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时,刀正割开我的皮肉。>国师在刑台上微笑:“此子妖异,当受千刀万剐。
”>百姓欢呼着看我被凌迟。>直到我绑定“痛苦转化系统”——>每一刀都让我更强大。
>刽子手颤抖着割完最后一刀,我竟站了起来。>“该你了,国师大人。
”>我笑着把火种按进他胸膛。>他自焚的火焰照亮了整个王朝。>新帝颤抖着递来赦令时,
我正擦拭妹妹的骨灰坛。>“陛下,您坐稳了。”>走出宫门时,
系统忽然提示:>“能量耗尽,即将解除绑定。”>“宿主,
您体内残留的千刀之力……”---冰冷的触感,毒蛇般贴上了左边锁骨下方。紧接着,
“嗤啦”一声轻响,仿佛灵魂的布帛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剧痛,滚烫得像熔化的铁水,
瞬间灌满了四肢百骸,冲垮了我刚刚凝聚、还带着实验室消毒水气味的意识。“呃啊——!
”那声嘶嚎,陌生而嘶哑,撕裂了我自己的喉咙,在异常死寂的刑场上空打着旋儿,
显得格外刺耳。我费力地眨着眼,视野里模糊的血色渐渐聚焦。首先看到的,
是一柄薄如柳叶的小刀,刀尖上挑着一滴猩红刺目的血珠,
正被一只骨节粗大、布满厚茧和老茧的手稳稳收回。那滴血,颤巍巍地,“啪嗒”一声,
砸在身下那早已被无数人血浸透、呈现出深褐色的粗糙木台上。疼!
不是皮肉伤那种尖锐的疼,是深入骨髓、钻进每一条神经末梢的啃噬!
冷汗“唰”地就下来了,浸透了身上那件又脏又薄、几乎看不出原色的囚衣,
冰凉的布料紧贴在同样冰凉僵硬的皮肤上。每一次试图吸气,
胸口那道新开的伤口就像被无数根钢针攒刺,疼得人眼前发黑,直往那无边的黑暗深渊里坠。
“嗬…嗬…”我像条离了水的鱼,徒劳地张着嘴,喉咙里只剩下破风箱似的抽气声。
穿越前的最后一幕——实验室刺眼得让人流泪的白光,仪器发出尖锐得刺破耳膜的警报,
同事们惊慌失措的脸——像脆弱的玻璃,被这活剐的酷刑轻易碾成了粉末。
这不是虚拟现实的游戏,不是一场逼真的噩梦。这具陌生的身体,正在被一刀一刀,
活生生地切割。凌迟。这个只在史书和恐怖传说里见过的词,如今成了我的现实。“肃静!
”一个阴冷、滑腻的声音,如同毒蛇滑过枯叶,清晰地压过了我痛苦的喘息,
响彻了整个刑场。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让人心底发毛。我的目光,被高台上那抹刺目的朱红死死攫住。
那人身着繁复华丽的赤红官袍,袍上用极细的金线绣满了扭曲升腾的火焰纹路,阳光一照,
那金焰仿佛真的在流淌、燃烧。他面容清癯,甚至算得上俊朗,鼻梁挺直,下颌线条清晰。
但那双细长的眼睛,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没有一丝属于人的温度,
只有一种近乎神祇俯瞰蝼蚁的漠然与审视。他便是当朝国师,巫烬。此刻,
他微微扬起线条冷硬的下颌,目光穿透喧嚣,精准地钉在我身上,
嘴角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此子,”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不高,却奇异地盖过了刑场上所有的杂音,清晰地送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身负妖异,秽乱宫闱,其心可诛!天道昭昭,今日剐其血肉,以儆效尤,正我朝纲!
”他话音落下的刹那,如同点燃了引信的炸药桶。刑台周围,
那些密密麻麻、挤得水泄不通的人头骤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狂热吼叫,
声浪几乎要掀翻刑台腐朽的顶棚。“杀!杀!杀!为国师除害!”“剐了他!妖孽!
