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阳！你再说一遍？"秦雪把茶杯重重砸在红木桌上，茶水溅到合同上，晕开一片褐色的痕迹。
我缩了缩脖子，但想到这次是老爸撑腰，立刻又挺直腰板："秦总，咱们两家斗了二十年，不如换个方式——我娶你，这样齐氏和秦氏就是一家人了。"
会议厅里顿时鸦雀无声。秦家二叔秦远山的脸黑得像锅底，我爹齐建国憋笑憋得胡子直抖。而秦雪——我从小到大的噩梦，此刻正用能杀人的目光盯着我。
"你脑子进水了？"秦雪冷笑，"就凭你这个废物，也配？"
"正因为我是废物啊。"我摊手，"秦总您这么厉害，嫁给我这种废物不是正好彰显您的宽容大度吗？况且..."我压低声音，"您今年二十八了，秦老爷子不是天天催婚吗？"
秦雪眯起眼睛。我知道她最恨别人提年龄。果然，下一秒她抄起文件夹就要砸我，被秦老爷子一声咳嗽制止。
"小雪，"秦老爷子慢悠悠地说，"齐家小子说得有道理。"
"爷爷！"秦雪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咱们两家斗了这么多年，损失都不小。"秦老爷子捋着白胡子，"联姻确实是个解决办法。况且..."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秦远山，"最近公司有些流言蜚语，正好需要件喜事冲冲。"
我偷瞄秦雪气得发红的耳尖，心里暗爽。从小到大被她欺负的仇，终于能报了！
三天后，我和秦雪订婚的消息上了财经版头条。
"你故意的。"领证当天，秦雪在民政局门口堵住我。她今天穿了件白色西装，衬得腰细腿长，要不是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还真像那么回事。
"秦总这话说的，"我装傻，"明明是两家长辈的意思。"
"放屁。"她一把揪住我领带，"齐小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想通过婚姻控制秦氏？做梦！"
我任由她拽着，突然凑近她耳边："我想睡你是真的。"
秦雪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耳根通红："下流！"
领证过程异常顺利，毕竟没人敢拦秦氏大小姐。拍照时摄影师让我们靠近点，秦雪咬牙切齿地掐我后腰，我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得保持微笑。
婚礼定在一个月后。这期间秦雪变着法刁难我，从婚纱款式到宾客名单，事事都要唱反调。我全盘接受，还在家族群里发"老婆说什么都对"，气得她直接把我踢出群聊。
婚礼当天，秦雪穿着定制婚纱美得惊心动魄。我穿着白色西装站在台上，看她挽着秦老爷子的手一步步走来，突然有点恍惚——这女魔头居然真要成我老婆了？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司仪话音刚落，秦雪就警告地瞪我。
我耸肩，凑到她耳边："这么多人看着呢，老婆。"然后飞快在她脸颊啄了一下。秦雪当场踩了我一脚，高跟鞋的威力让我差点跪下去。
晚宴上，秦远山端着酒杯过来："小阳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二叔好。"我笑得人畜无害，却注意到他看秦雪的眼神阴鸷得可怕。
送走宾客已是深夜。我瘫在新房沙发上，看着秦雪卸妆："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
"滚去睡沙发。"她扔来个枕头。
"这可是我们的新婚夜。"我委屈巴巴，"况且..."
