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抬轿

纸人抬轿

作者: 町叮丁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影子林儿的悬疑灵异《纸人抬轿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悬疑灵作者“町叮丁”所主要讲述的是:主要角色是林儿,影子,纸轿夫的悬疑灵异小说《纸人抬轿由网络红人“町叮丁”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576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5 03:47:52。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纸人抬轿

2025-07-05 04:12:36

我爷是村里扎纸人的手艺人,扎的纸人纸马,眼睛都透着一股活气儿。邻村的林儿淹死了,

家里人求我爷扎一堂送亲的仪仗,让她风风光光去阴间成亲。我爷应了。

可他给那四个纸轿夫点睛的时候,我看见,他用的不是朱砂,是我爹的血。1我爷的手艺,

是跟太爷学的。村里谁家有红白喜事,都得来求我爷。尤其是白事,我爷扎的纸人纸马,

往灵棚前一放,看着就跟活的一样。村里人都说,我爷的手艺里有魂。邻村的林儿出事了,

就在她出嫁的前一天,人掉河里淹死了。她家里人哭得死去活来,说闺女命苦,

连红盖头都没戴过。他们不想让林儿孤零零地上路,就来求我爷,想给她办一场冥婚,

让她在底下能有个伴儿。他们求我爷扎一堂“送亲”的仪仗,要一顶花轿,四个轿夫,

还有吹唢呐的,撒纸钱的,一样都不能少。我爷听完,嘬着旱烟,半天没说话。

我爹站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给我爷使眼色,等林家人一走,他就急了。“爹,这活不能接。

”我爹的声音都在抖。我爷瞥了他一眼:“为啥不能接?”“晦气!”我爹说,

“给活人扎是喜,给死人扎是丧,可你这又是喜又是丧的,犯忌讳。

”我爷冷笑一声:“咱爷俩吃的就是这碗饭,还怕忌讳?人家钱给得足,又是求上门的,

没理由往外推。”我爹还想说啥,被我爷一眼瞪了回去。扎纸人的活儿都在西厢房,

那间屋子常年不见光,一进去就一股纸和浆糊的味儿。我爷不让我进去,说小孩阳气弱,

容易被冲撞。可我好奇,还是偷偷扒着门缝看。我爷先是用高粱秆扎骨架,手速很快,

没一会儿,四个人形就立起来了。接着是糊纸,一层一层,白惨惨的纸贴上去,

轿夫的模样就出来了。最关键的一步是“开脸”。我爷用最细的毛笔,蘸着墨,

给纸人画眉毛,画眼睛,画嘴。他画得很慢,每画一笔,都要屏住呼吸。画完五官,

纸人看着还是死气沉沉的。我爹端着饭进来,看见那四个纸人,手一哆嗦,碗差点掉地上。

“爹,要不算了……”“滚出去!”我爷吼了一声。我爹没敢再说话,放下碗就走了。

到了晚上,就剩下最后一步,“点睛”。点了睛,纸人才算“活”了。我爷把门关死,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我以为里面是朱砂,可他倒出来的,是粘稠的、暗红色的液体。

他用一根新的毛笔蘸了蘸,嘴里念念有词,然后迅速在四个纸轿夫的眼睛上,各点了一下。

点完之后,我爷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我感觉屋里的风都冷了几分。那四个纸人轿夫,明明是纸做的,可我总觉得,

那八只被点上去的眼睛,好像在盯着我看。第二天,林家来人把纸人仪仗抬走了。唢呐一吹,

纸钱一撒,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我爹从头到尾都没露面,把自己关在屋里。

我爷像是了却一桩心事,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多喝了两杯。可到了半夜,

我被一阵“沙沙”声吵醒了。那声音,像是有人穿着纸做的衣服,在院子里来回走。

我奶也被吵醒了,她推了推我爷:“老头子,你听见没?”我爷早就醒了,

他披着衣服坐在炕沿上,脸色比锅底还黑。“把门窗都关死,”他压着嗓子说,

“今晚谁也别出门。”我爹在里屋喊了一声:“爹,是不是……是不是他们回来了?

