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当天，男友放鸽子说加班，却挽着富家女在珠宝店挑钻戒。“她爸能给我副总位置，
你能吗？”他扯开我拽他袖子的手。
我当众脱下他送的高仿连衣裙：“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三个月后他跪在我公司楼下：“薇薇家破产了，你才是我真爱！”落地窗前，
我晃着收购合同轻笑：“巧了，林氏破产文件我刚签完。
”身后新男友忽然搂住我腰：“老婆，这种垃圾配吵你午休？”---生日当天，
陆晚枫特意选了件新裙子——陈浩送的，据说是某个轻奢品牌的当季款，湖水蓝的缎面，
剪裁利落。她对着出租屋卫生间那块水渍斑驳的镜子，仔细描了眉毛，
涂上他去年生日送的、颜色有点过于粉嫩的唇膏。镜子里的人影，眉目清秀，
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试图把那份疲惫压下去。
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该被工作上的烦心事打扰。更何况，陈浩答应陪她过生日的。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陈浩的微信。晚晚，实在走不开！项目临时出岔子，
今晚铁定要通宵了，你自己吃点好的，乖啊！蛋糕钱我转你！
后面跟着一个520块的转账。红彤彤的数字，刺眼得很。陆晚枫盯着那条信息，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半天没动。胸腔里那股被强行压下去的疲惫感，
混杂着说不清的失望和隐隐的闷痛，猛地翻涌上来。她反手将手机扣在布满水渍的洗漱台上，
塑料外壳碰到瓷砖，发出“啪”的一声轻响。通宵？她扯了扯嘴角，
一个自嘲的弧度凝固在脸上。昨天他还抱怨项目闲得发慌，领导无能，耽误他施展才华。
这谎撒得，敷衍得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编了。窗外，城市的霓虹已经迫不及待地亮了起来，
五光十色地流淌在玻璃上，映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她没点收款，也没回复。
只是默默地擦掉唇膏，换下了那身湖水蓝的裙子，随便套了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连衣裙。
生日晚餐？算了，省下来的钱，还能交下个月的房租。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烧得慌，
又无处可去。她抓起钥匙和帆布包，决定去附近的商场随便逛逛，
用喧嚣的人声和明亮的灯光，冲淡心底那份沉甸甸的、被辜负的凉意。商场里冷气开得很足，
陆晚枫裹紧了薄外套，漫无目的地走着。橱窗里的东西流光溢彩，却半分也进不了她的眼。
直到路过那家著名的奢侈品珠宝店，璀璨的灯光和玻璃折射出的光芒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目光随意扫过橱窗，里面陈列着一枚设计极其精巧的钻戒，主钻璀璨，
周围细密的碎钻如同众星拱月。价格标签上那一长串零，足以买下她租住的那个小房间。
陆晚枫扯了扯嘴角，正要移开视线，橱窗明亮的玻璃，
却清晰地映出了店内靠近门口柜台旁的一对身影。那个男人的背影，她熟悉到刻进骨子里。
陈浩。他身上那件浅灰色的衬衫，是她省吃俭用三个月，才在专柜买下的新年礼物。此刻，
那件挺括的衬衫包裹着一个精心打扮过的年轻女孩。女孩侧脸娇俏，一身当季的名牌，
手指上夸张的美甲正点着玻璃柜面，
身边随意放着一只硕大的、印着显眼“H”标志的爱马仕包。陈浩微微弓着背，
侧头对着女孩说话，脸上堆满了陆晚枫从未见过的、近乎谄媚的笑容。
那笑容里的讨好和小心翼翼，刺得陆晚枫眼睛生疼。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
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彻骨的冰冷。陆晚枫僵在原地，隔着几步的距离，
隔着冰冷的玻璃橱窗，像个局外人，看着里面那出荒诞又真实的戏码。
耳边商场嘈杂的背景音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跳动，
每一下都拉扯着神经。鬼使神差地，她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门。水晶吊灯的光芒倾泻而下，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和皮革混合的、属于金钱的独特气味。“……这个太素了啦，
我要那个！鸽子蛋！就那个！”女孩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任性，
手指几乎戳到导购小姐的脸上。陈浩立刻附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好好，
薇薇喜欢哪个就买哪个。”他微微侧身，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钱包，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潇洒。
就在他侧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门口。他的动作猛地僵住，
脸上的笑容如同被瞬间冻结，随即裂开，只剩下惊愕和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陆晚枫？
