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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黑红岚柏”的精品故《第一百次反面我不娶了》作品已完主人公:顾言舟苏明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明溪,顾言舟,温清月的精品故事全文《第一百次反面我不娶了》小由实力作家“黑红岚柏”所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本站纯净无弹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3382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6 09:49:4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第七年我还是没能成为苏家女而那个“英雄的弟弟”顾言也还是没有从苏家搬苏家是消防世有个不成文的规家中若有烈家属的婚事需要已故烈士的“同意”。所谓同便是由苏家掌权在烈士的纪念碑前掷硬掷出正才算吉我的未婚妻苏明为我们的婚事掷了九十九次硬每一次都是反第一百我隔着纪念陵园的柏树缝看到了那枚高高弹起、稳稳落在地上的硬币——是正人头朝苏明溪却盯着那枚硬沉默了许对身边的顾言舟轻声说:“只能是反”“言舟从小被顾家捧在手心长姐姐牺牲他没吃过”“若是我和林砚结搬出去就照顾不了他了......他会受不住”我终于意识原来她是不想嫁给没关我也不想娶我收拾了行买了去往边陲小镇的车——那里有我最思念的七年所有人都说她牺牲在了那场大火可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只有两个字:活饭桌上的气氛立刻活苏家人三三两两聊着家没一个人理我实在觉得无便起身出去透走着走到了后隔着一丛冬我听见顾言舟委屈的啜泣和苏明溪温柔的轻我站在廊下阴影看到两人并肩坐在石凳中间放着一个保温饭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糖醋里她抬手用指腹拂掉他发上的落顾言舟红着眼推满是委屈:“我都快被赶出苏家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苏明溪被推得晃了一脸上却没有丝毫恼她眸底的纵和我在一起时那种刻意生硬的温截然不她声音无奈:“又说傻”“我欠你姐姐一条你在苏家待一辈我都不会赶你”顾言舟哭缓缓靠到她肩苏明溪夹起一块里脊递到他嘴声音更柔了:“特意让王师傅做刚送比家里保姆做的好”我唇齿仿佛还残留着保姆做的里脊瞬间索顾言舟吃了一渐渐止住哭苏明溪柔声解释:“林砚跟你不一他从小无父无跟着温清月长温清月牺牲就一个人”“没被人疼没得到过什么好东”“几块里脊而我当着大家的面给了他就高兴”“他觉得我心里有才能让你安稳地在苏家住”原来如这七她无数次在这些小事上选择原来只是觉得我孤好收用一点小恩小就足以让我感激涕心甘情愿地顶着未婚夫的名不去打扰她和顾言可她不知在温清月牺牲我也是被人捧在手心疼餐桌上最好吃的菜永远在我面别的男孩子有的玩具车、新球我从不她训练再也总记得给我买甜甜的奶油蛋如果不是那场大她不会舍得留我一个后被温清月救下的苏明对我展开猛烈追她说:“阿温清月是为救我而她的责我来承”“我会替她照顾你一辈而我是真的爱”那时我刚失去唯一的她像...
