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软饭王的逆袭“默哥,上啊!校花就在十点钟方向,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此时不冲更待何时?赌一顿烧烤,你肯定要不到微信!
”宿舍老二李胖子用他那油乎乎的胖手肘猛戳我肋巴骨,
挤眉弄眼地指向不远处树荫下站着的一抹倩影。确实,经管院的院花林薇薇,白色连衣裙,
长发及腰,侧脸在斑驳的光影里美得像幅画,周围三米内自动形成真空地带,
一群男生眼神乱瞟就是没人敢上前搭讪。
空气里弥漫着青春期雄性生物特有的躁动荷尔蒙和怂包气息。我揉了揉被戳疼的肋骨,
慢悠悠地收回目光,视线懒洋洋地往旁边一扫,
定格在图书馆侧面台阶角落那个小小的身影上。嘴里叼着根棒棒糖,腮帮子一鼓一鼓,
顶着一头蓬松微卷的栗色短发,埋头在一本厚得能当凶器的《高等代数解析》里,
纤细的手指头正无意识地绕着发梢打卷儿。宽大的灰色连帽卫衣罩在身上,
衬得她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初中生。“啧,”我下巴朝那边一扬,
语气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得意,“看见没?那才是我女神,天花板级别的。”短暂的死寂。
下一秒,我身边的空气仿佛被点燃了。“噗——哈哈哈哈!默哥,你丫逗我呢?
”李胖子第一个爆笑出声,差点把肺咳出来,“就那个啃棒棒糖的小豆丁?
你确定她断奶了没?兄弟你这审美…嘶,返璞归真得有点过于超前了吧?”“就是就是,
”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三也加入嘲讽阵营,模仿着蜡笔小新的腔调,
“默哥喜欢小盆友~羞羞脸哦!”“陈默,你这怕不是要去初中部蹲点?
小心人家家长告你诱拐未成年!”老四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地补刀。
哄笑声浪几乎要把图书馆门口的台阶掀翻。周围路过的同学也投来好奇又忍俊不禁的目光,
显然把我当成了今日份的校园搞笑素材。我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这群凡夫俗子,懂个锤子!
他们只看见软萌可爱的壳子,哪里知道里面装着一个能随时把教授CPU干烧的核动力大脑?
懒得跟这群俗人解释,我拨开他们碍事的胳膊,径直朝我的“小豆丁”走了过去。“喂,
林小鹿同学,”我走到她跟前,挡住了她书本上的阳光,拖长了调子,“你这糖再嗦下去,
牙还要不要了?”埋在书里的小脑袋闻声抬起。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白得晃眼,
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清澈得像林间小鹿,此刻因为被打扰了思考而微微眯起,
带着点天然的无辜和被打断的不爽。她“啵”地一声把棒棒糖从嘴里拔出来,
粉嫩的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角残留的甜渍。这画面…杀伤力有点超标。
我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陈默?”她看清是我,那点被打断的不爽瞬间烟消云散,
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声音甜得像刚化开的蜜糖,“你来啦?正好,
这道偏微分方程边界条件处理我有新想法了,你看这里……” 她小手“啪”地拍在书页上,
兴致勃勃地就要开始她的学术演讲。“停停停!打住!”我赶紧抬手制止,
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已经开始突突跳了。老天爷,我只是个在及格线上反复仰卧起坐的学渣啊!
她说的每个字拆开我都懂,合在一起那简直比摩斯密码还天书。“林大学神,饶命!
我找你是有正事的!”“嗯?”她歪着头,棒棒糖重新塞回嘴里,一脸纯真求知欲,
“什么正事?比解黎曼猜想还重要吗?”“……倒也没那么夸张。”我揉了揉眉心,
试图把话题拉回我熟悉的凡间,“下周老刘头的《数据结构》课,小组作业,还缺个大腿,
不,缺个靠谱队友。江湖救急啊小鹿姐!” 我双手合十,摆出最虔诚的恳求姿势。没办法,
老刘头是出了名的挂科狂魔,他的小组作业要是抱不上林小鹿这条24K纯金大腿,
我下学期重修费就得从牙缝里省了。林小鹿眨巴眨巴眼,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哦,
那个啊。可以呀。” 她答应得干脆利落,仿佛在说“好啊,
一起去小卖部买糖吧”一样轻松。随即,她又低头看向那本天书,小眉头微微蹙起,“不过,
陈默,你真的觉得这个边界条件用傅里叶变换处理更优吗?
