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龙椅上的异客永熙三年,惊蛰。太和殿的鎏金铜炉里燃着南海进贡的龙涎香,
烟气如缕缠绕着梁柱上盘旋的金龙,却驱不散殿内凝滞的寒意。
年仅十七岁的新帝萧彻端坐在龙椅上,玄色龙袍拖曳在金砖地面,
十二章纹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泽,衬得他过分苍白的脸愈发像尊没有生气的玉雕。
阶下百官正奏报西北战事,镇国将军的折子递上来时,
萧彻听见自己指尖叩击龙椅扶手的轻响。那声音混在朝臣的议论里,
像颗投入死水的石子——至少在他自己听来是这样。“陛下,西狄已破雁门关,
前锋距并州不足百里。”兵部尚书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臣以为,
当速调京畿卫戍驰援……”萧彻没接话。他盯着丹陛之下那片黑压压的朝服顶戴,
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切。就像三天前那个雷雨夜,
他还在御书房对着摊开的舆图发愁,一道刺目的白光突然劈碎窗纸,
紧接着脑子里就多了个自称“天下一统系统”的东西。检测到宿主为大雍朝现任君主,
符合绑定条件。新手任务发布:七十二小时内击退西狄前锋部队。
任务奖励:解锁“农田改良”模块,积分+100。失败惩罚:剥夺宿主十年阳寿。
当时他以为是连日操劳产生的幻听,直到昨夜子时,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警告:任务剩余时间十二小时。“陛下?
”首辅颤巍巍地抬头,花白的胡子在晨光里抖得像株风中的芦苇,“老臣以为,可暂避锋芒,
与西狄议和……”“议和?”萧彻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他指尖的凉意顺着血脉蔓延到心口,“先祖开国时,曾与北狄在长城血战三日,
尸山堆到城门高。那时的大雍,有哪个皇帝说过议和二字?”殿内霎时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这位新帝登基未满半年,此前一直体弱多病,从未参与过朝政。
如今突然说出这般硬气的话,倒让习惯了他沉默寡言的朝臣们有些措手不及。
萧彻却没心思理会众人的诧异。他在心里默念:“系统,调出并州附近布防图。
”正在加载三维战场模型……加载成功。眼前的虚空里突然浮现出半透明的蓝色光幕,
上面清晰地标注着敌我双方的兵力部署。西狄三万前锋呈楔形推进,左翼是骑兵主力,
右翼则是携带攻城器械的步兵;而大雍在并州的守军不过五千,分散在三座关隘,
正被敌军分割包围。分析:敌军左翼存在防御薄弱点。建议:派轻骑夜袭敌军粮草营,
迫使西狄分兵回援。萧彻盯着光幕上闪烁的红点——那是西狄囤积粮草的位置,
藏在左翼骑兵后方三十里的山谷里。他忽然想起镇国将军昨日密奏里提过,
并州守将有支擅长山地作战的轻骑,约八百人。“传朕旨意。”他挺直脊背,
龙袍上的金线在光线下流转,“令并州守将林锐,率轻骑八百,今夜突袭西狄左翼后营。
”兵部尚书猛地抬头:“陛下,此举太过冒险!西狄骑兵凶悍,
轻骑夜袭无异于以卵击石……”“按朕说的做。”萧彻打断他的话,目光扫过殿内,“另外,
命顺天府尹打开粮仓,赈济并州流民。告诉百姓,大雍的军队不会让他们流离失所。
”检测到宿主发布利民指令,触发隐藏效果:民心值+5。
当前民心值:32濒临叛乱。系统的提示音让他微怔。原来除了军事,
民生举措也能产生效果。退朝时,萧彻攥着袖中的拳头,指节泛白。
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能否扭转战局,
但系统冰冷的倒计时还在脑海里跳动——剩下不到十个小时。深夜,御书房的烛火摇曳。
萧彻伏在案前,假装批阅奏折,实则紧盯着系统光幕上的动态图标。
当代表大雍轻骑的蓝点潜入西狄粮草营,火光图标骤然亮起时,
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撞在寂静的殿宇里。检测到西狄粮草营被毁,
敌军士气下降30%。西狄前锋部队开始后撤,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农田改良”模块已解锁,积分+100。当前积分:100。
萧彻长长地舒了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看着光幕上缓缓消散的战场模型,
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个突然闯入他生命的系统,或许真的能让这个内忧外患的王朝,
走上一条不同的路。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想起系统面板上那个进度条——天下一统进度:0.5%。数字很小,却像颗火种,
在他心里燃起微弱的光。2 改良与危机农田改良模块解锁的第三天,
萧彻带着户部尚书和几个老农,站在京郊的试验田里。系统兑换的改良稻种泛着饱满的光泽,
播撒在翻过的土地里。老农们蹲在田埂上,用粗糙的手指捻起稻种,脸上满是怀疑:“陛下,
这稻子真能一季收两回?老奴种了一辈子地,从没见过这种种子。”萧彻没直接回答,
而是调出系统光幕。改良稻种:生长期六十天,耐旱抗虫,亩产可达普通稻种的两倍。
需配合改良农具使用。“李老丈,”他蹲下身,声音放轻,“您试着用这个犁田。
”系统积分兑换的曲辕犁被侍卫抬过来,通体黝黑,犁头弧度比传统犁具更平缓。
李老丈犹犹豫豫地接过,套上耕牛试了试,眼睛倏地亮了:“这物件省力!
