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铃响，我没在考场上痛到昏厥，而是猛地惊醒。回到了十八岁这天，
我那伪善的男友江哲还没把那杯致命的牛奶递到我嘴边，
他的白月光校花林梦瑶也还没踩着我的尸骨，窃取我清华的名额。上一世，
他们联手将我拖入地狱，这一世，我要亲自为他们量身定做一个更深的，让他们哭着求我，
都爬不出来。1高考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我没有在考场上腹痛如绞，而是猛地从床上坐起。
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睡衣，窗外是清晨六点的微光。墙上的日历，
猩红的数字清晰地刺痛着我的眼睛，六月七日。高考第一天。我回来了。
我重生回到了十八岁，回到了一切悲剧开始的地方。心脏狂跳，我冲下床，
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冲进了厨房。餐桌上，果然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
旁边压着一张便利贴，是江哲龙飞凤舞的字迹：晚晚，高考加油，
这杯爱心牛奶给你补充能量，考神附体！就是这杯牛奶。上一世，我满心欢喜地喝下，
然后在我最关键的数学考试上，肠子像被无数根钢针来回穿刺，痛到视线模糊，
最后在全考场的注视下，被监考老师拖了出去。我的人生，从那一刻起，
被硬生生地砸进了十八层地狱。而我的男朋友江哲，我们学校的校草，
那个许诺要和我考同一所大学的男人，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
却正温柔地抱着我们班的校花林梦瑶。林梦瑶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地靠在他怀里，
气若游丝地说：阿哲，我心脏好难受，是不是要死了。江哲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他甚至没回头看我一眼，只冷冷地丢下一句：苏晚，别装了，这么重要的考试，
你能不能别耍大小姐脾气来吸引我注意？他抱着林梦瑶冲向了医务室。留下我，
像条死狗一样瘫在走廊冰冷的地面上，身下流出一滩屈辱的水渍。后来，我落榜了。
一个稳拿清华保送名额的天才，成了全校最大的笑话。而林梦瑶，
那个平时模拟考连一本线都岌岌可危的校花，踩着我的失败，竟然奇迹般地拿到了补录名额，
和江哲双宿双飞地进了名校。我的人生彻底被毁了，我爸妈气到住院，
周围所有人都用鄙夷和嘲讽的目光看我。我患上重度抑郁，
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用刀划破自己的手臂，最后在一个雨夜，精神恍惚地走上马路，
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撞飞。灵魂离体的那一刻，我看见江哲和林梦瑶开车路过。
林梦瑶摇下车窗，看着血泊中的我，脸上是得意的、恶毒的笑，她对江哲说：阿哲，你看，
我说她是个废物吧，没了我爸动用关系帮你压下投毒的事，你现在可就麻烦了。
江哲皱了皱眉，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愧疚，只有一丝不耐烦：知道了，以后别提了。
算她倒霉，谁让她挡了你的路。原来如此。原来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那杯爱心牛奶，就是他们亲手给我调制的毒药。滔天的恨意几乎将我的理智吞噬。晚晚？
怎么起这么早？门口传来我妈的声音。我猛地回神，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翻涌的血色。
妈，我有点紧张，睡不着。我妈心疼地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别怕，
我家晚晚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正常发挥就行。她看到桌上的牛奶，
笑着说：小哲这孩子真有心，大清早就送牛奶过来了，快趁热喝了，补补脑子。
我看着那杯泛着白色泡沫的液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前世的我，
就是把它当成了最甜蜜的鼓励，一口气喝光的。这一世，我端起杯子，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妈，我昨天好像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现在肚子有点不舒服，
牛奶太腻了，我喝不下。说完，我走到水槽边，在我妈惊讶的目光中，
将那杯“爱心牛奶”尽数倒了进去。白色的液体顺着下水道盘旋而下，
像极了他们那段腐烂发臭的爱情。江哲，林梦瑶。这一世，我回来了。
2离进考场还有一个小时，江哲的身影准时出现在我家楼下。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
身姿挺拔，阳光洒在他脸上，依然是那副能让全校女生为之尖叫的清隽模样。看到我，
他习惯性地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张开手臂就想抱我：晚晚，考前充电。我侧身躲过，
他抱了个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怎么了？他问，眼里带着一丝探究。紧张。
我言简意赅，语气疏离。他打量了我几眼，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又恢复了那副体贴的样子，
伸手想牵我：别怕，有我呢，牛奶喝了吗？是不是感觉浑身充满力量？倒了。
