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和陆景深在一起五年了。从大学相恋到现在工作稳定，所有人都说我们是模范情侣，
连我自己也这样认为。直到今天下午，我在他的律师事务所楼下看到了那一幕。
陆景深温柔地为一个年轻女孩整理围巾，女孩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笑得很开心。
那条围巾我认识，是我上个月精心挑选送给他的生日礼物。Burberry的经典款，
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当时他说很喜欢，每天都戴着。原来是戴着，只是不是给自己戴的。
我站在街对面，静静地看着这出戏。女孩依偎在他身边，像只小猫一样撒娇，
而他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五年来，我从没见过他对谁露出这样的表情。包括对我。
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平淡，没有轰轰烈烈的浪漫，没有小女生的撒娇任性，
有的只是细水长流的陪伴。我以为这就是爱情最好的样子。现在看来，
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我掏出手机，拍下了这张照片，然后转身离开。回到学校，
我照常上课，批改作业，准备明天的课件。同事小李凑过来八卦："晚晚，
听说你男朋友的事务所来了个漂亮的实习生，还是海归呢。"我头也没抬："哦，是吗。
""我听我朋友说，那女孩可厉害了，才22岁就通过了司法考试，还在国外留学过。
最关键是长得特别好看，像洋娃娃一样。"我手中的红笔停顿了一下："叫什么名字？
""林诗雨，挺好听的名字对吧。"林诗雨。原来有名字了。晚上陆景深准时回家，
还带了我爱吃的小龙虾。"今天累不累？"他在厨房热菜，声音温和如常。"还好。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五年了，他还是那么贴心，那么温柔。可是今天，
这份温柔让我觉得恶心。"景深。"我叫他。"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他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说什么？""比如，你们事务所来了新人？""哦，
是有个实习生，挺努力的小姑娘。"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笑了："挺努力的？""是啊，加班到很晚，很认真。
""所以你就把我送你的围巾给她了？"客厅突然安静下来。陆景深端着菜从厨房出来，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晚晚，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误会？
"我把手机里的照片放到他面前，"这也是误会？"照片上，
他为林诗雨整理围巾的画面清晰可见。陆景深看了看照片，沉默了几秒："她今天感冒了，
我就把围巾借给她用一下。""借？"我站起身，"陆景深，我们认识这么久，
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我没有撒谎。""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为她整理围巾？
为什么她可以那样依偎着你？为什么你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
"陆景深被我连珠炮般的问题问得无话可说。"她只是个实习生，我只是在照顾新人。
"他强行解释。"照顾新人需要这样照顾？"我冷笑，"陆景深，你当我是傻子？""晚晚，
你想多了。""我想多了？"我走到他面前，直视他的眼睛，"那你敢说，
你对她没有一点特殊的感情？"他沉默了。这份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苏晚晚，
我们能不能不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吵架？"他试图转移话题。"无关紧要？
"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在你心里，能让你动心的人竟然是无关紧要的？
""我没有动心。""没有动心你会那样看她？没有动心你会把我的礼物送给她？
没有动心你会为了她对我撒谎？"陆景深再次沉默。我看着这个男人，
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忽然觉得很陌生。"陆景深，我最后问你一遍，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上那个林诗雨？"他抬起头，眼中有挣扎，有痛苦，
还有我从未见过的慌乱。"晚晚，我...""不用说了。"我打断他，
"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我转身走向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晚晚，
你干什么？"陆景深跟过来。"搬走。"我头也不回，"既然你心里有了别人，
我就没必要留在这里碍你的眼了。""你别这样，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没什么好谈的。
"我把衣服塞进行李箱，"陆景深，五年来，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什么，
唯一的要求就是专一。可是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没有背叛你。""心不在我身上，
就是最大的背叛。"我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陆景深，
