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所有在爱里学会克制的人楔子沈砚二十七岁生日，雨下得很大。
半山别墅的自动门开合三次：快递员、管家、厨师依次离开，
最后只剩他与那只蒙了灰的山茶花盆。
盆里埋着去年今日林小夏偷偷写给他的一张卡片：“沈先生，愿你往后不再失眠。
”他蹲在花盆前，指尖陷进泥土，直到指缝塞满腥湿的腐殖质，才低声笑出来：“小骗子，
没有你，我怎么可能不失眠。”雨声砸在玻璃穹顶，像无数细小的石子滚进深海。
沈砚把卡片重新埋回去，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放一颗心脏。一、捕猎1林小夏第一次见沈砚，
是在学校对面的“迟慢”咖啡馆。那天她穿着秋季校服，百褶裙短了，膝盖冻得发红。
店里暖气坏了，她端着托盘来回跑，马尾晃得像钟摆。沈砚坐在角落，看一份纸质财报。
直到女孩俯身替他收拾桌面，他忽然伸手，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抹过她锁骨上一粒褐色小痣。
“咖啡渍。”男人声音很低，像深夜电台。林小夏吓了一跳，托盘差点翻了。沈砚收回手，
在少女仿佛在看奇葩的目光里道了句抱歉，指侧却悄悄摩挲——那里沾了一点奶沫，
带着少女的温度。他垂眸，在无人看见的桌布下，用舌尖轻轻舔去。2他用了三周，
把林小夏的过去翻得比她自己还清楚。十七岁，父亲病逝，母亲改嫁，继父嗜赌。
她每天 6:40 出门，7:05 乘 公交，18:20 出现在咖啡馆打零工。
沈砚坐在劳斯莱斯后座，车窗开一条缝，看她用彩色粉笔在小黑板上写当日特价，
鼻尖沾了一点粉。沈砚看的入了迷，感觉怎么看都看不够，甚至都想现在将林小夏带在身边，
让她不能到离开他视线之外的地方，好供他能够时时观赏。许是沈砚的目光太过灼热，
过了不久，林小夏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谨慎的向周围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
之后便匆匆离开。“沈先生，要跟吗？”司机问。“不急。”他把玩腕表，
“先让她习惯被看。”第三周，他在她必经的巷口放了一只纸箱。
箱里是一只被雨淋湿的幼猫。放好后就在箱子周围不远处等着林小夏的到来。不多时，
林晓夏果然出现了，在看到个箱子后，她好奇的走上去看箱子里是什么，“哇！小猫，
好可爱啊！”在看到小猫后，林小夏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小猫带走，而是等了一段时间，
确认小猫是真的没有主人后这才蹲下去，把猫抱进怀里，用校服外套裹住。而她没看见，
十米之外，沈砚靠在路灯柱上，指间烟灰积了半寸长。3两人真正相互对话，
是在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夜。林小夏下班晚，巷子积水漫过脚踝。橘灯底下，
一把黑伞稳稳罩住她。沈砚穿深灰西装，领口别一枚山茶花形状暗红宝石，像凝固的血。
林同学，”他叫她，“我送你。”“是你，但是怎么会知道我姓林？
”沈砚仿佛看到了一只在感觉自己遭遇危险炸起浑身的毛的小猫。心里是这么想的，
话到嘴边却是“我叫沈砚，我之前在你工作的店里喝过咖啡，听见你的同事叫你‘林小夏’，
看你年纪不大，应该是还在上学，所以就叫你‘林同学’了。雨下的太大了，我送你回家吧，
要是淋病了耽误了学习和工作就不好了。”那是第一次，
林小夏听见自己的名字被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她犹豫了一秒，雨珠顺着伞檐砸在她手背上，
像一枚小小的印章。铁门锈迹斑斑，楼道灯坏了三阶一闪一闪。沈砚撑伞把她送到五楼门口，
