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了盆多肉。却发现每碰一下,对门的清冷室友就会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那一刻,
我手里的水壶都掉了,心跳快得要命。1我叫方棠,自由插画师,
最大的爱好就是在平淡的生活里找点乐子。今天下楼取快递的时候,
在小区花坛边发现了一个小惊喜——一盆被人遗弃的多肉植物。哇,这是“月光玉露”吧?
我蹲下身仔细打量,叶片饱满透亮,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谁这么败家,
这么漂亮的多肉都不要?左右看看没人,我果断把它抱回了家。
刚进门就撞上了我的合租室友苏砚。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头发还有些湿润,应该刚洗完澡。
看到我怀里的多肉,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又捡什么回来了?
苏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嫌弃。多肉啊,很可爱的。我举起花盆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看这叶子多饱满,像小包子一样。植物招虫子。他后退一步,表情更冷了。
我不同意养在家里。wtf...我翻了个白眼:苏砚同学,你这也太矫情了吧?
这可是月光玉露,网上卖好几百呢。那你拿去卖掉。不行!
我抱紧花盆.既然让我遇到了,那就是缘分。再说了,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绝对不会招虫子。苏砚盯着我看了几秒,最终妥协:放阳台角落,别放客厅。成交!
我立刻答应,心里暗爽。和苏砚合租快半年了,我们的交流一直很有限。
今天的对话比得上之前半个月的交流了。他是那种典型的高冷男,话少,作息规律。
除了偶尔在厨房碰面打个招呼,基本没什么深入接触。
不过我倒是挺享受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室友关系。毕竟我这人比较随性,
他那种一丝不苟的生活方式,光是想想就觉得累。我把月光玉露安置在阳台的角落,
还特意找了个漂亮的托盘垫在下面。小家伙,以后这就是你的新家了。
我轻抚着它的叶片。放心,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接下来的几天,
我每天早上都会给它浇一点水,偶尔还会和它说说话。苏砚虽然嘴上说不喜欢,
但我注意到他路过阳台的时候,会偷偷瞥一眼。看吧,其实你也觉得它可爱对不对?
我故意在他面前说。苏砚面无表情:我只是在确认它有没有招虫子。切,口是心非。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周。
一切的改变都发生在那个周五的深夜...早上因为见客户太着急,
忘记给小家伙浇水——虽然多肉不需要天天浇,但我就是喜欢这种仪式感。
我爬起来走到阳台。月光透过阳台的玻璃洒在多肉上,叶片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我正准备用小喷壶给它补点水,突然听到隔壁苏砚房间传来一声急促且压抑的喘息。
我的手僵在半空。那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紧接着又是几声断断续续的低吟声,听起来像是...我的老脸瞬间红了。
虽然母胎solo多年,没吃过猪肉,总归是见过猪跑的吧!不是!不会吧...
我小声嘀咕,大半夜的,他在干什么?没想到平时看上去这么淡漠清冷的人,
也会......我摇摇头,禁止自己胡思乱想。我赶紧浇完水,准备回房间。
虽然我们是成年人,这种事情很正常,但突然听到还是让我有点尴尬。可就在我转身的时候,
又听到了一声更加清晰的喘息。啊!我瞬间走不动了,心跳莫名加速。第二天早上,
我和苏砚在厨房碰面的时候,气氛有些微妙。我偷偷观察他的表情,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但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早。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早...早啊。
我结结巴巴地回应,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听到的声音。下午给多肉浇水的时候,
我忍不住又想起了昨晚的事。应该是巧合吧?我自言自语,可能他只是做噩梦了?
可当我的手指碰到多肉叶片的瞬间,隔壁房间又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动静。我的手猛地缩回来,
心脏狂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但好奇心已经被彻底勾起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伸手触碰多肉的叶片。这次,
我清楚地听到了苏砚房间里传来的一声压抑的呻吟。我站在阳台上,
看着手中这盆看似无害的月光玉露,突然意识到——我可能捡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2我一夜没睡。最终是被尿憋醒的。镜子里的自己,黑眼圈浓的跟萌兰差不多。
嘴角还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流的口水。"方棠,你可真是太有出息了。
"我对着镜子翻个白眼,用冷水使劲拍脸。不过是几声听起来低哑的喘息,瞧把你折磨的!
