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我没听姜暖的话关灯，姜暖扒光了我的衣服，把我关在闷热狭小的厕所一整夜，
诬陷我乱搞男女关系。学校请来家长，我妈却心疼姜暖，嫌弃地对我说：“脱衣服怎么了，
不穿衣服你能死吗？暖暖也是好心，40度的天让你凉快凉快。”老师看不下去替我说话。
我爸妈暴怒：“姜暖只是个孩子能有什么错？我看你和这个赔钱货有一腿，老子要举报你！
”01高三晚自习，姜暖突然大喊把灯关上。关灯？我愣了一下，姜暖冲过来，
一巴掌甩在我脸上，笔尖划破纸张：“我让你关灯，你聋了吗？
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大家都在学习……”姜暖嚣张的叫嚣：“穷鬼考第一名也是穷鬼，
将来还不是个臭打工的。耽误本小姐告白，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姜暖说着用力推我的桌子，圆规的固定针尖摔到我手上，血珠瞬间冒出来。
我连忙后退：“人人平等，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们这个年纪该好好学习……”姜暖的跟班围过来，
用力推搡我：“你给姜大小姐提鞋都不配，还平等呢？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凭你在食堂天天喝跟刷锅水一样的免费汤，还是你十块钱三双的袜子。
”另一个人用力扯住我的头发逼我下跪：“下等人，跪下给姜小姐道歉。”膝盖一痛，
不知道谁踢我一脚，我被压着跪倒在姜暖的面前。一群人叽叽喳喳。“你就是嫉妒姜暖，
怕姜暖表白成功！”“快给姜暖道歉。”班级开始骚乱，几个人狰狞的嘴脸在我的眼中放大，
一只脚重重碾在我的背上，我拼命的护住脸：“你们疯了吗？有监控，违反校规会被记过！
”啪的一声，摄像头被打坏了：“校规算个屌，姜暖家可是首富。
”满天的手脚铺天盖地的落下。教室里闹成一团，门口传来一声暴喝：“你们在干什么？
”一米八的壮汉教导主任把门遮的严严实实：“你们几个明天把家长叫过来。
”姜暖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接着不屑道：“你们也配见我爸妈？”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教导主任欲言又止没有阻拦，转头看向我。我心底一沉，把受伤的手缩进袖子里：“老师，
我爸妈可能来不了。”教导主任的口水喷到我脸上：“你是孤儿吗？
他们死了也得给我爬过来。”他不知道，我不是孤儿胜似孤儿。
02教导主任气势汹汹的拨打我爸的号码，我期待的盯着他的手机，半分钟过去，
熟悉的失望席卷而来。我不由得苦笑，在期待什么呢？这么多年，他们不接我上下学，
不加家长群，不止一次拉黑老师。数不清多少次淋着雨回家，
这么多年陪伴我的只剩下第一名的成绩。老师放弃了，不耐烦道：“其他长辈的电话给我。
”我只有师父一个亲近的长辈。可是师父很忙，我不想拿这种小事打扰他。
师父家有个姐姐在本校工作，需要避嫌不方便帮我出面，我摇摇头：“我没有其他人的电话。
”教导主任翻个白眼：“算了，你走吧。”一个女生匆匆路过对我说：“你回去小心点。
”谢过她的提醒，我冷硬的勾起唇角，不让我好过，大家都别过了。
回到宿舍一盆凉水兜头而下：“呦，是平等姐回来了啊？”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被子也湿漉漉的，我冲到阳台，晾衣杆上空空如也，我只有一套换洗的衣物。“我衣服呢？
”姜暖踢一脚装满污水的盆，笑嘻嘻的说：“我帮你洗了，还不谢谢我？”欺人太甚！
宿舍里没有监控，我端起盆直接泼到姜暖的床上。姜暖脸色大变：“你是不是有病？
”我指着姜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才有病，我们有交集吗？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是不是屎吃多了闲得蛋疼？”“考试考个零分，我看你是先天大脑发育不全，
你妈生你之前做唐筛了吗？大家都在好好学习，就他妈你一个人装逼的要告白，
脑子进了水的傻逼才会和你在一起。家里有两个臭钱，就在这装逼。我让你装个够！
”姜暖被骂懵了。我从来不是任人欺负的人，人前的懦弱只是我的保护色。烂命一条就是干。
说着我冲到卫生间拿起拖把甩到每个人的床上。有人尖叫：“赵赔，你发什么疯。
”我拿着拖把乱甩：“你们才是疯子，整天跟着姜暖瞎混，姜暖有爹妈你们有什么？
有你们祖宗在坟里点烟？坟燃炸了，保佑你们爹妈生出你们这泡窜稀的屎。
”姜暖回过神：“贱人，你敢骂我？”拖把头直接甩姜暖脸上，姜暖尖叫，
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把我推倒在地：“贱人，你敢打我？”我打架不行，