"况且什么？"
"你穿睡衣真好看。"
秦雪一愣，随即抄起化妆盒砸过来。我灵活躲开，却撞倒了她的行李箱。哗啦一声，几十个动漫手办滚了出来。
空气瞬间凝固。
我捡起一个限量版初音未来："没想到秦总好这口？"
秦雪的脸红得能滴血："闭、闭嘴！"
我憋着笑，又翻出几本漫画："《霸道总裁爱上我》？秦总，原来你好这口啊！"
"齐小阳！"她扑过来要抢，被我顺势搂住腰。两人一起摔在床上，她在我身下挣扎，发丝散开，眼里闪着羞恼的光。
我突然觉得喉咙发干。
"放开！"她声音有点抖。
"如果我说不呢？"我压低声音，"毕竟现在你是我合法老婆。"
秦雪突然不挣扎了，直视我的眼睛："你敢碰我，明天就让齐氏破产。"
我叹气松开她："开个玩笑嘛。"翻身躺到一旁，"不过秦总，你人设崩了啊。高冷女强人私下是个二次元宅女？"
"要你管！"她抢回手办，小心翼翼放好，"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放心，"我翘起二郎腿，"作为交换，你也得替我保密。"
"什么秘密？"
我掏出手机，点开直播平台，给她看我的主播页面——粉丝两百多万的游戏主播"阳神"。
秦雪瞪大眼睛："你就是阳神？那个单挑韩国冠军的阳神？"
"如假包换。"我得意地笑，"所以秦总，咱们扯平了。"
她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笑了："有意思。看来我小看你了，齐小阳。"
这是我们认识二十年来，她第一次对我笑。我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赶紧转移话题："话说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秦雪表情一僵："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二十年前，你父亲害死了我父母。"
我猛地坐起来："什么？"
"车祸。"她冷冷地说，"你父亲酒驾，撞上我父母的车。"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我爸从不喝酒！"
"呵，齐家果然擅长撒谎。"秦雪关上台灯，"睡觉。明天还要开董事会。"
我躺在黑暗中，脑子乱成一团。父亲酒驾？从未听他说起过。况且他确实滴酒不沾，连婚礼上都以茶代酒...
第二天一早，我被手机铃声吵醒。是父亲。
"儿子，有件事你必须知道。"父亲声音异常严肃，"秦远山在调查二十年前那场车祸，他可能会对你不利。"
"爸，那场车祸到底..."
"晚上回家说。"父亲匆匆挂断。
我转头，发现秦雪已经不在床上。餐桌上留着张纸条："公司有急事。记得十点董事会。——你亲爱的老婆"
最后四个字写得力透纸背，明显带着嘲讽。我笑着收好纸条，突然觉得这场婚姻或许没想象中那么糟。
董事会比想象中顺利。秦雪雷厉风行地处理了几个提案，我在旁边负责点头。散会后，秦远山叫住我："小阳，有空聊聊吗？"
"当然，二叔。"
他带我去了公司顶楼咖啡厅："听说你在查二十年前的事？"
我心里一惊，表面不动声色："二叔听谁说的？"
"这不重要。"他搅动着咖啡，"我只是想告诉你真相。当年车祸，是你父亲故意为之。"
"证据呢？"
"证据在秦雪手里。"他意味深长地说，"她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
我强装镇定："多谢二叔提醒。不过我和小雪感情很好，不劳您费心。"
回到办公室，秦雪正在批文件。我关上门，直接问："二十年前的车祸，你有什么瞒着我？"
她笔尖一顿："谁跟你说了什么？"
"秦远山说你手上有证据，证明我爸是凶手。"
秦雪冷笑："他倒是会倒打一耙。"她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文件袋，"自己看。"
里面是份事故调查报告，结论是刹车失灵导致意外，没有任何酒驾记录。
"这..."