万一人家是胃痉挛呢!一盆破多肉,怎么可能和苏砚有什么神秘联系?
这种事情只有脑子进水的人才会信。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算了,
先去厨房喝杯咖啡。"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房间,刚推开厨房门,
就和正在倒咖啡的苏砚撞了个正着。他的样子让我瞬间清醒。眼下一片青黑,
比我的熊猫眼还严重。白衬衫的扣子扣错了位置,领口歪得厉害,头发也乱糟糟的。
最关键的是,他看到我的瞬间,明显愣住了,然后飞快移开视线。"早...早啊。
"他的声音沙哑得要命。我感觉我的心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你...你也没睡好?
"我试探着问。"嗯,工作的事。"他匆忙喝了口咖啡,"你呢?看起来也挺累。
""画稿子画到太晚了。"我死死盯着他的脸,"你的衬衫..."苏砚低头一看,
脸瞬间红透了,手忙脚乱地重新扣扣子。"我先去上班了。"他放下咖啡杯就要跑。
"这么急?""有个重要会议。"他跑得比兔子还快,留我一个人站在厨房里,
脑洞大开...我端着咖啡回到客厅,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阳台角落那盆月光玉露。
晨光透过玻璃洒在叶片上,几滴露珠在叶尖颤个不停。"不可能的,方棠,你想多了。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但双脚却不听话地往阳台走。蹲在花盆前,
我仔细观察着这些饱满的叶片。它们看起来就是普通多肉,翠绿透亮,摸起来肉嘟嘟的。
"就是一盆普通的破玩意而已。"但昨晚那些巧合...我听到玄关传来苏砚换鞋的声音,
他要出门了。心率突然飙升,一个疯狂的想法在脑海中炸开。"要不...试试?
"我颤巍巍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最饱满的那片叶子。玄关那边,系鞋带的声音突然停了。
我屏住呼吸。等待。几秒钟后,传来苏砚压抑的咳嗽声,还有什么东西啪嗒掉在地上。
"妈妈咪呀..."我瞪大眼睛,手指还停在叶片上。3玄关那边安静了几秒,
然后苏砚压抑的声音传来:"该死..."还有他重新系鞋带的窸窣声。我赶紧缩回手,
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来,但内心已经有无数个草泥马在奔腾。脸也由于激动涨得有些微红。
"不会吧...不会吧,真的有反应?!"门砰的一声关上,苏砚出门了。我站在阳台上,
盯着那盆月光玉露,脑子里一片混乱。刚才那个反应...会不会只是巧合?"方棠,
你疯了,一盆植物怎么可能..."但是昨晚的事,加上刚才的反应...我需要再试一次。
一整个上午,我都坐立不安。既兴奋又期待。画板支在客厅里,但我根本没心思画画,
脑子里全是那个荒谬的猜测。这一天,简直度日如年啊。晚上的时候,
我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苏砚回来了。"我回来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嗯,
回来啦。"我假装专心画画,"晚饭吃了吗?""还没,一会儿简单做点。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看起来倒是挺正常的,换了身居家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厨房把我的饭菜弄好。"苏砚点点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我等了几分钟,确定他在房间里安顿下来后,悄悄溜到阳台。"就再试一次...就一次。
"我蹲在花盆前,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碰了碰那片最肥厚的叶子。隔着一道墙,
苏砚房间里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然后是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到极点。"我的天哪..."这绝对不是巧合了。我又碰了一下,
这次稍微用力了一点。苏砚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还有他起身走动的脚步声。
我兴奋得快要跳起来。"真的有用!真的有反应!"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不知道为什么,这盆多肉植物和苏砚之间有某种神秘的联系。
我轻抚着叶片,想象着隔壁房间里苏砚的反应。他现在是什么表情?是困惑?还是紧张?