而那个“英雄的弟弟”顾言舟,也还是没有从苏家搬走。
苏家是消防世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家中若有烈士,家属的婚事需要已故烈士的“同意”。
所谓同意,便是由苏家掌权人,在烈士的纪念碑前掷硬币,掷出正面,才算吉利。
我的未婚妻苏明溪,为我们的婚事掷了九十九次硬币,每一次都是反面。
第一百次,我隔着纪念陵园的柏树缝隙,看到了那枚高高弹起、稳稳落在地上的硬币——是正面,人头朝上。
苏明溪却盯着那枚硬币,沉默了许久,对身边的顾言舟轻声说:“只能是反面。”
“言舟从小被顾家捧在手心长大,姐姐牺牲后,他没吃过苦。”
“若是我和林砚结婚,搬出去就照顾不了他了......他会受不住的。”
我终于意识到,原来她是不想嫁给我。
没关系,我也不想娶了。
我收拾了行李,买了去往边陲小镇的车票。
——那里有我最思念的人,七年前,所有人都说她牺牲在了那场大火里,可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两个字:活着。
1陵园的空气,满是白菊的冷香。
我站在柏树后,看着纪念碑脚下的那枚一元硬币。
人头朝上,是正面。
我的未婚妻苏明溪,掷了五次,次次正面。
可她冰冷的声音,却给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
山风吹过,寒意刺骨。
我看见苏明溪脸上闪过挣扎,但最终,她还是弯下腰,指尖轻轻一拨。
那枚代表“吉”的硬币,无声翻面,变成了“凶”。
她起身,像在安慰身边啜泣的顾言舟,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他不会发现的。”
“七年了,不也没人发现吗?”原来,我苦等的第一百次投掷硬币,不过是又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我脑中嗡嗡作响。
直到顾言舟那带着哭腔,却夹的几乎让人窒息声音响起:“砚哥,你怎么来了!”“明溪姐正在问我姐姐的意见呢,外人不能打扰的!”“外人”两个字,像根针。
苏明溪猛地转身,看到我,她眉心一跳,眼底闪过慌乱:“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将手插进大衣口袋,指甲掐进肉里,用刺痛保持清醒。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刚到。”
“快到饭点了,苏伯母让我叫你们回家。”
今天是中元节。
是苏家一年中,唯二允许我踏入主宅的日子。
从前,苏明溪总说,哪怕我暂时不是苏家女婿,也永远是她认定的丈夫。
家人祭奠,理应在一起。
我曾为此感动,觉得她只是被规矩束缚,内心是爱我的。
现在看来,真可笑。
苏明溪明显松了口气,那只刚翻过硬币的手,有些僵硬地伸来,握住我的手腕。
她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轻柔:“那走吧,回家。”
话音刚落,顾言舟通红着眼,满脸惊恐地看着她:“明溪姐,投掷问卜结束了?”“阿砚哥是不是......可以和你结婚了?”苏明溪沉默着,这沉默胜过千言万语。
顾言舟的嘴唇剧烈哆嗦,眼泪大颗滚落:“我......我明白了。”
“恭喜阿砚哥,恭喜明溪姐。”
“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不会打扰你们的。”
他说完,转身就往山下跑,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下,重重摔在石阶上。
苏明溪握着我的手下意识一紧,想冲过去。
但她忍住了,只眼睁睁看着陵园的工作人员扶起顾言舟,声音里带着刻意的严厉:“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结果。”
“但是言舟,你要记清楚,阿砚才是我要嫁的丈夫。”
“真到了小曦姐点头那天,你该走就得走,不可以哭闹,苏家养你七年,没亏欠你。”
顾言舟捏着拳头,哭着跑远了。
苏明溪仍是满脸冷然。
可她握着我的手,却控制不住地在抖。
在乎是藏不住的。
许多年前,也有人这样笨拙地爱护过我。
那个人叫温清月,我的青梅竹马。
有次我犯错,她罚我站着反省,却又怕我晒伤,就一声不吭地站在我身前,替我挡住烈日。
她面上清冷,我却能看见她藏在身侧,因心疼而微颤的指尖。
可七年前,所有人都告诉我,她牺牲在了那场化工厂的大火里。
是为了救苏明溪和顾言舟的姐姐顾若曦,才被爆炸吞噬。
