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的和离书。"我看着手中那张薄如蝉翼的和离书，
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我五年的付出一文不值。更讽刺的是，我拼命护着的女儿萧清月，
竟然不是我生的。"母后，父皇说您配不上他了。
"五岁的清月用着和萧瑾年如出一辙的冷漠眼神看着我。那一刻，我笑了。萧瑾年，
你以为和离书能让我净身出户？你忘了，你夺嫡时的所有机密，都在我手里。
第一章和离诏书到的那天，我正在凤仪宫里绣着鸳鸯戏水。针线穿梭间，
我想着等萧瑾年今晚回来，把这幅鸳鸯图送给他。结果等来的，
是太监总管李德全捧着明黄圣旨的身影。"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林婉清品性不端，不堪为后，着即日和离，
迁出后宫......"我手中的绣花针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德全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那张老脸上写满了同情。"娘娘，
皇上的意思是......""我知道他的意思。"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凤袍上的金线。
五年了。从萧瑾年还是雍王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了。为了帮他夺嫡，我变卖了所有嫁妆，
动用林家在朝中的所有人脉。我甚至为了刺探太子的军情，在酒楼里陪那些武将喝酒到深夜。
萧瑾年知道后，只是冷冷地说了句："辛苦婉清了。"现在，他登基了。他不需要我了。
"娘娘？"李德全见我久久不语，又唤了一声。"让皇上进来吧。"我知道，
萧瑾年就在殿外等着。他总是这样，做了决定就要亲眼看着结果。果然，没过多久，
萧瑾年一身明黄龙袍走了进来。那张我曾经深爱的脸上，此刻只有冷漠。"婉清。"他开口，
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皇上。"我福身一礼，语气平静得连我自己都吃惊。"你应该明白，
朝廷需要一个更合适的皇后。柳贵妃出身名门，
又有江南士族的支持......""所以我就要滚蛋？"我直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萧瑾年眉头一皱："注意你的言辞。""我的言辞？"我冷笑一声，"萧瑾年，
你记不记得五年前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帮你的样子？"他的脸色变了："那是以前。""对，
那是以前。"我点点头，"以前你还会叫我婉婉，现在只会叫我注意言辞。"就在这时，
萧清月跑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小裙子，模样可爱，
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的冷漠，和萧瑾年如出一辙。"父皇！"她扑进萧瑾年怀里，
然后转头看向我，"母后，您要搬走了吗？"我心里一痛，蹲下身想抱抱她。但她躲开了。
"清月......""父皇说，母后配不上皇后的位置。"她仰着小脸，
用着不符合五岁孩子的成熟语调说道，"母后的家族只是侯爵，
不像如梦阿姨家那样有钱有势。"如梦阿姨？我看向萧瑾年，他别开了头。"清月，
你这话是谁教你的？""如梦阿姨啊。她说她才是我真正的......""清月！
"萧瑾年厉声打断了她。但已经晚了。我已经听懂了她想说什么。真正的什么？真正的母亲？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萧瑾年。"我一字一句地说，"清月不是我生的，是吗？"他沉默了。
这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我想起五年前，我假装小产失去的那个孩子。
想起萧瑾年安慰我说："没关系，我们还会有的。"然后过了几个月，
柳如梦就"早产"生下了清月。早产。真是个好借口。"所以，我这五年，
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是假的？"我的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但萧瑾年还是听见了。"婉清，
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了。"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凤冠上的珠翠。
"萧瑾年，你赢了。""但是......"我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个冷笑。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他眉头紧皱："你想做什么？""我不想做什么。
"我转身往外走，"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东西，你永远拿不走。"比如，
