透的棉被，死死捂了下来。
……“咳咳…咳咳咳！”一股浓烈得近乎实质的煤灰味儿，混着某种陈年腐朽的土腥气，
蛮横地钻进我的鼻腔，呛得肺管子生疼。我猛地睁开眼，视线被一片混沌的黑色粉尘模糊。
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像在吞咽粗糙的砂砾。身下是硬邦邦、硌得慌的触感，
不是出租屋那软塌塌的劣质床垫。我勉强撑起半个身子，抖落满头满脸的黑灰。
昏暗的光线从高处一个窄小的破窗口透进来，
勉强勾勒出眼前的景象：一个低矮、肮脏的土坯房，空气里浮动的全是细小的黑色颗粒。
四周堆满了小山似的散煤块，粗糙、黝黑，散发着冰冷坚硬的气息。
角落里胡乱扔着几把豁了口的铁锹和几个瘪了的破箩筐。
我身上那件印着“XX外卖”的亮眼黄色冲锋衣，此刻沾满了煤屑，像个突兀又狼狈的笑话。
“哟！赔钱货总算醒了？”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像锥子一样扎进耳朵。我循声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灰扑扑粗布袄子、梳着油光发亮圆髻的中年女人，叉着腰站在门口。
她脸上横肉耷拉着，那双吊梢眼正嫌恶地上下扫视着我，仿佛在打量一堆碍眼的垃圾。
“挺尸挺够了吧？醒了就麻溜爬起来干活！”女人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手指毫不客气地戳向门外，“后头煤堆，今儿晌午前要卸干净！
真当自己是来当大小姐享清福的？呸！晦气东西！要不是看在那二钱银子的份上，
老娘才不收留你这病秧子！”煤堆？卸煤？银子？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像塞进了一群疯狂的蜜蜂。穿越？清朝？还成了个倒煤的苦力？这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求生欲猛地顶了上来。我挣扎着想爬起来，手脚却软得像面条，
眼前阵阵发黑。这副身体，显然是个长期营养不良的主儿。“磨蹭什么！
”女人不耐烦地一脚踹在旁边一个空箩筐上，发出刺耳的哐当声，“再装死，
今晚的稀粥都没你份！”现实像一盆夹着冰碴子的冷水，兜头浇下，
瞬间浇灭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念头。胃袋空空，火烧火燎地提醒着我最原始的恐惧。活下去。
无论如何，先在这见鬼的地方活下去。我咬紧后槽牙，用尽全身力气，
摇摇晃晃地撑起这具陌生的、虚弱不堪的身体。膝盖软了一下，差点又栽回那冰冷的煤堆里。
扶着粗糙的土墙，一步，一步，挪向门外那堆积如山的黑色命运。
***时间在日复一日的煤灰里艰难地爬行。我成了这间“福顺煤铺”里最沉默的“牲口”。
搬煤，卸煤，筛煤，没完没了。粗糙的煤块棱角磨破了手掌，血混着黑灰结成了硬痂。
每天啃着硬得硌牙的窝头，喝着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听着老板娘永无止境的咒骂。
那件外卖黄袍，早已被浓重的煤黑色彻底吞噬，看不出半点原样。唯一属于“我”的东西，
是穿越时紧紧攥在手里、后来被我偷偷藏在破草席下的那个半旧腰包。
里面除了一部早就没电、形同砖头的智能手机，
还有几样微不足道却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零碎：半包皱巴巴的纸巾，
一小板吃剩的抗生素包装上印着“阿莫西林”，一只廉价电子表，
一个印着“买一送一”的塑料打火机，还有几张被汗水浸得模糊的外卖单——那上面，
那个猩红的“差评”依旧刺眼。每当夜深人静，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的时候，
我就摸着腰包里这些东西。
它们是我和那个遥远、便利、甚至带着点外卖油烟味的世界的唯一联系，
也是支撑我在这黑暗里熬下去的一点点微光。活下去，不能只靠力气。我观察着。
老板娘卖的是最劣质的散煤，烟大灰多不耐烧，价格还死贵。来买煤的，
多是些穷苦的脚夫、小贩，捏着几枚铜板，脸上刻着生活的愁苦。煤铺的生意，
只能用半死不活来形容，全仗着老板娘那张能把死人骂活的嘴和几分欺生的蛮横撑着。
一个念头，像黑暗中擦亮的火柴，在我疲惫的脑子里微弱地亮了一下，又顽强地不肯熄灭。
蜂窝煤。这东西在现代城市里几乎绝迹，但它的原理和优势，
却清晰地印在我的记忆里——燃烧充分，火力稳，烟少灰少，最重要的是，
