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契约终章,血债序幕我跪在冰冷的瓷砖上,面前是我的丈夫傅云归,
和他护在身后的白月光沈静姝。沈静姝哭着说是我推她下楼,害她流产。傅云归信了。
他掐着我的脖子,眼神冰冷如刀。“宋知意,去‘静心堂’好好学学规矩。
”“静心堂”不是佛堂,是傅家用来惩戒不听话的人的私牢。
为了给我唯一的弟弟宋清辉凑够心脏手术费,我忍了。可我进去的第三天,
弟弟就因为傅云归停掉所有费用,死在了手术台上。三年后,我从那个人间地狱出来。
傅云归却红着眼堵住我,说他后悔了,说他查清了真相。他想求我原谅。我笑了,
将一份录音笔拍在他脸上。里面是他爷爷的声音:“知意,帮我管教好云归,事成之后,
傅家资产分你一半。”我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一字一句。“傅云归,你以为的爱恨情仇,
不过是我的一份工作。”“现在,我被解雇了,而你,要开始支付代价了。
学乖] [入狱流] [带家人生死的追妻火葬场] [虚假救赎设定])傅云归僵在原地,
那张向来不可一世的脸上,血色褪尽。我没有再看他一眼。我从他身边走过,
皮鞋的鞋跟敲击着光洁的地板,像在为一场闹剧敲响散场的钟声。他对于我,
此刻和门口那盆昂贵的兰花没什么区别,都是障碍物。我没有回家,
那个我和他住了三年的婚房。我去了傅家老宅。老宅的佣人看到我,像是见了鬼,
随即又换上恭敬又疏离的姿态。“太太……”“我不是太太。”我打断她,
“我来取回我的东西。”我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临走前,我走到书房,
从一排排精装书后,取出了一把黄铜钥匙。这是傅老爷子亲手交给我的,他说,
这是我“工作”的最后一部分报酬。我提着行李箱,拿着钥匙,
离开了这座囚禁了我三年青春的华丽牢笼。没有坐傅家的车,我打车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
一间三十平米的老破小,墙皮有些脱落,空气里有股挥之不去的潮湿气味。但这儿是我的,
只属于我。我将行李箱扔在墙角,没有打开。我打开的是另一个箱子,一个积了灰的,
陈旧的木箱。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蓝白校服,笑得像四月的太阳,他是我弟弟,宋清辉。
我的手指抚过他灿烂的笑脸,指尖冰冷。那股被我强行压在心底的,来自“静心堂”的寒气,
瞬间破土而出,将我整个人吞没。记忆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回三年前。
“静心堂”里,没有窗,分不清白天黑夜。我被关在潮湿的地下室,
每天只有一顿馊掉的饭菜。第三天,看守的人打开了门,扔给我一部手机。
“傅总让你接电话。”我以为是傅云归终于肯放过我,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那头却是医院。
“宋小姐,您弟弟宋清辉的手术费……傅总那边今天通知,停止支付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什么意思?他答应我的!
只要我听话……”“我们也没办法,没有费用,手术无法进行。”我疯了一样对着看守磕头,
求他让我见傅云归,求他让我打个电话。他一脚踹开我,满脸不耐烦。“吵什么吵!
