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却软得像没骨头,一动就头晕眼花。“醒了?
”一个粗声粗气的护士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个铁托盘,“命真大,喝了半瓶敌敌畏都没死成。
”敌敌畏?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进来。苏漾,
二十五岁,雕塑家,专攻人体艺术。三天前,在全市青年艺术展上,
他的作品《初生》被评委当众批得一文不值,说他的雕塑“阴气太重”、“没有阳刚之气”,
连带着他这个人也被嘲讽“娘娘腔”、“捏泥巴的娘们”。然后,这个苏漾就想不开,
在家里喝了农药。而我,一个在设计院连续加班三天,最后猝死在电脑前的社畜,
竟然穿到了他身上。“水……”我嗓子干得像要冒烟,哑着嗓子开口。护士白了我一眼,
把托盘往床头柜上一墩,倒了杯温水递过来:“喝吧,喝完把药吃了。你那点挫折算个屁?
我见多了寻死觅活的,最后还不是该咋过咋过。”我没力气反驳,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水流过喉咙,稍微缓解了那股灼烧感。吃完药,护士又嘱咐了几句“别再想不开”之类的话,
就转身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才有机会好好消化这个事实。穿越?
这种只在小说里看到的情节,竟然发生在了我身上。我掀开被子,
走到房间里唯一一面掉漆的镜子前。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但眉清目秀,
尤其是一双眼睛,带着点艺术生特有的忧郁。身材清瘦,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显得空荡荡的。
这就是我以后的样子了?一个被骂“娘娘腔”的雕塑家?我苦笑了一下,前世的我,
虽然是个社畜,但好歹也是个一米八的壮汉,怎么穿过来就成了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正想着,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原主已经三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我换了身衣服——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走出了医院。医院门口是条老街,
路边摆着不少小摊,卖什么的都有。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钱,
加起来不到五十块。看来这个苏漾不仅受了打击,还挺穷。我买了个肉包,刚咬了一口,
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抢劫啊!有人抢劫!”我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手里攥着个红色的包,正慌不择路地往前跑,
后面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大妈。周围的人都只是看着,没人敢上前。
我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不是我怂,主要是我现在这身体,估计连个小学生都打不过。
就在那抢劫犯快要跑到我面前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窜了出来。“砰!
”一声闷响。我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那个抢劫犯已经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疼得嗷嗷叫。而那个黑影,稳稳地站在他面前。是个男人。很高,得有一米九往上,
穿着件黑色的背心,露出的胳膊上肌肉线条流畅而饱满,一看就充满了力量。他弯腰,
捡起那个红色的包,然后转身递给追上来的大妈。“谢谢您!谢谢您啊!”大妈接过包,
一个劲地道谢。男人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阳光正好照在他身上,
汗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滑下来,流过线条紧绷的下颌线,滴落在他结实的胸肌上,
浸湿了那片黑色的布料。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充满了爆发力和美感。我看得有些出神,
手里的肉包都忘了啃。大概是我的目光太直白,那个男人突然转过头,看向了我。
他的眼神很冷,带着点审视的意味,像是在看一个凑热闹的。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低下头,
假装继续吃包子。他没再理我,转身走到那个抢劫犯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背上,
拿出手机报了警。警察很快就来了,把抢劫犯带走了。男人也准备离开,路过我身边的时候,
他停下了脚步。“伤好了就别杵着,挡路。”他开口,声音低沉有力,和他的人一样,
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这才意识到,我站的位置确实有点碍事。我赶紧往旁边挪了挪,
抬头想跟他说声谢谢——不光是替那个大妈,也替我自己刚才那没出息的欣赏。可一抬头,
就对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深,像两口古井,里面没什么情绪,却让人不敢直视。
我张了张嘴,谢谢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似乎没指望我回应,
看了我一眼就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巷子。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我才松了口气,
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刚才离得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混合着一种清爽的皂角香,
一点都不难闻,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性感。我甩了甩头,暗骂自己没出息,
不就是个身材好点的男人吗?至于这么失态?我咬了口包子,准备离开,
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不是苏大艺术家吗?怎么没死成啊?
