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慕南枝，你必须跟我离婚！" 萧志诚一脸决绝地将离婚协议书甩在桌子上，
声音冷得如同数九寒冬的冰。慕南枝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协议书上那个刺眼的"离"字，
心脏像是被重锤砸中。"为什么？"她声音发颤。"白露同志从下乡回来了，
她说愿意跟我结婚。"萧志诚别过脸，语气生硬，"我们当初的婚姻本就是组织安排，
现在可以解除了。" 慕南枝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白露，
那个她丈夫心心念念了三年的知青女子，终于回来了。前世，她苦苦哀求，跪地痛哭，
萧志诚连正眼都没给她一个。最后她净身出户，带着刚满月的女儿离开军区。
后来女儿得了重病，她跪遍了整个军区大院的门槛，没人愿意帮她。
萧志诚更是和白露双宿双飞，对她母女俩冷漠到底。女儿死在她怀里的那一刻，
她恨不得跟着一起死。可现在重生了，一切都还来得及。慕南枝缓缓抬起头，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萧志诚，你确定要离婚？" 萧志诚见她这副表情，
心里莫名一慌，强装镇定："当然，我已经想好了。" "那好。
"慕南枝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协议书上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我答应。
" 萧志诚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他原以为会有一场撕心裂肺的哭闹，
甚至准备好了各种说辞来应对。可慕南枝居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你...你不后悔？
" "后悔什么？"慕南枝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萧首长，既然离婚了，
那么你的军衔、房子、还有那些津贴补助，可就跟我没关系了。" 她顿了顿，
笑得灿烂："不过我怀着的这个孩子，是你的种，你总该给点抚养费吧？
" 萧志诚这才注意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脑子嗡的一声："你怀孕了？" "三个月了。
"慕南枝轻抚着肚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可是你萧家的血脉，就算你不要我，
总不能不要孩子吧？" 前世，她傻乎乎地把孩子生下来，最后眼睁睁看着女儿死在怀里。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萧志诚的脸色变得复杂，
犹豫半晌才说："那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会负责的。" "负责？"慕南枝冷笑，"萧志诚，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她走到桌前，
拿起钢笔在离婚协议书的最后写下一行字："萧志诚一次性支付子女抚养费五千元，
此后与慕南枝及其子女再无任何关系。" 五千元，在七五年可是一笔巨款，
够普通工人十年的工资了。萧志诚的脸瞬间黑了："慕南枝，你别太过分！" "过分？
"慕南枝撕下协议书的一份塞进口袋，"萧首长，这点钱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你家里的那些古董字画，随便卖一件都不止这个价。" 萧志诚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慕南枝的外公是民国时期的大学者，留下了不少珍贵的古籍字画。
这些东西当初作为嫁妆带到萧家，现在正好派上用场。"还有，"慕南枝顿了顿，
声音冷得像刀子，"我要你在三天内把钱准备好。否则，我就去你们师部，
把你萧首长为了小情人抛妻弃子的事情说给大家听听。
" 萧志诚的脸色变得铁青："你敢威胁我？" "我为什么不敢？"慕南枝挑眉，
"反正我已经是要被休的糟糠妻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她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对了，萧首长，记得早点把白露同志娶进门。
省得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了你这么久，名声不好听。"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萧志诚一个人愣在原地。慕南枝出了萧家的院子，脚步越走越快，
最后几乎是跑着离开的。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女儿临死前那双睁大的眼睛，
萧志诚和白露的婚礼现场，还有她跪在军区门口求人的屈辱... 她捂着嘴，
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任何人践踏她的尊严。回到娘家的时候，
慕母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南枝回来了？"慕母抬头看她，"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是不是萧志诚那小子又欺负你了？" 慕南枝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妈，我跟萧志诚离婚了。" 慕母手里的衣服掉进了盆里，
整个人都愣住了："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跟萧志诚离婚了。
