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全市的骄傲,爸妈的希望。可当我拿着718分的成绩单回到家,
看到的却是全家人跪在我面前。我妈哭着说:“念念,你妹妹有病,没考好就要去死!
”我爸捶着胸口说:”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把状元让给她吧!
”就连我最爱的校草男友陆泽,也抓着我的手说:”月月那么脆弱,你不能这么自私!
”他们不知道,在前一天晚上,我就已经听到了妹妹对他们说出的那个恶毒计划。
1高考成绩出来那天,客厅里的空气是凝固的。我妈刘芳死死盯着茶几上那两张成绩单,
好像要用目光把上面的数字烧穿。一张,是我的,718分。另一张,
是我双胞胎妹妹江月的,320分。江月,我们家众星捧月的小公主,从小到大的校花,
老师嘴里预定的市状元。而我,是她身后那个不起眼的影子,江念。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江月漂亮的脸蛋扭曲了,她猛地抢过成绩单,撕了个粉碎,
这不是我的成绩!是她的!是江念的!碎纸屑像雪花一样飘落,
其中一片粘在我的膝盖上。我妈刘芳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江念!你怎么这么恶毒!
你就这么见不得你妹妹好?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可我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因为我知道,
在这个家里,江月的眼泪,就是真理。妈,考试前一天晚上,姐姐非要塞给我一支笔,
说是开过光的幸运笔……江月哭得梨花带雨,扑进我妈怀里,我一开始不想用的,
可是姐姐说,我要是不用就是不把她当亲姐姐……妈,那支笔肯定有问题!什么?
我爸江建军,那个永远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也站了起来,眉头拧成了川字。我简直想笑。
开过光的笔?这种拙劣的谎言,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可我的家人信了。或者说,
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解释为什么他们完美无瑕的女儿会考出320分的理由。
而我,就是那个最完美的理由。门铃响了,是陆泽。他是我们学校的校草,
也是江月最忠实的拥护者,今天特意来为他的女神庆祝。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
看到哭泣的江月和脸颊红肿的我时,他英俊的脸上瞬间覆满寒霜。念念,
他叫我名字的方式第一次如此冰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月月那么善良,
她把你当成最好的姐姐,你却在背后捅她刀子?我没有。我看着他,
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信任,哪怕只有一丝。可我只看到了失望和鄙夷。你太让我恶心了。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扎进我的心脏。江月在我妈怀里哭得更凶了,
身体一阵阵抽搐,仿佛随时要昏过去。月月!我的月月!刘芳抱着她,声嘶力竭地喊,
建军,快叫救护车!我们月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这个小畜生没完!
一场荒诞的闹剧就此拉开序幕。救护车来了,江月被当成易碎的玻璃娃娃抬了出去。
家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我爸江建军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疲惫又冷酷。江念,
你妹妹精神上受了这么大的刺激,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样子,太偏执,太可怕了。
我妈擦干眼泪,看我的眼神淬着毒。建军,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孩子心理已经扭曲了,
我们得送她去治治。我浑身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扼住了我的喉咙。治治?对。
刘芳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联系了一家叫‘启航’的康复中心,在郊区,
环境很好。你就去那里住一段时间,好好反省一下你对你妹妹犯下的罪。启航康复中心。
我听说过那个地方。那不是什么康复中心,那是一家私人开办的精神病院,
专门替有钱人家处理一些“不听话”的子女。进去的人,没一个能好着出来。我不去!
我猛地站起来,浑身发抖,我没病!有病的是你们!还敢嘴硬!
我爸把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站起身,你妈说的对,你已经无可救药了。这件事,
就这么定了。来人!刘芳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走了进来。
我惊恐地看着他们,一步步后退。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是犯法的!犯法?
