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年情殇我和陈默的七年感情死在了冰箱里那块发霉的蛋糕上。他忘了我们的周年纪念,
却记得给新欢订999朵玫瑰。当我在酒店门口撞见他们拥吻时,
旁边站着个同样被背叛的男人。周叙白,公司新来的创意总监,我死对头的现任男友。
雨夜里,我们相视一笑:“合作吗?”联手报复的计划很成功。
最后他递来辞职信:“我的任务完成了。”我捏着信纸的手在抖:“包括让我心动?
”他却摇头:“让你学会爱自己,才是我最后的任务。
”---2 冰箱里的背包冰箱门被我拉开,
一股混杂着隔夜饭菜和陈腐甜腻的气味扑面而来,冰冷得直刺鼻腔。我的目光,
像生了锈的钝刀,艰难地划过里面杂乱的食物包装盒、蔫了的蔬菜,
最终死死钉在冷藏格深处那个小小的蛋糕盒上。透明的塑料盖内壁,凝着一层浑浊的水汽,
模糊了里面曾经鲜艳的草莓和奶油。现在,那奶油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灰绿色调,
几朵霉菌像丑陋的伤疤,在表面肆意蔓延、扎根。七周年纪念日。这个念头像淬了冰的针,
精准地扎进心脏最深处那块早已麻木的旧伤疤。那天我特意提早下班,
笨拙又满怀期待地捧着这个蛋糕回家。陈默呢?他陷在沙发里,
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映亮他沉迷的脸,手指在虚拟战场上飞速滑动。我小心翼翼地点上蜡烛,
微弱的光晕在昏暗的客厅里摇曳。“陈默,七周年了。”我的声音轻得几乎被游戏音效吞没。
他头也没抬,敷衍地“嗯”了一声,手指的动作甚至没有半分停顿。
烛光在那块精心挑选的蛋糕上跳跃,映着我脸上期待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最终熄灭,
和蜡烛一起,被沉默和冰箱的冷气吞噬。它就这样被遗忘在这里,和我们的感情一起,
无声无息地腐烂。身后传来拖鞋拖沓在地板上的声音,带着宿醉的沉重。
陈默揉着惺忪的眼睛,顶着一头乱发晃到厨房门口,声音沙哑含糊:“大清早的,
杵冰箱前干嘛呢?找点吃的,饿死了。”他探身过来,带着隔夜的酒气和汗味,
手越过我的肩膀,胡乱地在冰箱里翻找,油腻的包装袋被他拨弄得哗啦作响。
那块发霉的蛋糕,被他的胳膊肘不经意地撞了一下,在冰冷的隔板上微微晃动,
像无声的嘲讽。他的目光扫过那块灰绿色的蛋糕,眼神里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仿佛那只是一块无关紧要的、早就该扔掉的垃圾。我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冰凉的刺痛感沿着神经蔓延开,却压不住心底翻涌上来的那股寒意和荒诞。“没什么。
”我猛地关上冰箱门,沉闷的撞击声在狭小的厨房里回荡,震得我自己耳膜嗡嗡作响。
我侧身避开他,快步走进卫生间,反锁上门。冰凉的水流哗哗地冲击着洗脸池,我掬起一捧,
狠狠泼在脸上。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疲惫的脸,眼底沉淀着浓得化不开的失望和茫然。
水流顺着下颌滴落,砸在池沿上,像极了某种倒计时的声响。---3 冷眼审视“林晚姐?
林晚!”助理小杨的声音穿透了会议室的低气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把我从一片混沌的思绪里猛地拽了出来。我倏地抬头,对上主位上那双眼睛。
新来的创意总监,周叙白。他今天穿了件挺括的深灰色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
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腕和一块设计简约的腕表。他就那么随意地靠在椅背上,
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银色的钢笔,笔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点着面前摊开的方案。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斜地打进来,给他利落的轮廓镀上一层淡金,
却丝毫暖不进他那双沉静的眼眸里。那眼神,像初春尚未解冻的深潭,
平静之下透着一种近乎苛刻的审视。此刻,会议室里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带着探寻、好奇,或许还有一丝等着看好戏的意味。空气凝滞得如同灌了铅。“抱歉,
”我清了清有些发干的喉咙,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周总,
您刚才的问题是关于‘悦享’项目社交媒体传播部分的用户画像深化?”“是。
”周叙白微微颔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在每个人紧绷的神经上,
带着一种冷玉相击的质感。“你提交的这份报告,”他指尖点了点面前那叠厚厚的A4纸,
动作很轻,却仿佛有千钧之力,“策略方向没问题,但执行层面太虚了。目标用户是谁?