”我转过身,看到三个男人站在我身后,为首的那个穿着花衬衫,头发梳得油亮,
脸上带着嘲讽的笑。记忆里,这个人叫赵凯,也是个雕塑家,家里有点钱,
在艺术圈里人脉挺广,但作品一直没什么起色。他一直很嫉妒原主的才华,这次在艺术展上,
带头嘲讽原主的就是他。“赵凯?”我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赵凯嗤笑一声:“还知道我是谁啊?我还以为你喝了农药,把脑子也喝坏了呢。
”他身边的两个跟班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恶意。“你那破雕塑怎么样了?
是不是被当成垃圾扔了?”“我就说嘛,男人就该雕点阳刚的东西,整天捏那些软绵绵的,
像个什么样子?”“要我说,苏漾,你也别搞什么艺术了,就你这样,去当个模特还差不多,
说不定能被哪个富婆看上。”他们的话越来越难听,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虽然我才刚穿过来,但原主的记忆里,这些嘲讽和羞辱是那么真实,那么刺骨。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强压着心里的火气。现在的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怎么不说话了?”赵凯往前走了一步,凑近我,压低声音说,“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对?
我告诉你,苏漾,你这辈子都别想在艺术圈出头,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股难闻的酒气。我恶心地往后退了一步,
冷冷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赵凯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就是想劝劝你,别再做无用功了。你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配叫艺术。”就在这时,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嘴巴放干净点。”我和赵凯同时转过头。
只见刚才那个救了大妈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从巷子里走了出来,正站在不远处,
冷冷地看着我们。他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健身包,大概是刚从健身房回来。赵凯显然认识他,
脸上的嚣张一下子收敛了不少,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陆沉,这不关你的事,
我跟我朋友说话呢。”陆沉?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记忆里,这个人叫陆沉,
是个退役的散打冠军,现在好像在附近开了家健身房。他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
但身手极好,在这一片没人敢惹。陆沉没理赵凯的话,径直走到我面前,
用他那190cm的身高,在我面前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阴影,把我护在了身后。他没看我,
眼睛一直盯着赵凯,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道歉。”赵凯脸色变了变,
大概是有点怕陆沉,但又拉不下脸,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凭什么道歉?”“凭你欠揍。
”陆沉的声音依旧平静,但任谁都能听出里面的威胁。他往前跨了一步,
身上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赵凯和他的两个跟班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我们走!
”赵凯咬了咬牙,显然是怂了,但还是撂下一句狠话,“苏漾,你给我等着!
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他就带着两个跟班灰溜溜地跑了。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
我松了口气,心里却有点复杂。我转头看向陆沉,想跟他说声谢谢。可还没等我开口,
他就转过身,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离开了。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
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世界,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至少,
还有像陆沉这样的人存在。我低头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半个肉包,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欲望。
我要活下去。不光要活下去,还要替原主争一口气。那些嘲笑他、羞辱他的人,
我会一一让他们付出代价。他的梦想,我会替他实现。我攥紧了拳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原主的手机,刚才在医院充电,忘了拿出来。我掏出来一看,
是一条短信。发件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内容只有一句话:“想让你的作品被更多人看到吗?