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清楚。如果你还想挽回我们的感情，
就请你先处理好你和林诗雨的关系。如果你觉得她比我更重要，那我们就到此为止。"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住了两年的家。第二章我搬回了学校的单身宿舍。
二十六岁的女人住学校宿舍，听起来很可笑，但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第二天照常上课，
学生们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有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中午时分，我正在办公室改作业，
手机响了。是陆景深发来的消息：晚晚，昨晚你没回来，我很担心。我看了一眼，
没有回复。过了十分钟，又来一条：我知道你生气了，但是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还是不回。下午第二节课下课，同事小李又跑过来八卦："晚晚，你知道吗？
你男朋友事务所那个实习生又上热搜了。"我抬头看她："什么热搜？
""她和一个老总吃饭的照片被拍到了，网友都在猜她是不是傍大款了。
"小李把手机递给我，"你看，这女孩长得确实漂亮，但是总感觉有点绿茶的味道。
"我接过手机，照片上的林诗雨穿着淡粉色连衣裙，正和一个中年男人在高档餐厅用餐。
她笑得很甜，眼神中带着一丝计算。"这个老总是谁？"我问。"好像是什么公司的CEO，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网友扒出来了，这人结婚了，还有个女儿。
"我默默地把手机还给她。看来林诗雨小姐的目标不只是陆景深一个。晚上六点，
陆景深直接来学校找我。"晚晚，我们谈谈吧。"他站在办公室门口，神情憔悴。
我收拾好东西，跟他走出学校。"你想在这里谈还是找个咖啡厅？"他问。"就在这里吧。
"我指了指学校门口的花园，"有什么话直说。"我们并排坐在长椅上，就像大学时期一样。
"晚晚，我承认我对诗雨确实有些特殊的感觉。"陆景深终于开口，
"但是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特殊的感觉？"我冷笑，"这就是你的解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抱着头，"她很像我小时候想象中的那种女孩，
娇小、可爱、需要人保护。而你太独立了，太坚强了，有时候我觉得你并不需要我。
"我听着他的话，心凉了一截。"所以，在你心里，我的独立坚强反而成了缺点？
""不是缺点，只是..."他停顿了一下，"诗雨让我有种被需要的感觉。""陆景深，
你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有多可笑吗？"我站起身，"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女孩撒撒娇，
你就觉得自己被需要了？那我这五年的陪伴算什么？""晚晚，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嫌我太独立，太理性，
没有小女生的娇媚。可是陆景深，我的独立是因为我爱你，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我的理性是因为我想和你有个美好的未来，我要为我们的感情负责。""现在你告诉我，
这些在你眼里都不如一个会撒娇的小女孩？"陆景深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我问你，
如果让你在我和林诗雨之间选择，你会选谁？"我直视他的眼睛。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晚晚，我...""你选择她。"我替他说出了答案，
"我看出来了。""不是的，我只是需要时间...""时间？"我摇头，
"感情这种事需要什么时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你的犹豫本身就已经说明了答案。"我转身准备离开，他拉住了我的手。"晚晚，
我们能不能再试试？我会处理好和诗雨的关系的。"我甩开他的手："陆景深，你听清楚了。
我苏晚晚这辈子最讨厌三心二意的男人。你既然已经动心了，就别再来纠缠我。
""我真的可以改的。""改？你改什么？改掉对她的感情？还是改掉对我的厌倦？
"我冷笑，"陆景深，人的感情是改不了的。你对她动心了，就永远回不去了。
""那我们五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他的声音带着绝望。"是你选择结束的，不是我。
"我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留恋，"陆景深，从今天开始，我们各自安好，再无瓜葛。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喊声："苏晚晚！"我没有回头。
有些路，走过了就回不去了。有些人，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了。陆景深，这是你的选择，
也是我的解脱。第三章分手后的第三天，我的生活看似恢复了平静。白天正常上课，
晚上批改作业，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午夜梦回时，偶尔还会想起那个温柔的男人。
这天下午，我正在给高三的学生讲解古诗词，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微信消息：苏老师，我是林诗雨，能聊聊吗？我看着这条消息，