看着她摸钥匙、开门、回头小声说了句“谢谢”。门阖上后，他在黑暗里站了一会儿，
听见屋里传出继父的咳嗽与酒瓶滚动声，才转身下楼。 二、牢笼1自那之后，
林小夏便经常“偶遇”沈砚，有的时候是沈砚去咖啡店里喝咖啡两人聊上几句话，
有时沈砚去的比较晚，便等林小夏下班，陪她回家，理由是怕她一个人不安全。对此，
林小夏感觉两个人已经很熟悉了，便由他去了。推动两人相处改变的事情发生了。
冬至前的夜很长长。继父在牌桌上输到凌晨，回来时手里只剩半瓶烧刀子。
继父的脾气林小夏再清楚不过，懒惰、好逸恶劳、喝酒之后发脾气，还，还好色。
随着林小夏年岁的增长，身段发育的越加优秀，继父的眼神便越发不加掩饰。
林小夏锁了房门，把书桌推过去顶住把手，仍听见他脚步在客厅来回拖，像钝刀刮地。
“臭丫头，开门！”门被拍得震天响，门板缝隙里透进来一股劣质酒精味。
林小夏抱膝坐在床尾，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却是最凶的一次。
她不敢开门，更不敢想象如果房门被破开会发生什么。 在力道愈发加大的砸门声中，
林小夏摸到枕边的旧手机。她想找人求救，老师还是同学？她越想越绝望，没办法的，
她的同学跟她一样是学生，帮不了她的，而老师就算帮她，也没办法进行长时间帮助，
思及此处，林小夏想到了报警，不行，继父是她的监护人，报警继父也只会向警察撒谎，
说这只是误会。过了会，林小夏点开一个备注：砚，的微信。她抖着手发语音，
声音压得极低：“沈砚先生，你帮帮我，我在家，我的继父喝醉了，
他疯了……你能不能…… ”话没说完，门被踹得一声巨响，书桌直接往里滑了半尺。
她吓得按下红色挂断键，连外套都来不及拿，赤脚踩上窗台。 三楼。冷风呼地灌进来，
雨丝像碎玻璃。她一只脚跨出去，楼下黑暗里突然亮起车灯，两束雪白的光笔直照进楼道，
像一把刀劈开黑夜。劳斯莱斯急刹，车门弹开，沈砚连伞都没打，直接冲进雨里。
沈砚上楼的速度极快，大衣被风鼓起。林小夏听见楼梯口传来短促的闷响像是肉体撞墙，
又像酒瓶炸裂。不到十秒，一切安静。 锁孔转动，反锁的门被从外面打开。
书桌被推开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林小夏还站在窗框上，雨水顺着脚踝往下淌。
沈砚一把攥住她手腕，掌心温度烫得吓人。“跳什么楼，”他嗓音发哑，“跟我走。
” 沈砚用外套裹住她，像裹一件易碎品。下楼时，继父瘫在墙角，嘴角渗血，
意识模糊——沈砚只淡淡瞥了他一眼，直接略过他离开。司机老郑已经为后座铺上干毛巾。
林小夏上车后才发现自己左脚踝被窗框划破，血混着雨水往下滴。沈砚单膝蹲下，
用随车急救包给她消毒。碘伏沾到伤口，她疼得抽气，却没哭。2车子一路往半山开。
林小夏攥着书包带，一路看窗外山茶树倒退，心想：原来书里说的“大户人家”真的存在。
夜晚有些凉，林小夏缩在后排，牙齿打颤。沈砚没问细节，只把暖气调到最高，
又递来一杯热巧克力。“今晚先住我那儿，”他说，“学校那边我来解释。”她抬头，
眼神仍惊魂未定：“……会不会给你添麻烦？”沈砚垂眼，用纱布在她踝上打了个结。
“你已经添了。”他语气淡然，接着补了一句，“但我不介意。” 凌晨四点，
半山别墅。客房粉白色的门被轻轻带上。林小夏躺在陌生的床上，听见沈砚在门口站了很久，
才转身离开。她盯着天花板，雨声渐歇，心跳却一下一下，像敲在耳膜。天快亮时，
她终于睡着——梦里没有继父的砸门声，只有雪松与热巧克力的味道。3精神控制的开始，
总是像关心。沈砚给她一张副卡，额度六位数，说：“高三营养要跟上。”他给她手机，
却在通讯录里删掉除他以外的所有男性号码；微信列表置顶是他，司机老郑每天送她上下学，
后视镜挂坠是微型摄像头。沈砚的手机里，有一个文件夹叫“C”，
按日期排着小夏的将近三百多张 张照片：她趴在图书馆睡觉，
她咬着笔帽对一道物理题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