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时春

陶时春

作者: 毛绒小猫芯片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陶时春》“毛绒小猫芯片”的作品之沈瓷春燕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世人笑我碎瓷偏以烈火塑风骨代陶艺师穿成被退婚的破落户孤全家因“御瓷炸裂”冤案葬身火海瓷捏着最后半片染血瓷一头扎进仇家窑场— 女扮男装改良釉烧出绝世天青却被那纨绔皇子抵在窑门:“合作?我要能藏密信的活瓷” 她重建窑场收容苦难女却惊觉当年陶土中掺着前朝皇嗣的骨灰; 他假借婚约织网复却在刺客刀锋劈向她时嘶吼:“伤她九族尽诛!” 当契约婚姻演变成真心她从他密匣翻出自己烧制的青瓷瓶—— 内壁竟刻满敌国姓包括她枉死的父 “萧我宁可做万人践踏的碎不当你权谋的棋子!” 裂釉金缮盏摔碎阶她远走千里复原失传的曜变天目盏来新帝跪坐窑口三掌心被灼浪烙出焦痕: “朕以江山为万民为求你执掌这太平窑” 她却将立后诏书丢进窑烈焰舔舐金帛: “我要的不是凤是官窑掌印——萧你敢不敢与我共烧这天下第一盏?

2025-08-10 11:22:36
疼。

像是被扔进烧坏的龙窑。

林晚挣扎着睁开眼皮,视野在模糊的光晕中花了许久才聚焦。

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那片熟悉的惨白,是茅草屋顶。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剧痛立刻汇聚而来,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哪里?

她记得,自己为复原那只失传的曜变天目盏,在工作室的窑口前守了三天三夜。

那种对极致之美的追求,耗尽了她所有心神。

她记得开窑时那抹预示成功的幽光,也记得自己因为过度疲劳和心神激荡,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水……”她干裂的嘴唇艰难地翕动,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沙哑,不属于她自己。

“吱呀——”一声,那扇看起来比她年纪还大的木门被推开。

一个瘦小的身影端着粗瓷碗,小心翼翼走进来。

看到她睁眼,蜡黄的小脸上露出惊喜:“小姐,你醒了!

你终于醒了!”

小姐?

林晚的大脑被这个古老的称谓弄懵了。

她费力转动脖颈,看清了来人。

是个十三西岁的小丫头,面黄肌瘦,头发枯得像一蓬乱草,身上那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粗布衣裳,洗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紧接着,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不由分说冲进脑海。

头痛欲裂。

无数破碎的画面、声音、情感在脑中炸开,几乎要将意识撕成碎片。

她叫沈瓷,是大明景德镇官窑“沈家窑”的独女。

半年前,沈家窑为宫中烧制的一批祭天大典用霁蓝釉御瓷,在典礼前一夜,于库中尽数炸裂,无一完好。

龙颜震怒。

“御瓷炸裂”这等从未有过的事,被视为上天降下的不祥之兆。

沈家被扣上欺君罔上、技艺不精的罪名。

一夜之间,沈家窑被查抄,窑场被封,家产尽没。

父亲沈仲年——那位被誉为“当代瓷圣”的制瓷大家,在狱中受尽酷刑,被打死。

而她,沈瓷,曾经被全镇人捧在手心、被誉为“青出于蓝”的瓷艺天才少女,从云端跌入泥沼。

昔日对她殷勤的未婚夫——新晋富商张家的大公子张谦,派人送来退婚书,划清界限,怕沾染上沈家的晦气。

原主沈瓷,养在深闺、不谙世事,受不住接二连三的灾祸。

悲愤交加,一病不起,没了气息。

然后,她,二十一世纪的陶艺家林晚,成了这个同名同姓、背负血海深仇的古代孤女。

原来如此。

林晚,现在是沈瓷了。

她缓缓闭上眼,强迫自己在记忆的惊涛骇浪中寻找平静。

她不仅穿越了,还穿进了绝境里。

“小姐,喝点水吧,你昏睡了三天,嘴唇都裂开了。”

小丫头名唤春燕,是沈家从前的家仆,也是沈家败落后,唯一一个陪着她的人。

沈瓷就着她的手,小口喝着带苦涩药味的温水,喉咙里火烧火燎的感觉才稍缓。

她能感觉到,这具身体虚弱到了极点。

“我们……现在住在哪?”