人已经没了。”“什么……没了?”“还能是什么?”他掏了掏耳朵,
用一种谈论今天天气好坏的语气说,“傅总停了医药费,人就没了呗。
”人就没了……没了……那一瞬间,世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我感觉不到地下室的阴冷,
感觉不到额头磕破的疼痛。我只觉得我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
从胸腔里活生生掏了出去,然后狠狠捏爆。所谓的“工作”,所谓的“承诺”,
所谓的“忍辱负重”,全他妈是笑话。我以为我在为弟弟的生路披荆斩棘。原来,
我只是在为他的死亡,亲手铺上最后一抔土。从那一刻起,宋知意就死了。活下来的,
只是一具装着复仇火焰的躯壳。我关上箱子,将那把黄铜钥匙握在掌心。傅云归,傅家。
这只是个开始。2 资本的初响,来自地狱的问候夜深了。我坐在电脑前,
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在傅家的三年,我不是一个只会在后宅争风吃醋的怨妇。
我是傅老爷子亲自挑选的“学生”,他手把手教我商业,教我谋略,教我如何看透人心。
他想让我成为一把最锋利的刀,用来打磨傅云归。现在,这把刀,要用来捅向傅家的心脏了。
我打开一个加密邮箱,指尖在键盘上飞快跳动。一份文件被我切割、加密,
然后发送到另一个邮箱地址。收件人,是傅氏集团最大的死对头,陆氏集团的掌门人。
文件内容,是傅云归准备了半年,即将启动的海外半导体并购计划。而我给出的,
是这份完美计划上,一个最不起眼,
却最致命的漏洞——关于目标公司一项核心专利的归属权陷阱。这是傅云归的行事风格,
傲慢,自负,从不屑于在细节上花费太多精力。而我,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做完这一切,
我关上电脑,上床睡觉。一夜无梦。接下来的三天,海城的财经新闻炸开了锅。
傅氏集团百亿并购案遭截胡,陆氏截足先登!传傅氏因尽职调查疏漏,
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股价一夜之间蒸发数十亿!傅氏集团遭遇创立以来最大信任危机,
董事长傅云归焦头烂额!我刷着新闻,慢条斯理地吃着泡面。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附着一张截图。截图上,是傅云归助理的微信留言。“宋小姐,
傅总让我联系您。”“傅总说,你做这些,无非就是想要钱。
他没时间跟你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这是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密码是你的生日。拿着钱,
滚出海城,永远不要再出现。”“傅总还说,这是他最后的仁慈。别给脸不要脸。
”字里行间,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施舍与不屑。他还是老样子。以为所有问题,
都能用钱来解决。以为我宋知意,还是那个可以被他用钱肆意羞辱的女人。
他甚至不屑于亲自联系我,而是让助理传话。就像三年前,他停掉我弟弟的医药费时,
也是让助理打的电话。一样的轻描淡写,一样的傲慢入骨。我看着那张支票的截图,
仿佛看到了傅云归那张自以为是的脸。真可笑。一千万?买我弟弟的命吗?
还是买他自己的心安?我没有回复,甚至连那个陌生号码都没有拉黑。我只是选中那条短信,
按下了删除键。就像清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傅云归,
你用高高在上的沉默来打发我弟弟的生命。现在,我用无声的蔑视,来回应你的“仁慈”。
这只是第一道开胃菜。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玩。3 白月光的裂痕,
毒蛇出洞傅氏集团的动荡,最先感到恐慌的,不是董事会的老狐狸们,而是沈静姝。
她这个“准傅太太”的地位,是建立在傅氏这艘商业航母上的。现在船要沉了,她比谁都急。
我刚下楼扔垃圾,一辆骚包的粉色保时捷就停在了我面前。车窗降下,
露出沈静姝那张化着精致妆容,却掩不住焦虑的脸。“宋知意,上车!”我站着没动。
她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我让你上车!你聋了吗?”我慢吞吞地走过去,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里弥漫着一股昂贵的香水味,熏得我有点想吐。“找我什么事,
沈小姐?”我垂着头,一副怯懦的样子。“呵,别装了。”沈静姝从后视镜里打量我,
语气里满是鄙夷,“公司的事,是你搞的鬼吧?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我攥紧了衣角,
身体微微发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示弱,显然取悦了她。
她嘴角的弧度扬起,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行了,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吧。我今天来,
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扔到我身上。“这里面有五十万。拿着钱,
离开海城。云归现在焦头烂额,没空搭理你,你别再给他添乱了。”我看着那张卡,没接。
“怎么?嫌少?”沈静姝的耐心告罄,“宋知意,你别不识好歹!你以为你还是傅太太吗?
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云归很快就会跟我订婚了,我才是傅家未来的女主人!”我依旧低着头,
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无声地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说着用带着哭腔的,断断续续地说,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三年前,我根本没有推你……”“推没推,重要吗?
”我的“懦弱”彻底让她放下了防备,她得意忘形地笑了起来,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
“宋知意,你可真是天真得可笑。你真以为,在那种楼梯上,你那点力气推得动我?