"我父母死后，秦远山一直想接管公司。"秦雪冷声道，"这些年他暗中做了不少手脚。现在又挑拨我们关系，无非是想趁乱夺权。"
我松了口气，随即又皱眉："那他为什么说证据在你手里？"
"因为他伪造了一份。"秦雪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文件，"上周黑客攻破公司系统时发现的。"
屏幕上赫然是一份伪造的警方报告，上面明确写着"齐建国酒驾"。
"他想让我恨你？"我恍然大悟，"然后借我之手对付秦氏？"
"总算没笨到家。"秦雪合上电脑，"所以齐小阳，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我看着她紧绷的侧脸，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老婆大人英明！"
"别碰我！"她拍开我的手，耳尖却红了。
当晚，父亲告诉我另一个版本的故事：当年是他和秦雪父母一起出差，回程时秦远山动了刹车，想一箭三雕。没想到秦雪父亲临时换车，只有秦雪父母遇难。
"这些年我一直在查证据。"父亲叹气，"秦远山势力太大，我不得不装成懦夫自保。让你娶秦雪，也是想两家联手对付他。"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夜，秦雪突然推门进来，抱着枕头。
"做、做什么？"我警惕地坐起来。
"客房空调坏了。"她板着脸，"勉强跟你挤一晚。"
我忍着笑让出半边床。黑暗中，她突然问："齐小阳，你为什么要答应联姻？"
"因为..."我转头看她月光下的侧脸，"打不过你，只能娶你回家啊。"
"白痴。"她轻声骂了句，却往我这边靠了靠。
我悄悄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这次，她没有推开。
婚礼结束后的第三天，我站在秦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门口，整了整领带。透过玻璃门，能看到秦雪正在训斥一个部门经理，那架势活像只发怒的母狮子。
"齐总监，您要进去吗？"秘书小林战战兢兢地问我。
"再等等。"我缩了缩脖子，"等那家伙断气再说。"
五分钟后，一个面如土色的中年男人踉跄着逃出办公室。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谁让你——哦，是你啊。"秦雪抬头瞥了我一眼，继续低头批文件。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金边。她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红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大咧咧地在她对面坐下："老婆，新婚第三天就工作，别人会说我满足不了你。"
钢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洞。
"齐小阳，"秦雪缓缓抬头，眼睛眯成一条缝，"你是不是觉得领了证我就不能谋杀亲夫了？"
"哪能啊。"我笑嘻嘻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盒子，"给你带了礼物。"
她狐疑地接过盒子，打开后愣住了。里面是最新款的初音未来限量手办，全球只发售五百个。
"你怎么..."
"阳神粉丝后援会会长是我铁粉。"我得意地翘起二郎腿，"况且，讨好老婆不是天经地义吗？"
秦雪盯着手办看了很久，表情逐渐柔和。就在我以为她要道谢时，她突然说："说吧，闯什么祸了？"
"我是那种人吗？"
"上周弄坏我限量版高达，上个月在我车里吃泡面，去年——"
"停停停！"我举手投降，"这次真没闯祸。不过..."我压低声音，"我刚从我爸那听说，秦远山最近在暗中收购秦氏散股。"
秦雪的表情瞬间冷峻："消息可靠？"
"千真万确。"我凑近她，"而且他好像在接触几个小股东，准备在下次董事会上发难。"
"难怪他最近总打听新产品进度。"秦雪冷笑，突然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表现不错，奖励你的。"
我愣住了。这是秦雪第一次对我做出亲昵举动，虽然手法类似在捏一只狗。
"对了，"她漫不经心地问，"今晚有空吗？"
"怎么，要约我？"
"我爷爷想见你。"她顿了顿，"家庭聚餐。"
我顿时头皮发麻。秦老爷子是出了名的严厉，当年我爹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他珍藏的紫砂壶上，被他用拐杖追着打了三条街。
"能不去吗？"
"你说呢？"秦雪微笑，那笑容让我想起盯着猎物的豹子。
晚上七点，我拎着两盒顶级龙井站在秦家老宅门前，腿肚子直打颤。
"怂什么？"秦雪嫌弃地瞥我一眼，"他又不会吃了你。"
"他当年差点吃了我爸。"
秦雪刚要反驳，大门突然打开。秦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目光如电："来了就进来，在门口嘀嘀咕咕像什么话！"
餐厅里已经坐了几个人。秦远山和他儿子秦昊坐在左侧，见到我时明显皱了皱眉。右侧坐着秦雪的表姐秦雨，正笑眯眯地冲我招手。
"小阳来了，"秦老爷子在主位坐下，"坐小雪旁边吧。"
这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秦老爷子不断询问我对秦氏经营的看法，秦远山则时不时插几句风凉话。最要命的是秦昊，那小子一直用阴恻恻的眼神盯着我。