用她的命,换了她们如今的心安理得。
2饭桌上,苏家长辈齐聚,气氛沉闷。
一位叔叔叹了气:“言舟还在院子外哭呢,不吃饭怎么行。”
苏明溪正低头给我剥虾,头也没抬,声音冷淡:“不用管他,饿着。”
满桌的人,瞬间更沉默了。
一顿饭,吃得比我从前一个人时还要冷清。
顾言舟和我同岁,七年前,他的姐姐顾若曦,在那场大火中牺牲。
而苏明溪,作为被顾若曦和另一位消防员温清月拼死救出的幸存者,将无依无靠的顾言舟接回了苏家。
苏家人嘴上不说,但对这个“英雄的弟弟”,到底比我亲近。
饭快吃完,我最爱的那盘糖醋里脊只剩三块。
一位婶婶终于开口:“给言舟留点吧,他也爱吃这个。
我看阿砚......今天吃得不少了。”
话音刚落,苏明溪凉凉的目光扫了过去。
她伸出筷子,将碟子里剩下的三块里脊,全夹进我碗里。
她面容严厉,一字一句:“说了,不惯着他。”
嘴上这么说,放下筷子后,她却频频走神,目光总飘向门口。
保姆收了厨余垃圾准备去扔,一直沉默的苏明溪忽然站起身。
“我去。”
她离开后,饭桌上的气氛立刻活了。
苏家人三三两两聊着家常,没一个人理我,我实在觉得无趣,便起身出去透气。
走着走着,到了后院。
隔着一丛冬青,我听见顾言舟委屈的啜泣和苏明溪温柔的轻哄。
我站在廊下阴影里,看到两人并肩坐在石凳上。
中间放着一个保温饭盒。
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糖醋里脊。
她抬手用指腹拂掉他发上的落叶。
顾言舟红着眼推她,满是委屈:“我都快被赶出苏家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苏明溪被推得晃了一下,脸上却没有丝毫恼意。
她眸底的纵容,和我在一起时那种刻意生硬的温柔,截然不同。
她声音无奈:“又说傻话。”
“我欠你姐姐一条命,你在苏家待一辈子,我都不会赶你走。”
顾言舟哭着,缓缓靠到她肩上。
苏明溪夹起一块里脊递到他嘴边,声音更柔了:“特意让王师傅做的,刚送来,比家里保姆做的好吃。”
我唇齿间,仿佛还残留着保姆做的里脊味,瞬间索然。
顾言舟吃了一口,渐渐止住哭声。
苏明溪柔声解释:“林砚跟你不一样,他从小无父无母,跟着温清月长大,温清月牺牲后,就一个人了。”
“没被人疼过,没得到过什么好东西。”
“几块里脊而已,我当着大家的面给了他,他就高兴了。”
“他觉得我心里有他,才能让你安稳地在苏家住着。”
原来如此。
这七年,她无数次在这些小事上选择我,原来只是觉得我孤苦,好收买。
用一点小恩小惠,就足以让我感激涕零,心甘情愿地顶着未婚夫的名分,不去打扰她和顾言舟。
可她不知道。
在温清月牺牲前,我也是被人捧在手心疼的。
餐桌上最好吃的菜永远在我面前,别的男孩子有的玩具车、新球鞋,我从不缺。
她训练再累,也总记得给我买甜甜的奶油蛋糕。
如果不是那场大火,她不会舍得留我一个人。
后来,被温清月救下的苏明溪,对我展开猛烈追求。
她说:“阿砚,温清月是为救我而死,她的责任,我来承担。”
“我会替她照顾你一辈子,而且,我是真的爱你。”
那时我刚失去唯一的光,她像一根救命稻草。
她身上有和温清月一样的气息,我答应了她的求婚。
可苏家那道掷硬币的规矩,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曾小心翼翼地问她:“我们......能不能不问了?我们自己结婚,搬出去住,好不好?”她却温和而怜惜地握住我的手:“阿砚,别难过,这是对逝者的尊重。”
“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若曦姐同意为止。”
她看起来那么真诚,那么无奈。
七年,再迟钝,也足以让我看清真相。
那层窗户纸被我亲手捅破,里面的全貌,一览无余。
3我拉回思绪,看向后院里那两个依旧紧紧挨在一起的身影。
苏明溪胃不好,一向吃得很少。
刚刚在饭桌上已经吃过了,但那满满一盒的糖醋里脊,还是有不少进了她的肚子。
或许就像别人说的那样。
吃饭还是要和自己真正放在心上的人一起吃,胃口才会好。
无论是爱人还是亲人。
我收回视线,看向后院里挨在一起的两个人。
我转身离开,回到冷清的客厅。
苏家人依旧在说笑,没人注意到我的去而复返。
我独自上楼,回到了苏明溪为我准备的,那个七年来我只在中元节才能住一晚的房间。
玻璃的倒影里,我恍惚看见了温清月的脸。
那一年也是中元节,她刚结束训练,一身疲惫,却还给我带回一碗热汤圆。
在氤氲的热气里,她用自己的水杯碰了碰我的碗沿,笑着说:“阿砚,要天天开心,岁岁平安。”
队里的人都说,温清月太冷,像千年不化的冰。