”她凑近我,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分享秘密的口吻说。“实话告诉你吧,那天,
是我自己脚滑了一下,看你正好在旁边,就顺水推舟了而已。”“反正,
那个孩子我本来也不想要。用一个不存在的孩子,换掉你这个碍眼的傅太太,
再让云归对我愧疚一辈子,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划算,不是吗?”我猛地抬起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你好恶毒!”“恶毒?”她笑得更开心了,“这就叫恶毒了?
那你那个死鬼弟弟算什么?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废物。宋知意,你记住了,
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她说着,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炫耀。
“不像我,很快,我就会为云归生下傅家真正的继承人。而你,和你那个短命的弟弟,
只配烂在泥里!”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指尖轻轻按下了录音笔的停止键。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得意而扭曲的脸。沈静姝,谢谢你。谢谢你亲口,把绞死你自己的绳子,
递到了我的手上。4 祖父的馈赠,救赎的骗局沈静姝的录音,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好戏,
在我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后,才正式拉开序幕。电话是傅家的老律师打来的。“宋小姐,
根据傅老爷子生前立下的遗嘱,他留下的私人保险箱,需要您和云归少爷同时到场,
才能开启。”我握着电话,沉默了片刻。傅老爷子?他还会给我留东西?“我知道了,
时间地点发给我。”约定的地点在市中心一家瑞士银行的贵宾室。我到的时候,
傅云归已经在了。几天不见,他憔悴了很多,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下是浓重的黑影。
他看到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一定以为,
这是爷爷留给他的最后一道考验。考验他能不能把我这个“麻烦”处理好,
然后继承傅家的一切。律师核对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份,用两把钥匙,
打开了那个沉重的保险箱。傅云归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箱子打开。
里面没有我们想象中的股权转让书,没有成堆的房产证,也没有任何价值连城的古董。
只有一个黑色的加密U-盘,和一份牛皮纸袋装着的医疗档案。气氛瞬间凝固。
傅云归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和困惑。律师将U盘和档案袋递给我,“宋小姐,
老爷子嘱咐,这两样东西,由您来处理。”我接过,没有丝毫犹豫,
将U盘插入了贵宾室的电脑。傅云归的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屏幕。一段视频自动播放。
画面里,是傅老爷子。他坐在书房里,比我记忆中要苍老许多,但精神矍铄。“知意,
当你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他先是笑了笑,那笑容里,
带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云归应该也在旁边吧。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自我又自大,
我花了一辈子想把他磨成一块玉,结果他始终是块顽石。”傅云归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知意,我知道你恨云归,恨他为了沈静姝那个女人把你送进‘静心堂’,
恨他停了你弟弟的医药费。”“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为什么会这么‘巧合’?
”我的心,猛地一沉。视频里,老爷子的声音还在继续,
平静得像是在讲述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我病了,很严重的心脏病,医生说,不换心,
我活不过一年。”“我查遍了全球的器官捐献系统,你知道我找到了谁吗?”他顿了顿,
仿佛透过屏幕在看着我。“是你的弟弟,宋清辉。他是这个世界上,
和我心脏匹配度最高的人。”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仿佛被一颗炸弹引爆,
所有的思维都化为碎片。我听见自己胸腔里疯狂鼓噪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撞得我肋骨生疼。“一个健康的年轻人,不可能‘恰好’脑死亡,把心脏捐给我这个老头子。
这不合规矩,也太慢了。”“所以,我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让他‘顺理成章’死去的计划。
”“我雇佣你,给你傅太太的身份,给你承诺,让你成为云归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就是要利用我孙子的嫉妒、愚蠢和残忍,让他亲手把你送进地狱,再让他亲手,
掐断你弟弟最后的生机。”“你所谓的‘工作’,根本不是管教他。你的工作,是当一把刀,
一把借刀杀人的刀。”“而你忍辱负重,换来的不是救赎,是亲手将你的弟弟,
推上了我的手术台。”视频的最后,傅老爷子拿起那份医疗档案,展示在镜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