刘芳冷笑一声,拿出了一张纸,上面有我爸的签名,
这是你的监护人签署的自愿治疗同意书。江念,你就安安心心地去吧,为了你自己好,
也为了月月好。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铁钳。我拼命挣扎,
尖叫,求饶。爸!我是你女儿啊!我才是考了718分的那个!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江建军转过身去,没有看我。刘芳脸上挂着胜利者般的冷笑。我被他们拖出了家门,
像拖一条死狗。在我被塞进那辆黑色商务车的瞬间,我看见隔壁邻居们探头探脑,
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我知道,我完了。我的清白,我的未来,我的人生,
在高考成绩出来这一天,被我的亲生父母和双胞胎妹妹,亲手埋葬了。车门关上的前一刻,
我看见陆泽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靠在车门上,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他眼中没有丝毫动摇,只有无尽的嫌恶。车子启动了。我透过车窗,
看着生养了我十八年的家,还有那个我爱了三年的男孩,离我越来越远。我没有哭。
因为我知道,从这一刻起,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有的,只是恨。滔天的恨。
2“启航康复中心”坐落在荒凉的郊区,四周是光秃秃的野山和高耸的电网。
这里闻不到一丝“康复”的气息,只有消毒水和绝望混合在一起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被夺走了所有私人物品,换上了一身灰扑扑的病号服,号码是13号。
一个满脸横肉的女护工,人称“王姐”,粗暴地把我推进一间苍白的小房间。13号,
以后这就是你的地方。给我老实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房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小小的铁窗。铁窗外,是灰色的天空。我的人生,
就像这片天空一样,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起初,我试过反抗。
我告诉每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我没病,是他们冤枉我!一个戴着金丝眼镜,
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医生,姓张,他听完我的话,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江念,有病的人,
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病。你的偏执型嫉妒障碍已经很严重了。他合上病历本,
像是在宣布我的死刑,我们会用最有效的办法帮助你。所谓的“最有效的办法”,
就是电击。当冰冷的电极片贴上我太阳穴的时候,我才明白,这里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这里是地狱。第一次电击过后,我三天说不出一句话,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我学会了沉默。
后来,我试过逃跑。我趁着放风的时候,拼了命地往电网的方向跑。我还没跑到一半,
就被几个强壮的护工按倒在地。那天晚上,我被关进了禁闭室。那是一个不足三平米,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我蜷缩在角落,听着外面其他病人的尖叫和哭嚎,分不清白天黑夜。
等我被放出来的时候,王姐揪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狠狠撞在墙上。臭丫头,还想跑?
我告诉你,进了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她让人给我打了一针镇静剂。
我躺在床上,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任由药物侵蚀我的神经。我渐渐明白,反抗,
只会让我死得更快。我开始扮演一个“听话”的病人。按时吃饭,按时吃药,
按时参加那些可笑的“康体活动”。那些药吃下去,整个人都会变得昏昏沉沉,
像是踩在棉花上。但我每次都会把药片藏在舌头底下,等护工走后,再偷偷吐掉。
我必须保持清醒。我不能死在这里,更不能疯在这里。我要活着出去,
看着那些把我推进地狱的人,一个个得到报应。在这里,时间失去了意义。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我只能通过铁窗外那棵老槐树的叶子,
从嫩绿到深绿,来判断季节的流逝。有一天,王姐和一个小护士的对话,
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13号她家可真有钱,一口气续了一整年的费用。可不是嘛,
听说她家还有个双胞胎女儿,漂亮又争气,被同济大学破格录取了呢。真的假的?
不是说她妹妹高考失利,被她刺激得精神失常了吗?嗨,外人懂什么。
人家那是拿了她姐姐的成绩单,找关系运作进去的。对外就说,招生办查明了是系统错误,
把两姐妹的成绩弄反了,还了天才少女一个公道。现在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心疼她妹妹的新闻,
说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呢。那这个13号,不就白白被关在这里了?嘘……小声点!