可她永远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她会叫我阿砚,开心的、纵容的、或是无奈的。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对着玻璃里那个模糊的身影轻轻一碰。
“姐姐,你也要岁岁平安。”
我有点想她了。
我拿出手机,想给她发条信息。
可那个陌生号码,在我回复一句“你是谁”后,就再也没了回音。
说我过得很好?我不擅长撒谎。
说我过得不好?她如果真的活着,只会为我难过。
我在备忘录里打下几句话:“姐姐,北城下雪了,很好看。
我想堆个雪人带回去给你,可以吗?”写完,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我怕,那只是一个恶作剧。
我怕满怀希望,等来的却是再一次的绝望。
折腾许久,回到客厅时,天已经全黑了。
苏明溪和顾言舟站在落地窗前,顾言舟不知听到了什么,笑得直不起腰。
他手里,正把玩着一个东西。
一枚用子弹壳做的哨子,有些年头了,却被擦得锃亮。
我心里一沉,冲回房间。
床头柜上,那个天鹅绒盒子里的子弹哨,不见了。
顾言舟手里的,正是它。
那是温清月第一次拿到射击比赛冠军时,用赢得的子弹壳,亲手为我做的。
她说,只要我吹响它,无论在哪,她都会第一时间赶到。
这么多年,我怕它有半点磨损,连拿出来看都舍不得。
现在,那个天鹅绒盒子,被随意丢在桌角。
我的心瞬间揪紧,几步冲了过去。
“真的好土啊,这都什么年代的东西了,像个狗哨子。”
顾言舟还在笑。
苏明溪也含笑叹气,语气纵容:“行了,别玩了......”不等她说完,我嘶吼出声:“还给我!”顾言舟抓着哨子转身,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扑上去抢。
他却一副被我吓坏的惊恐模样,在我指尖碰到哨子前,手指一松。
“叮”的一声脆响。
哨子砸在坚硬的大理石上,上面镶嵌的小星星摔了下来,滚进沙发底。
我目眦欲裂,扬起手,狠狠朝顾言舟的脸扇过去。
这一次,苏明溪没有假装。
她本能地将顾言舟一把拉到身后,用身体护住了他。
在我猩红的目光下,她眼里终于浮起一丝内疚:“阿砚,言舟他是失手了。”
“那个哨子......我回头找人给你修好......”顾言舟是不是失手,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滚开!”4满屋子说笑的苏家人,瞬间死寂。
叔姨婶婶们围过来劝我:“阿砚,你冷静点。”
“中元节,别为了个小东西伤了和气,言舟肯定不是故意的。”
所有的人都在劝我,都成了顾言舟的护盾。
我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想揪出苏明溪身后那个罪魁祸首。
苏明溪却下意识用身体挡住我,手臂像铁钳,牢牢护着顾言舟。
几个婶婶也上来拉我,嘴里劝着什么,可耳鸣声渐起,我什么都听不清了。
混乱中不知是谁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着摔在地上。
头不偏不倚磕在茶几尖角,脑中剧烈嗡鸣。
顾言舟缩在墙角,像只受惊的鹿,呜呜地哭了起来。
苏明溪的脸色一沉,终于放开顾言舟,上前想扶我。
她盯着我额角渗出的血,声音都在抖:“撞到哪了?我看看!”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虚伪又关切的脸。
和七年前,她从火场废墟里被救出来找我时,一模一样。
都是这样满脸的关切和怜惜。
我明明不是非她不可,明明有很多人爱我。
可这七年,我活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无数说不清的委屈,在这一刻决堤。
在她靠近时,我用尽力气,一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客厅。
苏明溪俯身的姿势僵住,伸向我的手停在半空。
我眼里一片血红,歇斯底里地质问她:“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既然心里装着别人,不想嫁给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苏明溪的眸底闪过惊恐:“你,你是不是......”她大概有一瞬,怀疑我知道了真相。
但苏家的长辈立刻替她解围:“阿砚,掷硬币的结果不好,你明溪姐比谁都难过!”“怎么能说她不想嫁给你?她还能谎报结果吗?”“那是在欺骗烈士英灵,要遭报应的!”我荒谬得想笑。