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倒是挺有勇气，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我没有立即回复，而是继续上课。
下课后，我才回了一条：有什么事？她很快回复：想请您吃个饭，谢谢您的成全。
成全？这个词用得还真是恰到好处。我想了想，回复：明天晚上七点，
学校门口的那家湘菜馆。既然她想见，那就见见吧。我倒要看看，
这个能让陆景深动心的女孩，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第二天晚上，我准时到了约定的地点。
林诗雨已经坐在角落的位置等我了。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个女孩，我不得不承认，
她确实很漂亮。瓜子脸，大眼睛，皮肤白皙，说话声音软糯，确实是男人喜欢的类型。但是，
她的眼神很深。这不是一个二十二岁女孩应该有的眼神。"苏老师，谢谢您愿意见我。
"她站起身，礼貌地朝我鞠躬。"坐吧。"我在她对面坐下，"有什么话直说。
"她点了几个菜，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苏老师，我知道您误会了我和景深哥的关系。
"景深哥？叫得还挺亲密。"误会？"我淡淡地看着她，"那你说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她眼神闪烁，"景深哥只是在工作上指导我，没有别的。
""是吗？"我拿出手机，把那张照片给她看，"这也是工作指导？"她看到照片，
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镇定："那天我确实感冒了，景深哥看我冷，就把围巾借给我了。
""哦，借的。"我点点头，"那围巾呢？还给他了吗？""还...还了。
"她结结巴巴地说。我笑了："林诗雨，我们都是成年人，就别演戏了。你喜欢陆景深，
陆景深也对你有意思，这是事实。"她被我直白的话说得面红耳赤："苏老师，
您...""我什么？"我打断她，"你找我来，不就是想告诉我你赢了吗？""不是的，
我...""那是什么？想听我说祝你们幸福？"我冷笑，"林诗雨，你也太天真了。
"她咬了咬唇，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苏老师，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装了。
""我确实喜欢景深哥，而且他也对我有好感。您既然已经知道了，
为什么还要死死抓着不放？""死死抓着？"我被她的话逗笑了，"林诗雨，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是我主动提分手的，不是他。"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
"您...您主动提分手的？""对。"我优雅地喝了一口茶，"因为我看不上他了。
""一个连最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的男人，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林诗雨脸色变了："您这是在侮辱景深哥。""侮辱？"我放下茶杯，"林诗雨，
你是真的爱他，还是只是想得到他？""我当然是爱他的。"她激动地说。"爱他？
"我嗤笑一声，"那你能告诉我，陆景深最喜欢什么颜色？最怕什么？他的梦想是什么？
他为什么选择当律师？"她张了张嘴，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看来你对他的了解，
还不如我对我学生的了解。"我站起身，"林诗雨，我最后告诉你一件事。
""陆景深这个人表面温和，其实内心很骄傲。他喜欢的是征服的感觉，而不是真正的爱情。
你现在对他来说是新鲜的，等新鲜劲过了，你觉得他还会对你这么好吗？""您胡说！
"她站起来反驳。"胡说？"我拿起包准备离开，"那我们就走着瞧吧。对了，
顺便提醒你一句，陆景深最讨厌的就是心机太重的女人。你那些小伎俩，
在他眼里就是跳梁小丑。""还有，我听说你最近很忙？除了勾搭陆景深，
还要陪别的老总吃饭？真是厉害啊，二十二岁就这么会做人了。
"林诗雨脸色铁青："您在跟踪我？""跟踪？你想多了。"我笑了笑，
"只是恰好看到了热搜而已。林诗雨，记住我今天说的话，陆景深的新鲜感过了，
你就什么都不是了。"说完，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她砸杯子的声音。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不过也对，能对付陆景深这种男人的，绝不是她这种层次的女孩。陆景深啊陆景深，
你这次真是看错人了。第四章和林诗雨见面后的第二天，我意外地接到了陆景深的电话。
"晚晚，你昨天见诗雨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急切。"见了。"我正在批改作业，
语气很平静。"你们都聊了什么？""你关心她？"我反问。"我..."他停顿了一下，
"她昨晚哭了很久，说你说了很难听的话。"我忍不住笑了："陆景深，
你现在是在为她来兴师问罪的？""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很简单，
她想让我祝福你们，我拒绝了。"我合上作业本，"然后她就受不了了。""晚晚，
诗雨还是个孩子，你何必为难她？"孩子？二十二岁的成年人，在他眼里还是孩子？
"陆景深，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说的话很可笑？"我站起身走到窗边，"她主动约我见面，
想要宣示主权，结果发现自己不是我的对手，就跑回去告状。这样的女人，
你觉得配得上你吗？""她不是那样的人。""不是？"我冷笑，"那你解释一下，
她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吃饭？还是已婚男人？"电话那头沉默了。"怎么，