Z世代?这个标签太大太空泛。他们的核心痛点、媒介接触习惯、内容偏好,
甚至网络社交暗语,你抓到了哪一个具象的点?”他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
精准地剖开了我那份看似华丽实则空洞的报告外壳。“林经理,”他顿了一下,
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我要的不是泛泛而谈的‘年轻化’,
我要的是能扎进他们心里、让他们主动转发刷屏的‘钩子’。你的方案里,
我看不到这个钩子。”每一个字都像冰雹砸在玻璃窗上,冰冷、坚硬、不容置疑。
我能感觉到自己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后背却沁出细密的冷汗。会议室里静得可怕,
连空调出风口的嘶嘶声都显得格外刺耳。几个平时就对我颇有微词的同事,
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弯起微小的弧度。“周总说的是。
”我强迫自己迎上他那双深潭似的眼睛,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软肉里,
用疼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是我考虑不够深入。会后我会立刻带领团队重新梳理用户画像,
下沉到更具体的细分圈层,结合热点数据和平台算法偏好,
提炼出至少三个具有强传播潜力的核心创意点,最迟明天下午三点前提交给您。
”我语速很快,带着一种近乎破釜沉舟的急切,试图用速度和承诺来填补内容的空洞。
周叙白静静地看着我,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几秒钟的沉默,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终于,
他手中的钢笔停止了轻点,在方案封面上划了一道流畅而冷硬的直线。“下午三点,
我准时等你的新方案。”他合上文件夹,动作干脆利落,不再给我任何辩解或补充的机会。
“散会。”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次第响起,同事们鱼贯而出,
低低的议论声像蚊蚋一样在门外嗡嗡响起。我僵在原地,
盯着文件夹上那道被他划出的、近乎刻薄的直线,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闷得透不过气。那不仅仅是对方案的否定,
更像是一种对我专业能力、甚至是我整个人某种价值的无情宣判。
而陈默那张在游戏光影中模糊的脸,和冰箱里那块发霉的蛋糕,又不合时宜地重叠在眼前,
加重了这份窒息感。---4 雨夜邂逅傍晚的写字楼大堂灯火通明,
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映着行色匆匆的倒影。加班带来的疲惫像一层湿冷的雾气裹在身上。
我揉了揉酸涩的太阳穴,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走向电梯。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是陈默发来的微信。今晚哥们儿生日局,晚点回。又是哥们儿。又是晚点回。
屏幕的光刺得眼睛发酸。我面无表情地划掉通知,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
电梯门镜面般的内壁映出我模糊的影子,苍白,空洞,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这七年,
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除了冰箱里那块无人问津、最终腐烂的蛋糕,
除了无数个被“哥们儿”、“加班”、“晚点回”填满的夜晚?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我低着头走进去,按下负一层的按钮。电梯下行带来的轻微失重感让胃里一阵翻滚。
就在门即将合拢的瞬间,一道颀长的身影快步闪了进来,
带着一股清冽的、若有似无的雪松气息。是周叙白。狭小的空间里,
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而凝滞。他站在靠近按键的位置,身形挺拔,
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跳动的楼层数字。我下意识地往角落里缩了缩,将自己尽量隐藏起来,
呼吸都放轻了,目光死死盯着自己鞋尖前那一小块光洁的地面,
仿佛那里刻着能解救我的咒语。他身上那股冷淡而强大的气场无声地压迫着四周,
让这密闭的金属盒子更像一个令人窒息的囚笼。数字跳到“-1”,电梯门缓缓滑开。
我几乎是逃也似地,抢在他前面一步跨了出去。
地下车库特有的、混合着汽油和灰尘的阴冷空气涌进来,让我打了个寒噤。
快步走向我那辆停在角落里的旧车,手指刚触到冰冷的车门把手,
身后却传来另一个方向清晰而熟悉的语音外放声。“……宝贝儿,花收到了吗?喜不喜欢?
999朵,长长久久嘛……”是陈默的声音!
