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檀木梳子

一把檀木梳子

作者: 扛伞的小蛤蟆

其它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一把檀木梳子》是扛伞的小蛤蟆创作的一部其它小讲述的是梳齿冰冷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夏夜的空气粘稠得像半凝固的糖一丝风也没老旧风扇在床头徒劳地摇扇叶搅动闷热的空发出疲惫的“嗡嗡”吹到身上只有一丝微弱、几乎带着体温的后颈和脊背的汗水早已浸透了薄薄的棉质背湿漉漉地贴在皮肤又闷又像裹了一层不透气的油我烦躁地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翻了个身下的凉席早就被焐得温不再有丝毫凉头发更是如同湿透的海一绺绺黏腻地贴在额角、脸颊和脖子每一次翻身...

2025-07-04 05:06:54

夏夜的空气粘稠得像半凝固的糖浆,一丝风也没有。老旧风扇在床头徒劳地摇头,

扇叶搅动闷热的空气,发出疲惫的“嗡嗡”声,吹到身上只有一丝微弱、几乎带着体温的风。

后颈和脊背的汗水早已浸透了薄薄的棉质背心,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又闷又痒,

像裹了一层不透气的油布。我烦躁地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翻了个身,

身下的凉席早就被焐得温热,不再有丝毫凉意。头发更是如同湿透的海草,

一绺绺黏腻地贴在额角、脸颊和脖子上,每一次翻身,

发丝拉扯头皮带来的粘腻感和随之而来的刺痒都让人抓狂。汗水顺着额角滑进眼睛,

带来一阵辛辣的刺痛。“操!” 我低骂一声,猛地坐起身。

头皮被汗湿的头发闷得发胀发痒,像有无数细小的蚂蚁在底下爬,

又像无数看不见的针尖在轻轻扎刺。这感觉比单纯的闷热更折磨人,简直要把人逼疯。

实在受不了了。趿拉着塑料拖鞋,鞋底拍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回响,

在死寂闷热的夜里格外清晰。我拖着被暑热蒸得发软、如同灌了铅的身体,

摸黑走到靠墙的书桌前。指尖在冰冷的玻璃桌面划过,触手一片光滑的凉意,

驱散了一丝指尖的燥热。凭着记忆,很快摸到了那个东西——外婆留下的老物件,

就放在桌角那本厚厚的新华字典旁边。触手冰凉,带着沉甸甸的木质感,

瞬间压住了掌心的汗湿。是那把槐木梳子。

窗外惨淡的月光透过没拉严实的、洗得发白的蓝布窗帘缝隙,吝啬地洒进来一线微光,

勉强勾勒出书桌和上面堆放的杂乱书本的轮廓。借着这点朦胧的光,我看清了手中的梳子。

深沉的、近乎墨黑的褐色,木纹细密而扭曲,盘根错节,像是凝固的黑色河流,

又像无数纠缠的怨毒目光。梳背宽厚,线条古朴,透着一股子年深日久的沉郁。梳齿不算密,

大概只有十来根,但每一根都打磨得异常光滑圆润,

在月光下泛着一种温润内敛、却让人心底发寒的幽光。握在手里,

那冰凉沉实的触感竟奇异地压下了几分心头的燥热,仿佛握住的不是木头,

而是一块深埋地底多年的寒玉。我把它举到眼前。月光下,梳背中央,

一个模糊的刻痕隐约可见,像是被岁月和无数次的摩挲深深蚀进了木头的肌理。

凑近了仔细辨认,

股极其微弱的、如同深埋地底的棺木散发出的、混合着土腥和陈腐气息的味道幽幽钻入鼻孔。

那刻痕似乎是两个极其古拙、笔画边缘几乎被磨圆融的繁体小字:结缘。结缘?跟谁结缘?