"慕南枝重复了一遍，然后快步走进屋里。慕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去："南枝，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离婚了？" 慕南枝坐在床边，
将离婚协议书递给母亲："他有了别的女人，要跟我离婚。我答应了。
" 慕母看着协议书上的字迹，手抖得厉害："南枝，你糊涂啊！萧志诚是首长，
你这一离婚，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妈，我不糊涂。"慕南枝握住母亲的手，
"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萧志诚得给抚养费。五千块，够我们娘俩过很久了。
" 慕母这才注意到女儿的肚子，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的傻闺女，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就算他有了别的女人，你也该忍着啊！只要你还是萧家的太太，
那些妖精就不敢太放肆..." "妈，我不想忍了。"慕南枝打断母亲的话，
"前面二十几年，我已经忍够了。从今往后，我只想为自己活一次。
" 她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一世，
她要让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付出代价。第二章慕南枝刚在娘家住下，
萧志诚的警卫员就找上门来了。"嫂子，首长让我把这个给您。"小李恭敬地递过一个信封。
慕南枝接过信封，里面是厚厚一沓钞票，还有一张纸条：钱我准备好了，希望你说话算数。
她数了数，正好五千元，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回去告诉你们首长，从今往后我们两清了。
"慕南枝将钱收好，语气平淡。小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慕母在旁边看得心疼不已："南枝，你真的打算就这么跟萧志诚一刀两断？" "妈，
覆水难收。"慕南枝淡淡地说，"既然他选择了别的女人，我又何必死皮赖脸地留着？
" 她心里很清楚，前世的自己就是太在乎萧志诚了，所以才会一步步走入绝境。这一世，
她要彻底断掉这份感情，重新开始。"可是孩子怎么办？"慕母担忧地看着女儿的肚子，
"没有父亲的孩子，以后在社会上多难混啊。" 慕南枝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妈，
这个孩子我不打算要。" "什么？"慕母惊得差点跌倒，"南枝，你疯了？
那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妈，我很清醒。"慕南枝冷静地说，"我一个离了婚的女人，
带着孩子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与其让孩子跟着我受苦，不如..." 话没说完，
院门就被人粗暴地推开了。萧志诚满脸怒容地冲进来，身后跟着几个警卫员。"慕南枝，
你什么意思？"他冷着脸质问，"明明说好了把孩子生下来，现在又要反悔？
" 慕南枝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萧首长，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肚子里的孩子要不要生下来，似乎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吧？" 萧志诚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法理上确实如此，他们已经离婚了，孩子的去留慕南枝有决定权。
可是...那毕竟是他的孩子啊！ "慕南枝，你不能这么做。"萧志诚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缓和一些，"孩子是无辜的，
你不能因为对我的怨恨就..." "怨恨？"慕南枝笑得更加灿烂，"萧首长，你想多了。
我对你没有任何怨恨，就像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一样。" 她站起身，
轻抚着肚子："我只是觉得，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太可怜了。与其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受苦，
不如不要来。" 萧志诚的脸色变得煞白："你...你真的这么绝情？" "绝情？
"慕南枝冷笑，"萧首长，当初你为了白露同志要跟我离婚的时候，
可没想过什么绝情不绝情。现在轮到我做决定了，你就受不了了？" 她走到萧志诚面前，
仰头看着他："双重标准，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本性。自己可以抛妻弃子去找新欢，
却不允许女人为自己做一点决定。" 萧志诚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确实，
当初要离婚是他提出来的，现在慕南枝不想要孩子，他又有什么立场去阻止？ 可是，
那真的是他的孩子啊... "南枝，我求求你，把孩子生下来吧。
"萧志诚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如果你不想养，可以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 慕南枝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萧首长，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冰冷："白露同志那么娇弱，能接受你带着别的女人的孩子吗？
还是说，你准备金屋藏娇，把孩子偷偷养在外面？" 萧志诚被说得脸色通红，却无法反驳。
白露确实表示过，不能接受萧志诚有别的女人的孩子。如果慕南枝真的把孩子生下来，
