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被同学打得稀烂。当医生告诉我，孩子可能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我眼前一黑。
学校的老师和领导却冷眼旁观，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只是同学间的小打小闹。
校长的轻描淡写，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窝。他们眼里，一个烈士遗孤的血，
不过是地上的一滩脏水。我丈夫为国捐躯，换来的一等功臣称号，在他们眼里，
一文不值。我走投无路，带着丈夫的一等功臣牌匾，跌跌撞撞地赶往千里之外的军区。
我跪在军区大门前，没有哭泣，只是把牌匾举过头顶。司令员闻讯而来，他看着我，
又看向牌匾，脸色瞬间铁青。让那些欺负功臣遗孤的，尝尝什么叫后悔。他怒吼一声，
整个军区都为之震颤。十几辆全副武装的军车，瞬间开向了那所学校。我看着远去的车队，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世上，总有人为英雄的尊严买单。
1 血染的功勋章医院的消毒水味让我反胃。我冲到抢救室门口，门开了。
主治医生张主任取下口罩，避开我的视线。林女士，请做好心理准备。
我儿子怎么样了？小军他到底怎么样了？我抓住他的白大褂。孩子送来时失血过多。
口腔损伤和骨折都可以修复。但是，下体……下体怎么了？我的心跳停了。
张主任叹气。被钝器反复重击，结构性损伤严重。我们尽力了，但……他停顿了一下，
说出那句判决他可能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我软倒在地。小军才八岁。
一个护士从抢救室里跑出来，手里捧着一个透明证物袋。张主任，林女士，
这个……这个是从孩子伤口深处取出来的。护士把袋子递给我。我接过来。
袋子里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我仔细辨认。那是一枚勋章。一枚一等功勋章。
是我丈夫林建国用命换来的，小军最珍视的遗物。现在，这枚金属勋章的棱角上，
挂着我儿子的血肉。他们把英雄的勋章，塞进了他儿子的伤口里。呕——
我冲到垃圾桶边，剧烈干呕起来。林婉！你冷静点！校长王德才的声音出现在走廊。
他身边跟着班主任。我抬起头，抓着那枚勋章。王校长，你看看，他们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王德才瞟了一眼证物袋。我听说了。赵小虎同学下手是重了点。重了点？
我儿子残废了！这是故意伤害！是虐待！林婉，话不能这么说。
王德才整理了一下领带。小孩子打打闹闹，哪有不受伤的？赵小虎同学也不是故意的。
他把勋章塞进我儿子身体里！这是打闹？也许是误会。
小军自己不小心弄进去的也说不定。王德才说。你是烈士家属，觉悟要高一点。
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影响学校声誉，影响我们市的拥军形象。我儿子躺在里面生死未卜，
你跟我谈觉悟？私了吧。赵家愿意出医药费。王德才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对大家都好。我不同意！我要报警！我要告他们！别不识抬举。王德才语气变了。
赵刚先生是本市的纳税大户，杰出企业家。你非要闹大，把赵小虎的前途毁了，
你觉得你就能讨到好？这时候，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昂贵西装，
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保镖。赵刚。赵小虎的父亲。王校长，辛苦了。
赵刚看都没看我一眼。赵总，您来了。我正在劝林女士，让她顾全大局。王德才迎上去。
赵刚这才看向我。你就是林小军的妈？赵刚，你儿子把我儿子害残废了！
我要你儿子偿命！我冲过去。两个保镖拦住我。赵刚笑了。偿命？你儿子那条贱命，
值几个钱？他从包里掏出几沓现金，直接甩在我脸上。钱散落一地。十万块。
够你儿子治病，够你闭嘴了。我不要你的臭钱！我要公道！公道？
赵刚点燃一支雪茄。在这江城市，我赵刚说的话，就是公道。
他注意到了我手里的证物袋。哟，这不是你老公留下的破烂吗？
赵刚指着那枚血染的勋章。你嘴巴放干净点！这是烈士的功勋章！烈士？呵。
赵刚吐出一口烟。命短的倒霉鬼而已。这破铁片值几个钱？我儿子帮它找到了好去处，
塞进你儿子身体里，这才叫物尽其用。我全身发抖。我没见过这么恶毒的人。
你侮辱英烈！你会遭报应的！报应？林女士，你是不是抚恤金拿少了，脑子不够用？
赵刚靠近我。你老公死了，是他的命。你儿子废了，是他的运。拿着钱，滚。
别耽误我处理正事。王德才帮腔林婉，赵总已经很有诚意了。见好就收吧。
