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血泊里,重生归来,手握每次300秒暂停能力,总数只有3000秒,
却要找到沈砚违法证据,还把妻子救出来——这一次,我要让正义在时间裂缝中伸张。
1 一 替罪羊的觉醒 只要能骗他们拆了就行,钱?拆了还谈什么钱? ,
电话里的声音沈砚与拆迁工程老板的通话,边上的我听得一清二楚。该死!
我冲进工地,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停! 不能拆 ——话没说完,
保安就一把拽住我的后领,把我往围挡上撞:是你?街道办的小科员,也配叫停工程?
我甩开他,往前扑。鞋被踩掉,脚底被碎砖扎出血,我顾不上疼。我冲过去,喊 王伯!!
别捡了!快跑——王伯耳朵背,听不见,还在墙角蹲着捡那个破坛子。水泥柱晃了一下,
裂缝在扩大。不——轰!!!烟尘炸开,人影倒下。我跪倒在泥水里,手指抠进地缝,
喉咙哑了,心死了。没人看我。机器继续吼。仿佛刚才碾碎的,不是一条命,
只是块碍事的砖。拆迁队长一看现场死了人,眼珠一转,立马抓住了我,把我关到了工具间。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听到门外两人小声议论:里面关的是谁啊? 是江停云,
他这次强拆的指挥者。 他怎么会是指挥者呢? 你啊,沈砚书记已经发话了,
现场指挥责任书上有他的签字。 我一下子明白了,我成了替罪羊。我必须反击,
必须找出那现场指挥责任书。夜十二点十七分,我逃出工具间,
潜到街道办档案室后侧的走廊尽头。这里是主任办公室外间,
那份伪造我签字的现场指挥责任书原件 应该就 在里面。我蹲下身,
从衣领内抽出一根细铁丝,探进锁孔。 新锁泛着油光,还没干透。心猛地一坠。
换了新锁? 沈砚的人已经在防着我。我咬牙,从鞋垫抽出 刚刚要工具间 磨尖的钢片,
贴着锁舌 , 手腕微抖,轻轻一挑——咔。 门开 了 ,我闪身而入。
我飞快翻着文件,看到一份影印件里有我的名字,签字是仿的,笔画僵硬。可没有原件。
我拉开最底层暗格——找到了!牛皮纸袋,红章封口。撕开,抽出一张纸,
抬头赫然是:现场指挥责任书。签名栏,是我笔迹的拙劣模仿。操……
我牙根发紧。突然,门外传来皮鞋声,一步步逼近。我把文件塞进内衣,
钻进角落 的 柜子 里 , 就在此时 门被推开。手电光扫过桌面,停在敞开的抽屉上。
谁动过? 有人! 脚步朝柜子走来。我急忙踹开柜门,撞翻椅子冲向窗户。
身后脚步已 追过来了 。我 立马撞开窗户跳出去 ,跌落在底楼花坛内,
不得不忍着痛 爬起来 , 钻进工地 的 钢筋堆 里 。身后灯光乱晃,喊声四起。
我靠在钢筋堆 里的 水泥管 里 处喘气,手伸进衣服摸那张纸。还在。没丢。
冷汗滴在纸上,字迹未糊。只要证据在,我就没输。过了会儿安静下来后,
我从钢筋堆爬回来,脚底 被扎破流着 血 , 手机摸出来 一看, 信号全无。
该死! 我翻出通话记录,林澜最后一条信息是 半个小时 前:沈砚的人来了,
说要'请'我去他家喝茶,可能是冲着你来的。别管我,快跑! 我手一抖,
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操!这不是普通的请,这是拿林澜当诱饵!我冲下楼,
强行 “ 借” 了辆路边的电动车,油门拧到底。来到 目标 小区门口 ,
我跳下车 像小区里 奔 去 。保安伸手拦我:闲人止步! 我老婆呢?!
我一把推开,被两人当场按倒。拳脚砸下来,我还在吼:林澜呢——!!
保安冷笑:你老婆?刚被沈书记的人接 进去 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正在此时,
我 透过雨幕,看到一辆黑色奔驰正驶 出 小区。车窗半开,林澜的脸一闪而过,
她被两个黑衣人夹在中间,拼命摇头,嘴唇动着,像是在喊我的名字。放开她!
我拼命挣扎,却被按得更狠。保安说:沈书记亲自'请'的客人,你算什么东西?