不得好死!”“把他的心肝挖出来看看是黑的还是绿的!”无数手臂疯狂地挥舞着,
一张张面孔因极度的兴奋和嗜血的狂热而扭曲变形,眼睛瞪得滚圆,
里面燃烧着纯粹的恶意和一种观看盛大表演般的快意。前排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
唾沫星子横飞地叫骂着,顺手捡起一块土坷垃狠狠砸了过来,“噗”地一声闷响,
砸在我的额角,温热的血混着泥土的腥味流下。他旁边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非但没有阻止,
反而把孩子举高了些,指着台上血淋淋的我,声音尖利:“宝儿,看!那就是祸害!该杀!
” 孩子懵懂的眼睛里映着血色和母亲的狂热。那巨大的声浪裹挟着纯粹的恶意,
如同实质的巨锤,狠狠砸在我的意识上,几乎将最后那点残存的理智彻底碾碎。
穿越而来的“欢迎仪式”——一场被千万人翘首以盼、拍手称快的、缓慢而公开的屠杀盛宴。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被绝望彻底吞噬的边缘,
一个冰冷、毫无起伏、绝对非人的机械音,突兀地在我混乱的脑海深处响起,
像一块投入沸水中的万年寒冰,
条件…‘痛苦转化系统’启动…核心程序加载中…1%…50%…100%…绑定成功!
心功能阐述:系统将实时感知宿主承受的痛苦涵盖物理创伤、精神折磨等一切负面感知,
并将其转化为等值‘痛苦点数’。
2. 兑换特殊能力分限时体验版与永久固化版;3. 解锁并升级系统高级功能模块。
新手引导:宿主当前遭受‘锁骨下浅层肌肉切割伤’,痛苦强度评估:+1点。
可兑换选项:[0.1秒局部时空凝滞]需消耗1点。是否立即兑换?
这声音冰冷、机械,不带一丝情感,却像一道撕裂无尽黑暗的闪电!凌迟?系统?
痛苦……能变成力量?!念头刚起,第二刀来了!柳叶刀带着刽子手沉稳而冷酷的力道,
“嗤啦”一声,精准地切入我左臂外侧的皮肉!比第一刀更深!更狠!
刀刃切割肌肉纤维的黏滞感和随之爆发的剧痛,让我的视野瞬间被一片猩红覆盖!
灼热的血液如同小蛇,顺着冰冷的手臂皮肤蜿蜒而下,滴落在木台上,汇入那片深褐。
我死死咬住下唇,铁锈般的血腥味瞬间充斥口腔,硬生生将那声冲到喉咙口的惨嚎压了回去,
只在喉间发出“咕噜”一声闷响。**兑换!0.1秒局部时空凝滞!**意念下达的刹那,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绝对的寂静降临,只存在于我意识感知的维度。
刽子手挥刀的手臂僵在半空,刀尖上那滴将落未落的血珠凝固不动,如同最完美的琥珀。
台下喧嚣的声浪、一张张因激动而扭曲的面孔、空中飘浮的尘埃……一切的一切,全部定格。
时间,在这一方天地里,为我停滞了0.1秒。时间恢复流动。刽子手的刀继续落下,
完成了它的切割轨迹。人群的吼叫再次如潮水般灌入耳中。但就在那绝对静止的0.1秒里,
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暖流,如同细小的生物电流,
精准地注入了我左臂那道新开的伤口深处。那撕裂神经的剧痛,
竟不可思议地……减弱了一丝!不,不是减弱,是那暖流强行支撑住了那部分被切割的组织,
带来一种近乎麻木的“坚固”感,仿佛伤口附近的肌肉纤维在瞬间被无形的力量加固了!