明天下午三点,老街咖啡馆见。”我皱了皱眉。这是谁?是好事,还是另一个陷阱?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回了两个字:“好的。”不管是好是坏,我都得去看看。现在的我,
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我抬头看了看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深吸一口气,我迈开脚步,
朝着记忆中原主的家走去。从今天起,我就是苏漾了。一个要在这个世界,
活出个人样的雕塑家。第二天下午三点,我准时到了老街咖啡馆。推开玻璃门,
风铃叮当作响。靠窗的位置坐着个穿西装的男人,四十岁左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看见我进来,冲我招了招手。“苏先生?”他站起来,递过一张名片,
“我是‘风启画廊’的负责人,周明。”我接过名片,指尖有点发颤。
风启画廊是本地最有名的私人画廊之一,能在那里办展,是多少艺术家的梦想。“周先生,
是您给我发的短信?”“是我。”周明笑了笑,示意我坐下,“我看过你之前的作品,
很有灵气。虽然这次艺术展上出了点意外,但不能否定你的才华。”我心里一暖,
自从穿越过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肯定我。“谢谢周先生认可。”“不用谢,我是商人,
只看价值。”周明搅动着咖啡杯,“我听说你在准备新作品?”我点点头:“是,
构思已经有了,叫《力量与温柔》。”“哦?”周明来了兴趣,“能说说吗?
”“我想塑造两个男性形象,一个代表力量,一个代表温柔,但他们不是对立的,
而是相互融合的……”我越说越兴奋,把脑子里的想法一股脑倒了出来。周明听得很认真,
时不时点头。等我说完,他沉默了几秒,突然问:“多久能完成?”“如果顺利的话,
一个月。”“好。”周明放下咖啡勺,“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作品完成后,
我在风启画廊给你办个人展。”我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周先生,您说真的?
”“当然。”他拿出一份合同,“但我有个条件,作品必须达到我预期的水准,
否则合约作废。”我拿起合同,手都在抖。这是天上掉馅饼了?“怎么?不敢签?
”周明挑眉。“签!”我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落款处写下“苏漾”两个字。
走出咖啡馆的时候,我感觉脚步都是飘的。办个人展!这是原主想都不敢想的事。但我知道,
这既是机会,也是压力。一个月时间,必须拿出最好的作品。而作品的核心,
就是那个代表“力量”的形象。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沉。只有他,
才能完美诠释我心中的力量感。可一想到他那张冷脸,我又有点打退堂鼓。他会同意吗?
不管了,为了这个机会,必须试试。我打听了一下,陆沉的健身房就在老街尽头,
叫“铁拳健身”。第二天一早,我换了身干净衣服,还特意喷了点香水,站在健身房门口,
犹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走进去。刚进门,就被一股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包围。
杠铃碰撞的声音、男人的嘶吼声、跑步机的嗡嗡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力量感。我扫了一圈,
很快就看到了陆沉。他正在指导一个学员打拳,穿着黑色背心,肌肉随着动作起伏,
汗水把他的头发打湿,贴在额头上,看起来性感又危险。我看得有点出神,直到他转过头,
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心里一紧,赶紧走过去。“陆先生,还记得我吗?”他停下动作,
抱起胳膊,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医院门口那个?”“是我,我叫苏漾。”我递过去一瓶水,
“想请你帮个忙。”他没接水,也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审视。
周围的学员也注意到了这边,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有点尴尬,
硬着头皮说:“我是个雕塑家,在准备一个新作品,想请你当我的模特。”话音刚落,
周围就响起一阵哄笑。“陆哥当模特?苏老师你可真敢想。”“就是,陆哥这身材,
雕出来得多大一尊啊。”陆沉皱了皱眉,那些笑声戛然而止。他看向我,
语气带着点嘲讽:“让我当模特?你觉得我像没事干的人?”“我可以付钱!”我赶紧说,
“一小时两百,不,三百!”这已经是我能拿出的全部积蓄了。
他嗤笑一声:“我一节课八百。”我脸瞬间红了,像被人扇了一巴掌。确实,以他的名气,
三百块确实太少了。周围的人又开始窃笑,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对不起,
打扰了。”我攥紧了拳头,转身想走。“等等。”他突然开口。我停下脚步,
心里升起一丝希望。“你想雕什么样的?”他问。“一个……充满力量感的形象。
”我低声说。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明天上午九点,到你工作室。
”我愣住了:“你……同意了?”“看在你命挺硬的份上。”他丢下一句,
转身继续指导学员。我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同意了?就这么同意了?
