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烬,是个三国题材小说写手。某天深夜,正熬夜写“吕布复活复仇记”,
突然屏幕闪了几下,一行红字跳出:“你写的,不是真的。来我墓里看看?”然后,
整个屏幕变成一副裂开的古墓图,像是血肉缝合般的棺盖缓缓裂开,露出一只苍白干枯的手。
我昏了过去。再睁眼,我身处一座荒原,夜色如墨,头顶是悬挂着的残月,苍白如骨。
我下意识看向地面,周围是连绵起伏的黑色土丘,每一座都像是……坟冢。
一块风化的石碑倒在我面前,上面刻着:冤将冢·不入史册者长眠地“冤将冢?
”我喃喃出声。忽然,身后响起一串沉重脚步。我回头。
那是一个身披血甲、面目扭曲的武将,高大如铁塔,手持方天画戟。他盯着我,
声音如风穿旷野:“你是谁?你不是冢民。”我哆嗦着回答:“我……我是写小说的。
”他缓缓靠近,脸上的皮肤已经裂开,露出黑红交错的肌理:“你在写我,却污我名。
”他抬起画戟,指着我额头。我瞥见他背后墓碑上刻着的名字:吕布,字奉先。
他眼中血丝翻涌:“我一生不忠于董卓,实为自保;你却笔下称我‘三姓家奴’,千年骂名。
”“你写我,只为赚稿费,可曾想我尸骨未寒?”我大脑嗡鸣,下一刻,被他一戟挑飞,
砸入另一座墓前。那墓碑上,只有血色手写两个字:魏延。
突然传来癫狂的低语:“我不是反贼……不是……我只是不想死……”一道黑影从墓中爬出,
肢体扭曲,头上还钉着三根古钉,似乎是镇魂之物。我想逃。但腿根本动不了。周围的冢,
一个接一个裂开。将军们从地下爬出,眼中只有愤怒与诅咒。他们围着我,
高声怒吼:“写我败将,是谁给你的胆?” “我忠我勇,却落个奸臣之名!
” “史书不记我,那你写我,是编?是造?”我终于意识到:我不是穿越,
而是被拉进了他们的地狱副本!身后一个墓碑爆开,一道幽魂飘来:“他是穿越者,未死者,
他要为我们写正史。”众将怒号。吕布冷声道:“很好。那你留下吧。
”他猛地一拍我头顶——我失去了意识。—醒来时,我的胸口多了一块骨牌,
写着:“守冢人·沈烬代号C-147”我已经,成为了这个恐怖世界的一员。不写,
就死。写错,就疯。这,是“冤将冢”的开端。
—我一直以为“魏延反叛”只是历史上的定论。直到我在冤将冢醒来,站在魏延的坟前,
看着那个满头钉子、目光癫狂却充满悲怆的将魂,一字一句告诉我——“我没有反。
”—魏延披着破烂的战甲,锁子甲像锈蚀的蛇皮贴在干瘦的骨架上。
他的头颅上钉着三根长钉,钉子从头顶斜斜穿入,贯穿颅骨,
散发出古老铜绿与血锈混合的味道。他走近我,伸出一只手,抓住我脖子。
“你知道什么是‘钉魂术’吗?”我拼命摇头。
他指着自己头上的钉子:“这是我死后被诸葛亮下令钉入的,说我是反贼,怕我冤魂不散。
”“可我魏延,忠心事汉,血洒五丈原,从未有叛意!
”我身体颤抖:“可史书写你……确实是谋反被杀……”他低笑,
眼里像是黑火燃烧:“我死之后,有谁听我分辩?”他用尖锐指甲撕开自己胸口的战甲,
从腐肉下拉出一块碎裂的玉简,塞到我手里:玉简上写着:“魏延自请断后五丈原,
夜渡涪江,死战一月,实为诈败诱敌。诸葛卧龙已逝,计被马岱误斩,遗计未成。
”我震惊不已,这一段内容,史书根本没有!魏延忽地跪地,
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我头顶三钉,魂不能入轮回;我尸横江岸,
白骨无人收葬;我忠未被明,冤死千年!”“你!若是穿越者,就替我改史!
”我看着手中玉简,一道血线划过指尖,鲜血渗入残文中,立刻燃起诡异红光。
耳边响起系统提示音:支线副本:钉魂不灭·魏延的逆史开启 是否接受任务?