我看着他，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江哲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为什么倒了？你不是最喜欢喝我给你热的牛奶吗？腻。不想喝。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转身就走。他快步追上来，抓住我的手腕，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可的急切：苏晚，
你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甩开他的手，
冷冷地看着他：有事的是你吧，江哲。你这么关心我喝没喝那杯牛奶，
里面加了什么好东西？清华大学保送剂吗？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躲闪，
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我心底冷笑，果然，他什么都知道。你……你胡说什么！
他强作镇定地反驳，我只是关心你，怕你考试紧张没胃口，你别胡思乱想。
我懒得再跟他演戏，直接走向学校。一路上，他都显得心神不宁，几次想开口，
又都咽了回去。到了学校门口，考场警戒线已经拉起，
周围全是送考的家长和相互加油的同学。气氛紧张而热烈。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林梦瑶。
她今天也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画着淡妆，看起来清纯又无辜，
只是那双看向我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おく的失望和怨毒。看到江哲，
她立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快步跑了过来。阿哲，我好紧张，手心都是汗。
她伸出白皙的手，柔弱地靠向江哲。江哲下意识地想去扶她，却在对上我冰冷眼神的那一刻，
动作顿住了。上一世，他就是在这里，当着我的面，握住了林梦瑶的手，轻声安慰。
我淡淡地收回目光，仿佛他们只是两团无足轻重的空气。林梦瑶见江哲没有反应，
眼眶立刻就红了，她咬着嘴唇，委屈地看着我：晚晚，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和阿哲的，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这演技，
不去考电影学院真是屈才了。你有什么好怕的？我语气平淡地反问。林-梦瑶愣住了。
江哲也皱起了眉，不悦地说：晚晚，你怎么说话呢？瑶瑶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是吗？我轻笑一声，目光在林梦瑶和江哲之间来回扫视，既然身体不好，
就更应该好好休息，而不是一大早就处心积虑地想着怎么害人。
林梦瑶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身体摇摇欲坠。晚晚，你……你在说什么，
我听不懂……她精心准备的第一套方案，牛奶投毒，被我破解了。现在，
她要开始执行第二套方案了。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瓶盖，
小心翼翼地递到我面前：晚晚，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你早上没喝牛奶，肯定渴了吧，
喝点水润润喉咙，千万别影响了考试状态。那双眼睛里，盛满了“真诚”和“悔意”。
上一世，我就是被她这副样子迷惑，毫无防备地接过了水。虽然没有牛奶里的药效那么猛烈，
但也足以让我在考场上分心，腹中隐隐作痛。这一次，我看着那瓶水，笑了。我接了过来，
在她和江哲都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中，手一“抖”，瓶口一歪。满满一瓶水，一滴不剩地，
全都泼在了林梦瑶装着考试用品的透明文件袋上。啊！林梦瑶尖叫一声，
像是被泼的不是水，而是硫酸。周围的同学和家长都看了过来。
文件袋里的准考证和身份证瞬间湿了大半，墨迹开始晕染。哎呀，真对不起啊林梦瑶同学，
我一脸“惊慌失措”，“我手滑了，你看你，准考证都湿了，这可怎么办呀，
会不会进不了考场啊？我嘴上说着抱歉，眼里却没有半分歉意，反而充满了看好戏的愉悦。
林梦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江哲终于找到了发作的机会，他一把将我推开，护住林梦瑶，对我怒目而视：苏晚！
你够了！你就是故意的！我踉跄了一下，站稳身体，冷笑着反问：我故意什么了？
我故意手滑，还是故意让她把准考证弄湿？江哲，你搞清楚，是她非要给我递水，
现在出了事，倒成了我的不是？你！江哲语塞。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那不是三班的苏晚和江哲吗？还有校花林梦瑶，这高考门口唱的哪一出啊？
好像是苏晚把林梦瑶的准考证弄湿了，你看林梦瑶都快哭了。不像吧，
我刚看是林梦瑶非要给苏晚递水，苏晚没拿稳。再说了，一个透明文件袋，防水的吧？
怎么就湿了？这可不好说，校花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谁知道呢？
林梦瑶听着周围的议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我敢当众让她下不来台。她咬了咬牙，
只能继续演下去，哭着从江哲怀里挣脱出来，对我鞠了一躬：对不起，晚晚，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给你递水的，你千万别生阿哲的气，我们进去吧，快要考试了。
好一朵顾全大局的白莲花。我看着她和江哲，就像在看两个跳梁小丑。走吧。
