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我成了异世王朝宰相。
好消息:皇帝是我哥们,后宫三千佳丽任我……调配。
坏消息:皇帝是个摆烂死宅,天天窝在御书房看画本子。
更坏的消息:系统任务要求本月必须让皇帝翻30位妃嫔的牌子。
“兄弟,翻牌子就像刷副本,点谁不是点?”我苦口婆心。
李摆抠着脚:“社恐,勿扰。”
我:“那让娘娘们斗地主赢侍寝权?”
他眼睛一亮:“这个行!”
于是,我成了异世王朝皇家情感外包CEO,KPI是让老板睡遍后宫。
脑瓜子嗡嗡的,眼皮沉得睁不开眼。
好不容易撬开一条缝。
嚯。
金光闪闪。
晃眼。
不是阳光,是特么纯金的床柱子。
雕龙画凤,骚包得一批。
身下软得不像话,跟陷进云堆里似的,还带着一股子甜腻腻的香风,直往鼻子里钻。
我眨巴眨巴眼,视线总算聚上焦了。
眼前,一张放大的美人脸。
柳叶眉,桃花眼,皮肤白得跟刚剥壳的鸡蛋,红唇一点,正对着我吹气如兰。
“裴相?您可算是醒了?”美人声音又软又糯,带着钩子,“昨夜您批阅奏章太过辛劳,在妾身这儿就睡过去了,可把妾身担心坏了。”
裴相?
批阅奏章?
睡过去了?
我脑子里的CPU差点干烧了。
昨晚上我明明是在出租屋里肝那该死的游戏代练单子,肝到凌晨三点,眼前一黑……
再睁眼,就搁这儿了?
我猛地坐起来。
动作太大,带起一阵风。
身上滑溜溜的丝被往下溜,露出我光溜溜的膀子。
低头一看。
好家伙。
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白色丝绸袍子,松松垮垮,一看就价值不菲。
但这风格……古装剧里大老爷们睡觉穿的那种?
再环顾四周。
巨大无比的房间。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花纹复杂得能让人犯密集恐惧症。
四周摆满了叫不出名字的玉器、瓷器,闪闪发光。
屏风上绣着花里胡哨的鸟,看着就贵。
空气里那股子甜香更浓了。
这排场,这配置,还有眼前这位古装片里才能见到的大美人……
一个离谱的念头,跟野草似的在我脑子里疯长。
我,该不会是……
“娘娘!娘娘!”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从外面炸进来,带着十万火急的调门,“陛下…陛下他又把自己关在御书房了!说谁也不见!今儿的牌子……又没翻成啊!”
伴随着这声嚎,一个穿着深蓝色太监服、帽子都跑歪了的小老头,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扑通一下就跪在床前的地毯上,脑门磕得砰砰响。
“贵妃娘娘!您快想想辙吧!这都…这都连着七天了啊!”老太监抬起头,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声音带着哭腔,“再这样下去,后宫…后宫都要乱套了!”
贵妃娘娘?
我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向床边这位吹气如兰的大美人。
美人脸上那点温柔笑意瞬间冻住了,柳眉倒竖,对着那老太监就是一声娇叱:
“王德发!你个老杀才!没看见裴相还在本宫这里歇着吗?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惊扰了相爷,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她一边骂,一边飞快地给我掖了掖滑下去的丝被,动作那叫一个自然流畅。
王德发?这名字取得……挺有时代前瞻性啊。
我脑子更乱了。
信息量太大,直接超载。
贵妃娘娘?裴相?批阅奏章?睡在贵妃床上?皇帝七天没翻牌子?后宫要乱?
这几个关键词在我脑子里疯狂对撞,哐哐作响。
就在这时。
叮!
一个清脆且毫无感情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我脑子里响起。
眼前凭空出现一排弹幕。
宿主身份确认:裴渡。异世王朝王朝当朝宰相代理。
主线任务激活:拯救异世王朝皇帝李摆的情感生活。
当前任务:本月内,确保皇帝成功翻牌并临幸至少30位后宫妃嫔0/30。
任务时限:29天23小时59秒。
失败惩罚:阉割套餐物理,附赠净身房终身游。
我:“???”
卧槽?!
啥玩意儿?
裴渡?宰相?还他妈是代理的?
皇帝叫李摆?这名字是认真的吗?
任务……翻牌子?30位?一个月?
失败惩罚……阉割?物理的?还终身游?
一股寒气,从尾巴骨“噌”地一下直冲天灵盖,裤裆里凉飕飕的。
这他妈比通宵猝死还刺激!
“相爷?裴相?”贵妃软糯的声音带着点疑惑和担忧,在我耳边响起,一只微凉的小手轻轻抚上我的额头,“您脸色怎地如此难看?莫不是昨夜真着了凉?妾身这就唤太医……”
我猛地回过神,一把抓住她伸过来的手腕。
触感温润滑腻。
但现在我哪有心情体会这个!
我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娘娘……刚才王公公说……陛下他……把自己关哪儿了?”
贵妃被我抓着手腕,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眼波流转,声音更软了三分:
“御书房呀。陛下他呀,自打得了那几本西域来的新奇画本子,就一头扎进去了,说是要……嗯……闭关参悟?连早朝都免了七天了,更别提翻牌子了。”
御书房!
闭关参悟画本子?
七天!
我眼前一黑,感觉那“阉割套餐”四个血红大字在我视网膜上疯狂闪烁。
不行!
绝对不行!
老子刚穿过来,还没享受一天宰相的腐败生活,大好人生岂能就此断送?
“王德发!”我松开贵妃的手,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这破丝被太滑了。
我狼狈地滚下床,赤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也顾不上形象了,对着地上还在磕头的老太监吼道:
“带路!去御书房!立刻!马上!NOW!”
王德发被我吼得一哆嗦,抬起头,老脸上鼻涕眼泪糊成一团,茫然地看着我:“裴相?您……您这是……”
“少废话!”我一把捞起挂在旁边衣架上看起来最像外袍的紫色玩意儿,胡乱往身上一裹,腰带都来不及系,拔腿就往外冲,“再晚就真出人命了!出我的命!”
贵妃在后面惊呼:“裴相!您的鞋!”
鞋?
要什么鞋!
保住命根子要紧!
我光着脚丫子,像个被狗撵的疯子,跟着连滚带爬的王德发,冲出了这座弥漫着甜香的豪华寝殿,一头扎进了外面明亮得过分的阳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