**有效!这系统……是真的!**一股岩浆般的狂喜,瞬间冲破了绝望的冰层!巫烬!
还有这些欢呼着看我被千刀万剐的“看客”!你们等着!又一刀落下,这次是右腿外侧。
剧痛依旧钻心刻骨,如同烧红的铁钎刺入。
但我心中只剩下冰冷的计算和一种近乎贪婪的期待。**兑换!再次兑换那0.1秒的凝滞!
** 暖流再次如约而至,注入伤处,带来一丝微不足道却至关重要的支撑和缓解。
痛苦点数:+1左臂刀伤…+1右腿刀伤…累计点数:3点。
点数在缓慢而坚定地积累。每一次剧痛袭来,我都像沙漠中濒死的旅人遇到甘泉,
贪婪地感受着那痛苦被系统无形的手攫取、转化,再化为支撑这具残破躯壳的力量。
每一次0.1秒的暂停,都像是在地狱的油锅里偷来的一口救命的凉气。
身体在千刀万剐中不断破碎,伤口纵横交错,深可见骨,鲜血如同小溪般从各处涌出,
顺着倾斜的木板缝隙滴落,在下方干涸的土地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坑。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和人群散发的汗臭、体味,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
时间失去了意义,只有那一次次精准落下的刀锋,和脑海中不断增加的冰冷数字,
成了我存在的唯一坐标。痛苦点数:+1…+1…累计点数:57点。数字持续跳动,
像死亡的倒计时,又像新生的积蓄。第……多少刀了?意识在剧痛的潮汐中沉浮,
每一次点数注入带来的微弱暖意,都像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身体的耐受似乎也在这种极限的痛苦和点数的修复中,被强行拔高。痛楚依旧,
但崩溃的边缘似乎被推远了一点。高台上,巫烬端坐如泥塑的神像。
他细长的手指偶尔端起旁边小几上的白玉茶杯,杯沿凑近毫无血色的薄唇,却又放下,
仿佛台下这血腥的、充满艺术感的“凌迟表演”,
比那价值千金的贡品香茗更值得他细细品味。他的目光偶尔扫过我,带着一丝探究,
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或许是我异常的沉默?
抑或是这具本该在几十刀后就该彻底崩溃、沦为烂肉的“妖孽”身体,
竟硬生生熬过了远超常理的刀数?那困惑只在他眼底深处停留一瞬,
旋即又被更深的、冰封般的漠然覆盖。在他眼中,
我大概只是砧板上一条生命力稍微顽强些的鱼,最终的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
痛苦点数:+1…累计点数:99点。一百刀!民间素有传言,能熬过百刀凌迟者,
已是铁打的筋骨,阎王见了都要皱眉头的硬汉!台下的喧嚣,不知何时起,悄然发生了变化。
那山呼海啸般的“杀”声,渐渐被一种压抑的、嗡嗡的议论声取代。兴奋扭曲的面孔上,
开始掺杂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源自本能的恐惧。
他们看着我身上纵横交错、皮肉翻卷、深可见骨的伤口,看着那不断滴落的鲜血汇成小溪,
看着我这个本该成为一堆烂肉的“妖孽”,竟还吊着一口气,
甚至……那透过血污望出去的眼神,竟越来越亮?像两点不肯熄灭的鬼火?“九十九…一百!
整整一百刀了!”人群里,一个尖嘴猴腮、刚才还叫得最凶的泼皮,
此刻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喊了出来,打破了那份诡异的氛围。“他…他怎么还不死?
这…这还是人吗?”“妖孽!果然是妖孽!国师大人明鉴啊!