直到走出健身房,我才敢相信这是真的,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第二天上午九点,
陆沉准时出现在我的工作室门口。我的工作室其实就是个租来的旧仓库,
里面堆满了各种雕塑工具和半成品,乱七八糟的。他皱了皱眉:“你就住这儿?”“嗯,
省钱。”我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收拾出一块空地,“你先坐,我准备一下。”他没坐,
四处打量了一下,目光落在角落里一尊未完成的雕塑上。“这是你雕的?
”他指着那尊雕塑问。“是,还没完成。”那是原主雕的,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男人,
充满了压抑和痛苦。他没说话,走到那块空地中间,脱下了外套。还是那件黑色背心,
还是那副让我惊艳的身材。但这次离得更近,我能清楚地看到他肌肉的纹理,
还有那些疤痕背后的故事。“可以开始了。”他说。我深吸一口气,拿起雕塑刀。
可真当我开始动手,才发现自己有多紧张。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活的艺术品。
我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从黏土上移开,落在他身上。他的胸肌随着呼吸起伏,
手臂上的青筋偶尔会因为站姿而凸显,腰腹的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苏老师,
你再看下去,今天什么都做不完。”他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点戏谑。我脸“腾”地一下红了,
赶紧低下头:“对不起。”他低笑了一声,没再说话。接下来的时间,
工作室里只剩下雕塑刀敲击黏土的声音,还有他偶尔变换姿势时发出的轻微声响。不知不觉,
就到了中午。“先休息一下吧。”我说,“我去买点吃的。”“不用,我带了。
”他从包里拿出两个牛肉三明治,递过来一个,“将就吃点。”我接过三明治,说了声谢谢。
他的手指碰到了我的指尖,温热的触感让我心里一颤。“你为什么突然同意当模特?
”我忍不住问。他咬了一口三明治,含糊不清地说:“看你可怜。
”我:“……”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我不可怜。”我说,
“我一定会成功的。”他抬眼看了我一下,嘴角勾了勾,没再说什么。下午继续工作,
我渐渐进入了状态,没那么紧张了。我让他换了几个姿势,他都很配合。有一次,
我需要仔细观察他后背的肌肉线条,忍不住凑得近了点。他的后背很宽,肌肉结实而饱满,
像一座坚固的山。我看得入神,不小心把手里的黏土蹭到了他背上。“对不起!
”我赶紧拿出纸巾,想帮他擦掉。手刚碰到他的皮肤,他就猛地一颤,转过身,
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我疼得皱起了眉。“别动。”他低声说,眼神沉沉的。
他的脸离我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还有那股熟悉的皂角香。
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带着点灼热的温度。我的心跳瞬间加速,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苏漾,”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我被他问得一愣,
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有吗?或许吧。被他救过两次,看过他的身材,
感受过他的温度,说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假的。可这种感觉,是欣赏?是感激?
还是……喜欢?我自己也分不清。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我的手,
转过身去:“继续吧。”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愣在原地,
手腕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力道。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每天都在工作室见面。
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偶尔会多说几句话。我知道了他退役是因为一次比赛受伤,
知道了他开健身房是为了糊口,还知道了他其实喜欢吃甜的,尤其是草莓蛋糕。我们的关系,
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亲近了一些。直到那天下午。我正在给雕塑做最后的修饰,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就是玻璃破碎的声音。我心里咯噔一下,
赶紧跑出去看。只见赵凯带着几个人,正站在工作室门口,地上是破碎的窗户玻璃,
还有我刚买的雕塑工具,被他们踩得稀巴烂。“赵凯!你干什么!”我气得浑身发抖。
“干什么?”他走到我面前,一把推倒我刚做好的一个小雕塑,“我就是要告诉你,
别以为找了个模特就能翻身,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你疯了!
”我冲上去想推开他,却被他的人拦住了。“疯?我看是你疯了!”赵凯指着我的鼻子骂,
“还敢去风启画廊?我已经跟周明打过招呼了,他要是敢给你办展,就是跟我赵家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