”他下意识地叫出声，声音都变了调。那个叫薇薇的女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
挑剔的眼神在陆晚枫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和廉价的帆布包上溜了一圈，毫不掩饰地撇了撇嘴，
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浩哥哥，这谁啊？你家阿姨？”陆晚枫没有看林薇薇。
她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死死钉在陈浩脸上。一步步走过去，
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空洞的回响，
每一步都敲在陈浩骤然紧绷的神经上。“加班？”陆晚枫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听不出丝毫波澜。她停在陈浩面前，微微仰头看着他。陈浩比她高半个头，
此刻却在她冰冷的目光下，显得有些佝偻。“晚晚，你…你听我解释！
”陈浩的声音有些发干，眼神闪烁，避开了她的直视，试图伸手去拉她的胳膊，
却被她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解释？”陆晚枫微微歪头，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像初冬湖面上结起的第一层薄冰，
“解释你为什么穿着我买的衬衫，在这里陪别的女人挑钻戒？解释你的‘通宵加班’，
是加到她爸的公司里去了吗？”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穿透喧嚣的冰冷力量，
周围几个挑选珠宝的顾客和导购都若有若无地看了过来。林薇薇脸上挂不住了，
她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孔雀，猛地扬起下巴：“喂！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大呼小叫！
浩哥哥现在是林氏集团的副总经理！你这种土包子，懂什么？”“林氏集团？副总经理？
”陆晚枫重复了一遍，目光终于转向林薇薇，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愤怒，
只有一种近乎怜悯的审视，看得林薇薇心头火起，“哦，原来如此。难怪。
”她重新看向陈浩，眼神里的最后一点温度彻底熄灭：“陈浩，
这就是你所谓的‘上升通道’？踩着我的真心，去舔别人的鞋底？”“陆晚枫！
”陈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羞恼彻底压过了心虚。陆晚枫当众的质问，
尤其是那句“舔鞋底”，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脸上。
他猛地甩开林薇薇攀着他胳膊的手，仿佛急于撇清什么，又像是被彻底激怒。
“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他上前一步，胸膛剧烈起伏，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被戳穿后的虚张声势，“是！薇薇是林氏的千金！她爸能给我林氏副总的职位！
你能给我什么？嗯？”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陆晚枫的鼻尖，
唾沫星子飞溅：“你除了会给我洗衣服做饭，除了会省那几块钱的公交费，
你还能给我什么前途？我跟你在一起五年，得到了什么？窝在那个破出租屋里发霉吗？
陆晚枫，你醒醒吧！现实点！你这样的，能找到我这样的男朋友，就该知足，就该烧高香了！
别给脸不要脸！”“呵。”一声极轻的冷笑从陆晚枫唇间逸出。那笑声里没有愤怒，
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彻底解脱和浓浓的讥诮。“原来在你眼里，我这五年，
就值一个‘给脸不要脸’？”她看着眼前这张因为激动和欲望而扭曲的、曾经无比熟悉的脸，
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如此令人作呕。“陈浩，”她一字一顿，
声音清晰得如同冰珠砸落玉盘，“我们完了。”话音落下的瞬间，陆晚枫动了。
她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痛哭流涕。她只是抬起手，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自己连衣裙后背的拉链。
“刺啦——”在陈浩惊愕、林薇薇鄙夷以及周围所有目光的注视下，
陆晚枫干脆利落地将那件湖水蓝的缎面连衣裙，从身上脱了下来！里面，
是一件简单的白色工字背心和修身牛仔裤。她挺拔的脊背，流畅的肩颈线条，
在明亮的灯光下展露无遗，带着一种孤绝又凛然的美。“你送的垃圾，
”陆晚枫将那件价值不菲至少对过去的她而言的裙子揉成一团，看也不看，手臂一扬，
精准地、带着一股决绝的力道，狠狠砸在了陈浩那张因震惊而呆滞的脸上！
柔软的布料糊了他一脸，带着陆晚枫身上残留的淡淡体温和馨香，
此刻却只让他感到无比的难堪和冰冷。“就该待在垃圾桶里！”陆晚枫的声音不大，
却像淬了冰的利刃，清晰地穿透了珠宝店里的寂静。她甚至没有再看陈浩和林薇薇一眼，
仿佛甩掉的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块粘在鞋底、令人恶心的腐肉。她转身，脊背挺得笔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