我感觉拉普拉斯算子可能……”“优!非常优!宇宙无敌究极螺旋升天优!
”我立刻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生怕她真给我现场推导一遍,“林学神说优就是优!
就这么定了!回头我把选题发你!您老继续研究,小的告退!” 说完,我脚底抹油,
溜得比兔子还快。
困惑的、软糯的自言自语:“……可是拉普拉斯算子明明更简洁呀……”跑回那帮损友堆里,
迎接我的自然是新一轮的嘲讽轰炸。“卧槽默哥,真去搭讪‘小学生’了?还被发好人卡了?
看你这落荒而逃的架势!”李胖子笑得浑身肥肉乱颤。“滚蛋!”我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
“人家答应帮我做小组作业了!懂不懂什么叫效率?什么叫精准打击?”“切,吹吧你就!
一个‘小学生’能帮你搞定老刘头的夺命连环扣?”老三一脸不信。“就是,默哥,
你这软饭吃得…有点硌牙啊。”老四扶了扶眼镜,精准吐槽。“硌牙?”我嗤笑一声,
双手插兜,下巴抬得老高,努力营造出一种“你们这群蝼蚁懂个屁”的高深莫测,
“等着瞧吧,到时候闪瞎你们的钛合金狗眼。”2 学神萌妹的核爆一周后,
计算机学院那间号称“极地寒窟”的专业课教室里,
老刘头正唾沫横飞地讲解着复杂到令人头秃的图论算法。空气冰冷,气氛凝重,
下面坐着的学生个个眼神呆滞,灵魂出窍,哈欠连天。教室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超大号、洗得发白的7号篮球服那是我的球衣!的娇小身影,
抱着一个快有她半人高的、屏幕亮着的笔记本电脑,像只灵活的小鹿般溜了进来。
宽大的球衣下摆几乎盖住了她牛仔短裤,两条又细又白的腿晃得人眼晕。
蓬松的栗色短发有点乱,显然是刚睡醒或者刚从某个思维风暴里挣扎出来。她猫着腰,
目标明确地朝我旁边那个预留的空位移动。整个教室的目光,瞬间从老刘头的PPT上,
整齐划一地聚焦到了这个闯入者身上。空气里的瞌睡虫被“啪”地一声全拍死了。死寂。
连老刘头滔滔不绝的讲课声都诡异地停顿了两秒。我旁边的李胖子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
用气音在我耳边嚎:“我勒个大去!默哥!你家‘小学生’!穿…穿你球衣?!
”我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赶紧压低声音:“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
” 同时心里疯狂吐槽:林小鹿啊林小鹿,你穿就穿吧,
怎么还挑这么个万众瞩目的时刻登场?还嫌我这软饭吃得不够高调吗?
林小鹿恍若未觉自己成了焦点,或者说,
她的大脑可能压根没给“他人目光”这种低优先级信号分配处理资源。她在我旁边坐下,
把沉重的笔记本往桌上一放,开机键一按,屏幕幽幽亮起。然后,
她旁若无人地掏出一根新的草莓味棒棒糖,“撕拉”一声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满足地眯起眼,小腮帮子又鼓了起来。
老刘头推了推他那副厚厚的、镜片一圈一圈的啤酒瓶底眼镜,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扫射过来。
教室里落针可闻,
家都等着看这个穿着男生球衣、上课迟到还公然吃糖的“小豆丁”被老刘头的毒舌轰杀成渣。
“咳,”老刘头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点被打断的不悦,“那位…穿篮球服的同学?
”林小鹿含着棒棒糖,茫然地抬起头,左右看了看,才确定是在叫自己。她“唔”了一声,
把糖从嘴里拿出来,一脸天然呆地看向讲台。“对图论中NP完全问题的近似算法优化,
你有什么见解吗?”老刘头语气平平,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个问题是他刚才讲到的难点,涉及一堆复杂的证明和权衡,显然不是随便能答上来的。
完了完了!我头皮一炸,感觉重修费已经在向我招手。这问题我听着都像天书,小鹿再神,
也架不住被突然袭击啊!就在我内心疯狂祈祷老刘头高抬贵手时,
林小鹿眨了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脸上没有丝毫被刁难的窘迫,反而…好像被勾起了兴趣?