那语调是我许久未曾听过的、刻意压低的黏腻温柔,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刻意讨好。
我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猛地回头,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不远处,
一根粗大的承重柱旁,昏暗的灯光勾勒出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陈默背对着我,
正低头亲吻着怀里的人。那个女人身形纤细,穿着一条惹眼的红色吊带裙,
裙摆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像一簇跳动的、不祥的火焰。她的手臂亲昵地环着陈默的脖子,
长长的卷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然后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剧烈的抽痛从胸腔炸开,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眼前阵阵发黑。
胃里翻江倒海,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一丝腥甜的铁锈味,
才勉强压下那股汹涌而上的呕吐感。就在这时,承重柱另一侧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男人。
他站的位置恰好被柱子挡住一半,刚才并未被我看见。他离那对拥吻的男女只有几步之遥,
像一尊沉默的、散发着寒气的雕像。是周叙白。他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不堪的一幕。车库顶灯惨白的光线落在他线条冷硬的侧脸上,
勾勒出一种近乎石化的平静。然而,那平静之下,是翻涌的、足以吞噬一切的暗流。
他的眼神,不再是会议室里那种理性的审视,而是一种沉入深渊的、死寂的冰冷。
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下颌的线条绷紧如拉满的弓弦。
他插在西裤口袋里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骇人的青白。他看到了。他认出了那个女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空气沉重得如同水银,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腑的剧痛。
陈默那令人作呕的甜腻情话还在空气中飘荡,像无数根淬毒的细针,
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耳膜。周叙白周身散发的、那种沉入骨髓的冰冷怒意,无声地弥漫开来,
与我的窒息和剧痛,在这狭小昏暗的空间里猛烈地碰撞、交织。我和周叙白,
两个被背叛的人,隔着几米的距离,隔着那对沉浸在虚假甜蜜里的男女,
目光在冰冷的空气中猝然相遇。没有言语,没有质问,
只有一种被命运狠狠戏弄、被同一把刀子捅穿的、赤裸裸的狼狈和剧痛。
周叙白的眼神深不见底,那死寂的冰层下,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翻腾、燃烧。他看着我,
那目光复杂得如同纠缠的荆棘——有被窥破狼狈的瞬间僵硬,有同病相怜的刺痛,
更有一种被推向绝境后、近乎毁灭般的疯狂暗涌。下一秒,他猛地别开了视线,
像是被那目光灼伤,又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令人窒息的场景。他转身,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僵硬和决绝,大步流星地朝着车库出口的方向走去,
深灰色的背影迅速融入了远处更浓重的阴影里,只留下身后那片令人作呕的甜腻空气,
和他身上那股残留的、凛冽的雪松气息。---5 合作之约冰冷的雨水疯狂地抽打着车窗,
密集的雨点连成一片白茫茫的水幕,将车外的世界扭曲成模糊晃动的色块。
雨刮器徒劳地在玻璃上左右摆动,发出单调而急促的“唰——唰——”声,
却始终无法擦亮视野。我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指尖冰凉。
车子漫无目的地行驶在湿滑的街道上,像一叶迷失在惊涛骇浪中的小舟。
车载广播里流淌着软绵绵的情歌,每一个音符都像针一样扎在心上。陈默那句“999朵,
长长久久”如同恶毒的诅咒,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冷的侧脸、车库里那刺眼的红裙……无数碎片化的画面和声音疯狂地搅动、撕裂着我的神经。
“啊——!”一声失控的尖叫猛地冲破喉咙,在密闭的车厢里炸开,带着无尽的悲愤和绝望。
我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刺耳的喇叭声划破雨幕,尖锐而突兀。泪水终于汹涌而出,
滚烫的液体混着冰冷的雨水气息,灼烧着脸颊。视线彻底模糊,水汽弥漫,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车子失控般地在空旷的十字路口猛地刹住,
轮胎摩擦湿滑地面的刺耳声令人牙酸。我伏在方向盘上,肩膀剧烈地颤抖,
压抑的呜咽被淹没在滂沱的雨声里。整个世界只剩下冰冷的雨水,
和胸腔里那颗被碾碎成齑粉、仍在汩汩流血的心。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
也许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道刺眼的车灯穿透雨幕,由远及近,
最终稳稳地停在了我这辆破车的旁边。引擎低沉的轰鸣声近在咫尺。
我茫然地抬起泪痕狼藉的脸,透过被雨水和泪水模糊的车窗望出去。