你夺嫡时让我保管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比如，朝中那些大臣的把柄。比如，
你和柳如梦早就勾搭在一起的证据。萧瑾年，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走出凤仪宫的那一刻，
回头看了一眼。这座我住了五年的宫殿，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但从今以后，
它再也不属于我了。不过没关系。很快，它就会变成萧瑾年的地狱。第二章离开凤仪宫后，
我没有直接出宫。按照和离书上的条件，我可以带走私人物品。我要去一个地方。
储秀宫后面有一座假山，假山下面有个地窖。那里，藏着萧瑾年五年来所有的秘密。
当初他让我保管这些东西时，说是为了以防万一。"婉婉，这些东西只有你我知道，
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你就用它们保护自己。"那时的萧瑾年，还会温柔地抚摸我的脸。
现在想来，他不过是找了个替死鬼。真出了事，死的也是我。我推开假山上的机关，
地窖的门缓缓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几十个檀木盒子。每个盒子里，
都是一桩惊天动地的秘密。这里有萧瑾年收买朝臣的银两清单。有他暗杀太子时的详细计划。
有他和柳如梦私通时写的情书。甚至还有当今太后的把柄。我一个盒子一个盒子地翻看着，
脑子里回想起五年来的点点滴滴。"婉婉，帮我把这个藏好。""婉婉，
这个账目你帮我算算。""婉婉，明天你去见见李大人，这些东西给他看看。"每一次，
我都乖乖照做。我以为我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助手，是他的共谋。原来，我只是他的工具。
一个用完就扔的工具。正在我整理这些东西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娘娘，您怎么在这里？
"是我的贴身宫女春桃。她跟了我三年，是个老实的丫头。"春桃，你来得正好。
"我回头看着她，"帮我把这些东西搬到马车上。"春桃看着地窖里的东西，
眼睛瞪得老大："娘娘，这些是......""这些是我的嫁妆。"我淡淡地说，
"现在我要带回家。"春桃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我们足足搬了一个多时辰，
才把所有东西装上马车。就在最后一趟时，萧瑾年出现了。他看着满载的马车，
脸色阴沉得能滴水。"婉清，你在做什么？""收拾我的东西。"我拍拍手上的灰尘，
"皇上不是说让我搬走吗？""这些不是你的东西。"萧瑾年走向马车，想要掀开车帘。
我伸手拦住了他。"萧瑾年，你确定要在这里翻脸吗？"我的声音很轻，但他听懂了威胁。
"你想要什么？"他压低声音问道。"我什么都不想要。"我上了马车，"我只是想回家。
"马车启动，我透过车窗看着萧瑾年的身影越来越远。他站在原地，拳头紧握，
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应该在想，我到底知道多少。他应该在想，
我会不会把那些秘密说出去。他应该在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那些东西给我保管。
但已经晚了。马车一路向东，驶出了皇宫。我掀开车帘，看着京城的街道。五年没有出宫，
京城变了很多。但我也变了很多。五年前进宫时，我是个单纯的侯府千金。现在出宫，
我已经不是那个天真的女孩了。我知道了朝堂的黑暗，见识了人心的险恶。最重要的是，
我学会了如何使用手中的武器。马车停在侯府门前时，已经是傍晚了。
府门口守门的老王头看见我，眼睛都直了。"小姐？小姐您怎么回来了？""和离了。
"我简单地说了两个字。老王头的眼中闪过愤怒，但很快就变成了心疼。"小姐受苦了。
"我笑笑，没有说话。苦？真正的苦，还在后面呢。侯府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我的母亲柳氏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婉儿！我的女儿！"她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娘，
我回来了。"我轻拍着她的后背，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至少，还有人是真心疼我的。
"快进屋，快进屋。"柳氏拉着我往里走，"你爹在书房等你呢。"我点点头，
然后回头对春桃说："把马车上的东西搬进我的院子，小心一些。""是，娘娘。
""以后不要叫我娘娘了。"我纠正她，"叫我小姐就行。"是的，我不再是皇后娘娘。
我是侯府的林婉清。但很快，萧瑾年就会知道。这个林婉清，比皇后娘娘可怕得多。
第三章父亲林远山坐在书房里等我，桌案上摆着一壶热茶。看见我进来，他放下手中的兵书，
仔细地打量着我。"瘦了。"两个字，说出了千言万语。"爹。"我在他对面坐下，
"我给林家丢脸了。""胡说！"林远山拍桌而起，"是那个混蛋对不起我林家！
"他气得胡须直颤，手指着皇宫的方向："当初他只是个王爷，跪着求我把你嫁给他。
现在登基了，就要另娶新人。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不配做皇帝！""爹，小声些。