我眼睁着看那辆车消失在雨中,心像被撕开。突然,
两辆无牌面包车 也 从后面 向我冲过 来 。刺眼的光。巨大的轰鸣。撞击前一秒,
我 仿佛又 看见林澜在奔驰车后座拼命拍打车窗,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世界黑了。
…… ……再睁眼,是强拆现场的清晨。机器轰鸣。王伯还在墙角捡坛子。
怎么又到了强拆前?脑中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恭喜你,
你已经获得了每次不能超过'300秒时间暂停'超能力。暂停的时候,上帝在打盹,
只要 用力 一 按 左手虎口妻子 曾经 救你时抓破的旧伤疤,
就可以发动或者收回超能力。但 累计 不能超过3000秒,一旦超过重生状态就会消失。
雨下得像天漏了口子。我又 回到了悲剧开始的那一刻。难道是 我重生了?
又获得了时间暂停的超能力?但我 不知道的是 ,沈砚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王伯的死亡只是开始,林澜的嘴唇动着 的 背后,藏着一个更可怕的秘密。
更可怕的是,我只有3000秒,用完就永远回不去了。2 二 时间暂停的救赎时间,
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可我知道,光靠吼,救不了人。上辈子我嘶哑了喉咙,没人听。
这辈子,我得让他们看见危险。我冲进打印店,甩出五十块,印五十张警告单,现在就要!
我要 印 的是 :7月15日凌晨3点,强拆致命,快逃!! 印好后,
我一头扎进雨里,沿着老楼挨家挨户塞门缝。张婶,别睡! 老李叔,墙要塌!
我低声喊,没人应。刚塞完第三栋,巷口传来脚步声。两辆巡逻的拆迁车,
顶着雨刷晃晃悠悠开过来,车灯扫过地面,照见一张飘起的警告单。又来了?
车窗摇下,纹身男冷笑,这疯子还不死心? 他们跳下车,
那个穿灰色夹克、假装避雨的男人,袖口藏着微型摄像头——沈砚的人 。我躲在拐角,
被一把揪住领子按在墙上。再发一张,打断你手。 我 脸贴着冰冷的砖墙,
雨水混着血从嘴角流下。可我 不能停, 哪怕没人信。
哪怕明天他们指着我说这人想骗补偿。我 等他们走远了,就 爬起来,
把最后 的一一一去 塞进信箱、门缝、破窗台。王伯开门,看见 我 ,皱 起 眉,
你啊, 想害我们 啊!折掉不是很好吗?拆了就可以拿到赔偿 我站在雨里,
大声对王伯说:他们是骗人的,根本拿不到他们说的那么么多,拆了就不理你们了!
我知道他们不信。但我也知道——三点钟一到,机器轰鸣,水泥柱落, 有人会死 。我,
只能等那一刻再启动那暂停300秒。 没有其它办法。雨没停,天却亮了三分。
我蜷在拆迁区外的废井房里,浑身湿透,怀里紧抱着那张被踩烂又捡回来的警告单。我知道,
劝不动他们。可王伯不能死。三点零七分——水泥柱塌,砸中喉咙。我亲眼见过那具尸体,
喉咙塌陷,生生压扁。我抬头看表:2:58。两分钟。
王伯 一定还在 在里面我冲向施工区。两个纹身壮汉守在出口,抽烟,说笑,
眼神像刀子扫来。壮汉一把揪住我衣领:滚开!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连忙说,
停! 不能拆 —— 里面还有人 。 哪有什么人 ,
保安就一把拽住我的后领,把我往围挡上撞:是你?街道办的小科员,也配叫停工程?
我被狠狠甩进泥水,膝盖砸进碎石,血混着雨水淌开。就在这时——挖机启动。
机械臂缓缓转动。我猛地 用力一 按下手臂。启动。 世界,静了。雨滴悬在半空。
烟头的火星凝在指尖。两个壮汉的表情僵在脸上,一动不动。我爬起,翻过铁皮板,
冲进施工区。泥水打滑,我摔了一跤,爬起来继续跑。三步,两步,扑到王伯身后,
一把拽起老人。王伯!走!! 老人被拖着跑,鞋底打滑,一只解放鞋被扯掉。
我顾不上。抱着王伯冲进废井房,急按手臂,暂停结束。外面,机器轰鸣重新炸响。
紧接着——轰!!! 一声巨响,水泥柱砸落,正中山墙,尘土冲天。我瘫坐在地,
喘得像条濒死的狗。王伯吓得发抖:你……你怎么把我拉这儿来了? 我没说话。
那只解放鞋,还挂在铁皮板上,晃着。活下来了。第一次,我真的改了命。尘土还没落定,
我浑身一僵——完了 , 暂停结束前,我 在施工区内,还 没来得及藏好。
还 凭空出现 了一个 老人 , 铁皮板另一侧的壮汉全看见了。他们已经怀疑我了,
我知道 沈砚的手段远比我想象的更狠。我救了王伯,却可能因此暴露了能力,下一次,
他们可能会直接针对我。3 三 网络封杀的阴影那小子有问题!