“嗯…老师,您指的是基于局部搜索启发式策略的改进空间吗?”她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教室,带着点刚睡醒的软糯,内容却硬核得吓人。
老刘头镜片后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林小鹿得到默许,
立刻像被按下了某个开关。
她“啪”地一下把笔记本屏幕转向讲台方向那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代码和数学符号,
然后站起身,迈着轻快的步子,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径直走上了讲台!
她踮起脚尖因为够不着黑板顶端,拿起一根粉笔。宽大的球衣袖子滑下来,
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臂。接着,那小小的身体里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唰唰唰——!
”粉笔与黑板摩擦,发出密集而急促的声响,如同疾风骤雨。
一行行优美而复杂的数学符号、逻辑表达式、算法框架,以惊人的速度在她手下流淌出来。
她的动作流畅至极,没有丝毫停顿,仿佛那些深奥的知识早已在她脑海里演练了千百遍,
此刻只是被完美地复刻出来。她一边写,
一边用她那独特的、带着点软糯鼻音的腔调快速讲解,
语速快得像开了二倍速:“传统贪心策略在这里收敛性证明存在漏洞,
关键在松弛变量的引入方式…我们可以借鉴流网络中最大流最小割的对偶思想…看这里,
度能控制在O(n log n)…核心证明步骤是这样的…”她的小手在黑板上上下翻飞,
复杂的公式如同拥有了生命般跃然其上。阳光透过窗户,
给她专注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几缕不听话的卷发黏在光洁的额头上。
宽大的球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更衬得她身形娇小,
然而此刻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掌控真理的绝对自信和气场,强大得令人窒息。整个教室,
鸦雀无声。只能听到粉笔的疾书声和她清脆快速的讲解。所有人都看傻了,包括讲台下的我,
以及讲台上的老刘头。老刘头刚开始还皱着眉头,抱着手臂看着。渐渐地,
他抱着的手臂松开了,身体微微前倾,镜片后的眼睛越睁越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嘴唇微张,好几次想插话,却又被林小鹿行云流水般的推导堵了回去。
当林小鹿写完最后一个符号,潇洒地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把粉笔头精准地丢回粉笔盒时,
整个推导过程干净利落,逻辑链条严密得无懈可击。她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转过身,
看向老刘头,大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完成挑战的兴奋和期待表扬的小得意:“老师,
这样处理的话,不仅证明了近似比的上界,还能有效避免算法陷入局部最优陷阱。
您觉得…可行吗?”老刘头没说话。他死死地盯着那块几乎被写满的黑板,
像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又像是看到了外星人入侵地球的铁证。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
厚厚的镜片也挡不住他眼中的震惊和狂喜。教室里依旧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等待着教授的宣判。足足过了有十几秒,老刘头才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刚从深海里浮上来。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台下一个个呆若木鸡的学生,最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极其复杂,
有惊叹,有羡慕,还有一丝…我无法理解的狂热?他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带着颤抖的声音,
一字一顿地说:“陈默…”我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感觉像是等待审判。
“…你女朋友,”老刘头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激动,“她刚刚,
完美地解决了一个困扰我整整三年的算法优化难题!这个思路…太漂亮了!太天才了!
”“轰——!”整个教室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瞬间炸开了锅!“卧槽!!!
”“我听到了什么???”“三年?!老刘头搞不定的难题?
被那个…那个穿球衣的萌妹搞定了?!”“我的妈呀!这他妈是真人吗?是AI成精了吧?!
”“陈默!陈默你听见没?老刘头叫你名字了!你女朋友是个核武器啊!”“靠!
原来软饭还能这么香?这他妈是满汉全席级别的软饭啊!
倒吸冷气声、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刺耳声、书本掉在地上的“啪啪”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几乎要把屋顶掀翻。无数道目光,震惊的、崇拜的、羡慕的、嫉妒的,
如同聚光灯一样“唰”地集中在我和林小鹿身上,
尤其是聚焦在我身上——那个传说中“吃软饭”的男人。我感觉自己的脸皮在燃烧,
一半是羞耻主要是被那句“女朋友”臊的,
另一半却是某种无法言喻的、诡异的、膨胀的…爽感?对,就是爽!