比咱家那老犁头至少省三成力气!”周围的老农们都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摆弄着新犁具。
萧彻看着他们脸上的惊奇,心里掠过一丝暖意。他忽然明白,系统给的不只是战争的胜利,
更是让百姓安稳度日的底气。检测到农耕技术推广,民心值+10。当前民心值:42。
正说着,内侍总管李德全急匆匆地跑来,脸色发白:“陛下,宫里出事了!
”萧彻心里一沉。回到养心殿时,看见的是摔碎在地的青瓷盏,
还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皇后赵氏站在殿中,凤冠霞帔衬得她脸色愈发阴沉。“陛下,
”赵氏屈膝行礼,语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强硬,“臣妾听说,
您把国库的银子都拿去买什么新稻种了?如今西北战事正紧,
您却在这些旁门左道上浪费钱粮……”萧彻皱眉。他知道这位皇后是前朝太尉之女,
身后是盘根错节的外戚势力。登基时他根基未稳,不得不倚重赵家,可如今看来,
这枚棋子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皇后可知,去年全国因饥荒饿死多少人?
”萧彻走到她面前,目光平静却带着压力,“户部奏报,山西一省就有三万流民。
若今年粮食能增产,这些人就不用再啃树皮观音土。”赵氏脸色变了变,
却仍梗着脖子:“可战事……”“战事自有朕安排。”萧彻打断她,
“皇后只需管好六宫之事,朝堂政务,就不必操心了。”赵氏咬着唇,深深看了他一眼,
转身拂袖而去。李德全凑过来,小声道:“陛下,赵太尉今早递了折子,
说京畿卫戍统领年纪太大,想让他侄子接任。”萧彻冷笑。这是想把手伸到兵权上了。
他打开系统面板,看着可用积分:100的字样,忽然有了主意。“传旨,”他缓缓道,
“令京畿卫戍统领王将军,明日辰时在校场演武,朕要亲自检阅。
”触发随机任务:在演武中展示军威,震慑外戚势力。任务奖励:积分+200,
解锁“兵器锻造”模块。系统的提示音来得正好。萧彻走到窗前,望着宫墙外的万家灯火,
心里清楚,这场无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3 演武场的较量演武场的青石板被晨光晒得发烫,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马粪的味道。
京畿卫戍的五千士兵列成整齐的方阵,甲胄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枪尖斜指地面,
构成一片金属的森林。赵太尉站在观礼台左侧,一身绯红官袍,眼神时不时瞟向场中。
他侄子赵虎穿着亮银甲,正骑在高头大马上,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在他看来,
这个卫戍统领的位置已是囊中之物。萧彻一身常服,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队列。
系统光幕悄然展开,上面标注着每个士兵的体能数据和装备情况。
平均战斗力:65普通水平。建议:配备改良弩箭,可提升远程攻击力30%。
“开始吧。”他淡淡开口。随着司礼官一声令下,士兵们开始演练阵型。先是雁行阵,
接着变作长蛇阵,队列转换间步伐整齐,几乎听不到多余的声响。赵太尉起初还漫不经心,
渐渐收起了笑容——他没想到这支平日被他视作“仪仗队”的军队,竟有这般战力。
轮到将领展示时,赵虎拍马而出,舞了套枪法,枪影翻飞间引来一阵喝彩。他勒住马,
得意地看向萧彻:“陛下,末将献丑了!”萧彻没说话,看向王将军:“王老将军,
你也来试试?”王将军已年过花甲,闻言迟疑了一下,还是提枪上马。他的枪法不快,
却沉稳有力,每一招都直指要害,带着久经沙场的杀气。最后一枪刺出,
枪尖稳稳停在赵虎的马前,距离马蹄不过寸许。赵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不错。
”萧彻点点头,忽然起身,“李德全,把东西拿上来。”侍卫们抬着十几张弩箭走上场。
这些弩箭比寻常样式更轻便,箭簇泛着幽蓝的光泽。改良弩箭:射程增加50步,
穿透力提升40%,附带破甲效果。“王将军,试试这个。”王将军接过弩箭,
对着百米外的靶心射出。只听“咻”的一声,箭簇穿透靶心,竟钉进了后面的木柱里!