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走进了警戒线。进考场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江哲正拿着纸巾，
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林梦瑶湿透的文件袋，而林梦瑶则低着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江哲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抬起头，给了我一个饱含警告和恨意的眼神。3语文考试，
风平浪静。我写完作文，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检查。上一世的我，
这个时候因为喝了那瓶加料的水，小腹已经开始隐隐作痛，精神无法集中，
检查的时候错过了好几个显而易见的错误。而现在，我神清气爽，
大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高速运转。我抬眼，隔着两排，能看到林梦瑶的侧脸。她似乎很不安，
不停地转着笔，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瞟向我，见我一脸平静，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第一场计划失败，第二场也落了空。我知道，她肯定还有后手。果然，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前十分钟，林梦-梦瑶突然发难了。她猛地捂住胸口，
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整个人伏在桌子上，肩膀剧烈地颤抖。
老师……我……我不行了……她的声音微弱，却足以让整个安静的考场都听到。
监考老师立刻走了过去，紧张地问：同学，你怎么了？
我……我心脏病犯了……好难受……林梦-瑶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嘴唇哆嗦着，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考场里一阵小小的骚动。所有人都被这突发状况吸引了注意。
江哲坐在考场的另一端，他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焦急，大声喊道：老师！
她是林梦-瑶！她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一声，坐实了林梦-瑶的“病情”。我冷眼旁观，
心如明镜。这就是她的第三个计划。如果下药不成，就在考场上发病，利用所有人的同情心，
以及江哲的配合，制造混乱。这种混乱，足以影响到周围所有考生的心态，
尤其是我这个她眼中的“罪魁祸首”。上一世，她就是这么干的。当时我本就身体不适，
被她这么一闹，心神大乱，监考老师忙着处理她，考场秩序一片混乱，
我最后几道大题的答案，涂错了卡。这一世，我不会再上当了。眼看着监考老师手忙脚乱，
一个准备去叫校医，另一个在安抚其他同学。江哲已经冲到了林梦-瑶身边，
作势要将她抱起。都别慌！继续答题！主监考老师厉声喊道。就在这片混乱中，
我举起了手。老师！我的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主监考老师看向我：苏晚同学，你有什么事？我站起身，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焦急和关切，
指着林梦-瑶，大声说：老师！林梦瑶的药！她的急救药肯定在她的包里！快拿她的包！
我的话提醒了所有人。对对对，药！监考老师如梦初醒。
林梦瑶的透明文件袋和书包就放在考场前面的置物架上。不等老师动手，
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在她和江哲惊恐的眼神中，抓起了她的书包。林同学，
你的药在哪里？我一边往回跑，一边“焦急”地拉开书包拉链。哗啦一声。
因为动作“太急”，书包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几本课本，一包纸巾，一个精致的化妆镜，
还有……一沓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小纸条，和一个小小的棕色药瓶。纸条散开，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古诗文默写和文言文知识点。考场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病倒”的林梦-瑶，转移到了那一地“证据”上。监考老师的脸，
瞬间黑得能滴出墨来。江哲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震惊、愤怒，
还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林梦瑶更是傻眼了，她伏在桌子上，
身体的颤抖从“痛苦”变成了真正的“恐惧”。这是……什么？主监考老师走过去，
弯腰捡起一张纸条和一个药瓶，声音冷得像冰。我适时地“解释”道：老师，
这可能不是心脏病的药，我在校医室见过这个瓶子，好像是……治考前焦虑的镇定剂？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整个考场的同学都听得一清二楚。“镇定剂？”“还带着小抄？
”“我去，这是什么操作？装病带小抄进考场？
”“怪不得江哲刚才那么激动地喊她有心脏病，原来是打配合啊！
”议论声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林梦-瑶趴在桌子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没想到，