我冲向手术室医生！张主任！救救我儿子！张主任走出来，面露难色。林女士，
刚刚接到院领导通知。你儿子的手术风险极高，需要您签署一份全责免责协议。而且，
ICU 床位紧张，可能需要转院。我愣住了。转院？他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转院？
张主任，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张主任不敢看我，低头匆匆离开。我明白了。赵刚，
他不仅要害我儿子，还要让医院把我们赶出去。看到了吗？赵刚弹了弹烟灰。在江城，
我让你儿子生，他就能喘气。我让他死，阎王爷都不敢留。赵刚，你这是杀人！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这是及时止损。赵刚笑着说。你再闹下去，
我不保证你儿子能看到明天的太阳。王德才补充道林婉，你如果继续胡搅蛮缠，
学校会考虑发布公告，说明林小军同学品行不端，主动挑衅。到时候，他不仅身体残了，
名声也毁了。你这个烈属的脸，也挂不住。他们一唱一和，把我逼到了绝路。
我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小军，妈妈对不起你。我丈夫用生命守护的这个城市，
现在却容不下他的妻儿。2 绝境呼叫与钢铁洪流我必须救小军。我抓起地上的钱，
狠狠砸向赵刚。留着给你买棺材吧！我冲出医院，直奔最近的派出所。
我把儿子的血衣和那枚勋章摆在值班民警面前。我要报案。
我儿子在学校被赵小虎打成重伤，终身残疾。这是证据。值班民警正在打游戏，
抬头看了我一眼。赵小虎？赵刚赵总的儿子？对。他不仅打人，还侮辱烈士遗物。
民警放下手机，点上一根烟。林女士是吧。烈士家属，我们都很尊重。他吸了一口烟。
但是，你也不能仗着这个身份，随便碰瓷啊。碰瓷？我儿子在 ICU！
医生说他残废了！小孩子打架，哪有不流血的。你这样狮子大开口，敲诈勒索，
是给你老公的烈士身份抹黑。你！你们是警察，你们要为人民做主！
我们当然为人民做主。赵总也是人民，而且是对本市有重大贡献的人民。民警不耐烦了。
报案可以，证据呢？监控呢？监控在学校！校长王德才和赵刚是一伙的！
没有证据，就是诬告。你走吧，别妨碍公务。这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派出所。
陈警官，忙着呢。哟，张律师来了。陈警官马上站起来，换了副面孔。
张律师走到我面前。林女士，我是赵刚先生的代表律师。他把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
《和解协议书》。赵总宽宏大量，愿意支付二十万作为人道主义补偿。你签了字，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打开协议。里面有一条林婉承认其子林小军长期患有精神疾病，
本次伤害系其自身发病导致，与赵小虎无关。无耻！我把协议撕得粉碎。
你们颠倒黑白！让我儿子背锅？做梦！张律师整理了一下领带。林女士，
二十万不少了。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陈警官也帮腔林婉！你这是扰乱治安！
再不走我拘留你！我被他们推出了派出所。天黑了。我站在街上，不知道该去哪里。
医院不给治，警察不管。这就是江城市的天。赵刚的天。几个人影围了上来。
是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你就是林婉？带头的黄毛问。我没说话，想绕开他们。
黄毛拦住我。赵总让我带个话。江城水深，别把自己淹死了。一桶泔水从头浇下。
剩菜和油污糊了我一身。臭婊子，还敢告状？再敢多说一句，我们明天就去医院，
把你儿子的氧气管拔了。他们大笑着离开。我站在原地，
泔水的臭味和心里的绝望混在一起。我完了。小军也完了。建国，你看到了吗？
你用命保护的国家，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妻儿的。我摸到口袋里的手机。这是最后的希望。
我翻出一个号码。那是丈夫牺牲后，他生前部队留给我的紧急联系电话。
我从没想过会打这个电话。电话通了。喂，这里是南部战区第 77 集团军值班室。
我……我是烈士林建国的遗孀，林婉。我的声音在抖。嫂子？您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对方语气立刻变了。我儿子，小军，被人打残了……他们还把建国的功勋章，
塞进孩子的伤口里……我泣不成声。我报案了，没人管。他们还要拔我儿子的氧气管。
我走投无路了。电话那头，是死一样的寂静。然后，一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响起。
我是李国强。李国强。丈夫生前的老上级，现任军区司令员。你别哭。告诉我，
