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书摊开在桌上。 陆景深错愕地抬起头。 "晚晚，你说什么？
" 我平静地看着这个前世让我死心的男人。 "离婚，从今天开始。
"第一章：重生第一天，我要离婚睁开眼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重生了。
熟悉的军区家属院，熟悉的装修风格，还有桌上那张昨天刚拿到的体检报告。
2019年3月15日。距离我前世那场车祸，还有整整一年。"晚晚，醒了？
我给你煮了小米粥。"陆景深推门进来，身穿常服，眉眼温和。前世的我看到这样的他，
总是心跳加速，满心欢喜。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陆景深。"我直起身子，
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我们离婚吧。"他手里的粥碗差点掸落。"你说什么？
""离婚。"我重复一遍，下床走到衣柜前，"我已经想好了，财产我一分不要，
房子车子都归你。"陆景深快步走过来，伸手想碰我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还是哪里不舒服？"我侧身躲开："我很清醒。""晚晚，昨天我们还好好的，
怎么突然..."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昨天？昨天你在电话里跟白苓雪说，
如果不是因为我爸的关系，你根本不会娶我。昨天你说，我这个妻子对你来说，只是个摆设。
昨天你说，你这辈子最爱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可我不会说出来。前世的我太傻，什么都信，
什么都忍。这一世，我只想快点结束这段婚姻。"没有为什么。
"我从衣柜里拿出一个行李箱，"我不爱你了，就这么简单。"陆景深站在原地，
脸色一点点变白。他大概从没想过，总是围着他转的妻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晚晚，
你冷静一下，我们谈谈好不好？""没什么好谈的。"我开始收拾衣服，
"离婚协议我昨天就写好了，就在客厅桌上。"这是谎话。但我相信，以陆景深的性格，
他一定会去看。果然，他快步走出卧室。我听到他翻找东西的声音，紧接着是长久的沉默。
十分钟后，他重新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纸。"这不是你的字。"他说。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什么？""这份离婚协议，不是你写的。"陆景深走向我，眼神锐利，
"晚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糟糕。我忘记了，前世的苏晚晚字写得很丑，而我重生前，
已经练了多年的字。"字可以练，人也可以变。"我重新开始收拾衣服，"你签不签？
""不签。"他的回答很干脆。"那我起诉离婚。""苏晚晚！
"陆景深突然大声叫我的名字，"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不爱我了？"我抬起头，
对上他的目光。那里面有震惊，有不解，还有...恐慌？前世的我，
从来没见过陆景深这样的表情。他总是冷静、理智、掌控一切。可现在，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不爱了。"我说，"从今天开始，一点都不爱了。
"第二章：首长的挽回攻势接下来的三天，陆景深像变了一个人。以前他工作忙，
经常不回家，偶尔回来也是处理公务。现在他每天准时下班，买菜做饭，洗衣拖地。"晚晚，
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晚晚，这是新买的护肤品，听说很好用。""晚晚，我请了假，
明天陪你去看电影。"前世的我梦寐以求的温柔，现在全都给了。可我的心，早就死透了。
"陆景深，你这样很累的。"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忙前忙后的他，"何必呢？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我："你是我妻子。""快不是了。""那就永远不会不是。
"他走过来，蹲在我面前，"晚晚，我知道我以前忽略了你，但我可以改。"我低头看着他。
陆景深长得很帅，剑眉星目，身材挺拔，穿军装的样子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前世的我，
就是被这张脸迷得神魂颠倒。"改什么？"我问。"改一切你不满意的地方。
"他的声音很轻，"晚晚，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哪里做错了？错在你根本不爱我，
却要跟我结婚。错在你让我以为你爱我，让我傻傻地付出了三年。
错在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选择了另一个女人。可这些话，我都不会说。因为说了也没用。
"没有做错什么。"我站起身，"我只是不想继续这段婚姻了。"陆景深也跟着站起来，
高大的身体挡在我面前："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婚姻？""没有你的婚姻。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红了。堂堂军区首长，竟然因为我的一句话红了眼。
"苏晚晚。"他叫我的名字，声音哑得厉害，"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门铃突然响了。
我绕过他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我熟悉的女人。白苓雪。陆景深的初恋，
也是他心里的白月光。前世就是因为她的回国，我的婚姻才彻底破裂。"晚晚，好久不见。
"白苓雪笑得很甜，手里还提着礼品，"听说你生病了，我特地来看看你。
"我侧身让她进来："我没生病。""那就好。"她看向从厨房走出来的陆景深，
眼中闪过一丝什么，"景深也在啊。"陆景深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苓雪，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晚晚。"白苓雪说，"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好朋友？