”我爷没理他。我壮着胆子,趴到窗户缝上往外看。月光底下,院子中央,

直挺挺地站着四个身影。是我爷扎的那四个纸轿夫。它们被烧掉的身体又回来了,

就那么安静地站着,惨白的脸上,那双被点上去的眼睛,在夜里黑得发亮。最让我害怕的是,

月光那么亮,可它们的脚下,干干净净,连一丝影子都没有。2一阵阴风顺着门缝钻进来,

吹得我后脖颈子发凉。我奶小声说:“老头子,咋办?它们要干啥?”我爷瞪了我奶一眼,

示意她别出声。他说:“咱家门槛高,脏东西进不来。”我爹在里屋,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听见院子里有动静,那四个纸人轿夫在挪动,纸做的脚踩在地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它们好像想进屋,但被门槛挡住了。月光下,它们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一动不动。

我爷坐在炕沿上,抽了一宿的旱烟。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声鸡叫响起,

院子里的“沙沙”声才停了。我爷下了炕,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拉开一条门缝往外看。

我奶问:“走了吗?”我爷的眼睛盯着院子里的地面,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走了。

”我奶松了口气:“这可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我爷没说话,他扭过头,

冲着里屋喊:“建国,你给我出来!”我爹磨磨蹭蹭地从里屋出来,他眼圈发黑,

整个人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我爷盯着他问:“林儿的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我爹愣了几秒,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爷。“没……没关系。

”我爷冷哼一声:“你最好没撒谎!”我爹垂着脑袋,

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我想出去躲几天。”我爷一巴掌扇在我爹脸上:“躲?

你躲到哪儿去?你以为这是你惹的祸?”我爹捂着脸,不敢吱声。我爷指着院子说:“你看!

”我也凑过去看,院子的地上,留下了一层薄薄的灰烬,风一吹就散了。但在灰烬旁边,

有几处地方的土,颜色变得特别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水分。

我奶愣了几秒:“这可咋办?”我爷说:“缺东西,它们缺东西。”我奶问:“缺啥?

”我爷没回答,眼神格外浑浊。他说:“这事儿,它们会自己找。”我爷说完,

又狠狠地瞪了我爹一眼,骂道:“看见你就来气,滚回屋去!”我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灰溜溜地回了屋。我爷去院里喂鸡,刚打开鸡笼,村口的王小子就跑了进来。

王小子气喘吁吁地说:“叔,出大事了!瘸子李死了,死在他家门口!

”我爷手里的瓢“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瘸子李是村里的无赖,年轻时偷鸡摸狗,

腿被人打瘸了。他一个人住,没儿没女。我爷问:“咋死的?”王小子说:“不知道,

身上没伤,就是那张脸,白得吓人。村长让你过去看看。”我爷点了点头,

让我奶在家看好门,他跟着王小子去了。瘸子李家在村西头,离河边不远。

他的尸体就躺在门板上,眼睛瞪得老大,嘴张着,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惧的东西。

他身上确实没伤口,但整个人像是被晒干的咸鱼,皮肤都皱巴了。最诡异的是,

太阳明晃晃地照着,可地上,只有门板的影子,瘸子李的尸体,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影子。

村长问我爷:“叔,你看这事儿邪不邪?”我爷蹲下身,捻起一点瘸子李尸体旁边的土,

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他说:“是被人抽干了阳气。”村里人一听,都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村长说:“这可咋办?要不要报警?”我爷摇了摇头:“报了警也没用,警察管不了这事。

把他埋了吧,埋深点。”瘸子李没亲人,丧事办得简单。几个后生把他抬到后山,

挖了个坑就埋了。我爷从瘸子李家回来,一句话没说,把自己关在西厢房里,

抽了一下午的旱烟。到了晚上,他又把我爹叫了过去。屋里没点灯,黑漆漆的。

我听见我爷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透着一股寒气:“建国,我再问你一遍,林儿的死,

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屋里沉默了很久。然后,我听见“噗通”一声,是我爹跪下了。

“爹,我错了……”我爹的声音带着哭腔,“那天,是我跟林儿在河边闹着玩,我没站稳,

手推了她一下……她就掉下去了。我……我害怕,我没敢救她,我就跑了……”我爷没说话,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好半天,我才听见我爷叹了口气,那口气里,满是无奈和苍老。

“孽债啊……”3我爷从西厢房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他没骂我爹,

也没打我爹,只是坐在院子里,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脸。

我爹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奶想去扶他,被我爷喝住了。“让他跪着!