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既然萧首长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那就按我说的办吧。
"慕南枝转身往屋里走，"反正钱你已经给了，我们两清了。" 萧志诚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从小到大，慕南枝都是温顺听话的，就算偶尔有不同意见，
也会用最温和的方式表达。可现在的她，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冷漠、决绝、毫不妥协。
这样的慕南枝，让他感到陌生，也让他感到...有些不舍？ 不对，他怎么会不舍呢？
他爱的是白露，慕南枝只是组织安排的妻子而已。萧志诚甩甩头，
将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抛在脑后，转身离开了慕家。慕南枝站在窗前，
看着萧志诚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前世的萧志诚从来没有为她的离开而犹豫过一秒钟，可这一世，
她却看到了他眼中的迷茫和不舍。看来，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这句话在任何时代都适用。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开始为自己的新生活做准备了。慕南枝摸了摸肚子，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前世，这个孩子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也是她最大的软肋。
萧志诚和白露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能一次次地伤害她。这一世，
她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成为她的弱点。包括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第三章三天后，
慕南枝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家乡去省城。慕母拉着女儿的手，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南枝，你真的要走吗？留在家里不好吗？妈会照顾你的。" "妈，
我必须走。"慕南枝轻抚着母亲的手，"留在这里，我永远走不出过去的阴影。
" 她顿了顿，声音坚定："我要去省城重新开始，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 前世，
她就是因为太依赖萧志诚，所以才会在离婚后变得一无所有。这一世，她要学会自立自强。
慕母知道女儿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只能含泪送她上车。"南枝，
如果在外面过得不好，记得回家来找妈。" "我会的，妈。"慕南枝抱了抱母亲，
转身上了长途汽车。车子缓缓启动，慕南枝透过车窗看着越来越远的家乡，心中既有不舍，
也有解脱。到了省城，慕南枝先找了个小旅馆住下，然后开始寻找工作。
凭着前世的记忆和这一世的机敏，她很快就在一家国营书店找到了工作。虽然工资不高，
但胜在稳定，而且书店的环境让她感到安心。就在她以为生活要步入正轨时，意外发生了。
那天下午，慕南枝正在整理书籍，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她捂着肚子蹲下身，
额头上冷汗直冒。"小慕，你怎么了？"同事李姐赶紧跑过来扶她。
"我...我肚子疼..."慕南枝咬着牙说。李姐看到她裤子上的血迹，
脸色大变："小慕，你流血了！快，我们马上去医院！" 在医院里，
医生检查后告诉慕南枝："你先兆流产，需要立即住院保胎，否则孩子保不住。
" 慕南枝躺在病床上，看着输液瓶里一滴滴落下的药水，心情复杂。前世，
她拼了命也要保住这个孩子。可这一世，她原本打算不要这个孩子的。
现在命运给了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她该怎么办？ 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了。
萧志诚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脸上满是焦急。"慕南枝，你怎么样？孩子还好吗？
" 慕南枝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李姐给我发了电报。
"萧志诚走到床边，紧张地看着她，"医生怎么说？" 慕南枝看着他眼中的担忧，
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医生说需要保胎，不然孩子可能保不住。
" 萧志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那...那我们保胎！无论花多少钱都要保住这个孩子！
" "萧志诚，"慕南枝静静地看着他，"你确定吗？这个孩子生下来后，
你真的有能力照顾好他吗？" 萧志诚被问得哑口无言。白露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
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可如果慕南枝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我...我会想办法的。
"萧志诚咬咬牙说。慕南枝看着他勉强的表情，心中一片清明。前世，
她为了这个孩子拼尽全力，最后却眼睁睁看着女儿死在怀里。萧志诚那时候在干什么？