人家父母说了,这孩子心理有问题,就得关到她‘彻底康复’为止。咱们拿钱办事,
别多管闲事。对话声远去了。我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疼得我无法呼吸。同济大学……那是我梦寐以求的学校。
我寒窗苦读十二年,用718分的成绩敲开了它的大门。而江月,用几滴眼泪和一场表演,
就轻易地窃取了我的一切。我的大学,我的未来,我的人生。而我的父母,就是她的帮凶。
他们不仅抢走了我的东西,还要给我打上“疯子”的烙印,让我永世不得翻身。多狠啊。
真是我的好家人。又过了一段日子,一个新来的清洁工,姓李,是个五十多岁的哑巴大叔。
他不像其他人那样,看我们的眼神总是带着戒备和厌恶。他的眼神很平和,甚至有些怜悯。
有一次,他打扫我的病房时,我不小心碰倒了水杯。水洒了一地。我吓得立刻缩到墙角,
等着王姐的打骂。可李叔只是默默地拿起拖把,把地上的水拖干净,还对着我比划了一下,
像是在说“没关系”。从那以后,他每次来打扫,都会悄悄给我留点东西。有时候是一块糖,
有时候是一份没被动过的报纸。那份报纸,让我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我看到了江月以“励志天才少女”的身份接受采访,照片上的她,光鲜亮丽,笑容甜美。
我看到了陆泽和她出双入对,被誉为“同济大学金童玉女”。报纸上每一句对她的赞美,
都像一把刀子,在我心上反复切割。有一天深夜,我被噩梦惊醒,再也睡不着。
我听到走廊上传来李叔熟悉的,拖把摩擦地面的声音。我鬼使神差地走到门边,
透过小小的观察窗往外看。李叔正费力地弯着腰,从一个垃圾桶里,捡起一个被人丢掉的,
屏幕碎裂的旧手机。他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我的心脏,在那一刻,
疯狂地跳动起来。一个计划,在我脑中慢慢成形。几天后,李叔又来打扫。
我趁着他背对着我的时候,从枕头下拿出我藏了很久的东西——我病号服上的一颗纽扣,
我用牙齿把它磨得像刀片一样锋利。我抓住他的手,用那颗纽扣,
在他手心飞快地划了几个字。救我,必重谢。他惊恐地看着我,想把手抽回去。
我死死地抓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直视着他的眼睛,无声地哀求。终于,他停止了挣扎。
他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天晚上,
李叔在给我送晚饭的时候,饭盒的夹层里,多了一样东西。正是他从垃圾桶里捡来的那部,
屏幕碎裂的旧手机。他把饭盒递给我时,飞快地比划了几个手势。我没看懂。
但他指了指手机,又指了指床底,最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我明白了。
我抱着那冰冷的手机,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我躲在被窝里,在黑暗中,
按下了开机键。当那微弱的屏幕亮起时,我的眼前,也终于亮起了一道光。一道,
通往复仇的光。3有了手机,就像在无边黑夜里有了一支火把。尽管微弱,但足以燎原。
这部旧手机没有SIM卡,电量也撑不了多久。但我发现,在深夜两点到四点之间,
护工们最松懈的时候,可以蹭到医办室泄露出来的微弱WIFI信号。
我开始假装“病情”加重,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护工们乐得清闲,也懒得管我。
这为我的深夜行动提供了完美的掩护。我不能报警,警察只会联系我的监护人,
那会让我陷入更深的绝境。我能靠的,只有我自己。我那颗718分的大脑,
是我唯一的武器。在被囚禁之前,我就是学校里小有名气的编程高手。现在,
这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在网上疯狂地学习。
黑客技术、网络安全、法律知识、心理学……知识像海绵吸水一样,涌入我的大脑。
我的第一个目标,是查清楚真相。江月的表演天衣无缝,但我不相信,
她那320分的成绩是真实的。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我需要证据。
我把目标锁定在市教育系统的内部服务器上。这是一个铜墙铁壁,但我别无选择。
我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不眠不休,用那部破手机,一点点地渗透,寻找漏洞。终于,
在一个暴雨的深夜,伴随着窗外的雷鸣,我攻破了防火墙。我像一个幽灵,
潜入了存放着全市考生原始答卷扫描件的数据库。我找到了我和江月的答卷。铁证如山。
那张718分的卷子,每一个字,都是我的笔迹。而江月那张320分的卷子,字迹潦草,
错误百出,愚蠢得可笑。我将这两份答卷的扫描件,加密后上传到了一个匿名的云盘里。
但这还不够。我要知道,江月为什么敢这么做,是谁在背后给她撑腰。我把下一个目标,
定在了我们家的台式电脑上。我妈是个电脑白痴,但我爸有时会在家用电脑处理工作。
我赌他们家的网络安全防范,基本为零。我赌对了。我轻而易举地侵入了家里的网络,
像逛自己家的后花园一样,翻阅着电脑里的每一个文件。然后,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江月常年来的作弊史。原来,我妈刘芳有个远房表哥在市教育局工作,这些年,
她一直通过这个关系,提前为江月搞到各种模拟考、月考的试题。
这才塑造出了江月“天才少女”的假象。而真正的高考,他们无能为力了。
江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考砸。所以,她和我妈,早就策划好了一切。
一场完美的、天衣无缝的构陷。我的心,冷到了冰点。我继续翻找,
希望能找到他们对话的直接证据。我发现电脑里安装了一个不起眼的监控软件,
是当初为了防贼装的,可以录下电脑周围的声音。他们显然已经忘了这回事。
我打开了录音文件夹。一段段录音,记录着家里的日常。我忍着恶心,
从高考前一个月开始听。终于,我找到了。那是高考前三天的晚上,一段只有三分钟的录音。
背景音是电视机的声音,录音质量很差,充满了杂音。但那两个声音,我化成灰都认得。
是江月和刘芳。江月:妈,万一江念考得比我好太多,怎么办?她那个人,死心眼,
肯定不会同意把分数让给我的。刘芳:傻孩子,妈都安排好了。
你到时候就一口咬定是她害你,哭得越惨越好。你爸那个人心软,看你受了委屈,
肯定会站在我们这边。江月:那……要把她送到‘启航’去?会不会太狠了点?