旁边停着的是一辆线条冷硬的黑色SUV,驾驶座的车窗降下了一半。是周叙白。
雨水斜斜地打在他脸上,顺着他利落的下颌线滑落。他的头发也被雨水打湿了几缕,
凌乱地贴在额角。那双眼睛,隔着两道车窗玻璃和迷蒙的雨雾,沉沉地望过来。
里面没有了会议室的锐利,没有了车库初时的死寂,也没有了后来的疯狂。
那里面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疲惫,像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彻底浇透了灵魂。
他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嘴唇紧抿着,下颌线绷得死紧。
我们就这样隔着雨幕对视着。十字路口的红灯亮着,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伤口,
倒计时的数字在雨水中明明灭灭。雨点砸在车顶、引擎盖上,噼啪作响,
是这死寂中唯一的背景音。没有质问,没有安慰,
只有一种被命运用最肮脏的方式捆绑在一起的、荒谬绝伦的默契。红灯的数字跳到零,
跳转成刺目的绿色。周叙白依旧看着我,没有启动车子。他的眼神里,那冰冷的疲惫深处,
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凝聚、沉淀,最终化为一种近乎残酷的清明。
他忽然极其轻微地牵动了一下嘴角。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在确认某种心照不宣的答案,
一种在深渊底部达成共识的、冰冷的同盟信号。隔着重重雨幕,他的声音不高,
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哗哗的雨声,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冷冽和笃定,
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我的耳膜上:“合作吗?”---6 陷阱布局“咔哒。”一声轻响,
咖啡杯被放在我面前的木质桌面上,深褐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微晃荡,散发出醇厚的焦香。
我抬起头,对面卡座里,周叙白向后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姿态是刻意的放松,
唯有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无声地扫视着咖啡馆里稀疏的几位客人。他选的位置很好,
背靠墙壁,视野开阔,能清晰地看到入口和吧台。“这家店老板是我朋友,清静,安全。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平稳得听不出任何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我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着,冰凉的触感从杯壁渗入皮肤。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那里面深不见底的寒意依旧让我心头发紧。
“那个女人……”我的声音有些干涩,几乎要耗尽全身力气,“叫沈薇?
”周叙白端起自己面前的黑咖啡,抿了一口,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放下杯子,动作很轻,
杯底与杯碟接触,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脆响。“是。”他的回答简洁得如同刀锋划过,
“我前女友。在一起三年。”“三年?”我下意识地重复,
一丝荒谬的苦涩不受控制地爬上嘴角。陈默和我,七年。原来所谓的“长长久久”,
在背叛面前,时间的长短竟如此讽刺地失去了意义。周叙白捕捉到了我嘴角那抹苦涩的弧度,
他的眼神似乎更深沉了一些,但没有丝毫动容。“她最近突然对珠宝设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顿了顿,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节奏稳定,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非常浓厚。尤其对‘星璨’即将推出的那套‘深海之泪’系列限量版。”“星璨?
”我愣了一下,“那不是……我们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没错。
”周叙白嘴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那笑意丝毫未达眼底,“更巧的是,沈薇和陈默,
最近都频繁地出现在同一个高级珠宝鉴赏沙龙里。那个沙龙的主办人,
是‘星璨’营销总监的太太。”一条清晰的、带着毒刺的藤蔓,在我脑海中瞬间成型。
沈薇接近陈默,利用他作为跳板,目标直指“星璨”的商业机密?而陈默,
则被沈薇的“兴趣”和她背后可能带来的利益所诱惑,甘之如饴?
这个念头让我胃里一阵翻滚,恶心得几乎要呕吐出来。“所以,他们的目标,
是‘深海之泪’?”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尽管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至少是沈薇的目标。”周叙白纠正道,眼神锐利,“陈默,恐怕只是她利用的一枚棋子,
或者……一条获取信息的捷径。”他语气里的轻蔑如同实质的冰屑,
“他最近是不是对珠宝、尤其是‘星璨’的东西,突然变得格外‘有研究’?
”记忆的碎片猛地刺入脑海。就在上周,陈默破天荒地没有打游戏,
而是捧着一本厚厚的珠宝图鉴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