拼尽全力一巴掌甩姜暖脸上：“你才是贱人，一身贱骨头，
姜家有头有脸怎么会生出你这种货色？
”我的学费是姜家慈善机构秘密资助的：“一身名牌遮不住你身上贱气纵横，
你是不是被姜家捡回去的野种？”姜暖目眦欲裂：“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
”我冷笑：“破防了？野种！”一伙人一拥而上，拖把被抽走，巴掌一个一个落在我的脸上。
我倒在地上，瞅准姜暖薅住她的头发，巴掌全往她脸上扇。姜暖尖叫，一伙人扒了我的衣服，
压住我的四肢。姜暖站起来，一脚踢在我的胸口：“母狗怎么不叫了？
”“哪来的畜生怎么不穿衣服啊？”“骚死了，妓女站街都知道穿件衣服，你怎么不穿啊，
骚母狗。”姜暖的跟班笑嘻嘻的：“母狗想男人了。”一人捂着我的嘴，
薅住我的头发往后一拽：“这么欠草，我们帮你找男人。”姜暖狞笑，一脚踢向我的下体，
翻出一支笔在我的身体上写满了淫秽的字眼：“愣着干什么，
抓紧帮我们平等姐、大学霸拍写真。”03姜暖的跟班打开手机：“骚狗，做自我介绍，
不然打死你。”我光裸着身体被压在镜头前，血顺着额头流下。捂嘴的人松开手，
身体上的疼痛不停地刺激大脑，我蜷缩起来嘴巴微张：“草你妈！
”姜暖皱眉：“把她的嘴捂上。
”拍视频的人将手机对准我：“xx中学高三一班骚母狗赵赔饥渴难耐，诚信营业，
一元一次。”姜暖看着瘫软在地的我冷笑：“本小姐有的是钱，宿舍就留给你了。
”众人欢呼，一人谄媚的建议：“农村的狗都不让进屋， 不如让她睡厕所吧。
”姜暖嬉笑：“说的好，畜生不能穿衣服，你们几个把她拖进去。”“对了，
你们把小太阳开开，免得冻到她又骂我们。”“哈哈，还是大小姐有爱心。
”卫生间的门被锁上。小小的卫生间闷热潮湿，一滩血从我身下流出，今天是我的生理期，
肚子钻心的疼。我挣扎着拼命的砸门：“今天气温有40度，会死人的。放我出去！
”其中一人犹豫了：“姜暖，万一真热死了怎么办？”另一人不屑道：“能有多热，
我偶像发烧44度还唱跳呢，贱人就是矫情。”小腹胀痛难耐，可能是营养不良，
每次生理期我都疼的死去活来，瘫坐在地上，我用力拍门：“放我出去，我生理期肚子好痛。
”“谁没生理期啊，别人不疼就你疼。”豆大汗珠钻出毛孔，浑身黏腻，
我拍门的力气都没了，慌张的的喊道：“我好疼啊，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
你们想当杀人犯坐牢吗？”姜暖不耐烦的踢门：“别叫了，我们又没满18，杀人不犯法。
”脚步声远去，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拿起几乎满桶的沐浴露，对准玻璃窗。片刻后，
我放下沐浴露，扯开嘴角冷笑，宿舍用大功率用电器很快就会跳闸。我赌我省第一的成绩，
赌我的身体能扛过去。不知道她们能不能赌的起？04第二天，我是被撞门声吵醒的，
脑袋昏昏沉沉。教导主任声音极大：“钥匙呢？快开门！”砰！门被暴力推开，
一股热浪逼得他们后退一步。教导主任在门口大喊：“赵赔，你不去上课在宿舍搞什么鬼？
”班主任和宿管是女人，皱眉走进宿舍。宿管挨个掀开被子没找到人，
不高兴的小声嘀咕：“死丫头跑哪去了，宿舍乱成这样一点女孩样有没有，哪个婆家敢要她。
”闻风而来的姜暖满脸歉意：“老师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我再努力劝劝，
下次她就能把宿舍收拾好了。”宿舍隔音差，我听见姜暖刻意放大的声音和藏不住的恶意，
忍着疼痛仔细思索——我空余的时间要去师父那学习，很少不住校，除了关灯的事，
我和姜暖没有任何交集。姜暖为什么针对我？宿管是姜暖司机的老婆，
接着姜暖的话道：“同学，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还小，不知道人不自觉，
谁劝都没用。”宿管一脸鄙夷：“一个女孩脏成这样，以后没人要。
”姜暖故作惊讶：“阿姨，你不知道吗？赵赔可受欢迎了。”跟班道：“对呀对呀，
今早来上学的时候，好多人男的说是她男朋友。”“我们不信，
他们就拿出那种照片给我们看，非要我们带路，赶都赶不走。”宿管一脸鄙夷：“傻丫头，
他们根本不是什么男朋友，八成是这浪蹄子的客人。
”姜暖伪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阿姨，赵赔虽然缺钱，但我相信她不会出去卖的。
”宿管不屑：“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穷鬼什么干不出来？”姜暖一副被说服的样子：“老师，
赵赔这样会不会影响招生啊？”教导主任心思一动。我听着吵闹声，看镜子观察自己的状态，
被打的伤痕肿胀淤青泛紫，凄惨无比，我抬手把头发揉的更乱。
外头教导主任脸色铁青：“赵赔人呢，让他抓紧出来！”就在此时，