全场一片惊呼。萧彻看向赵太尉,语气平淡:“王将军虽年长,却仍能弯弓射雕。
京畿卫戍是守护皇城的屏障,朕看,还是让有经验的人统领更稳妥。
”赵太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只能躬身:“陛下圣明。”任务完成。
奖励:积分+200,“兵器锻造”模块已解锁。当前积分:300。演武结束后,
萧彻留下王将军。“老将军,”他递过一张图纸,上面是系统兑换的连弩设计图,
“按这个样式,能不能造出可以连续发射的弩箭?”王将军看着图纸,
眼睛越来越亮:“陛下,这图纸……若是能成,我大雍军队的战力至少能提升一倍!
”萧彻笑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当改良的农具在田野里扎根,
当锋利的兵器握在士兵手中,这个王朝的脊梁,终将重新挺直。
4 暗流涌动连弩研制成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京城。
但萧彻没急着将新兵器投入战场,他知道,朝堂上的暗涌比边关的战事更棘手。这日退朝后,
首辅被单独召到御书房。老人看着案上堆成小山的奏折,忍不住叹气:“陛下,
江南水灾的折子已经递了十份,户部却拿不出赈灾银子。赵太尉说……说要削减百官俸禄。
”萧彻指尖在“兵器锻造”模块的界面上滑动,那里显示着改良火药的配方。
黑火药改良方案:增加硝石比例至75%,提升爆炸威力200%。
所需材料:硝石、硫磺、木炭。“削减俸禄只会让人心涣散。”他抬眸,“首辅,
你觉得江南盐税如何?”首辅一愣:“江南盐税一直由盐铁司掌管,
只是……盐铁司使是赵太尉的门生。”“那就换个人。”萧彻语气平静,“传旨,
命御史台彻查江南盐税,凡有贪墨者,一律革职查办。”首辅倒吸一口凉气。
盐铁司是赵家的钱袋子,动盐税,无异于与整个外戚集团宣战。
触发主线任务:整顿江南盐务,充盈国库。任务奖励:积分+500,
解锁“商业贸易”模块。失败惩罚:江南五省民心值清零。系统的任务让萧彻更加坚定。
他看着窗外的宫墙,轻声道:“老大人,大雍就像棵生了蛀虫的老树,若不把虫子挖出来,
迟早会倒下。”首辅沉默良久,终于叩首:“臣,遵旨。”御史台查盐税的消息传到赵府时,
赵太尉正对着棋盘发呆。他侄子赵虎气急败坏地摔了棋子:“叔父,这萧彻是疯了!
他敢动我们赵家的根基!”赵太尉捻着胡须,眼神阴鸷:“他以为有几个新兵器就能翻天?
别忘了,京城里的禁军,半数将领都是我们的人。”“那我们……”“不急。”赵太尉冷笑,
“江南盐商里,有不少是我们的人。让他们闹起来,看萧彻怎么收场。”几日后,
江南传来急报:盐商罢市,百姓抢购食盐,多地发生骚乱。御书房里,萧彻看着奏报,
指尖轻轻敲击桌面。李德全在一旁急得团团转:“陛下,这可怎么办?再闹下去,
江南就要乱了!”萧彻打开系统面板,调出江南地图。检测到江南盐价异常波动,
建议:1. 开仓放盐,平抑物价;2. 抓捕带头闹事的盐商,震慑宵小。“李德全,
传旨给江南巡抚。”萧彻的声音沉稳,“第一,打开官仓,以平价售卖食盐;第二,
将带头罢市的十个盐商抓起来,查抄家产;第三,派京营精锐进驻江南各盐场,接管盐务。
”“可……可京营精锐是赵太尉的人啊。”李德全迟疑道。“谁说要用赵太尉的人?