”“太邪门了…你看他…你看他那眼神…”“娘…我怕…”有孩子被这诡异的气氛吓哭,
哭声在死寂的片刻显得格外清晰。恐惧如同无形的瘟疫,在人群中悄然蔓延。
那曾经纯粹的嗜血狂热,此刻被一种面对未知怪物、本能的寒意所取代。
他们开始下意识地后退,拥挤的人潮竟出现了一丝松动和推搡,前排的人拼命想往后挤。
高台上,巫烬终于放下了那只始终未饮的茶杯。白玉杯底磕在紫檀木小几上,
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他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里面冰封的漠然终于被打破,
锐利如针的目光直刺而来,带着审视和一丝被冒犯的、高高在上的冷怒。他嘴唇微动,
似乎想对那持刀的刽子手下达新的、更残酷的指令。警告:宿主生命体征濒临临界点!
肾上腺素即将耗尽!生理机能全面衰退!请立刻、马上使用点数进行强化或兑换保命能力!
重复,请立刻行动!冰冷的提示音如同丧钟在脑中轰然炸响!
濒死的感觉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感官!视野边缘开始发黑,如同墨汁晕染,迅速向中心侵蚀。
心脏的跳动变得微弱而紊乱,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带来濒临散架的剧痛。
意识像风中残烛般摇曳,随时可能彻底熄灭。身体已到极限!九十九点!还差一点!
就差一点!就在这时,那经验丰富、手法稳重的刽子手,
似乎也感受到了国师目光中的催促和不耐,或者台下异样的气氛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仿佛要结束这场超出预期的行刑。
他不再追求皮肉的精准剥离以延长痛苦,手中的刀高高扬起,
刀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带着一种终结的、雷霆万钧的气势,狠狠刺向我的心脏!
这一刀,快、准、狠,就是要直接了结我的性命!刀光如电,带着死亡的寒意,瞬间迫近!
**就是现在!**意念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兑换!
初级自愈强化持续10秒!消耗50点!****兑换!
力量爆发限时:5秒!消耗49点!**兑换成功的瞬间,
体内仿佛引爆了两颗无形的炸弹!一股滚烫的、如同岩浆般的洪流从心脏泵向四肢百骸,
所过之处,那些狰狞的伤口深处,
无数细微的肉芽以前所未有的、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蠕动、连接、增殖!
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轻响,却又被这股力量强行加固、支撑!
而另一股狂暴的、纯粹的力量则蛮横地灌注进每一寸肌肉纤维,将它们瞬间鼓胀、绷紧,
充满了爆炸性的能量!皮肤下的青筋如同虬龙般暴突!“噗嗤!
”心脏位置传来沉闷而清晰的撕裂声!柳叶刀带着刽子手全身的力量,深深扎入,直没至柄!
冰冷的刀尖穿透皮肉、筋膜,甚至触碰到了跳动的心脏边缘!
剧痛如同灭顶的海啸般将我彻底淹没!但紧随其后的,
是那50点兑换的初级自愈强化带来的、近乎神迹的修复力!
心脏被刺破边缘的剧痛还在,血管在破裂,
但致命的失血和功能衰竭被一股强大的、温暖的生命力强行遏制、修补!那柄致命的刀,
像是扎进了一块坚韧无比、富有弹性的皮革,竟未能彻底穿透心脏的核心!
强大的自愈力与破坏力在我胸口形成了短暂的、惊心动魄的僵持!
痛苦点数:+5心脏贯穿伤!累计点数:5点。系统冰冷地报数。“嗬——!!!
”这一次的嘶吼,不再是无助的惨叫,而是如同受伤的远古凶兽挣脱了万年枷锁的咆哮!
充满了暴戾、痛苦、以及一种新生的、毁灭性的力量!这吼声震得刽子手手腕一抖,
差点握不住刀柄!在刽子手惊骇欲绝、如同白日见鬼的目光中,
在巫烬骤然收缩、写满难以置信的瞳孔倒影里,
在台下骤然死寂、无数张面孔瞬间褪尽血色、仿佛被掐住脖子的窒息背景下——我,
顶着那柄深深插在心脏位置的刀,用那被强化到极限、肌肉贲张、几乎要崩裂开来的手臂,
猛地撑住了身下被鲜血浸透、变得粘腻湿滑的刑台!“咔嚓!”木屑混着凝固的血块飞溅!