看着那帮之前还嘲笑我的家伙眼珠子都快掉地上的表情,
看着讲台上那个穿着我球衣、光芒万丈的小小身影…这感觉,
比三伏天灌下一瓶冰镇可乐还带劲!林小鹿站在讲台上,
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反应弄得有点懵。她看了看激动得快要手舞足蹈的老刘头,
又看了看台下群魔乱舞的同学,最后,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带着点询问和无辜,望向我,
好像在说:“陈默,他们…怎么了?我是不是又闯祸了?”我看着她那副天然呆的样子,
再看看周围爆炸的场面,突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丫头,
恐怕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多么惊天动地的事。行吧,软饭就软饭。
这碗镶着金边、由学神亲手烹饪的软饭…好像…真香?
3 创业风暴老刘头那句石破天惊的“三年难题”评价,像一颗深水炸弹,
瞬间把我和林小鹿炸成了校园风云人物。走在路上,
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三百——百分之两百五是看她的,
剩下百分之五十是看“那个走了狗屎运的软饭王”的。论坛、贴吧、表白墙,彻底被刷屏。
爆!计算机学院惊现神级萌妹!穿球衣解世界难题!速来围观!
经管院花已哭晕在厕所!原来男神好这口:童颜巨…哦不,童颜巨脑!
深度剖析:论如何精准抱上学神大腿——陈默学长教你软饭硬吃的艺术惊天秘闻!
7号球衣的主人究竟是谁?与学神萌妹不得不说的故事…李胖子他们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之前的调侃嘲笑,变成了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外加一丝丝敬畏。
次林小鹿抱着她那本厚得能砸死人的专业书来找我通常是为了讨论某个“有趣的小问题”,
然后把我按在图书馆摩擦一下午,他们几个就挤眉弄眼,远远地朝我竖大拇指,
口型夸张地喊:“默哥!硬气!软饭王!”硬气个屁!我内心咆哮。
被女朋友在智商上全方位碾压,还要被围观群众公开处刑,这感觉…酸爽无比。
但看着林小鹿咬着笔头,蹙着小眉头,认认真真给我讲题的样子,
阳光透过图书馆的玻璃窗洒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嗯,算了,这碗软饭,
我干了!然而,平静或者说单方面被智商碾压的日子没过多久,
现实的铁拳就砸了下来——毕业季到了。我,陈默,
一个在学神女友光环照耀下勉强没挂科的普通计算机系毕业生,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简历投出去石沉大海,面试要么一轮游,要么止步于技术面那令人绝望的算法题。
每次铩羽而归,看着镜子里那张写满“我是菜鸡”的脸,
再想想林小鹿手里捏着的、国内外顶尖学府和科技巨头争抢的Offer,
巨大的落差感就像冰冷的潮水,一次次把我淹没。“默哥,别灰心!此处不留爷,
自有留爷处!”李胖子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手里还刷着招聘APP,“你看这个,
‘急招厕所疏通专员,月薪过万不是梦’!哥们儿觉得你行!”我:“……滚!
”烦躁、焦虑、自我怀疑,像藤蔓一样缠得我喘不过气。我像只困兽,
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来回踱步。林小鹿安静地坐在我那张吱呀作响的二手电脑椅上,
晃悠着两条小白腿,捧着一杯奶茶小口嘬着,大眼睛默默地看着我转圈。“陈默,
”她放下奶茶,声音软软的,带着点试探,“你…是不是很着急找工作?”我停下脚步,
抹了把脸,挫败感几乎要从喉咙里溢出来:“能不急吗?毕业即失业啊大姐!
总不能真靠你养着吧?那我这软饭王的名头可就坐实了,真成全校的笑柄了!
” 想到论坛里那些“软饭硬吃”、“人生赢家”的调侃帖子,我就一阵心塞。
林小鹿歪着头,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为什么不能靠我养着呀?我有奖学金,
还有项目津贴,够我们花的。” 她说得理所当然,眼神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
“……” 我被她这天真又霸气的发言噎得说不出话。感动是有的,
但更多的是大男子主义被戳中的别扭和羞耻。“那不行!” 我梗着脖子,
试图找回一点男人的尊严,“我是男人!得靠自己!我得创业!”“创业?
” 林小鹿眼睛一亮,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好呀好呀!创业做什么?
需要我帮忙吗?”看着她瞬间被点燃的热情,
我那些关于“独立”、“自强”的豪言壮语突然卡在了喉咙里。创业?创什么业?
我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拿什么创业?启动资金?核心技术?市场调研?团队管理?
我脑子里一团浆糊,只有一腔无处发泄的憋屈和冲动。“我…我还没想好!