还是......我有些猥琐的笑了。一个更加疯狂的想法冒了出来。
既然已经确认了这个秘密...要不要玩得更有趣一点?下午的时候,
苏砚在客厅的茶几前办公,笔记本电脑摊开,一堆文件整齐地摆在旁边。他穿着白色衬衫,
袖子卷到手肘,看起来专业又认真。我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假装在画画,
实际上在偷偷观察他。"开始吧。"我在心里说。趁他专心看文件的时候,我悄悄伸出脚,
轻轻踢了踢阳台方向。这个动作在他看来就是我在调整坐姿,完全不会引起怀疑。
然后我站起来,"我去倒杯水,你要喝吗?""不用,谢谢。"苏砚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我走到阳台,假装整理其他的植物,然后趁机轻轻抚摸了一下月光玉露的叶片。客厅里,
苏砚手里的笔顿了一下。我压抑着兴奋,继续装作给植物浇水,手指在叶片上轻柔地滑动。
"唔..."苏砚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轻哼,然后迅速清了清嗓子。太有趣了。
我回到客厅,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画画,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看着苏砚强装镇定的样子,
看着他偶尔揉太阳穴的动作,看着他握笔的手偶尔颤一下...这种掌控感简直太太太爽了。
我宣布,我上瘾了!"苏砚。"我突然开口。"嗯?"他抬起头看我,脸色看起来有些潮红。
"你没事吧?看起来有点...热?""没有,可能是空调温度高了。"他避开我的视线,
"我去调一下。"他起身去调空调,我趁机又去了一趟阳台。这次我用指尖轻轻按压叶片,
并来回揉捻。苏砚调空调的动作突然僵住了,肩膀微微颤抖。
"该死..."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以为我听不见。但我听见了,而且差点笑出声。
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此刻正被一盆多肉植物折磨得六神无主,而始作俑者就是我。
这种隐秘的刺激感让我浑身发热。我知道这样做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变态,
但我就是忍不住想继续下去。看着苏砚回到茶几前,我又蹭了一下,这次稍微用力一点。
嗯...极其轻微的声音从他那边传来,但立刻被压制住了。我偷偷回头看,
苏砚坐得笔直,肩膀紧绷,耳根已经开始泛红。但他还在强装镇定,继续敲键盘。
这种强忍的样子...太有趣了。我故意在阳台多待了一会儿,时不时不小心碰到多肉。
每次碰到,苏砚的身体都会微微颤抖,但他死死咬着牙,就是不回头。方棠,你忒变态。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但手还是忍不住又碰了一下。这次苏砚终于忍不住了,猛地转过头看我。
你在干什么?声音紧绷。晾衣服啊。我举起手里的毛巾,一脸无辜,怎么了?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眼神复杂。最后什么都没说,重新转回去继续工作。但我注意到,
他的耳朵红得更厉害了。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彻底放飞自我。假装整理花盆,
手指在叶片上轻抚。假装给多肉喷水,故意让水珠滴在叶尖。假装检查多肉的生长情况,
用指腹轻轻按压叶片。每一次,苏砚都会有反应。有时是轻微的颤抖,有时是压抑的喘息,
有时是紧握鼠标的手指关节泛白。但他就是不说话,也不离开,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苏砚的自制力真强。我心里暗暗佩服,手上动作却更加大胆。
这次我用指尖在叶片上画了个小圈圈。啊...苏砚终于忍不住发出声音,
然后立刻用手捂住嘴巴。我们俩同时僵住了。空气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苏砚缓缓转过身,脸红得像要滴血,眼神里满是羞耻和愤怒。方棠。声音颤抖,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看着他那副快要崩溃的样子,
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情绪。不只是恶趣味的快感,
还有别的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我还在装傻,但声音有点发虚。你明明...
他站起身,走向我,你明明知道...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
像是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我们面对面站着,距离不到一米。
我能看到他眼中的挣扎,还有羞耻感。苏砚...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玩过火了。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回房间。我站在阳台上,看着那盆无辜的多肉,
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房间里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4接下来几天,
我和苏砚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我暂时停手了。但,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报复我。
第一次是我晾在阳台的画稿。那天早上我正在厨房煮咖啡,听到阳台传来窸窣声。
然后是纸张飘落的声音。我冲出去一看。几张昨晚画好的插画稿散落在地上。
其中一张还被风吹到了楼下。苏砚站在阳台门口,手里拿着浇水壶。他眨眨眼:不好意思,
浇花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不小心?我蹲下捡画稿,心疼得要死。苏砚,
这些是我要交给客户的!我赔你重画的时间费。他的语气很平静。
但我总觉得他眼底闪过什么。第二次更过分。我正在客厅的茶几上画速写。
苏砚端着咖啡从厨房出来。路过茶几的时候,手一抖。半杯咖啡就洒在了我的速写本上。
啊,手滑了。他看着被咖啡浸湿的纸张,表情依然淡定。真是抱歉。我瞪着他,
咬牙切齿:苏砚,你是故意的吧?怎么会。他拿纸巾帮我擦桌子,动作很认真。
我只是最近有点心神不宁,总是出错。心神不宁?