你在哪里。是谁干的。江城市第一中学。赵刚。还有校长王德才。
李国强的声音仿佛在压抑着一座火山。建国是我最好的兵。他为国捐躯，尸骨未寒。
他的遗孤，就是我们全军的儿子。他们敢动烈士遗孤一根汗毛，就是与全军为敌。
你现在去学校门口等着。其他的，交给我。李国强挂了电话。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希望。我赶到学校。赵刚和王德才正在应酬。
看样子他们以为事情已经摆平了。赵总，那个疯女人已经被我吓住了。您放心。
王德才在敬酒。一个臭当兵的寡妇，也敢跟我斗。赵刚喝了一口酒。
等会儿让人去医院，把那小崽子处理干净点。我冲过去。赵刚！王德才！
你们会遭报应的！哟，还敢来？赵刚放下酒杯。保安呢？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打出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地面开始震动。轰鸣声越来越大，
仿佛钢铁洪流在逼近。街道尽头，两束强光刺破夜空。一辆，两辆，十辆，
百辆……墨绿色的军用卡车，装甲车，如同钢铁巨兽，出现在街道上。车队疾驰而来，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吱——上百辆军车，以雷霆万钧之势，
瞬间封锁了整个学校。车门打开，无数全副武装的士兵跳下车。荷枪实弹，动作整齐划一。
咔嚓！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赵刚和王德才吓傻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演习吗？王德才结巴道。一辆指挥车停在校门口。车门打开，
一个肩扛金星的将领走了下来。李国强。他面沉如水，走向人群。赵刚以为是来视察的领导，
赶紧整理衣服，迎上去，掏出香烟。首长好！我是江城集团的赵刚。首长您抽烟……
李国强看都没看他，直接把他伸过来的手打开。香烟掉在地上。赵刚愣住了。
李国强走到我面前。你受委屈了。他转向赵刚。你就是赵刚？
赵刚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挺起肚子。是我。首长，您这是干什么？这么大阵仗，
吓到我们老百姓了。吓到你？我恨不得毙了你！李国强怒吼。首长，说话要负责任。
赵刚也火了。当兵的了不起？我一年缴的税，够养你们一个团！别多管闲事！
他挥手叫保镖把那个疯女人给我抓起来！赵刚的保镖刚要动。
李国强身后的士兵瞬间举枪。上百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赵刚和他的保镖。我看谁敢动！
李国强下令。赵刚，王德才，涉嫌侮辱英烈，残害烈士遗孤。来人，给我拿下！
3 辖区对峙与证据湮灭拿下！李国强司令一声令下。几个士兵冲上前，动作利落，
瞬间将赵刚和王德才反手按住。赵刚的雪茄掉在地上。你们敢动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赵刚挣扎着。我是江城纳税模范！你们这些丘八，凭什么抓我？王德才也叫起来误会，
首长，这是误会！军方不能干涉地方行政啊！李国强走到赵刚面前。你纳税？
你纳的税里，有没有我兄弟林建国的一条命？林建国？那个死掉的穷当兵的？
赵刚被按着，嘴依然硬。他死了是他活该！关我什么事？我冲过去，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这一巴掌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你不配提我丈夫的名字！赵刚的脸被打偏过去。
臭婊子，你敢打我？赵刚吼道。你们都给我等着！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对着他的保镖喊打电话！给刘局长打电话！告诉他，有人在我的地盘闹事！
李国强一挥手把他的通讯工具下了。所有人，原地控制。赵刚的保镖刚摸出手机，
就被士兵按倒在地。李司令。赵刚突然笑了。你官大，我认栽。但强龙不压地头蛇。
你今天动了我，明天江城的经济垮了，你负得起这个责吗？经济？李国强说。
烈士的遗孤被你们害残了，英雄的功勋章被你们塞进孩子的伤口里。你跟我谈经济？
《烈士保护法》第二十四条，禁止歪曲、丑化、亵渎、否定英雄烈士事迹和精神。
李国强一字一顿。赵刚，你犯法了。就在这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十几辆警车闪着灯，呼啸而来，把学校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车门打开，下来几十个警察。
带头的是一个穿着警服，脑满肠肥的中年人。刘副局长来了！王德才像看到了救星。
刘局长分开人群，走到场地中央。怎么回事？谁在这里聚众闹事？