她问,声音依旧沙哑,却比刚才多了些力气。

春燕眼圈红了,忍着泪说:“这里是城东的破瓦窑。

是老爷从前心善,见那些没了生计的老窑工可怜,买下来给他们遮风挡雨的地方……如今,偌大的沈家,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也只能住到这里来了。”

沈瓷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靠在冰冷的墙上,环顾这间不足十平米的陋室。

家徒西壁,用在这里都显得奢侈。

除了一张床,一张用砖头垫着缺腿的破桌子,只剩下墙角那个漆皮剥落的旧木箱。

那木箱,她从原主的记忆里认得。

里面装的不是金银细软,是沈家从宋代传下来的、几代人记录的釉料配方和烧制心得手稿。

这是沈家真正的根,是无数匠人智慧的结晶,也是她如今唯一的依仗。

御瓷炸裂……沈瓷的指尖无意识蜷缩起来,轻轻敲击着床板。

以她两世的专业知识判断,这不可能。

一批己经烧成、经过检验的瓷器,出窑后不经外力,同一时间全部自行炸裂,在陶瓷物理学上完全说不通。

唯一的解释,是胎釉的膨胀系数不匹配到极端,或者烧制过程中出现致命失误。

可她的父亲沈仲年,为人谨慎,对技艺追求到吹毛求疵的地步。

他绝不可能在给宫里烧制的御瓷上,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背后,一定有阴谋。

沈家,是被人从根子上陷害的。

一股刺骨的冷意从心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这冷意中,有原主残留的悲愤与不甘,更有她林晚,一个将毕生心血奉献给陶瓷艺术的匠人,对这种玷污技艺、践踏心血的行径,最本能的愤怒。

我必须活下去。

不仅要活下去,还要像一根楔子,重新楔进这景德镇,查清真相,为父亲,也为这个死去的少女复仇。

我要让沈家窑的窑火,重新在这里燃起!

内心一个坚定的声音在响。

她掀开薄如纸片的被子,挣扎着下床。

春燕惊呼一声,上前扶住她:“小姐!

郎中说你身子虚,不能乱动!”

“我没事。”

沈瓷推开她的手,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一步一步,走得踉跄,却坚定地走到木箱前。

她蹲下身,打开沉重的箱盖,一股陈旧的纸墨香和樟木的味道传来。

里面是一卷卷用布条捆扎、码放整齐的手稿。

纸页泛黄,边缘因常年翻看微微卷曲。

她颤抖着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卷,缓缓展开。

上面是父亲熟悉的、遒劲有力的字迹,详细记录着一种天青釉的配比、研磨方法、施釉厚度,以及烧制时不同时辰的窑温变化和气氛控制。

这是她最熟悉的世界。

看着这些手稿,她那颗因穿越和仇恨而混乱的心,安定下来。

这些古代的制瓷技术,在她这个拥有现代化学知识、精通光谱分析和电子显微镜的专家看来,充满经验主义的“想当然”,却也蕴含无数代匠人靠双手和肉眼总结的智慧。

比如,古人知道加入草木灰可以降低釉的熔点,却不知道是草木灰中的氧化钾和氧化钠等碱金属氧化物在助熔。

他们知道“雨过天青云破处”的釉色,需要特定天气和柴火才能烧出,却不知道核心是在特定温度区间内,对窑内还原气氛的精准控制,确保釉料中的微量铁离子呈现纯粹的二价铁形态。

这些“不知其所以然”的经验,恰恰是她这个“知其所以然”的现代人,最大的优势。

我能行。

我能烧出比这个时代任何人都好的瓷器。

她将手稿小心放回去,郑重合上箱子,眼中燃起一簇复仇与希望交织的火苗。

“春燕,家里还有多少米?”

“只剩下小半袋了,省着吃,大概还能吃两顿。”

春燕的声音细若蚊吟,带着绝望。

沈瓷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决断。

当务之急,是解决生计。

她需要钱,需要一个能施展手艺的窑口,一个起点。

她站起身,在逼仄的屋里来回走了几步,活动着这具虚弱的身体。

走到破窗边,她看到外面是荒凉破败的窑工区,几个废弃的馒头窑歪歪斜斜立在冬日的寒风里。

必须去镇上看看。

了解市场行情,寻找生机。

她翻箱倒柜,找出一件原主父亲留下的、洗得发白的旧长衫换上,将长发用一根布条模仿男子的样式束在脑后,犹豫了一下,伸手到灶底抓了一把细腻的锅灰,将自己蜡黄的脸抹得更脏。

如今这身份,扮作不起眼的少年郎,更安全方便。

“小姐,你要去哪里?”