我突然想起这几天我对月光玉露的照顾。心里涌起一阵得意。是吗?
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我假装关心地问。苏砚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我:不用,
我觉得...很快就会好的。既然他要玩,那我就陪他玩到底。当天下午,
我把月光玉露从阳台搬到了客厅。就放在电视柜上。理由是这里光线更好。
苏砚看到的时候,脸色明显变了:为什么要搬到客厅?阳台太晒了,对多肉不好。
我摸了摸叶片。看到他眼神一紧,我心里乐开了花。你看,放在这里多好看。
从那天开始,我们之间的战争正式升级。只要苏砚在客厅,我就会找各种借口靠近那盆多肉。
整理茶几的时候顺便碰一下。擦电视柜的时候不小心蹭到叶片。甚至假装给它浇水,
手指在叶片上轻抚。苏砚的反应越来越明显。他会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
会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会找借口离开客厅。最有趣的是,他开始避免和我同时待在客厅。
我在客厅的时候,他就去厨房或者房间。我离开了,他才敢出来。怎么了苏砚?
有一次我故意问他。最近怎么总是躲着我?没有躲。他的声音有些紧绷。
只是...工作比较忙。是吗?我走向月光玉露,假装检查它的生长情况。
手指轻轻抚摸叶片。那你要注意休息哦。苏砚的呼吸明显乱了一下。
然后他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我去处理点工作。门砰的一声关上。我忍不住笑出声。
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让我上瘾。看着一向冷静自持的苏砚被我折磨得六神无主,
那种掌控感简直太爽了。但苏砚显然不打算坐以待毙。第三天早上,
我发现我的咖啡杯被换成了一个超小号的。只能装半杯咖啡。我的杯子呢?
我问正在吃早餐的苏砚。不小心打碎了。他头也不抬。这个是备用的。
中午我想用微波炉热饭。发现时间被调成了30分钟。我的便当差点被烤成炭。
微波炉是不是坏了?我看着冒烟的饭盒。可能是吧。苏砚从客厅走过来,看了一眼。
我一会儿找人修修。晚上我想看电视,遥控器怎么都找不到。苏砚,遥控器呢?
不知道,可能掉沙发缝里了。我翻遍了沙发。最后在他房间的书桌上找到了遥控器。
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战争在第四天达到了高潮。那天下午,苏砚在客厅办公,
我坐在沙发上画画。月光玉露就在我们中间的电视柜上。它静静地待在那里,见证着一切。
我假装画累了,起身伸懒腰。然后走向电视柜:这盆多肉好像又长大了一点。
苏砚的笔停在纸上。眼神紧紧盯着我的动作。我轻抚叶片,看到他的肩膀微微颤抖。
心里乐得不行。真的很可爱呢。我继续抚摸,手指在叶片上画圈。苏砚,
你要不要也摸摸看?不用。他的声音有些哑。我对植物不太...话没说完,
我突然用指尖轻轻按压了一下最肥厚的叶片。苏砚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的脸涨得通红,似乎有些崩溃。够了!苏棠,我忍你很久了。他大步走向电视柜,
伸手就要抓那盆多肉。这东西...不要!我一把抱住花盆,护在怀里。
你要干什么?苏砚的手僵在半空中。我们就这样对峙着。我抱着花盆。
他保持着伸手的姿势。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紧张感。几秒钟后,苏砚无力地放下手。
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棠。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疲惫和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无奈。
我们需要谈谈。5第二天晚上七点。我坐在咖啡馆靠窗的角落。手指不停转着咖啡杯。
苏砚出现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肩膀绷得很紧。他在我对面坐下。
我们得解决这事儿。,声音硬邦邦的。解决啥?我明知故问。
心跳莫名其妙快了几拍。苏砚瞪我一眼。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你心里清楚。
我端起咖啡杯,咕嘟喝了一大口。说实话,这几天的战争下来,
我突然有点怕听他接下来要说啥。那盆多肉...苏砚停住了。多肉怎么了,
关多肉什么事。我立刻反驳,声音因为紧张有些颤抖。苏砚神色复杂的盯了我一会。
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每次你碰它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见他一脸认真和笃定。我也索性摊牌了。不装了。我直接问道:每次我碰那盆多肉,
你是不是都有感觉?苏砚的手猛地握紧咖啡杯。耳朵逐渐开始红温。
他端起杯子遮住半张脸,半天不吭声。这反应...也太可爱了叭?