"听说齐总监最近在忙新项目？"秦昊突然开口，"就是那个...游戏部？"
我筷子一顿。秦氏确实有个游戏事业部，但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属于集团里的边缘部门。
"嗯，在做市场调研。"我含糊其辞。
"齐总监对游戏很在行啊。"秦昊意有所指，"特别是...网络游戏？"
我心里一紧。难道他发现我是"阳神"了？
"小昊，"秦雪突然放下筷子，"食不言寝不语，爷爷没教过你吗？"
秦老爷子赞许地点头："小雪说得对。小阳啊，明天来我书房，有些事想单独跟你聊聊。"
我后背瞬间湿透。单独聊聊？这是要严刑拷打吗？
饭后，秦雪被秦雨拉去说悄悄话。我正想溜去花园透口气，却被秦远山拦住了。
"小阳，借一步说话？"
他带我去了书房，从保险柜里取出一瓶红酒："尝尝？82年的拉菲。"
"不了，我酒精过敏。"我婉拒，心里却警铃大作。明知齐家人不喝酒还故意劝酒，这老狐狸想干嘛？
"可惜了。"秦远山给自己倒了杯，慢悠悠地品着，"听说你在查二十年前的事？"
"二叔消息真灵通。"
"年轻人好奇心重很正常。"他放下酒杯，"不过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
这是在威胁我？我正想回怼，书房门突然被推开。秦雪站在门口，脸色阴沉："二叔，爷爷找小阳。"
走出书房，秦雪一把拽住我手腕："他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警告我别查当年的事。"
秦雪咬住下唇，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意外地脆弱："齐小阳，答应我别单独行动。秦远山...没表面那么简单。"
我心头一暖，刚想说话，秦老爷子洪亮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小阳！上来！"
书房里，秦老爷子正在泡茶。见我进来，他指了指对面的太师椅："坐。"
我战战兢兢地坐下，看着老人娴熟地洗茶、冲泡，最后推给我一杯澄澈的茶汤。
"尝尝，武夷山母树大红袍。"
我小心抿了一口，差点烫掉舌头。
"二十年前，"秦老爷子突然开口，"我儿子儿媳去世后，我曾怀疑过齐建国。"
我握杯子的手一抖。
"但后来我发现，刹车失灵不是意外。"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有人动了手脚。"
"是谁？"我声音发紧。
"证据不足。"秦老爷子叹气，"但最近我发现，远山和你父亲当年有过节。"
"什么过节？"
"一笔五千万的贷款。"秦老爷子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你父亲拒绝给远山担保，导致他项目流产，损失惨重。"
我翻看着文件，心跳加速。如果秦远山因此怀恨在心，确实有作案动机。
"爷爷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老了。"秦老爷子苦笑，"而小雪...她太像她父亲，刚直易折。她需要有人帮衬。"
"您觉得我能帮她？"
"你能想到联姻这步棋，就证明不简单。"秦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况且，小雪对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天天骂我。"
"她骂秦昊吗？骂她秘书吗？"秦老爷子笑了，"小雪只对在乎的人发脾气。"
离开书房时，我脑子乱哄哄的。走廊拐角处，秦雪正靠在窗边等我，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轮廓。
"爷爷跟你说什么了？"她问。
"说你小时候尿床到十岁。"
"齐小阳！"她抬脚就踹，被我灵活躲开。
回程车上，秦雪一直沉默。等红灯时，我突然问："你为什么同意联姻？"
她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爷爷要求的。"
"仅此而已？"
"不然呢？"她瞥我一眼，"难道我会喜欢你这种废物？"
我笑了："秦雪，你撒谎时会摸耳垂。"
她立刻放下右手，耳尖却红了。
到家后，秦雪径直去了浴室。我瘫在沙发上刷手机，发现"阳神"账号收到条私信："我知道你是谁。——K"
K？秦昊的昊拼音首字母就是K。我皱眉，正想点开详细资料，浴室门开了。
秦雪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卸了妆的脸显得格外柔和。看到我盯着她看，立刻板起脸："看什么看！"
"看我老婆犯法吗？"我厚着脸皮凑过去，"帮你吹头发？"
"不需要！"
"我技术可好了，粉丝都说我手活一流。"
秦雪抄起抱枕砸我："下流！"
最终她还是坐到了梳妆台前，我拿着吹风机小心翼翼地帮她吹头发。她的发丝比想象中柔软，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齐小阳，"镜子里的秦雪突然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在齐家和秦家之间做选择，你会选哪边？"
我关掉吹风机："我选你这边。"
她愣住了，随即嗤笑："油嘴滑舌。"
"真心话。"我放下吹风机，双手搭在她肩上，"毕竟你是我老婆啊。"
秦雪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就在气氛逐渐暧昧时，她突然说："你手好糙，刮到我头发了。"
"......"