他看到了被士兵按住的赵刚。赵总？这是干什么！刘局长转向李国强。这位首长，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抓我们市的杰出企业家？李国强这个人涉嫌残害烈士遗孤，
侮辱英烈。侮辱英烈？好大的帽子。刘局长皮笑肉不笑。首长，抓人要有证据。
就算有证据，也该由我们地方公安机关处理。军方越界执法，不合规矩吧？规矩？
李国强说。烈士的儿子在我们眼皮底下被虐待，你们的规矩在哪里？小孩子打架，
我们已经了解过了。刘局长摆摆手。赵总的儿子也是受害者。林婉女士情绪激动，
夸大其词。夸大其词？我儿子残废了！我拿出那枚血染的勋章。这是证据！
刘局长看了一眼。一枚勋章能说明什么？林女士，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能血口喷人，
更不能煽动军方来破坏我们江城的安定团结。安定团结。我儿子躺在 ICU，
他们跟我说安定团结。刘局长，我要求立刻控制嫌疑人赵小虎，并且调取学校监控。
李国强说。赵小虎是未成年人，我们要保护他。刘局长说。至于监控嘛……
他看向王德才。王德才马上接话哎呀，刘局长，真不巧。
学校的监控系统这几天正好在升级，好像坏了。坏了？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王德才，你撒谎！下午还好好的！林婉，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王德才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服。设备老化，说坏就坏，我有什么办法。赵刚笑了。
听到了吗？首长。没有证据。你们这是非法拘禁。刘局长上前一步首长，请你们放人。
江城不是法外之地。你们这样，影响太坏了。他一挥手，他带来的警察开始上前，
试图从士兵手里抢人。我看谁敢！李国强身后的警卫员集体上前一步。咔啦！
枪栓拉动的声音。军方和警方，在学校门口形成了对峙。刘局长后退了一步。
你……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吗？我只想要一个公道。李国强说。监控坏了？
王校长，带路，我们去监控室看看。李国强派了几个技术兵，押着王德才，向监控室走去。
我也跟了上去。监控室在行政楼的三楼。门被锁着。开门。士兵命令。
钥匙……钥匙在保安队长那里，他下班了。王德才支支吾吾。破门。李国强下令。
嘭！门被踹开。一股刺鼻的酸味扑面而来。我冲进去。监控室里一片狼藉。主机被拆开，
硬盘不见了。在角落的垃圾桶里，我看到了正在冒烟的残骸。几块硬盘被泡在不明液体里，
外壳已经被腐蚀得面目全非。强酸。他们用强酸，把证据销毁了。怎么会这样？
王德才假惺惺地喊道。谁干的？这是破坏学校公物！我指着他，手在发抖。王德才，
是你……是你们干的！林婉，你别含血喷人。我一直和你在一起。王德才说。
楼下传来赵刚得意的笑声。哈哈哈，首长，你听到了吗？硬盘坏了。真可惜啊。
我冲到楼下，站在赵刚面前。赵刚，你以为销毁了证据，就能逃脱罪责吗？
赵刚吐了一口唾沫在我脚边。证据？在江城，我赵刚说的话，就是证据。他凑近我，
即使被按着，姿态依然嚣张。你老公用命换来的太平，就是让我这样的人享受的。你儿子？
他就是个多余的垃圾。我帮你清理了，你应该谢谢我。4 逆转的铁证
赵刚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在我的心上。李国强司令员走到赵刚面前。你以为，
毁了硬盘，就万事大吉了？赵刚不然呢？首长，你还能变出来不成？闹够了，
就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回军营。别耽误我们江城搞经济。刘局长也帮腔李司令，
现在证据已经灭失。你们没有理由再扣押赵总。请立刻放人，并且撤离学校。否则，
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他们吃定我们了。我看着周围。警察，学校领导，赵刚的保镖。
他们形成了一张网，密不透风。而我，和我儿子的公道，被困在网中央。别怕。
李国强对我说。只要他们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他转身，
对身后一个戴眼镜的军官说小刘，看你的了。是，首长。
那个军官提着一个银色的金属箱子，带着几个技术兵，再次走向监控室。赵刚愣了一下。
你们还想干什么？硬盘都烧成渣了！李国强这是我们军区信息对抗部队的专家。
只要物理介质还在，就有恢复的可能。我心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军方技术。也许，
也许还有机会。赵刚的脸色变了。我不准你们动！他喊道。那是学校的财产，
是地方的管辖范围！你们这是非法取证！刘局长也急了王校长，你还不阻止他们？