纹身男举着钢管冲过来,眼睛瞪得发红,他刚才怎么进的施工区?!
五六个拆迁队员举着手机围上来,镜头对准废井房,像围猎。拍下来!这人搞邪术!
肯定是装神弄鬼,想阻工! 我脑子一炸。不能被抓。一旦被控制,我就再没机会救人。
我猛地转身,一脚踩进门前深水坑——扑通! 整个人摔进泥水,脸磕在石块上,
瞬间尝到血腥味。我顺势把湿透的衬衫扯下来,蒙在头上,嚎得撕心裂肺:救命啊!!
拆迁队打人啦!! 有视频为证啊!! 声音凄厉,像被逼到绝路的野狗。
追来的队员一愣。举着手机的手顿在半空。这疯子……不是会法术,是真疯?
就这一瞬迟疑——我弹身而起,撞开侧面塌了一半的砖墙,钻进老楼地下室。
身后喊声炸开:别让他跑了! 我猫着腰在黑暗里 跑 ,头顶是腐朽的木板,
脚下是齐踝的污水。一根外露的钢筋横在低处,我没刹住——嗤啦!
胳膊被划开一道深口。我咬牙往前爬,钻进狭窄的排水管道。身后追人声被水泥墙隔断,
只剩水流滴答。我靠在管壁喘气,抬手抹了把脸。血、泥、雨,糊了一身。但活下来了。
没人知道我有 超能力 。没人知道,我才是那个,能改命的人。
血从胳膊的伤口一滴一滴落在排水管口,我从老楼爬出来时,天已大亮。我活下来了。
王伯也活了。可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沈砚不会停。下一次,死的可能是林澜。
我必须把真相捅出去。回家,插上网线——网络连接失败。手机打开,流量只剩图标,
一点就断。我点开微博、公众号、知乎,每一个账号都弹出冰冷提示:因违反社区规定,
永久封禁。我明白了——是有人在灭声。从网络到信号,从平台到设备,一张无形的网,
正把我死死罩住。我冲回出租屋,翻箱倒柜,从床底拽出一只铁盒。打开,
里面躺着一部旧诺基亚,按键泛黄,是岳父生前用的。我插上昨晚偷偷办的黑卡,开机。
手指颤抖着编辑短信:7月15日凌晨3点,强拆, 欺骗户主, 王伯险死,
证据在街道办档案 里 。 群发,通讯录所有人。发送——刚发出三条,
跳出一行乱码:此号码已被限制服务。寒意从脊背窜上头顶。这不是断网。是追杀信号。
我猛地抓起手机,冲进巷子,一头钻进废品回收站,躲进破纸箱堆后。喘息未定,
抬眼——巷口,两辆无牌面包车,缓缓驶来。车门没开,可我知道——他们在找我。
手机被跟踪。再躲,只会被活活困死。但更让我害怕的是, 因为我不能回家,
而妻子 林澜已经三天没回信息了 。她是不是已经 请 去了沈砚家?
4 四 对讲机的秘密手机被跟踪。再躲,只会被活活困死。我 必须主动出击 ,
不然妻子的危险就不能解除,强拆、骗拆会继续,天刚擦黑,我摸到拆迁队临时营地。
一排工程车停在空地,车身印着北辰建设。门口立了岗,保安穿着统一红马甲,
手里攥着名单,挨个核对工牌。我低头,混进外围搬运杂物的零工 人群里 。我知道危险,
可我必须进去——我 得知道沈砚 那些人 下一步 的行动 。我趁人不备,
翻过侧边矮墙,落地时踩到铁皮,发出哐一声。保安立刻扭头。
那人盯着我脸看了半分钟,眉头越皱越紧。我低头整理衣领,假装没事。
可就在这时——是他!! 纹身壮汉从工棚冲出,钢管一指: 就是组织拆迁的人 !
就是他昨晚在搞鬼! 抓起来!别让他跑了! 我转身就 逃 。
身后 吆喝声连连 。我瞥见旁边 竖 着的 一排 脚手架钢管,
猛地狠狠撞向支撑架——轰隆!! 整排钢管砸地,火星四溅,压倒了两台电焊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