这梳子少说也有几十年了,甚至更久。外婆去世前,把它郑重地交给我妈,

说这是老辈传下来的东西,能安神,能养发。我妈嫌弃它老气又带着股说不出的阴森气,

一直塞在抽屉最底层。后来我搬出来租了这间老破小,收拾东西时不知怎么的就把它带来了,

一直丢在书桌角落吃灰。木头却一点没朽,反而有种温润内敛的光泽,

像是吸饱了时光和人手的油脂。指尖小心翼翼地划过那冰冷的刻痕,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带着某种粘稠的、仿佛能渗透骨髓的阴冷感,顺着指腹悄然蔓延,

直抵心尖。管它呢!头皮痒得实在钻心,像有无数小虫在啃噬。

我抓着这把冰凉得有些瘆人的老槐木梳,一屁股坐回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木板床边。

席子的温热透过薄薄的睡裤传来,更添烦躁。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发泄的情绪,

我抓着梳背,将那冰冷光滑的梳齿,猛地按向头顶最痒、最闷热的后脑勺!

“嘶——”一股难以言喻的、透骨的冰凉感,瞬间从梳齿接触的头皮处炸开!

如同盛夏三伏天里猛地将整个头颅浸入冰窟!那股冰凉甚至带着一丝尖锐的刺痛,

沿着颅骨的缝隙,如同无数条冰冷的细蛇,“嗖”地一下窜遍整个天灵盖!

燥热和粘腻感被这突如其来的、霸道至极的冰冷瞬间驱散、冻结!舒服!

一种近乎战栗的、带着诡异痛感的舒适!我忍不住打了个巨大的激灵,牙齿都磕碰了一下。

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反而像是被这奇异的冰凉感蛊惑了。槐木梳子那冰凉光滑的梳齿,

轻易地分开汗湿粘连、如同水草般纠缠的发丝,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吸附油脂的顺滑感,

从头顶百会穴的位置,缓缓地、有力地梳下。每一下,

都带来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灵魂都要出窍的冰凉触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针,

正温柔而坚定地刺入发根深处,将淤积的暑热和烦躁一丝丝、一缕缕地强行抽走,

只留下一种空洞的、被净化的麻木感。梳子摩擦油腻发丝发出细微的、粘滞的“沙沙”声,

在死寂闷热的房间里异常清晰,甚至盖过了老旧风扇的嗡鸣。窗外虫鸣微弱,

世界仿佛被这单调而诡异的梳头声笼罩。一下,两下,三下……我闭着眼,身体微微后仰,

沉浸在那冰泉般汹涌的凉意里。那凉意从头皮流淌至颈后,蔓延过紧绷的肩颈肌肉,

甚至顺着脊椎骨缝一路往下,直抵尾椎,连带着整个被暑气蒸腾得发胀的身体都松弛下来,

沉重地陷在温热的席子上。太舒服了,舒服得让人意识模糊,昏昏欲睡。

后颈处原本刺痒难耐的感觉,在这冰凉的梳齿抚过时,奇迹般地平息了,

只剩下一种被冰镇后的麻木。就在我梳到第七下,梳齿带着冰凉的顺滑感,

快要抵达油腻的发梢末端时——“叮!”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毫无预兆地响起!声音不大,却异常尖锐,像是一根极细的钢针掉落在冰冷的瓷盘上!

瞬间刺破了那冰凉的舒适幻境!梳齿上传来的顺滑感猛地一滞!像是……在油腻的发丝丛中,

突然碰到了一个极小、极硬、带着冰冷棱角的异物!梳子被卡住了!动作猛地一顿!

我疑惑地、带着一丝被打断舒适的不耐烦,睁开眼。是头发里缠了什么东西?发卡?小石子?

不可能啊,睡前明明冲过澡,头发虽然油,但还算干净。下意识地,带着一丝不祥的预感,

我抬起握着梳子的手,凑到眼前。借着窗外那线微弱的、青白色的月光,

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聚焦在梳齿上。瞬间!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血液的寒意,

毫无征兆地从脚底板猛地窜起,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沿着脊椎骨缝一路疯狂窜上后脑勺!

全身的汗毛根根倒竖!每一个毛孔都在瞬间收缩、尖叫!只见槐木梳子末端,

靠近宽厚梳背的几根梳齿缝隙里……赫然缠绕着……几缕头发!梳头掉头发再正常不过。但!

这几缕头发的颜色……在惨淡的、如同死人脸色的月光下,

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刺眼、令人心胆俱裂的……银白色!不是老人那种灰白!

也不是少白头那种缺乏光泽的白!

是那种毫无生命光泽、如同千年古墓中陪葬的丝帛朽烂后的、彻底的、死气沉沉的银白!