前世的苏晚晚确实把她当好朋友，还傻傻地请她做伴娘。结果呢？她转身就去勾引我老公。
"是啊，好朋友。"我笑了笑，"苓雪，你来得正好，我和景深准备离婚，你能做个见证吗？
"白苓雪的脸色瞬间变了："什么？离婚？"她看向陆景深，后者的脸黑得像锅底。
"晚晚在闹脾气。"陆景深说。"我没有闹脾气。"我看向白苓雪，"苓雪，你觉得呢？
如果一个女人不爱自己的老公了，是不是应该离婚？"白苓雪张了张嘴，没说话。
她大概没想到，一向温顺的苏晚晚，会当着陆景深的面说出这种话。"晚晚，
你怎么能说不爱景深呢？"她装作很震惊的样子，"你们感情一直很好啊。""感情好？
"我笑了，"苓雪，你知道什么叫感情好吗？""当然知道。""那你告诉我，
如果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会在结婚三年后，还对别的女人念念不忘吗？"这句话一出，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白苓雪的脸红了，陆景深的脸更黑了。"晚晚，你在说什么？
"白苓雪声音有些尖锐。"我在说事实。"我看向陆景深，"是不是，陆首长？
"第三章：真相开始浮出水面陆景深没有说话，但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白苓雪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匆匆找了个借口离开。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陆景深。
"你都知道了？"他问。"知道什么？"我反问。"关于我和苓雪的事。
"我笑了："你想让我知道什么？"陆景深走向我，试图抓住我的手，被我躲开了。"晚晚，
苓雪和我，真的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我看着他，"那为什么她一回国，你就变了？
""我没有变。""陆景深，我们结婚三年，我还不了解你吗？"我坐回沙发上，
"以前你至少还会跟我说几句话，现在呢？"他沉默了。"现在我一跟你说话，
你就心不在焉。"我继续说，"我问你什么，你都是嗯、啊、好的。
""我工作忙...""工作忙到连看我一眼都没时间？"我打断他，"陆景深，
你当我是傻子吗？"他蹲在我面前，想要抓住我的手："晚晚，
我承认我最近确实有些...但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背叛？"我笑了，"谁说背叛了？
"陆景深愣住。"陆景深，我只是不想继续这段婚姻了。"我说，"不是因为你背叛，
不是因为你出轨，就是单纯的，不想继续了。""为什么？""因为累。
"这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我看到陆景深的眼中闪过痛苦。"什么意思？""一个人的感情，
终究是撑不下去的。"我站起身，"陆景深，我爱了你三年，现在我累了。""那我爱你。
"他突然说。我停下脚步。"我爱你，苏晚晚。"他重复一遍，声音很轻，
但清晰地传到我耳中。前世的我，做梦都想听到这句话。可现在听到，却只觉得讽刺。
"是吗？"我转身看着他，"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爱我的？"陆景深张了张嘴，
没有说话。"是结婚的时候？还是认识的时候？"我一步步走向他，"还是说，
是在我要跟你离婚的时候？"他的脸色苍白。"陆景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我问。
"知道。""那你告诉我，爱是什么？""爱就是..."他顿了顿，
"爱就是想要和一个人在一起。""想要和我在一起？"我笑了，"那为什么这三年，
你从来不主动抱我？从来不主动吻我？从来不跟我说你爱我？"每一个"从来"都像一根针，
扎在他心上。"那为什么每次我主动的时候，你都像完成任务一样？"我继续问，
"那为什么我生病的时候，你总是在忙工作？"陆景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为什么白苓雪一个电话，你就能放下所有工作去见她？""晚晚...""陆景深，
别说你爱我。"我看着他，"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他伸手想要抱我，被我推开。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也不想知道你的苦衷。"我说，"我只想离婚。"说完，我转身上楼。
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我没有回头。第四章：军区首长的慌乱第二天早上，
我下楼的时候，发现陆景深坐在沙发上，还是昨天的衣服。他一夜没睡。"晚晚。"看到我，
他立刻站起来，"我想通了。"我没理他，直接走向厨房。
他跟在我后面："如果你真的想离婚，我签字。"我正在煎蛋的手停了一下。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他继续说。我转过身看着他："什么条件？""给我一个月时间。
""一个月？""一个月时间，让我证明我爱你。"陆景深看着我，
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认真，"如果一个月后，你还是想离婚，我签字。"我关掉火，
将煎蛋盛起来："然后呢？""什么然后？""一个月后，如果我不想离婚了，
你是不是就觉得万事大吉了？"我看着他，"陆景深，你把我当什么？玩具吗？
""我没有...""你有。"我打断他，"你觉得只要哄哄我，我就会回心转意，是不是？
"陆景深沉默了。"陆景深，我不是在跟你闹脾气。"我说，"我是真的想离婚。
""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急促，"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改。""我昨天已经说过了。
""因为我忽略了你？""不只是忽略。"我坐下来吃早餐，"陆景深，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他立刻点头。"因为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成妻子。""我有...""没有。"我看着他，