这个平时冷若冰霜的男人,害羞了。是哪种感觉?我继续真诚发问。电流那种,
还是...够了!苏砚打断我。不要说了。他放下咖啡杯,双手撑在桌子上。
把它扔了,或者送走。啥?我几乎跳起来。不行!苏砚皱眉。为啥不行?
因为...我一时卡壳。我也不知道为啥这么抗拒。只是一想到要扔掉那盆多肉,
心里就涌起强烈的不舍。因为啥?他继续问。我咬了咬嘴唇。试图找个合理的理由。
因为它是我养的。我对它有感情。感情?苏砚的眼神变得古怪。
还是因为你享受这种...控制感?他这话戳中了我心里阴暗的小角落。我确实享受过。
享受看他失控的样子。享受那种掌握主导权的感觉。但现在...不是的。我摇头。
声音有些急。我是说,一开始可能是,但现在不是了。那是啥?我看着他的眼睛。
支支吾吾半天,没想出一句理由。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啥。只知道不想失去这种奇妙的联系。
我不知道。我老实承认。但我不想扔掉它。苏砚的表情更复杂了。方棠,
你知道这样下去会咋样吗?会咋样?我会疯掉。他的声音很轻。
你不明白那种感觉。被人完全掌控,毫无反抗能力...
我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情绪。看着他眼中的无助和疲惫。我突然意识到,
这事对他来说远比我想象的严重。苏砚...我想说点啥。但不知道该说啥。所以。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重新变得平静。要么扔掉它,要么我搬走。你要搬走?
我心突然一紧。对。他点头。我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咖啡馆里突然安静下来。
只有隔壁桌客人聊天的声音。还有咖啡机嗡嗡的运转声。我盯着桌面。心里乱成一锅粥。
扔掉多肉,还是让他搬走?两个我都不想要。6我提出了第三个方案。
我带你去我捡那盆多肉的地方。我一口喝完剩下的咖啡。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方棠,我是认真的...我也认真着呢。我打断他。在你搬走或者扔掉多肉之前,
咱们得搞清楚这到底咋回事,如果别人能通过它继续操控你呢?
你就不好奇为啥偏偏是咱俩?为啥偏偏是那盆多肉?苏砚沉默了几秒钟。点了点头。
行。周末上午。我直接拉他去了小区那个花坛。就这儿。
我指着那片长满杂草的土地,我当时就在这捡到的。苏砚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周围。
眉头皱得更紧了。咋了?你不觉得这里...太安静了吗?我愣了一下,
竖起耳朵听。确实。这里安静得连个虫叫声都没有。可能这地方比较偏僻吧。
我试图解释。苏砚摇头。不对。你看那边的树,叶子都蔫了,可这几天一直下雨。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还真是。那些植物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和外面街道上绿油油的植物完全不一样。会不会是土质有问题?有可能。
苏砚站起身,你还记得当时具体在哪捡的吗?我指向花坛角落。大概就那里,
当时堆了好多枯叶。我们走过去,苏砚开始翻找枯叶堆。我也蹲下来帮忙。手刚伸向枯叶,
就听苏砚说:等等。咋了?这里有个花盆。我赶紧凑过去。
果然在枯叶下面压着一个旧陶盆。很普通的那种红陶材质,
但形状和我家那个月光玉露的花盆几乎一模一样。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花盆...
苏砚小心翼翼地把花盆从枯叶堆中取出来。轻轻拍掉上面的泥土。拿回去洗干净看看。
他说。回到家里,苏砚在阳台水池边仔细清洗花盆。我站在旁边看着。心里莫名紧张。
方棠,过来看。我赶紧凑过去。苏砚把花盆翻过来,指着底部。这里有字。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确实有几个模糊的字迹。像是用刀刻上去的。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