"我四下看看，"隔墙有耳。"林远山冷哼一声，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婉儿，
你打算怎么办？""暂时什么都不做。"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等等看。""等什么？
""等萧瑾年坐不住。"我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爹，
您觉得萧瑾年为什么急着和我和离？""为了娶那个柳贵妃。""不只是这样。"我摇摇头，
"他是害怕。"林远山皱眉："害怕什么？""害怕我知道的秘密。"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爹，您知道他为了夺嫡做过多少肮脏事吗？""我知道一些。"林远山的声音沉了下来。
"我知道全部。"这句话说出口时，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五年来，
我一直在帮萧瑾年掩盖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现在，这些秘密都在我手里。"婉儿，
你想......""我想让他知道，林家的女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正说着，
外面传来嘈杂声。春桃匆忙跑进来："小姐，宫里来人了。"我和父亲对视一眼。这么快？
"什么人？"林远山问道。"是柳贵妃娘娘。"春桃的脸上带着愤慨，"她带着一队禁军，
说是要搜查侯府。"搜查？萧瑾年这是要撕破脸了。"小姐，怎么办？"春桃焦急地问。
我却笑了。"去开大门，请贵妃娘娘进来。""小姐？"春桃以为自己听错了。"去吧。
"我整理了一下衣裙，"我倒要看看，她想搜什么。"很快，
柳如梦带着一队禁军走进了侯府。她一身华贵的紫色宫装，头上插着金步摇，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得意的气息。"婉清妹妹。"她走进大厅，语气里满是虚假的关心，
"听说你今日搬回家了，姐姐特来看看你。"妹妹？我们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贵妃娘娘客气了。"我淡淡地回应，"不过，带着禁军来探望，是不是有些兴师动众了？
"柳如梦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哎呀，
这不是担心你一个弱女子不安全吗？毕竟京城不太平，万一有歹人......""歹人？
"我打断她，"贵妃娘娘指的是谁？"柳如梦被问得一噎，眼神飘忽不定。"婉清妹妹，
姐姐听说，你从宫里带走了一些不该带的东西。"终于说到正题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
"我装作不解，"我只是带走了自己的嫁妆和衣物。""嫁妆？"柳如梦冷笑一声，
"哪有嫁妆装在那么多箱子里的？"看来她们一直在监视我。"贵妃娘娘若是不信，
可以搜查。"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侯府上下，任您查看。"柳如梦眼中闪过惊讶。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配合。"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挥挥手，"搜！
"禁军们立刻行动起来，在侯府各处搜查。我和父亲就站在大厅里，看着他们翻箱倒柜。
半个时辰后，禁军们两手空空地回来了。"娘娘，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物品。
"柳如梦的脸色难看极了。"不可能！"她失态地喊道，"那些东西一定在这里！
""什么东西？"我依然装糊涂，"贵妃娘娘能说清楚一些吗？
"柳如梦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收敛表情。"没什么，可能是姐姐想多了。
"她转身就要走，我却叫住了她。"贵妃娘娘慢走。"她回过头，眼中带着警惕："还有事？
""听说贵妃娘娘明天就要册立为皇后了？"我笑眯眯地问道。"是的。"她提起这个，
脸上又有了得意之色。"那恭喜了。"我走近几步，压低声音说道，"不过，娘娘应该知道，
皇后的位置不好坐。"柳如梦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退后一步，
恢复正常音量，"就是提醒娘娘，小心一些。""小心什么？"我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说道："娘娘可还记得，五年前那个秋夜？"这句话一出，柳如梦的脸瞬间煞白。
她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是她和萧瑾年第一次私会的夜晚。也是我亲眼目睹的夜晚。
"你......你胡说什么！"她色厉内荏地喊道。"我有没有胡说，娘娘心里清楚。
"我微笑着说道，"愿娘娘凤冠霞帔，永远幸福。"说完，我转身走向内院，
留下面如死灰的柳如梦。萧瑾年，你以为让她来搜查就能找到证据？太天真了。那些东西，