”萧彻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传王将军,让他从京畿卫戍里挑三千精兵,明日出发,
由他亲自统领。”检测到宿主调兵遣将,展现帝王权术,积分+50。当前积分:350。
夜色渐深,萧彻批阅完奏折,走到殿外。月光洒在琉璃瓦上,像铺了层碎银。他知道,
与赵家的这场较量,已经没有回头路。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的手里,
握着比兵权更强大的武器——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希望。5 江南风云江南的雨总是缠绵的,
像一层化不开的雾。巡抚衙门里,江南巡抚周大人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眉头拧成了疙瘩。
桌案上放着两份文书:一份是赵太尉的密信,
让他对盐商罢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另一份是皇帝的圣旨,措辞严厉,要他立刻开仓放盐。
“大人,外面聚集了好多百姓,都在喊着要盐。”师爷急急忙忙地跑进来,“盐商们说,
没有赵大人的命令,一粒盐都不会卖!”周大人揉了揉太阳穴。他是赵太尉一手提拔的,
按说该听太尉的话,可圣旨上那句“延误军机者,斩”像块石头压在他心上。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周大人走到门口,看见一队身着黑色甲胄的士兵正在驱散聚集的百姓,
为首的将领面容刚毅,正是京畿卫戍的王将军。“周大人。”王将军翻身下马,
递过一份文书,“陛下有旨,京营接管江南盐场,即日起,所有食盐由官府统一售卖。
”周大人看着文书上鲜红的玉玺印,心里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他躬身道:“下官遵旨。
”开仓放盐的消息传开,江南的骚乱很快平息。百姓们提着陶罐排队买盐,
看着平价的盐粒落入罐中,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检测到江南民心稳定,民心值+20。
当前民心值:62。萧彻收到奏报时,正在看兵器坊送来的连弩样品。他拿起一把连弩,
试了试扳机,连发五箭都精准地射中靶心。“不错。”他点点头,“让兵器坊加快进度,
每月至少要造出一千把连弩。”李德全在一旁道:“陛下,御史台查出来了,
江南盐商这几年共贪墨盐税三百万两,其中一半都流入了赵府。
”萧彻的眼神冷了下来:“把证据整理好,交给刑部。”主线任务“整顿江南盐务”完成。
奖励:积分+500,“商业贸易”模块已解锁。当前积分:850。“商业贸易模块?
”萧彻打开面板,里面显示着商业贸易模块的界面上,
地特产与供需关系:江南的丝绸、蜀地的茶叶、西北的皮毛……甚至还有跨海贸易的路线图,
标注着通往南洋诸国的航线与潜在商机。“原来如此。
”萧彻指尖划过光幕上的“海上丝绸之路”,“光靠农业和盐税还不够,得让货物流转起来,
国库才能真正充盈。”他当即写下一道旨意,命沿海各州府修缮港口,
选拔熟悉水性的商人组建船队,以官督商办的形式开展海外贸易,并特别注明:“所获利润,
三成充国库,三成用于改善民生,四成奖励商户。”旨意发出的第三日,
赵太尉在早朝上发难了。“陛下,”老狐狸颤巍巍地出列,花白的胡须几乎要垂到地上,
“我大雍以农为本,岂能鼓励百姓弃农从商?更何况跨海贸易风险莫测,若遇风浪海盗,
损失的可是国帑啊!”户部侍郎立刻附和:“太尉所言极是!江南刚稳,国库空虚,
实在经不起这般折腾。”萧彻平静地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里冷笑。这些人哪里是担心国帑,
分明是怕断了自己的财路——沿海的几个大码头,背后都有赵家的影子。“赵太尉可知,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大殿,“去年泉州港有渔民偶然驾船至琉球,
带回的苏木、胡椒,在京城能卖出十倍价钱?”赵太尉一怔,显然没听过这事。
萧彻继续道:“南洋诸国盛产香料、宝石,而我大雍的丝绸、瓷器在彼处千金难求。
互通有无,既能让百姓获利,又能充实国库,何乐而不为?”他顿了顿,
目光陡然锐利:“至于风险,王将军新造的连弩,不仅能用于战场,装在船上亦是利器。
朕已命兵器坊赶制五十架船用连弩,专门护卫商船。”检测到宿主驳斥反对意见,
展现决策力,积分+50。当前积分:900。赵太尉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
却被萧彻打断:“此事朕意已决。若有阻挠者,以通敌论处。
”最后一句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殿内瞬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