这件事她没告诉你？"我继续说，"陆景深，你真的了解她吗？""那些都是工作需要。
"他为她辩护。"工作需要？"我觉得更可笑了，"一个实习生，需要陪客户吃饭？
还是私人聚餐？陆景深，你是律师，你应该知道什么叫证据。""晚晚，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她？""因为我看不惯。"我直接说出了心里话，"我看不惯她装纯真，
看不惯她心机深重还要装白莲花，更看不惯你为了她这样的女人放弃我们五年的感情。
""你还在因为我们分手的事情生气。""生气？"我被他的话气笑了，"陆景深，
我为什么要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生气？""不值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对，不值得。
"我残酷地说出了真相，"一个为了新欢就能忘记旧爱的男人，
一个看不清楚女人真面目的男人，一个三心二意还不承认的男人，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苏晚晚！"他终于爆发了，"你为什么要把我说得这么不堪？""我有说错吗？
"我反问，"陆景深，你扪心自问，我说的哪一点不对？"他沉默了很久，
最后只说了一句："我不会放弃诗雨的。""那你就好好保护她吧。"我挂断了电话。
挂断后，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彻底失望。陆景深变了，
变成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我一直没有看清楚而已。
晚上，同事小李又跑来八卦："晚晚，有个消息你想不想听？""什么消息？"我头也没抬。
"就是你前男友事务所那个林诗雨，听说被人在网上爆料了。"我这才抬起头："什么爆料？
""说她大学期间就傍过好几个男人，还有照片证据。现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
"小李把手机递给我，"你看，这些照片拍得可清楚了。"我接过手机，
上面是一个匿名用户发的长文，详细爆料了林诗雨的"光辉历史"。
大学期间和教授的暧昧照片，和某公司老总的酒店照片，还有一些聊天记录截图。
每一张照片都很清晰，每一条聊天记录都很暧昧。"这些是真的吗？"我问。
"应该是真的吧，这么多证据，造假的可能性不大。"小李分析道，"而且我听说，
她们事务所已经开始调查这件事了。"我把手机还给她，心情复杂。虽然我不喜欢林诗雨，
但也没想过要用这种方式毁掉她。看来，她得罪的人不只是我一个。果然，
第二天就有消息传出，林诗雨被律师事务所辞退了。理由是"品行不端，有损事务所形象"。
我正在上课，手机不断震动。都是陆景深发来的消息。晚晚，诗雨出事了。
她被辞退了，现在整个人都崩溃了。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我知道是你做的，
除了你没有人会这样对她。苏晚晚，你为什么要这样恶毒？看到最后一条消息，
我差点笑出声。恶毒？他居然说我恶毒？下课后，我直接给他回了电话。"陆景深，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开门见山。"晚晚，你承认吧，这件事是你做的对不对？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是我做的又怎样？不是我做的又怎样？"我反问，"重要吗？
""当然重要！诗雨现在的名声全毁了，她怎么在这个行业混下去？""她的名声？
"我冷笑，"陆景深，那些照片是假的吗？那些聊天记录是造假的吗？""就算是真的，
那也是她的过去，她现在已经改了。""改了？"我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陆景深，你知道她昨天还在和别的男人约会吗？就在她被辞退的当天晚上？""你胡说！
""我胡说？那你问问她，昨晚八点她在哪里，和谁在一起。"电话那头安静了。过了很久，
他才小声说："就算这样，你也不应该毁掉她。""我毁掉她？"我气极反笑，"陆景深，
我告诉你，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但是即使是我做的，那又如何？""她挖我墙角的时候，
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她装纯真勾引你的时候，有想过我们五年的感情吗？现在出事了，
就成了我的错？""你凭什么要求我对一个破坏我感情的女人仁慈？
凭什么要求我对一个满嘴谎言的绿茶原谅？""陆景深，你的三观已经歪到没救了。
"我挂断电话，把他的号码拉黑了。从今以后，我们真的再无瓜葛了。
第五章林诗雨的事情过去一个月后，我的生活彻底恢复了平静。
学校里偶尔还有同事提起这件事，但我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倒是听说陆景深这段时间过得不太好。林诗雨出事后，他的工作状态很差，
连续败了几个案子，被主任批评了好几次。而林诗雨本人，据说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
去了外地。临走前，她还给陆景深发了一条很长的消息，说自己配不上他，
希望他能找到真正爱他的人。很标准的白莲花告别词。这些消息都是小李告诉我的，
她的消息来源是她在律师事务所工作的朋友。"晚晚，我觉得你前男友挺可怜的。
"小李一边吃饭一边感慨，"被那个女人耍得团团转，现在人家跑了，他还在那里自责。
""可怜？"我夹了一口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话是这么说，
但他也是被骗了啊。""被骗？"我放下筷子，"小李，你觉得一个成年男人，一个律师，
会看不出来一个女人的真面目？""那倒也是。"小李想了想，"可能是当局者迷吧。
""不是当局者迷，是他根本不愿意看清楚。"我淡淡地说，
"因为他享受那种被需要、被崇拜的感觉。""啊？"小李有些不明白。