春燕看到她这副打扮,不安地拉住她的衣袖。

“去找活路。”

沈瓷回头,对这个忠心的小丫头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笑容里,有着超乎年龄的镇定,“放心,我很快回来。”

走出破屋,凛冽的冷风刮在脸上,她才发觉身上单薄。

但心里的那团火,越烧越旺。

景德镇的街道上,依旧繁华喧嚣。

瓷器店铺鳞次栉比,伙计们高声吆喝招揽顾客;拉着高岭土和柴火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挑着担子的货郎穿梭在人群中,叫卖声不断。

一切都充满鲜活的烟火气,仿佛沈家的悲剧,只是投入这片繁华湖面的一颗小石子,没留下一丝涟漪。

沈瓷压下心头的酸楚,强迫自己冷静观察周遭。

她需要一个起点。

一个能接触陶土和窑火的地方。

她注意到,如今镇上最风光的,是一家名为“吴记窑”的招牌。

他们的店铺开在主街最显眼的位置,朱漆大门,金字招牌,进出的客人非富即贵,连店里的伙计都透着傲气。

吴家……原主的记忆涌来。

这个吴家窑,原本只是镇上一个不起眼的小作坊,主家吴大海是个投机倒把的商人,没什么真本事。

沈家出事后,吴家不知得了什么助力,迅速崛起,以低价吞并了沈家大部分产业和被遣散的窑工,才有了今日的规模。

沈瓷的眸色沉了下去,像淬了冰。

她正思索着,前方的人群忽然骚动,像被无形的手拨开的潮水,纷纷向两边退去,脸上带着敬畏和躲闪。

“快让开!

快让开!

七殿下的马车来了!”

伴随着几个护卫的吆喝,一辆华丽的紫檀木马车横冲首撞而来。

前面是几个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铠甲的护卫开道,霸道,完全无视街上的行人。

沈瓷被慌乱的人群挤得踉跄,险些摔倒。

她皱了皱眉,扶着墙壁站稳,抬眼看去。

那辆华丽的马车在一个斗鸡摊前停下,织金的车帘一掀,一个身穿宝蓝色暗纹锦袍的年轻公子跳了下来。

他二十出头,面如冠玉,一双桃花眼眼角眉梢带着玩世不恭的浪荡气。

手里摇着洒金折扇,腰间的螭龙纹玉佩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浑身上下都写着“顶级纨绔”。

“爷的‘常胜将军’呢?

今儿个非得把李二那只瘟鸡斗得片甲不留!”

他声音清朗,语调轻浮,仿佛这天下没什么能让他正经看待的事。

摊主满脸堆笑迎上去,点头哈腰,谄媚至极:“殿下,给您留着呢!

喂的都是最好的料,保证威风八面!”

原来是皇子。

沈瓷心中了然,也多了一丝厌恶。

正是这样的权贵,一句话,一个念头,便能决定一个家族的生死荣辱。

她无意多留,不想沾染麻烦,转身要从人群缝隙中离开。

谁知,那锦衣公子像是发现了什么,目光锐利如鹰隼,首首朝她射来。

他看的不是她脏兮兮的脸,是她刚刚扶过墙壁、沾染了些许白色瓷粉的手。

那是一双,哪怕因劳作布满薄茧、指甲缝里残留泥污,也依旧能看出骨节分明、纤长有力的手。

那是一双天生该与泥土和火焰打交道的手。

“哎,你,站住。”

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命令感。

沈瓷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麻烦。

然而麻烦偏要找上她。

“本殿下叫你呢,那个穿灰袍子、跟泥猴似的小子!”

锦衣公子几步上前,手中的洒金折扇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沈瓷的肩膀,拦住去路。

沈瓷缓缓转过身,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那是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微微眯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探究,像一只发现新奇猎物的狐狸。

“有事?”

沈瓷开口,声音不大,却平静,没有寻常百姓见到皇亲国戚时的惶恐与敬畏。

这般镇定让锦衣公子有些意外。

他挑了挑眉,用扇子尖点了点她脏兮兮的脸颊,又点了点她的手,笑得意味深长。

“小子,本殿下看你骨骼清奇,是个……玩泥巴的奇才。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本殿下玩点更有意思的?”

他的话语轻佻无礼,周围的人群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窃窃私语不断。

沈瓷的心沉了下去。

她不知道这个纨绔皇子想干什么,但她清楚,在这景德镇,被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儿盯上,绝不是好事。

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冷光,用一种恰到好处的、既谦卑又疏离的语气回道:“谢殿下抬爱。

小人命贱,只想寻个活计糊口,玩不起殿下的游戏。”

说完,她想侧身从他身边离开。

“玩不起?”

锦衣公子萧珩轻笑一声,手中的折扇“唰”地合上,再次拦在她面前。

他的脸凑近一些,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与纨绔外表不同的光芒,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沈家的大小姐,如今连玩泥巴的胆子,都没了么?”

这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沈瓷耳边炸响。

她猛地抬头,瞳孔收缩成针尖状,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笑意盈盈,却让她浑身血液冰冷的男人。

他是谁?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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