然后,
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倒抽冷气声汇成一片的、如同见了真正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修罗的死寂中,
我摇摇晃晃地,一寸,一寸,带着全身骨骼不堪重负的呻吟和伤口重新崩裂的轻微声响,
站了起来!粘稠的血液如同决堤的溪流,从无数道崩开的伤口中汩汩涌出,
顺着破烂不堪、几乎无法蔽体的囚服,顺着赤裸的皮肤,汇聚成一道道猩红的细流,
争先恐后地向下流淌,在我脚下迅速汇成一滩不断扩大、刺目惊心的血泊。
每一次最细微的移动,都牵扯着遍布全身的伤口,带来新一轮撕裂般的剧痛。但这痛楚,
此刻却像最猛烈的燃料,在我体内那座由千刀万剐的痛苦构筑的熔炉中熊熊燃烧,
催生出一种近乎非人的、令人胆寒的力量和一种冰冷的、绝对的清醒。我站直了。
心脏上插着的那柄柳叶刀,刀柄还在微微颤动,反射着高台上巫烬惊愕的目光。
它本该是终结生命的句号,此刻却成了我浴血重生、向死而生的、最恐怖也最讽刺的勋章。
破碎的布条挂在身上,露出底下纵横交错、皮肉翻卷、深可见骨的伤口,
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森白的骨茬。但我站着,
像一尊刚刚从无边血海地狱中挣脱束缚、爬回人间的阿修罗!浑身浴血,煞气冲天!
整个刑场,死寂。
山呼海啸般的喧哗、恶毒的咒骂、狂热的嘶吼……所有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扼杀,
掐灭在喉咙里。千万双眼睛,从台下拥挤如蚁、此刻面无人色的百姓,
到高台两侧持戈肃立、此刻却手脚冰凉、眼神呆滞的甲士,
再到那些穿着朱紫官袍、养尊处优、此刻抖若筛糠、几乎瘫软的监刑官员,此刻全都凝固了。
他们的脸上,
只剩下一种表情——极致的、无法理解的、深入骨髓的、面对绝对未知恐怖的惊惧!
空气仿佛都凝固成了冰。高台之上,那抹刺目的朱红身影猛地站了起来!动作之大,
带倒了身后的雕花木椅,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巫烬脸上那种掌控一切的漠然和神祇般的超脱,第一次被彻底击碎,荡然无存!
他细长的眼睛瞪得极大,眼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死死钉在我身上,
如同在看一个彻底打败了他所有认知、挑战了他毕生信念的禁忌怪物!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赤红官袍的宽大袖口拂倒了旁边小几上的白玉茶杯。“哐当!
”玉杯摔落在地,碎裂的脆响,在这死寂得落针可闻的刑场上,如同平地一声惊雷!这声音,
打破了死寂的魔咒。“妖…妖怪啊!他真的活了!”“诈尸!是诈尸!厉鬼索命了!
”“国师救命!国师大人!降妖除魔啊!”“跑啊!快跑啊!