王德才想冲过去，被士兵拦住。首长，你们这样做，拿到的证据也是无效的！
刘局长喊道。李国强有效无效，不是你说了算。我们都在焦急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赵刚从一开始的嚣张，慢慢变得焦躁不安。他不停地扭动身体，
试图挣脱控制。刘局！你他妈倒是想想办法啊！别让他们恢复出来！赵刚忍不住喊道。
这句话，等于不打自招。赵刚，你怕什么？我说。如果我儿子是自己弄伤的，
你怕什么监控？我怕你们栽赃陷害！赵刚嘴硬。过了半个小时。
那个军官小刘从楼上跑下来。他跑到李国强面前，敬了个礼。报告首长！硬盘腐蚀严重。
但是我们通过对残余芯片的数据提取和镜像重构，成功恢复了部分关键时段的视频！
太好了！我叫出声来。赵刚和王德才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不可能！
那可是高浓度的强酸！怎么可能恢复！赵刚失控地大喊。刘局长也慌了，他掏出手机，
似乎想打电话，被李国强一个手势制止。拿过来，当场播放。李国强下令。不行！
王德才尖叫。这是学校的隐私！不能公开播放！刘局长，
你现在还认为这是一场误会吗？李国强问。刘局长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不出话。
技术兵拿来一台军用笔记本电脑，连接上数据端口。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赵刚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这是假的！他们伪造的！你们军方想陷害我！放！
李国强下令。电脑屏幕亮了。画面有些闪烁，带着噪点，但勉强能看清。是学校的操场角落。
事发地点。我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屏幕。小军，妈妈马上就能给你讨回公道了。
视频开始播放。画面里出现了两个孩子。我儿子小军，和赵刚的儿子赵小虎。但是，
画面里的情景，让我大脑一片空白。视频里，是我儿子林小军，面目狰狞地冲向赵小虎。
赵小虎在后退，似乎在求饶。而林小军，像疯了一样，殴打赵小虎。不，这不是真的。然后，
我看到了最恐怖的一幕。视频里的小军，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功勋章。他狞笑着，
在赵小虎恐惧的注视下，把那枚尖锐的金属勋章，对准了自己的身体。然后，用力地，
塞了进去。血，涌了出来。他倒在地上，而赵小虎，吓得跑开了。不——！！！
我尖叫起来。这不是真的！这不是我儿子！我扑向电脑，可视频的画面是那么清晰。
那张脸，就是小军。看到了吗？都看到了吗！赵刚突然爆发出狂笑。哈哈哈哈！
他挣脱了士兵的控制，站了起来。事实胜于雄辩！林小军是个疯子！他有精神病！他自残！
赵刚指着我。你这个毒妇，利用你儿子的自残，来敲诈我！来碰瓷我！
你还敢侮辱我儿子？王德才也立刻附和对！我早就说过，林小军同学品行不端，
精神有问题。他这是发病了！赵小虎同学才是受害者！刘局长松了一口气，
立刻恢复了威严。真相大白了。刘局长走到李国强面前。李司令，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你们军方被这个女人利用了，污蔑了我们市的优秀企业家，
扰乱了社会秩序。我要求你们立刻向赵总道歉！并且撤出江城！
周围围观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原来是自残啊？烈士家属就能随便冤枉人吗？
这女人太恶毒了……我站在原地，百口莫辩。那个视频，那个铁证，像一座山，
压在我身上。他们不仅要害我儿子的命，还要污蔑他的人格，让他背上疯子的污名。
假的……这是假的……我喃喃自语。假的？赵刚走到我面前。
军方恢复出来的证据，你说是假的？林婉，你是不是也疯了？他靠近我，
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告诉过你，在江城，我就是公道。我能让你儿子残废，
也能让他变成疯子。我能让你老公的功勋章，变成你儿子自残的凶器。你这个魔鬼……
李司令。赵刚转身，得意洋洋。现在，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了？铁证如山。
但这个铁证，是精心伪造的陷阱。我看向李国强。他站在那里，拳头紧握。连他，
现在也束手无策了吗？5 迷雾中的微光世界在我面前坍塌成像素碎片。视频里那个自残
的孩子，顶着我儿子小军的脸，做着最恶毒的表演。赵刚的狂笑像一把钝锯，
在我脑子里来回拉扯。精彩吗？林婉。赵刚整了整衣领，刘局长立刻示意警察放开他。
军方恢复的铁证。你儿子是个精神病，你是个敲诈犯。他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