遭报应?她谎报了一百次,该遭多少报应?她何必呢?非要用尊重逝者的幌子演七年深情。
一边彰显她对顾言舟姐弟情深义重,把未婚夫丢在外面七年。
一边又用虚伪的温柔困住我,让我连给温清月扫墓都只能用外人的身份。
苏明溪定了定神,或许是认定我不可能知道真相。
她看着我,眼里满是痛苦:“姐姐会尽快,求得若曦姐的同意。”
我对上她的目光,轻轻笑出声:“谁稀罕呢?”我蹲下身,在地上寻找那颗被摔掉的小星星。
终于在沙发底下摸到了那颗冰凉的小东西。
可我准备起身时,顾言舟突然冲过来,一脚踩在我手背上,狠狠碾压。
“阿砚哥,我帮你找......”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
手骨碎裂的剧痛,和星星被踩碎的声音,一同传来。
我痛得惨叫出声。
而苏明溪,这一次,脸上温情的面具终于彻底碎了。
5钻心的剧痛从手背传来,我痛得眼前发黑,惨叫出声。
而苏明溪,这一次,终于彻底撕下了她温情的面具。
她没有冲向我,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而是第一时间将惊慌失措、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顾言舟护在怀里,厉声对我呵斥:“林砚,你疯了吗?!言舟只是想帮你,你为什么要推他!”我疼得浑身发抖,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我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着那对紧紧相拥的男女。
顾言舟在她怀里哭的无比委屈:“明溪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阿砚哥蹲在地上,”“想去扶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推我......我的脚......好疼......”苏家的人也立刻围了上去,嘘寒问暖。
“言舟,你怎么样了?”“快,快叫家庭医生过来看看!”“这林砚也太过分了,我们好心好意让他来家里过节,他怎么能这么闹事!”我的手被踩得血肉模糊,骨头断裂的剧痛让我几乎要晕厥过去。
可没有一个人上来看我一眼。
我被所有人孤立、指责。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在所有人的保护下,扮演着无辜的受害者。
七年的委屈、七年的忍耐、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我看着苏明溪抱着顾言舟,满眼焦急心疼的模样,那是我从未在她眼中看到过的情绪。
原来,她不是不懂得心疼人。
她只是,从来不会心疼我。
我忽然就不想哭了,也不觉得疼了。
心死了,身体上的痛楚似乎也变得麻木。
我撑着地,用那只完好的手一点一点地,将地上的哨子碎片和那颗被踩成粉末的小星星,拢进掌心。
然后,我踉跄着站起身。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带着厌恶。
苏明溪也皱着眉看我,语气里满是不耐和警告:“林砚,你还想做什么?言舟已经被你吓到了,你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算了?我的人生和我七年的青春,我唯一的念想,都被他们毁了。
她凭什么轻飘飘一句“算了”?我没有理会她,只是攥紧了手里的碎片,转身,一步一步地朝着大门走去。
我的背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
身后传来苏明溪错愕又恼怒的声音:“林砚!你给我站住!”我没有停。
我独自一人去了医院。
急诊室里,医生看着我的X光片眉头紧锁:“小伙子,怎么伤得这么重?第五掌骨粉碎性骨折,这以后......怕是会影响手部的灵活性,拿重物都会困难。”
我看着自己被打上石膏、高高吊起的手,心里一片空洞。
温清月曾经说过,我的手是用来画画的,是世界上最宝贵的手。
而现在,它被毁了。
连同我对她最后的一丝念想,也被彻底碾碎。
护士帮我处理好伤口,我坐在冰冷的长椅上用那只完好的手,颤抖着拿出手机买了一张去往边陲小镇的车票。
发车时间是明天一早。
那个神秘的短信是我如今唯一的希望。
无论真假我都要去看一看。
这个充满了谎言和背叛的城市,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