我早就藏到了你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游戏才刚刚开始。第四章柳如梦走后，
父亲急忙问我："婉儿，那些东西你藏哪了？""安全的地方。"我神秘一笑，"爹放心，
就算掘地三尺，他们也找不到。"其实，那些箱子我根本没有带回侯府。
在马车出宫门的时候，我就让春桃偷偷换了路线。那些珍贵的证据，
现在正静静地躺在京城南郊的一座废庙里。那座庙叫观音庙，早已荒废多年，
平时连乞丐都不去。但我知道，那里有个地窖，是当年林家为了防备乱世而挖的。
萧瑾年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把东西藏在那里。"婉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父亲担忧地问道。"等。"我简单地说了一个字。"等什么？""等萧瑾年主动来找我。
"我在窗边坐下，目光看向宫城的方向。"爹，您觉得萧瑾年现在在想什么？
"林远山皱眉思考："他在想你手里的东西？""对。"我点点头，"他现在一定在想，
我到底拿走了什么，我会不会把秘密泄露出去。""那你会吗？"我转头看向父亲，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当然会。但不是现在。""为什么？""因为现在说出去，
效果不够好。"我站起身，开始在房间里踱步，"萧瑾年刚登基不久，根基不稳，
朝臣们都在观望。如果我现在就爆出那些丑闻，他可能会铤而走险，
直接把脏水泼到林家身上。"林远山点点头："所以你要等？""等他彻底放松警惕。
"我停下脚步，眼中闪过冷光，"等他以为我不敢动手。等他在皇后的册立大典上意气风发。
""然后呢？""然后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惊喜。"正说着，外面又传来脚步声。
这次是我的哥哥林昭回来了。他一身戎装，风尘仆仆，显然是从边关赶回来的。"妹妹！
"他大步走进房间，一把抱住我，"我听说了，那个王八蛋敢欺负你！"林昭比我大三岁，
从小就护着我。听说我被和离，他连夜从边关赶回京城。"哥哥。"我在他怀里红了眼圈。
在父母面前，我可以坚强。但在这个从小保护我的哥哥面前，我还是个需要保护的妹妹。
"别哭，哥哥给你出气。"林昭松开我，眼中满是杀气，"我现在就进宫，
砍了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哥哥不要冲动。"我赶紧拉住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林昭愤怒地说道，"他欺负我妹妹，我不能忍！""哥哥听我说。
"我把林昭拉到椅子上坐下，"我有更好的办法对付他。""什么办法？"我看了看父亲，
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哥哥，你在军中的地位怎么样？""还行。
"林昭不解我为什么问这个，"虽然不是最高的，但也有不少人愿意听我的。
""那些愿意听你的人，对萧瑾年的看法如何？"林昭想了想："说实话，不太好。
军中的兄弟们都觉得，他夺嫡的手段太过阴损。而且......"他停顿了一下，
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下去。"而且什么？"我追问道。"而且，
他最近在军中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引起了老将们的不满。"林昭叹了口气，"军心不稳啊。
"我心中一动。这是个机会。"哥哥，如果我说，
我有办法证明萧瑾年当初夺嫡时做过的那些肮脏事，你会怎么做？"林昭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我肯定地点头，"我有铁证。""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公布啊！""不，
现在还不行。"我摇摇头，"现在公布，他还有机会狡辩，有机会把责任推给别人。
我要等到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什么时候？"我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皇宫，
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明天，柳如梦册立皇后的大典上。"那将是萧瑾年最得意的时刻，
也将是他最狼狈的时刻。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见，这个新皇帝的真面目。"妹妹，
你确定这样做不会连累林家吗？"父亲担忧地问道。"不会。"我转身看向他们，
"因为我不会以林家的名义行事。""那你以什么名义？"我想了想，
说道："以一个被欺骗、被抛弃的女人的名义。"这样既能博得同情，又能撇清林家。
一举两得。夜深了，我躺在自己的闺房里，看着天花板上的雕花。五年没有睡过这张床了，
竟然有些不习惯。但很快，我就要让萧瑾年更加不习惯了。明天的册立大典，
将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从此以后，他将从高高在上的皇帝，变成人人唾骂的昏君。而我，
将从被抛弃的弃妃，变成掌控他命运的人。萧瑾年，你准备好了吗？第五章册立大典这天，