我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把她的底裤都给扒了下来。江哲的脸色铁青，他死死地瞪着我，
眼神像是要活剐了我。苏晚！他咬牙切齿地低吼。
我回以一个无辜又茫然的眼神：江哲同学，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关心林梦-瑶同学的身体吗？还是说，你对这些东西，比对她的命还紧张？
我一句话，把他堵得哑口无言。他所有的辩解，在这一地的“证据”面前，
都显得苍白无力。“叮铃铃——”考试结束的铃声，在此刻响起。像是对这场闹剧，
敲响了最终的丧钟。主监考老师面无表情地宣布：“考试结束，全体起立。”然后，
他走到林梦-瑶面前，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这位同学，还有你，他指了指江哲，
考试结束后，带着你们的东西，跟我去一趟考务办公室。林梦瑶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我知道，她完了。江哲也完了。高考作弊，协同作弊，扰乱考场秩序，这几项罪名，
足以让他们这对“苦命鸳鸯”，彻底告别今年的高考。我交上试卷，走出考场。阳光正好，
微风不燥。我深吸一口气，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畅快。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我精心为你们准备的盛宴，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4事情的发酵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第一场考试刚结束，林梦瑶疑似考场作弊并装病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
传遍了整个学校。各种版本的故事在考生和家长之间流传。有说她带了微型耳机被抓了现行。
有说她被当场搜出了答案小抄。更有鼻子有眼的，是说她和江哲里应外合，
结果被同考场的学霸苏晚当场戳穿。一时间，平日里清纯可人、惹人怜爱的校花，
和品学兼优、温润如玉的校草，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只不过，
这次是以一种极其不光彩的方式。我从洗手间出来，迎面就撞上了等在走廊尽头的江哲。
他双拳紧握，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死死地盯着我。周围没有别人，
他不必再伪装。苏晚，你是不是疯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它捏碎，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我做了什么？我挣开他的手，
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冷漠地反问，我只是出于同学爱，
关心了一下身体不适的林梦瑶而已，我怎么知道她包里会掉出那些东西来？还是说，
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你放进去，准备栽赃给我的？我故意把话往更恶毒的方向引，
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果然，江哲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和慌乱。你少血口喷人！
他厉声呵斥，却不敢接我的话，瑶瑶她只是一时糊涂！她只是太紧张了！
你至于把她往死里整吗？现在好了，学校要取消我们两个的考试资格，还要全校通报批评！
你满意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他朝我嘶吼，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那副样子，
哪里还有半分校草的风度，分明就是一个气急败坏的赌徒，输光了所有筹码。
你的考试资格被取消，关我什么事？我掏了掏耳朵，满脸不耐烦，
是你自己在考场上大喊大叫，扰乱秩序，是监考老师让你去办公室，又不是我。江哲，
你搞搞清楚，从头到尾，犯错的是你们，不是我。你！他气得说不出话，
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事情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攻击我的突破口，你就不能当没看见吗？你就那么见不得瑶瑶好吗？
苏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毒！恶毒？跟他们比起来，我这点手段，
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我见不得她好？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江哲，
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到底是谁见不得谁好？是她，林梦-瑶，伙同你，
在我的牛奶里下药，想毁了我的高考，毁了我的人生！怎么，现在计谋败露，就倒打一耙，
说我恶毒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杯牛奶，那瓶矿泉水，还有考场上那场拙劣的表演，
哪一件不是你们精心设计好的？就为了让她林梦-瑶能踩着我，拿到那个唯一的保送名额！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针，扎得江哲脸色惨白，步步后退。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