刘芳冷笑一声:狠?她抢了你十八年的风头,这是她欠你的!只要把她送进去,
给她打上‘疯子’的烙印,她这辈子就毁了。她的分数,她的大学,她的未来,
就全都是你的了!你只要记住,你才是我们家的骄傲,她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陪衬!
咔嚓。我关掉了录音。整个世界,死一般寂静。我蜷缩在冰冷的被窝里,
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不是因为冷,也不是因为怕。是因为,那压抑了太久的恨意,
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像岩浆一样,灼烧着我的四肢百骸。陪衬?好一个陪衬。刘芳,
江月,江建军,陆泽……你们每一个人,都别想跑。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地狱。
我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敲击,一行行代码在我眼前流淌。
我不再是被困在牢笼里的羔羊,我是一把淬了火的刀。一把,即将饮血的刀。
4我必须逃出去。但不能是狼狈的逃亡,我要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复仇的第一步,
是信息的误导与心理的博弈。我用新注册的匿名邮箱,
伪造了一封来自沪上明诚律师事务所的邮件,发送给了启航康复中心的主任。邮件里,
我用最严谨、最专业的法律术语,
我方当事人一位虚构的、我远在海外的姑婆对江念小姐的“被治疗”一事存有重大异议,
并已掌握了部分“关键证据”。我方将在下周派律师前来,要求院方提供所有治疗记录,
并保留对院方及监护人提起诉讼的权利。这封邮件,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它不会立刻掀起巨浪,但足以让水下的鱼,开始恐慌。果然,接下来的几天,
我明显感觉到气氛变了。张医生找我谈话的次数变多了,言语间多了几分试探。
王姐对我的打骂也收敛了不少,虽然眼神依旧凶恶。他们在害怕。这就够了。下一步,
是制造混乱。我需要钱。逃亡、隐藏、反击,每一步都需要钱。
我再次潜入我爸江建军的电脑,他的网银密码还是我妈的生日,愚蠢得可笑。
我没有动大额的钱,那会立刻被发现。我只在他的股票账户里,
进行了一次极其微小但精准的操作,利用时间差,神不知鬼不觉地“借”走了两万块钱。
我把钱转入一个新开的加密货币账户,再通过层层复杂的交易,
洗到了一个无法追踪的海外虚拟账户上。这笔钱,是我的启动资金。有了钱,
我联系上了一个在暗网上活动的“蛇头”,他专门负责帮人“消失”。我付了定金,
约定好了逃离的时间和地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股东风,需要我自己来点燃。
计划实施的那天晚上,我故意在喝水时“不小心”呛到,引发了一场剧烈的咳嗽。
我咳得撕心裂肺,脸色发紫,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值班的小护士吓坏了,
她慌忙叫来了张医生。快!她这是急性哮喘!快送急救室!张医生也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大声喊道。就在他们手忙脚乱地把我抬上推床,准备送往急救室的路上,我等待的机会来了。
走廊的尽头,负责后勤的李叔,正推着一辆堆满脏污床单的清洁车。当推床经过他身边时,
他“不小心”脚下一滑,整辆清洁车侧翻在地,肮脏的床单被套散落一地,
瞬间堵住了狭窄的走廊。你个老不死的!没长眼睛啊!护工破口大骂。所有人的注意力,
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吸引了。就是现在!我猛地从推床上滚了下来,
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像一只猫一样,钻进了旁边的杂物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我听见外面传来护工们的怒吼和慌乱的脚步声。我屏住呼吸,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
一动不动。杂物间的门被猛地推开,一道手电筒的光扫了进来,在我身旁几公分的地方划过。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没人!去那边找!脚步声远去了。我等了漫长的五分钟,
直到确认外面彻底没了动静,才敢悄悄溜出来。在李叔的指引下,我躲过了所有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