”那一晚,我家的灯亮了一宿。第二天,我爷起得很早。他没吃饭,一个人进了西厢房,

在里面待了很久。我偷偷从门缝看,看见他用高粱秆和白纸,重新扎了一个小纸人,

大概一尺来高。纸人扎好后,他拿出一支笔,想在纸人背上写字,可手抖得厉害,

半天落不了笔。最后,他咬了咬牙,在纸人背上写了三个字:王老棍。

王老棍是村里的孤寡户,一辈子没娶上媳妇,靠给人打零工过活。他为人老实,

但有点贪小便宜。我爷把纸人揣进怀里,对我奶说:“看好家,我出去一趟。”他去了村口,

找了个没人的十字路口,把那个写着王老棍名字的纸人烧了。火苗是绿色的,

烧起来没有一点烟。我爷嘴里念念有词,我离得远,听不清他说什么,只看见他烧完纸人,

又在原地画了个圈,才转身回家。他以为这事儿能瞒天过海,能把灾祸引到别人身上。

可他错了。第二天,王老棍没事,他还在村东头的地里给人拔草。出事的是村西头的王强家。

王强和他媳妇,是村里出了名的爱占小便宜。前几天瘸子李下葬,

他俩还趁乱顺走了瘸子李家的一只老母鸡。他们两口子,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家的炕上。

死状跟瘸子李一模一样,身上没伤,脸色惨白,像是被抽干了精气。最吓人的是,

两具尸体并排躺着,太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炕上只有一层灰,两个人都没了影子。这下,

村里彻底炸了锅。村长领着一帮人,直接找到了我家。“叔,”村长说,“这事儿太邪乎了,

村里人都说,是那几个纸人作祟。你得给大伙儿一个说法。”我爷坐在板凳上,脸色铁青,

一言不发。我爹躲在屋里,不敢出来。村长说:“叔,林儿家办冥婚,轿夫是你扎的。

瘸子李死了,你说是阳气被吸干了。现在王强两口子也这么死了。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

”“是啊,五叔,你得说实话!”“再这么下去,下一个死的是谁?”村里人七嘴八舌,

都围在我家门口。我爷猛地把手里的旱烟锅往地上一磕,站了起来。“都给我闭嘴!

”他吼道,“这事儿,是冲我来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我爷扫视了一圈,

说:“那四个轿夫,是我扎的,但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它们缺影子,所以才出来害人。

你们放心,今晚,我一定把这事儿了了。”我爷把村里人都打发走了。晚上,

院子里静悄悄的。我看见我爷把西厢房里剩下的三个纸轿夫都搬了出来,放在院子中央。

那三个纸人,脚下已经有了淡淡的影子,不像刚开始那样干净了。只有最后一个,还是虚的。

我爷看着最后一个影子虚淡的纸人,眼神里全是恐惧。他知道,这个纸人,是给我爹留的。

我爹从屋里走出来,他瘦得脱了相,一阵风就能吹倒。他走到我爷面前,

“噗通”一声又跪下了。“爹,我对不起你。”我爷没看他,只是盯着那个没有影子的纸人,

喃喃自语:“一个,两个……还差一个,还差一个就齐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梦呓。

我爹病倒了。他躺在炕上,整天发高烧,说胡话。他说他看见林儿了,就穿着一身红嫁衣,

站在床边,冲着他笑。我奶给他擦身子的时候,我看见,我爹在太阳底下的影子,变得很淡,

若有若无。我爷知道,再不想办法,下一个就轮到我爹了。4我爷彻底慌了。

他把我奶和我锁在东屋,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忙活。他从村长家借来一条大黑狗,

又从村东头抓来一只油光水亮的大公鸡。黑狗拴在院门口,公鸡关在笼子里,

放在西厢房的屋檐下。他又在院子里撒了一层草木灰,说是能留下脚印。做完这些,

他才把我爹从屋里扶出来,让他坐在院子里的那张太师椅上。我爹已经站不稳了,

整个人软得像一摊泥。我爷对他说:“建国,挺过今晚,你就没事了。”我爹抬起头,

眼神空洞地看着我爷,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天一黑,院子里的气氛就变得不对劲。

那条平时叫得最凶的大黑狗,这会儿夹着尾巴,缩在墙角里,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

就是不敢大声叫。笼子里的大公鸡,也耷拉着脑袋,像是生了病。我爷搬了条板凳,

坐在我爹旁边,手里攥着一把扎纸人用的竹刀。我隔着窗户缝往外看,心里怦怦直跳。

到了半夜,院子里起了一阵旋风。风不大,但很邪乎,吹得地上的草木灰到处乱飞,

就是吹不进屋里。院门没锁,被那阵风“吱呀”一声吹开了。三个影子凝实的纸轿夫,

排着队,从门外走了进来。它们抬着一顶纸花轿,轿子是空的,随着它们的脚步一晃一晃的。

它们走得很慢,没有声音,脚踩在草木灰上,却连一个脚印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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