我竟然什么都知道了。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还在嘴硬，
眼神却已经出卖了他。不知道？我逼近一步，直视着他慌乱的双眼，那好，
我提醒提醒你。三天前，晚上八点，学校后街的奶茶店，你和林梦瑶，还有她的父亲，
教育局的林副科长，见了个面。你们聊了什么，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江哲的瞳孔，
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剧烈收缩。他像看鬼一样看着我，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隐秘的事情，我是怎么知道的。上一世，
我到死都不知道还有这层交易。这一世，我提前布下的网，终于开始慢慢收紧了。苏晚，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终于放弃了挣扎，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和恐惧，
这件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我们分手，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你放过瑶瑶，也放过我，行吗？放过你们？那我上一世枉死的人生，又有谁来放过我？
江-哲，我一字一顿，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感情，游戏一旦开始，
就没有中途喊停的道理。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全部讨回来。说完，
我不再看他那张绝望的脸，转身，向着下一场考试的考场走去。背后，
传来他歇斯底里的怒吼和器物被砸碎的声音。真好听。5下午的数学考试，
林梦瑶和江哲的座位空了出来。听说，他们两个连同双方家长，在考务办公室闹了一中午，
最后被学校的保安“请”了出去。没有了干扰，我答得无比顺畅。提前半小时做完，
开始构思我的下一步计划。仅仅是让他们失去高考资格，还远远不够。林梦瑶的父亲，
教育局的林副科长，才是那条躲在暗处吐着信子的毒蛇。不把他一起拉下马，
难保他不会用别的手段，继续帮他女儿铺路。我需要证据。
需要一个能把他们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铁一般的证据。考试结束，我没有立刻回家，
而是在学校附近绕了两圈，确认没有人跟踪后，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网吧。网吧里烟雾缭绕，
全是敲击键盘和鼠标的喧嚣。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刚打开电脑，
一个身影就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是周宇。我们班最不起眼的那个男生，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
成绩中等，沉默寡言，平日里几乎没什么存在感。有事？我问。我或许，能帮你。
周宇推了推眼镜，镜片下的眼睛，闪着一种与他外表不符的锐利光芒。我有些意外。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他言简意赅，我只是，看不惯他们做的事情。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这是什么？三天前，
学校后街奶茶店的监控录像。他平静地说，我已经截取了关键部分。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我死死地盯着那个U盘，仿佛看到了前世所有的真相。
你怎么会有这个？我问，声音有些发紧。我让私家侦探去查，
也只查到了他们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具体内容根本无从知晓。周宇沉默了一下，
才缓缓开口：那家奶-茶店，是我表姐开的。三天前晚上，我去店里帮忙，
正好看到他们进来。林梦瑶的父亲一向谨慎，特意要了个没监控的包间。但是，
周宇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不知道，我表姐夫有被迫害妄想症，
在每个包间的天花板吊灯里，都装了针孔摄像头和录音设备。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周宇继续说，高考前夕，
学生家长和教育局的领导见面，太敏感了。所以我把那段录像拷贝了下来，
本来只是想留个心眼，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考场上，你做得很好。但光凭作弊，动不了他父亲。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周宇，谢谢你。我说，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不用。他摇了摇头，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林梦瑶的那个保送名额，本来，
我也有机会竞争的。我了然。原来，我也是他的“敌人”之一。不过，
现在我们有了共同的敌人。好，我点头，那我们就合作一次。我将U盘插进电脑。
点开视频。画面虽然有些昏暗，但三人的脸都清晰可见。声音也经过了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