可以掺入大量廉价的煤粉和黄泥！成本能压到最低！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疯狂地滋长。
我利用搬煤的间隙，偷偷收集那些被筛掉的细碎煤粉，像做贼一样。
晚上蜷缩在冰冷的草席上，借着月光或油灯那点可怜的光亮，用捡来的破瓦片、木棍，
一遍遍尝试着煤粉和黄泥的比例，加水搅拌的稀稠度，琢磨着怎么做出合适的模具。一次，
两次……十次……失败。湿泥粘手不成型，干了又散架，
掺多了煤粉烧不透……手上、脸上、衣服上，永远糊着一层洗不掉的黑黄污迹。
老板娘骂得更凶了，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疯了的傻子。但我没停。那点微光支撑着我。终于，
在一个同样寒冷彻骨的清晨，我颤抖着双手，从那个用几块破木板勉强拼凑的粗糙模具里，
小心翼翼地倒出了一个完整的、带着蜂窝眼的圆柱体。它很丑，歪歪扭扭，
甚至有些地方裂开了细纹。
可当我颤抖着划亮那只塑料打火机这玩意儿在这时代简直是神迹，
蓝色的火苗舔舐着蜂窝煤的边缘时，奇迹发生了。火苗迅速蔓延，钻入那些细密的孔洞，
整个煤块均匀地燃烧起来，发出稳定而温暖的橘红色火焰，几乎看不到恼人的黑烟！成了！
真的成了！一股巨大的热流猛地冲上我的头顶，瞬间驱散了所有的寒冷和疲惫。
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那声尖叫冲出喉咙，只有身体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着，
泪水混着脸上的煤灰滚落下来，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福顺煤铺”那扇破旧的木门板，
被一块写着“苏记蜂窝煤”的简陋木牌取代。招牌是我用烧过的木炭写的，字迹歪斜，
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蛮劲。店门口，我特意用几块捡来的青砖垒了个简易灶台。上面，
一口豁了边的破铁锅正被几块蜂窝煤烧得滋滋作响，锅里翻滚着浑浊的米汤。
没什么珍馐美味，只有最廉价的米粒翻滚着，
散发出的米香却在这条充斥着煤灰和汗臭味的小街上显得格外诱人。“瞧一瞧，看一看！
苏记蜂窝煤！省煤省柴火，烟少灰少火力旺！”我扯开嗓子，
用这几个月被煤灰磨砺得有些沙哑的声音吆喝着。这吆喝词，
是我模仿着记忆里那些超市促销喇叭编的，在这条街上显得突兀又新奇。
几个衣衫褴褛的苦力被米香吸引，迟疑地围拢过来。“小娘子，你这烧的……是啥煤？
咋看着跟泥巴疙瘩似的？”一个满脸褶子的老脚夫狐疑地瞅着灶膛里烧得正旺的蜂窝煤。
“大伯，您试试？”我抓起一块刚晾干的新蜂窝煤，递到他眼前，“这叫蜂窝煤！
您瞧这孔眼，气儿走得顺，烧得透！不信您看看这锅汤，烧得快不快？再看看这烟囱，
”我指了指灶台后方一根临时竖起的破竹筒，只有极其稀薄的白烟袅袅飘出，
“是不是比您家里烧散煤那黑烟囱强百倍？”那老脚夫将信将疑地接过煤块，翻来覆去地看，
又凑近灶膛仔细瞅那火势。我趁机加码：“最关键的是省钱啊！
一块蜂窝煤顶您过去两三斤散煤烧的时间！掺了黄泥，分量轻，您背起来也省力气不是？
今天头一天开张，买十块送一块！还送您一小袋引火用的刨花！”“真…真这么神？
”旁边一个挑着空担子的小贩也心动了。“神不神，您试试就知道！咱这煤铺就在这儿，
跑不了！不好用，您随时来砸我招牌！”我拍着胸脯保证，声音斩钉截铁。
反正这破招牌也不值钱。那老脚夫一咬牙：“行！给老汉来十块！先试试！”“好嘞！
”我脆生生应道，手脚麻利地用草绳捆好十块蜂窝煤，又额外塞给他一块，“这是送的！
刨花您拿好！”第一笔生意做成，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尝到甜头的苦力小贩们口口相传，
再加上那锅一直翻滚着热气的米汤带来的“眼见为实”的效果，小铺子前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铜钱叮叮当当落入我那个破陶罐的声音，成了这世上最美妙的乐章。“苏记蜂窝煤”的名声，
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颗石子，激起的涟漪一圈圈荡开，迅速扩散到了周边几条街巷。
***“福顺煤铺”那间低矮的土坯房里，空气凝固得像结了冰。
曾经对我颐指气使的老板娘，此刻像只被抽了脊梁骨的癞皮狗，瘫坐在油腻腻的条凳上，
那张刻薄的胖脸灰败得如同灶膛里的冷灰。她的小铺子已经三天没开张了，冷锅冷灶，
积了一层薄灰。而我这边，排队等着买蜂窝煤的人一直延伸到巷子口。