”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颓然地坐倒在床边,“算了,跟你说这些干嘛,
你又不懂…”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语气太冲。林小鹿没生气,只是轻轻跳下椅子,
走到我面前,微微俯下身。宽大的T恤领口因为她俯身的动作微微敞开了一点点,
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淡淡的、混合着奶糖和阳光的味道萦绕过来。她伸出纤细的手指,
戳了戳我紧皱的眉心,声音又软又认真:“陈默,不要皱眉,丑。
我是不懂那些复杂的人情世故啦,” 她顿了顿,
那双总是盛满数学公式和算法逻辑的大眼睛,此刻清晰地倒映着我颓丧的脸,
带着一种纯粹的信任和笃定,“但是,我懂你呀。我知道你只是暂时没找到方向,
我知道你其实很厉害,只是…嗯…有点懒?” 她狡黠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而且,我有钱呀!我的奖学金和津贴,可以当你的天使投资!亏了也没关系,
就当交学费了!怎么样,陈老板,接受投资吗?
”天使投资…陈老板…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写满真诚和信任的小脸,
感受着她指尖微凉的温度点在眉心,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那些沉重的焦虑和自我怀疑,在她清澈的目光和近乎盲目的信任下,竟奇异地消散了大半。
一股混杂着暖意、酸涩和破釜沉舟的冲动涌了上来。“好!
” 我猛地抓住她戳在我眉心的手,紧紧握住,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就冲林投资人这份信任,这业,老子创了!亏了…大不了我卖身还债!”“卖身?
”林小鹿眼睛倏地瞪圆,随即小脸一板,抽回手,叉起腰,奶凶奶凶地瞪着我,“不行!
卖身也只能卖给我!合同我都想好了,终身制,没薪水,管吃管住,
负责暖床和…嗯…解数学题!”看着她故作严肃却掩不住红晕的小脸,
我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狠狠揉乱了那头蓬松的卷发:“成交!林老板!”创业的念头像一颗火星,
被林小鹿这桶“天使投资兼终身买断合同”的纯氧猛地一吹,“轰”地燃成了燎原大火。
方向?现成的!就在我们俩日常的痛点里。“小鹿,你说咱们学校这快递点,
取个件跟打仗似的,排队排到怀疑人生,还得卡着他们下班时间,烦不烦?
” 我啃着煎饼果子吐槽。“嗯…烦。” 林小鹿叼着吸管,小眉头拧着,
“特别是实验做到一半,快递短信来了,时间冲突就很…讨厌。”“还有啊,那快递柜,
超时收费跟抢钱一样!上次我超了半小时,五毛!肉疼!”“对!很不合理!
应该基于动态供需和最优路径规划重新定价…” 她下意识地就开始往数学模型上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脑子里灯泡“叮”一下亮了!痛点!刚需!这不就是机会吗?
“咱们搞个‘即时达’校园快递平台!” 我一拍桌子,煎饼果子差点飞出去,
“用户手机下单,平台智能分单给附近有空闲的学生‘跑手’,跑手抢单,
送到指定地点宿舍楼下、图书馆、甚至教室外,用户支付跑腿费!避开快递点高峰,
时间自由,收费透明!怎么样?”林小鹿眼睛瞬间亮了,
像落进了星星:“智能分单…路径优化…实时定价…这个模型很有意思!
” 她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笔是的,学神连约会都带着这个,
刷刷刷就开始画流程图,嘴里念念有词,“动态权重…负载均衡…惩罚机制防止刷单…”得,
又进入学术模式了。不过这次,我甘之如饴。她的脑子就是最强的技术引擎!说干就干。
划书、跑腿小哥招募、用户地推、跟人扯皮主要是和校内各个部门斗智斗勇申请许可。
林小鹿负责核心——那个让平台运转起来的“超级大脑”。
我们的出租屋彻底沦为了作战指挥部兼黑客帝国片场。我的二手电脑旁边,
多了一台林小鹿带来的、一看就贵得要死的高配工作站,机箱里风扇日夜不息地低吼着。
我这边:“王哥!再给兄弟批个地推摊位呗?就食堂门口!保证不影响交通!”“同学,
扫个码呗?‘即时达’,取快递不用排队,送到你楼下!首单免费!”“李胖子!
别打游戏了!赶紧的,理工三号楼有个急件,跑腿费八块!冲啊!
”林小鹿那边:键盘敲击声密集如雨打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