"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室友，一个帮你处理家务的保姆，
一个在外人面前配合你演戏的演员。"陆景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从来不在意我在想什么，从来不关心我需要什么。"我继续说，
"你甚至不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吃什么菜，喜欢什么样的电影。
""我知道...""你知道什么？"我看着他，"说啊。"陆景深张了张嘴，
最后却说不出话来。"陆景深，我们结婚三年，你连我的生日都记不住。"我说，
"你告诉我，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是陆景深的手机。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白苓雪。"接吧。"我说。陆景深看了我一眼，
接起电话："喂？""景深，你在哪里？我有急事找你。"白苓雪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我听得很清楚。"我在家。""那你现在能出来一下吗？我真的有很急的事。
"我看着陆景深，等他的回答。前世的他，每次接到白苓雪的电话，都会立刻出去。
不管当时在做什么，不管我是否需要他。"苓雪，我现在不方便。"陆景深说。我有些意外。
"什么？"白苓雪的声音尖锐了一些，"景深，我真的有急事，你就不能...""改天吧。
"陆景深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他看向我："晚晚，我刚才做得对吗？"我没有说话。
前世的陆景深，从来不会为了我拒绝白苓雪。现在他做到了，可我的心，却没有任何波澜。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陆景深，你不用刻意改变什么。"我说，"该去就去吧，
我不在意。""可是我在意。"他走向我，"晚晚，我想要你在意。"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这大概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话。他想要我在意？前世我在意得要死要活，他视而不见。
现在我不在意了，他却说想要我在意。"陆景深。"我站起身，"你知道什么叫覆水难收吗？
"他愣住。"我对你的感情，就像泼出去的水。"我说，"收不回来了。
"第五章：当年的真相陆景深没有去见白苓雪，而是请了假在家陪我。
这在前世是不可能的事。"晚晚，我们出去走走吧。"他提议。"不了，我想在家休息。
""那我给你做午饭？""我不饿。""那...""陆景深。"我看着他，"你不用这样。
""什么样？""刻意讨好我。"我说，"很累的。"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晚晚，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爱我的？"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开始不爱的？
是发现他心里有别人的时候？是他一次次为了白苓雪忽略我的时候？还是那个雨夜，
我出车祸时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没有开始，只有结束。"我说。"什么意思？
""我对你的爱，不是慢慢消失的。"我看着他，"是在某一个瞬间，突然死掉的。
"陆景深的眼中闪过痛苦："什么瞬间？"我想起前世那个雨夜。我开车去接他，
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醒来的时候，他不在医院。护士说，他去接一个朋友了。那个朋友，
就是白苓雪。她说她心情不好，想找人聊聊。于是他丢下车祸住院的妻子，去陪别的女人。
"晚晚？"陆景深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没什么。"我说，"过去的事，不重要了。
""对我很重要。"他坐到我身边，"晚晚，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我看着他诚恳的眼神，突然想知道一个答案。"陆景深，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
""如果有一天，我出了车祸住院，而白苓雪心情不好想找人聊天，你会选择谁？
"这个问题让陆景深愣住了。"当然是你。"他说。"真的？""真的。"他的回答很肯定，
"晚晚，你是我妻子。""可是去年...算了。"我本想说出前世的事，但又觉得没必要。
"去年怎么了？"陆景深紧张地问。"没什么。"我站起身，"我上楼休息了。""晚晚。
"他叫住我，"我不知道去年发生了什么，但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道歉。"我停下脚步，
没有回头。"如果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保证，我一定选择你。"听到这句话，
我的眼眶有些热。前世我多么希望听到这句话啊。可现在听到，却只觉得讽刺。因为我知道，
这只是他为了挽回我说的话。如果真的遇到同样的情况，他还是会选择白苓雪。
就像前世一样。"陆景深，别说这些了。"我说，"没有意义。""对我有意义。
"他站起来走向我，"晚晚，我想要挽回你。""挽回不了的。""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转过身看着他："因为我死心了。"这四个字让陆景深如遭雷击。"什么叫死心？
""就是对你，对这段婚姻，一点期待都没有了。"我说，"陆景深，
你知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死心意味着什么吗？"他摇头。"意味着不管你做什么，
她都不会再心动。"我说，"不管你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相信。""那如果我用行动证明呢？
""没用的。"我看着他，"死心就是死心，不会复活。"陆景深的脸色惨白。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死心？""没有怎么做。"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