“……小……苏丫头……”老板娘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讨好和卑微，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抠出来的，
是婶子不好……婶子有眼不识泰山……你看……你看你这生意这么红火……人手肯定不够吧？
婶子……婶子给你打下手，
管口饭吃就成……工钱……工钱你看着给点就……”我正弯腰清点着陶罐里的铜钱，
叮当作响。闻言，动作只是微微一顿，连头都没抬。手指拂过冰凉的铜钱边缘，
那触感真实而坚硬。“王婶，”我直起身，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听不出半点波澜，
目光扫过她那张写满惊恐和祈求的脸，“您那铺子，地段儿还不错。
”老板娘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一点垂死挣扎的光亮，以为我松口了：“对对对！
地段是好！苏丫头你……”“盘给我吧。”我打断她，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价钱，
按市价折半。您那些剩下的散煤，”我下巴朝她铺子里那堆无人问津的黑色小山扬了扬，
“我按废料价收了。”老板娘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嘴唇哆嗦着：“折…折半？废料价？苏丫头你…你这是要逼死婶子啊！”她猛地站起来，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最后的疯狂。“逼死？”我终于抬眼，
正正地看向她那双因为绝望而凸起的眼睛，清晰地捕捉到里面深藏的怨毒。
我的嘴角扯起一个极其细微、近乎冰冷的弧度，“王婶，当初您二钱银子把我买来，
让我睡煤堆、啃馊窝头的时候，可曾想过会不会逼死我？”她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所有哭嚎和咒骂都噎在了喉咙里，只剩下呼哧呼哧的粗气，胖脸涨得发紫。“两条路。
”我不再看她，低头继续数我的铜钱，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在地上，“拿着钱，走人。或者，
守着您那堆没人要的散煤，和这铺子一起烂掉。”叮当。又一枚铜钱落入陶罐，
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死寂的屋里显得格外刺耳。老板娘浑身筛糠似的抖着，
死死盯着我手中那个越来越沉的陶罐，又看看自己冷清破败、仿佛散发着霉味的铺面。最终，
那点疯狂的光彻底熄灭，只剩下死鱼般的灰败。她像一摊烂泥，又瘫坐回条凳上，
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我知道，她没得选了。这冰冷的现实，
比任何言语都更能教会她什么叫“风水轮流转”。***“苏记”那块简陋的招牌被取下，
换上了一块更大、更厚实、刷着黑漆的崭新木匾。匾额上，
“苏记煤业”四个大字是用朱砂写就的，笔力遒劲，
透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这是隔壁落魄老秀才喝了我的二两烧刀子后，
红着脸挥毫泼墨的杰作。原本“福顺煤铺”那间憋屈的土坯房，
连同老板娘盘出的铺面被打通，墙壁被推倒，空间豁然开朗。新铺的青砖地面还带着湿气，
一排排用粗木钉成的结实货架上，整整齐齐码放着蜂窝煤。靠墙的位置，
甚至辟出了一小块地方，摆上了几张条凳和一个粗陶大茶壶，供等待的客人歇脚喝水。
门口排队的队伍更长、更有序了。除了那些熟面孔的苦力小贩，
还多了些穿着体面些的街坊、小店主。甚至偶尔能看到一两个青衣小帽、管事模样的男人，
探头探脑地张望。“东家！东家！东边‘同福客栈’的掌柜派人来了！要订一百块！
说先试试！”一个刚被我雇来没多久、叫栓子的小伙计，跑得满头大汗，兴奋地冲我嚷嚷。
“知道了！记在账上！告诉人家，老主顾，给打九五折！”我头也不抬，
手指在崭新的木算盘上拨得噼啪作响，核对着一摞厚厚的订单。
算珠碰撞的声音清脆而富有节奏，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踏实感。
旁边另一个伙计正忙着给一个老主顾捆扎蜂窝煤：“张大爷，您要的二十块！草绳捆结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