成功将得解冤灵一位,可减少守冢职责五年。失败,则钉魂附身,永世沉冢。
我咽了口唾沫。不接——死。接了——可能更惨。但我知道,在这个冤将冢里,
我已无退路。我颤抖着点头。魏延的身影融入墓中,只留下一句:“若真想改史,
先过‘三钉梦狱’。”—接着,我被一道血雾笼罩,意识沉入梦境。梦中,
我成了魏延——我看见自己在五丈原拼死断后,
血溅长江;看见诸葛死后留下的遗策无人敢信,
自己一人扛下全军之殇;看见马岱冷笑着拔剑,从背后刺入我的心脏:“丞相说你会反,
那你就是反贼。”我痛哭流涕:“我不是反贼!!!”可梦境中,
无数士兵将“反贼”两字钉入我头颅。第一钉——痛。第二钉——疯。第三钉——灭。
我在梦里尖叫着苏醒,发现自己满头冷汗,身边却多了一截钉子,沾着脑浆。我明白了。
如果我不能破解这“钉魂诅咒”的谜团,下一根钉子,就要扎入我自己的头颅。—我起身,
却发现整个冤将冢静得出奇。忽然,一块墓碑缓缓裂开,阴风扑面。一个新的人影走出。
他穿着白衣,面色惨白,目光空洞。墓碑上只写着一句话:“姜维,北伐十年,魂归何处?
”而我身后的魏延之墓,却开始发出幽幽蓝光。——这是冤魂之间的共鸣。它们,
要我写下真实的三国。 不,是被史书“删去”的三国。而这,才刚刚开始。—夜色如墨,
冤将冢沉入一片死寂。唯有两座墓碑,在相互共鸣:魏延之冢,幽蓝闪烁;姜维之冢,
惨白如霜。姜维从墓中走出。他一身白衣,衣袂如雪,面容惨白到仿佛月下雕像,
唯有那双眼睛,静如深井,藏着千层冤火。他看了我一眼,声音轻得像雾:“你说,
十年北伐……究竟是忠,还是……献?”我喉咙发紧,不知如何应答。但他已经转身,
走向他自己的墓碑,伸手轻轻抚摸,语气平静:“我原以为,我死后能见孔明于九泉。
可我只见魏延的血,洒在五丈原。”“十年北伐,我兵行如鬼,却终究如尘。”他缓缓回头,
眼神忽然变得森然:“你来写史,那便听我讲一件没人知道的事。
”—姜维低声道:那是孔明死前最后一次单独召见我。“维儿,若我死后,蜀国必危。
”“你要北伐,不能停。”“不是为了中原,而是——镇魂。”我当时不解,何谓“镇魂”?
孔明却拿出一物,是一卷血色织帛,上书三个古篆:“将冢图”图卷展开,
画着百余冤魂将军,衣甲斑驳,眼含血泪,
名:曹嵩之冤、张郃之屈、甘宁枉死……魏延钉魂、庞德水断、陈宫冤毒……还有一个空格,
赫然写着:姜维,魂归将冢。我惊骇:“丞相,你也预见我会……?
”孔明点头:“天下大势,冤者不清,忠者不显。”“你死后,这些将魂,若无归处,
便成灾。”“你要以命作祭,北伐十年,非为一统,而是——镇魂封印。”—姜维说到此处,
嘴角溢血,淡淡笑道:“所以,我一生北伐,皆为引魂,驱将,镇冢。”“可他们不懂,
以为我执念中原。嘲我,骂我,说我‘强起大军,致亡国’。”“可谁知我夜半梦中,
常见万人将魂,于我帐外饮泣。”他忽然伸手,拍在我额头。我眼前一黑,掉入姜维的梦境。
—梦中,是北伐第八年,姜维一人夜行祁山谷。万军尽退,唯他与一盏魂灯同行。
他停在某处荒坟前,用匕首割腕,滴血于灯芯:“庞德,汝曾饮恨水刑;今以吾血,
引汝魂归。”风起,一道将影缓缓浮现,正是庞德。他面无表情,接过魂灯,沉入地下。
接着,姜维又跪于三将之冢。一口气念出:“魏延、张任、陈宫——吾今奉命,
引诸君魂归‘冤将冢’,镇压史外怨气。”然后他起身,转身离去,连头也不回。我被惊醒,
姜维正站在我身旁,目光平静:“你若真敢写下我之史,就写——‘十年北伐,非争权,
而镇魂’。”他将一封密信递给我,上面有孔明的亲笔落款:“姜维,代我续笔,将冢之书。
”我接过信,
北伐副本 冤魂安定数:2/99 下一魂主:陈宫·背义者之冤—我心头一颤。
下一位要接触的将魂——陈宫。吕布的谋士,被称为“忘恩负义”,“弃主图功”。
可在这冤将冢中——没有一个故事,是你以为的模样。—姜维走后,冤将冢再次归于沉寂。
可我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三国史中最“复杂”的那位:陈宫,吕布麾下第一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