白得瘆人!白得如同深冬最冷的霜!而且,这几缕银白发丝,并非松散地挂在梳齿上,

而是……极其紧密地、如同有生命般、以一种极其怪异的、螺旋缠绕的方式,

死死地勒缠在梳齿的根部!勒得那么紧,几乎要嵌进那深褐色的槐木纹理里!那缠绕的形态,

透着一股子恶毒的、纠缠不休的劲头!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极度恶心和灭顶恐惧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沾满墓土的手狠狠攥紧、揉捏!

头皮刚才被梳子带来的冰凉舒适感瞬间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针扎般的、密密麻麻的刺痛和难以抑制的、深入骨髓的麻痒!

仿佛那些银白的发丝,正隔着虚空,将冰冷的恶意传递过来!我猛地低头,几乎是扭着脖子,

惊恐地看向自己垂落在肩头、被汗水浸得乌黑发亮、一缕缕油腻腻粘在一起的头发——乌黑!

油腻!沾着汗渍!在月光下泛着不健康的油光!哪里有什么银白色?

那这几根死死缠在梳齿上、散发着不祥死气的银白发丝……是从哪里来的?

一个荒谬又恐怖到极点的念头,如同冰冷的毒液,瞬间注满了我的脑海,

冻结了所有思考——是这把梳子!

是这把刻着“结缘”、冰凉得像块寒玉的槐木老梳子自己……生出来的?

或者说……它……缠上去的?“啪嗒!”我像被烧红的烙铁烫到,

又像是甩掉一条盘踞在手上的毒蛇,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这把诡异的槐木梳子甩了出去!

它砸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而空洞的“咚”的一声响,如同敲在朽木棺材板上。

梳齿间死死缠绕的那几缕刺目银白发丝,在昏暗的光线下,

如同几缕来自地狱的、冰冷的鬼火,无声地、恶毒地嘲笑着我的惊恐。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粘稠得如同胶质。闷热依旧,

但那股令人昏昏欲睡的冰凉舒适感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仿佛置身于积满灰尘的古墓深处的阴冷和死寂。

风扇还在徒劳地转着,发出的“嗡嗡”声此刻听起来却像垂死者的呻吟。我僵在原地,

手脚冰凉得失去了知觉,眼睛死死盯着地上那把静静躺着的槐木梳子,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地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如鼓的“咚咚”声,

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冷汗,如同打开了闸门的冰水,

瞬间浸透了后背单薄的棉布背心,湿冷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却丝毫无法冷却内心翻腾的恐惧。是幻觉?是光线太暗看错了?

还是……这老物件真有什么邪门?外婆留下的……难道是……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像一只冰冷的大手扼住了喉咙。我甚至不敢弯腰,连靠近一步都不敢,

仿佛那静静躺在地上的不是一把梳子,而是一条随时会暴起噬人的毒蛇,

或是一张刚刚揭开的、来自阴间的催命符。目光惊恐地扫过冰冷的水泥地面,

那几缕缠绕在梳齿上的银白发丝,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刺眼得如同寒冰,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死气。逃!立刻!马上离开这个房间!这个念头无比强烈,

如同溺水者渴望空气。我几乎是手脚并用、连滚爬爬地冲出了卧室,反手“砰”地一声,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甩上房门!门板撞击门框的巨大声响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惊心,

震得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仿佛那扇薄薄的门板能隔绝房间里的一切诡异,

能挡住那把梳子和那几缕鬼发。客厅里同样闷热凝滞,

老旧吊扇在头顶慢悠悠地、有气无力地转着,搅动着凝滞的空气,

扇叶的影子在惨白墙壁上晃动,如同巨大的、缓慢挥舞的鬼爪。

我一屁股瘫倒在硬邦邦、蒙着一层灰尘的旧沙发上,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后颈的皮肤一阵阵发紧发麻,仿佛那冰凉的梳齿还停留在上面,

甚至……那被缠绕的银白发丝所触碰过的地方,

皮肤下正传来一阵阵细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蠕动感?

“呃……”我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双手死死抱住了头。不行!不能让它留在屋里!

必须处理掉!立刻!马上!理智在恐惧的间隙艰难地冒头,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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