一群男人闯进走廊：“兄弟们快点，403，小婊子就住这。
”教导主任皱眉挡在门口：“你们是什么人？”“老子是谁你管的着吗？我找赵赔那婊子，
你让开!”姜暖眼神闪烁，只要赵赔被毁掉，‘姜暖’这个名字就永远属于她了。
几步挡在卫生间门口：“你们别过来，我不会让你们带走赵赔的。”几个男人一拥而上，
推开姜暖粗暴的砸门，姜暖顺势倒在地上。我瘫坐在门后闷哼出声，一动不动装昏迷。
班主任高声大喊：“你们要干什么？我报警了？！”门没开，
男人又补了一脚：“呦~你报啊，那婊子给老子戴绿帽子在外头卖淫，
看警察是抓我还是抓他。”教导主任脸色铁青，不想管这种破事，
又不得不管：“我不管你和赵赔什么关系，这里是学校，不许在这里闹事。
”转头又跟班主任说：“学校的事学校解决，不许报警，今天的事不许传出去。
”宿管冷哼：“要我看直接开除得了，有这种卖的，谁还来咱们学校上学？
”班主任暴喝：“够了！”教导主任皱眉问道：“你真是他男朋友？”“还有假的不成，
要不是她爸妈同意谁敢和学生崽谈啊？”教导主任看了眼这群社会人士：“既然如此，
你也算她半个监护人，把她带回去好好反省，好好的学校给她搞得乌烟瘴气像什么样子？
”班主任抄拖把砸床栏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眼神凌厉的扫过四周：“我说够了，
现在听见了吗？”宿舍安静下来，班主任一把扯走堵在门口的男人：“赵赔，我是裴璨，
你在里面吗？”我低下头，眼泪摔下，心中一酸，还是有人关心我的。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心一狠，我放纵自己摔在地上，巴掌按上潮湿的姨妈血，血手印拍在玻璃窗上：“老师，
救救我！”“我好疼，救救我，
我要死了……”……05姜暖故作惊讶：“赵赔你在里面怎么不说话啊？大家都很担心你，
你男朋友来找你了。刚才我还以为他是你的客人，我给你道歉，不好意思啊。
”听到姜暖的声音，我尖叫出声：“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我再也不敢了!”姜暖往宿管身后一缩。
跟班室友眼珠子一转：“老师我们宿舍从来不锁卫生间门，
可能是赵赔小心把自己锁在里面了。”班主任冷笑：“同学们，记住你们现在说的话。
”班主任凭借自己优秀的履历来到市重点高中，靠着一腔热血教书育人，
没人知道她父亲在省教育局任职，也没人知道她有个国家顶级科学家的外公，
也就是我的师父。一年前师父想带我去研究所，我意外发现师父和班主任的关系，
决定留一年考个状元，给班主任优秀的履历再添一笔光辉的成绩。
要是班主任能预知我遇到校园暴力绝对不会让我留下，
这也是我昨天不想联系师父的原因之一。“钥匙拿来！”班主任的气势太吓人，
几人胆怯的摇头：“没有钥匙。”“行！”“都出去。”几个男人对视一眼，达成共识，
一个娘们有什么好怕的：“老子找自己女朋友，你管的着吗？”裴璨不说话，
干脆利落的把人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男人：“出去。”教导主任看过来，
班主任毫不相让：“你也出去！”裴璨轻轻的敲门，低声说：“赵赔，你躲开，
老师带你出来。”门被一脚踹开，我满身狼狈的蜷缩在地上，裴璨眼睛通红，
挑拣一张还算干净的床单披到我身上，将我抱住：“别怕。”我一个人也能处理好的，
我爸妈这么多年不管我，我很小的时候就不会难过了。我也想过是不是因为我没人管，
看起来破烂又寒酸，姜暖他们才会肆无忌惮的欺负我。可我爸妈明明有钱啊。
为什么不管我呢？抱着我的怀抱好暖和，委屈涌上心头，
我握住裴璨的手哭的不能自已：“裴老师，我好痛啊。”裴璨把我抱出去，
姜暖凑了过来：“赵赔，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小心摔到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蓬乱的头发遮住我的脸，我盯着姜暖，姜暖冲着我得意一笑，无声的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勾起一抹笑容回敬，下一瞬我颤抖的缩在裴璨姐姐的怀里，恐惧的喊到：“别过来！
我知道错了，姜暖求求你别打我！”姜暖一愣，我昨天骂她的样子历历在目，再看现在的我，
十分割裂。迎着她呆愣的目光，我眼一闭睡着了。看起来更像昏过去了。
裴璨大惊：“快打120。”姜暖大怒：“老师，赵赔是装的。
”一时间来闹事的男人看姜暖的目光都很奇异。06再醒来我躺在医院，
偏头拿起桌上的伤情鉴定报告。门口传来嘈杂的争执声：“我已经报警了，
有什么事你们和警察说吧。”教导主任恼怒道：“裴老师，你不跟我说一声就报警，
影响一中声誉你能负责吗？”“保护不了学生最影响学校的声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