京城万人空巷。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都想一睹新皇后的风采。
我站在侯府的屋顶上，远远地望着皇宫的方向。那里鼓乐齐鸣，彩旗飘扬，一派盛世景象。
"小姐，准备好了。"春桃爬上屋顶，递给我一个包袱。
包袱里装着我精心挑选的几件"证据"。不多，但足够致命。"哥哥那边呢？"我问道。
"林公子说，军中的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春桃回答，"只要您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行动。
"我点点头，目光投向远方。此时的萧瑾年，应该正陪着柳如梦接受百官朝贺吧？
他一定以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了。殊不知，死神已经在向他招手。"小姐，现在就去吗？
"春桃问道。"再等等。"我看了看天色，"等到册立仪式最高潮的时候。
"我要让萧瑾年从天堂直接坠入地狱。这种巨大的落差，会让他更加绝望。时间一点点过去，
太阳升到了正中央。远处传来礼炮声，那是册立仪式正式开始的信号。"走。
"我从屋顶跳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裙。今天我特意穿了一身素色的衣服，看起来楚楚可怜。
这会让我更容易博得同情。我带着春桃，还有几个侯府的下人，浩浩荡荡地向皇宫进发。
街上的百姓看见我，都窃窃私语。"那不是前皇后吗？""听说被和离了。""真可怜，
这么年轻就......"我没有理会这些议论，径直走向宫门。守门的禁军看见我，
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林小姐，您这是......""我要进宫。"我淡淡地说道。
"可是，皇上有令，您已经......""我知道我已经和离了。"我打断他，
"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皇上。""什么事？"我从包袱里拿出一份文件，
在他面前晃了晃。"关于先帝暴毙的真相。"这句话一出，禁军们的脸色都变了。
先帝的死一直是个谜，朝野上下都在猜测。"您......您确定？
"禁军队长结结巴巴地问道。"确定。"我点点头，"这事关皇室清誉，不能耽误。
"禁军队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让开了路。"请跟我来。"我嘴角微微上扬。
萧瑾年啊萧瑾年，你培养的这些手下，还真是忠心呢。可惜，
他们不知道自己服务的是个什么样的主子。很快，我们就到了太和殿。
殿内此时正进行着册立仪式，萧瑾年穿着明黄龙袍，柳如梦穿着凤冠霞帔，
在百官的见证下接受册封。"册立柳氏为皇后，母仪天下，
福佑万民......"礼部尚书正在宣读册立诏书，声音高亢嘹亮。我站在殿门外，
静静地等待。等着这出戏演完，然后我来唱主角。"礼成！"随着礼部尚书的一声高喊，
册立仪式正式结束。柳如梦成了货真价实的皇后，萧瑾年也正式拥有了他想要的一切。
但他们的好日子，只能到今天为止了。"皇上，殿外有人求见。"禁军队长走进大殿，
跪在萧瑾年面前。"什么人？"萧瑾年皱眉，"没看见朕在举行大典吗？
""是......是前皇后娘娘。"这话一出，大殿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萧瑾年，想看他会如何反应。萧瑾年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柳如梦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她来做什么？"柳如梦尖声问道。"回皇后娘娘，
前皇后娘娘说有重要事情要禀报皇上，
关于......关于先帝的......"禁军队长不敢把话说完，
但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先帝的死，一直是个敏感话题。"宣她进来。"萧瑾年咬牙说道。
他不敢不见我。因为他不知道我到底掌握了多少秘密。很快，
我在春桃的陪伴下走进了太和殿。殿内金碧辉煌，群臣列班，一派庄严肃穆。但我的出现，
打破了这种庄严。"臣妾林婉清，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但语气里没有一丝敬意。"起来吧。"萧瑾年强忍着怒火，"你有什么事要禀报？
""回皇上。"我站直身子，从包袱里拿出那份文件，
"臣妾发现了一些关于先帝死因的证据，不敢隐瞒，特来呈报。
"萧瑾年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拿上来。"春桃接过文件，
恭敬地递到萧瑾年面前。萧瑾年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难看。
因为这份文件上，详细记录了他在先帝病重期间做过的一切。包括收买太医，
包括在药物中下毒，包括阻止其他皇子探病......"这......这是从哪来的？
"萧瑾年颤声问道。"这是臣妾偶然在宫中发现的。"我淡淡地说道，
"想来是先帝生前留下的，想要为自己的死留个证据吧。"大殿里的群臣开始窃窃私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