"一个二十二岁的漂亮女孩对他言听计从，把他当成偶像一样崇拜，
这种感觉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有诱惑力的。"我解释道，"他不是看不出来林诗雨的问题，
而是不愿意看出来。""原来如此。"小李恍然大悟，"那你现在还恨他吗？
"我想了想："恨？算不上。最多就是失望吧。""失望？""对啊，
失望于自己当初的眼光，失望于自己浪费了五年的青春。"我苦笑一下，
"不过也算是及时止损了。""那如果他现在回来找你复合，你会答应吗？"小李八卦地问。
"不会。"我毫不犹豫地回答，"破镜可以重圆，但裂痕永远都在。"正说着，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进来。"我以为是学生，头都没抬。"晚晚。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抬起头，看到陆景深站在门口。他瘦了很多，脸色憔悴，
眼中满是疲惫。小李很识趣地站起身："那什么，我先去准备下午的课。"说完就溜了，
还贴心地把门关上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陆景深两个人。"你来干什么？
"我重新低头批改作业，语气冷淡。"我想和你谈谈。"他走近几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我头也不抬，"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很忙。""晚晚，我知道错了。"他的声音很轻，
带着浓浓的悔意。我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批改："知道错了？你错在哪里？
""我不应该对诗雨动心，不应该为了她冷落你，不应该那样对你说话。"他一字一句地说。
"还有呢？"我依然没有抬头。"我不应该质疑你，不应该说你恶毒，
不应该为了一个外人伤害你。""没了？"我终于抬起头看他。他愣了一下："什么？
""你就只认为错在这些？"我放下笔，靠在椅背上，"陆景深，
你还是没有明白你真正的错误在哪里。""那你告诉我，我的错误在哪里？
""你的错误在于，你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我直视他的眼睛，"陆景深，五年来，
你习惯了我的存在，习惯了我的照顾，习惯了我的理解和包容。但这不是爱，这只是依赖。
""不是的，我是爱你的。"他急忙反驳。"爱我？"我笑了，"如果你真的爱我，
就不会因为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动摇。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觉得我的独立是缺点。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在我和她之间犹豫不决。""陆景深，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你以为的爱，不过是占有欲而已。"他被我的话说得哑口无言。"晚晚，我现在明白了，
我真的明白了。"他走到我面前，"诗雨走了，我才发现，我心里想的全是你。""哦，
所以你来找我了？"我冷笑，"陆景深，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一个弄丢了玩具的小孩，
发现别的玩具没意思，又想把原来的玩具要回来。""我没有把你当玩具。""没有？
那你把我当什么？备胎？避风港？还是说，你觉得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地原谅你？
""不是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陆景深，我最后告诉你一次。"我站起身，
和他面对面，"我们已经结束了，彻底结束了。我不会因为你的一句道歉就原谅你，
更不会因为林诗雨的离开就回到你身边。""为什么？我们不是相爱的吗？
"他的眼中有痛苦，有不解。"相爱？"我摇头，"陆景深，相爱的前提是尊重。
你尊重过我吗？你尊重过我们的感情吗？""当你因为林诗雨对我犹豫不决的时候，
我们的感情就已经死了。""当你为了她质疑我、指责我的时候，我对你的爱就已经消失了。
""当你选择相信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女人，而不相信一个陪了你五年的女人时，
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陆景深听着我的话，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暗淡下去。"晚晚，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他近乎哀求地看着我。"机会？"我摇头，
"陆景深，有些错误是不能被原谅的，有些伤害是无法挽回的。""我现在告诉你，
即使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
""因为你让我看清了一个事实：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你，你也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
""我们的五年，不过是一场错误的相遇而已。"说完，我拿起包准备离开。"晚晚！
"他拉住我的手，"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是真的爱你。
"我甩开他的手："陆景深，你爱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感动。别再纠缠了，放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