我气呼呼地躺到床上，背对着她。不一会儿，身侧床垫下陷，秦雪轻手轻脚地躺下，刻意跟我保持着距离。
黑暗中，我听到她轻声说："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墓园。"
我转身看她，她已经闭上眼睛，睫毛在月光下微微颤动。我悄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这一次，她没有抽走。
第二天清晨，我被手机震动吵醒。是父亲发来的消息："紧急情况，速回公司。"
我轻手轻脚起床，给还在睡的秦雪留了张纸条，匆匆赶往齐氏大厦。
父亲办公室里气氛凝重。我刚推门进去，一份文件就摔在我面前。
"解释一下！"
我捡起文件，发现是份股权转让协议——秦昊竟然在暗中收购齐氏股份！
"这..."
"不仅如此，"父亲脸色铁青，"昨天公司系统被黑，新产品的设计图泄露了。"
"是秦家干的？"
"IP地址显示来自秦氏大厦。"父亲揉着太阳穴，"小阳，这场联姻可能是个圈套。"
我脑中闪过秦雪昨晚的问题——"你会选哪边"。难道她早知道会有今天？
"爸，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掏出手机，给秦雪打电话，却提示已关机。
离开齐氏大厦，我直奔秦氏集团。前台告诉我秦雪请假了，而秦昊也不在公司。
墓园。秦雪说过要去墓园！
我驱车赶往城西墓园，果然在深处找到了秦雪。她独自站在一座双人墓碑前，背影单薄得像张纸。
我悄悄走近，听到她在低声说话："爸，妈，我还是嫁给了他...但我不会忘记..."
听到脚步声，秦雪猛地转身，脸上还挂着泪痕。看到是我，她迅速擦掉眼泪："你怎么来了？"
"我爸说齐氏被黑了，IP显示是秦氏。"我直视她的眼睛，"是你做的吗？"
秦雪脸色骤变："你怀疑我？"
"我需要解释。"
"我还需要解释呢！"她掏出手机摔在我胸口，"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封邮件，附件赫然是秦氏新产品的机密文件，发件人邮箱前缀是"qixiaoyang"！
"这不可能！"我震惊地翻看邮件，"我从来没——"
"够了！"秦雪声音发抖，"我们都被耍了。秦远山父子在挑拨离间！"
我脑子嗡的一声。没错，这手法和伪造的酒驾证据如出一辙！
"现在怎么办？"我问。
秦雪深吸一口气，突然抓住我的手："齐小阳，你信我吗？"
阳光照在她脸上，泪痕还没干，但眼神已经恢复了那种我熟悉的倔强。
"信。"
"那跟我来。"她拉着我快步走向停车场，"是时候反击了。"
坐进车里，秦雪从手套箱取出一个U盘："这是我让黑客朋友追踪的证据，证明泄密邮件是从秦昊电脑发出的。"
"你早有准备？"
"不然呢？"她白我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
我忍不住笑了："秦雪，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闭嘴！"她发动车子，耳根却红了，"系好安全带，我们要去抓老鼠了。"
车子疾驰而去，我望着秦雪专注开车的侧脸，突然觉得这场荒诞的联姻，或许真是命中注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