”短暂的死寂被更疯狂、更歇斯底里的恐惧尖叫和哭喊取代!人群像炸了窝的马蜂,
彻底崩溃了!前排的人哭喊着拼命向后挤,后排不明所以的也被这极致的恐惧感染,
互相推搡、践踏,哭爹喊娘,只想逃离这噩梦般的刑场,
逃离那个从血泊里站起来的“怪物”!维持秩序的士兵被汹涌失控的人潮冲得东倒西歪,
长戈歪斜掉落,阵型彻底崩溃,甚至有人被踩踏在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刑台上,
那个刚刚对我施以千刀、手法娴熟冷酷的刽子手,此刻面无人色,双腿抖得像狂风中的枯草,
手中的柳叶刀“当啷”一声掉落在粘稠的血泊里。
他看着浑身浴血、如同地狱归来的厉鬼般的我,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
裤裆迅速濡湿一片,腥臊气弥漫开来。他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一直退到刑台边缘,
脚下一滑,差点直接栽下去,狼狈不堪。混乱,极致的恐惧,
如同瘟疫般在刑场每一个角落疯狂蔓延。唯有我,站在刑台中央那片不断扩大的血泊中,
成了这混乱漩涡里唯一静止的、也是最恐怖的风暴之眼。所有的喧嚣、恐惧、混乱,
似乎都成了我站立的背景板。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右手。动作牵扯着全身的伤口,
带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剧痛和肌肉撕裂感。但我毫不在意。
那只布满血污、伤口和自身凝结血痂的手,颤抖着,却异常稳定地,
握住了插在左胸心脏位置的那柄柳叶刀的刀柄。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
带着死亡的气息和一丝粘腻的血腥。我猛地发力,向外一拔!“噗——!
”粘稠的、近乎黑色的血浆伴随着刀身拔出,喷溅而出,洒在刑台暗红的木板上,
溅开一朵刺目的血花。那心脏处的伤口在初级自愈强化的余力下,
肉眼可见地剧烈收缩、蠕动,虽然未能立刻愈合如初,
但致命的出血奇迹般地被强行止住了大半,只留下一个狰狞的、微微搏动的血洞。
剧痛如同失控的野马再次席卷全身,但紧随其后的,
是力量爆发最后几秒残存的、如同即将熄灭的火山最后一次喷发般的力量!
这力量在我残破的躯壳里奔涌,带来一种毁灭性的冲动。我抬起头,
目光穿透混乱奔逃的人群,穿透飞扬的尘土和惊恐的尖叫,如同两支淬了万年寒冰的毒锥,
精准无比地钉在高台上那道刺目的朱红身影——国师巫烬的脸上。他正死死盯着我,
脸上的惊骇尚未完全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冒犯权威的暴怒和一丝…深藏眼底、难以言喻的忌惮?他嘴唇翕动,
似乎要厉声喝令周围那些勉强稳住阵脚、正惊惶举戈指向我的甲士。但我的声音,比他更快!
比他更冷!比这刑场上的血腥气更浓!那声音嘶哑、破碎,像是砂纸摩擦着锈迹斑斑的铁皮,
带着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和一种积攒了千刀万剐、深入骨髓的滔天恨意,
清晰地压过了刑场上所有的混乱与尖叫,清晰地送入每个人的耳中,
更如同冰锥般狠狠凿入高台上那个人的灵魂深处:“该你了,国师大人。”话音落下的瞬间,
我动了!力量爆发最后的余威在双腿轰然炸开!
脚下被鲜血浸透、早已不堪重负的木板“咔嚓”一声爆裂!木屑与粘稠的血珠四散飞溅!
我的身体化作一道模糊的、裹挟着腥风血雨的血色残影,
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和积攒了千刀万剐的滔天恨意,无视了台下混乱奔逃的人潮,
无视了高台前那些刚刚反应过来、惊惶失措举戈刺来的甲士,如同一支离弦的血箭,
直扑那高高在上、如同神祇般端坐的赤红身影!目标,只有一个——巫烬!以牙还牙,
以血还血!“护…护驾!拦住他!快拦住他!放箭!放箭啊!”监刑官吓得魂飞魄散,
声音凄厉变调,带着哭腔嘶吼起来,破了音。高台两侧的甲士如梦初醒,
脸上混杂着极度的恐惧和职责的疯狂,手中的长戈带着寒光,
慌慌张张地、毫无章法地朝那道扑来的血色身影攒刺过去!弓弩手更是手忙脚乱,
有的搭箭时手抖得厉害,箭矢掉在地上;有的拉开弓弦,却因恐惧而失了准头。但太晚了!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力量爆发赋予的速度超越了人类神经反应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