他在和白露度蜜月。这一世，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萧志诚，"慕南枝缓缓开口，
"我想清楚了。这个孩子，我不要了。" 萧志诚瞪大眼睛："什么？你说什么？
" "我说，我不要这个孩子了。"慕南枝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
"就当是命运的安排吧。我们已经离婚了，本来就不该再有什么牵扯。
" 萧志诚急得团团转："慕南枝，你不能这样！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是你的孩子，
不是我们的。"慕南枝纠正他，"萧首长，请你搞清楚，我们已经离婚了。
" 她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护士很快就进来了。"护士，我决定不保胎了，
请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护士愣了一下，看看慕南枝，
又看看萧志诚："这...需要家属签字的。" "我就是家属。"慕南枝坐起身，
"护士同志，我们已经离婚了，现在我有权决定自己身体的事情。
" 护士为难地看着萧志诚，萧志诚的脸色铁青，却说不出反对的话来。法理上，
慕南枝确实有权决定自己的身体。最终，慕南枝还是办理了出院手续。走出医院的时候，
萧志诚一直跟在她身后，像个失魂落魄的幽灵。"慕南枝，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慕南枝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萧志诚，当初你要离婚的时候，
可曾想过我是否狠心？" 萧志诚被问得无话可说。"人生就是这样，"慕南枝淡淡地说，
"你做出选择的时候要承担后果，我做出选择的时候也要承担后果。这很公平，不是吗？
"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萧志诚一个人站在医院门口，仰天长叹。
第四章一个月后，萧志诚和白露的婚礼如期举行。慕南枝远远地站在人群外，
看着那对新人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交换戒指。白露穿着洁白的婚纱，
笑得灿烂如花；萧志诚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眼中却似乎缺少了什么。
"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啊。"旁边有人感叹。"是啊，白知青多有文化，配萧首长正好。
" "听说萧首长之前有个妻子，不过已经离婚了。" "那个慕南枝啊？
我听说她家世不错，可惜脾气太倔了，不懂得体贴丈夫。" 慕南枝听着这些议论，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前世，她躲在家里哭了三天三夜，差点没有活下去。这一世，
她却能够平静地站在这里，观看前夫的婚礼。人真的会成长。正准备离开时，
她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枝？真的是你吗？" 慕南枝转头一看，
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正朝她走来。男人长得很英俊，眉宇间带着一股军人特有的刚毅。
"沈晓明？"慕南枝有些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晓明是她高中时的同学，
后来考入军校，两人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我现在在师部工作，听说萧首长结婚，
就来参加婚礼了。"沈晓明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显然，
他已经知道了慕南枝和萧志诚离婚的事情。"我很好。"慕南枝笑了笑，
"重新开始的感觉其实不错。" 沈晓明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
高中时，他暗恋慕南枝很久，只是那时候两人的家庭条件差距太大，他自觉配不上她，
所以从未表白。后来听说她嫁给了萧志诚，他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没想到... "小枝，我能请你喝杯茶吗？"沈晓明鼓起勇气问。
慕南枝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好啊。" 两人找了家安静的茶馆坐下，
沈晓明给她倒了杯茶："小枝，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就那样吧。
"慕南枝轻抿了一口茶，"结婚、离婚、重新开始，人生不过如此。
" 沈晓明听出了她话里的无奈，心疼地说："小枝，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我想照顾你。" 慕南枝抬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沈晓明，
你..." "我知道这话说得有些突然，"沈晓明红着脸说，"但我必须告诉你，
从高中开始我就喜欢你。这些年来，这份感情从未改变过。" 他深吸一口气，
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刚刚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可能还没有准备好开始新的感情。
我不急，我可以等。" 慕南枝静静地看着他，心情有些复杂。前世，
她和萧志诚离婚后就像个孤魂野鬼，再也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她。现在有人愿意对她好，
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 她还能相信爱情吗？ "沈晓明，谢谢你。
"慕南枝轻声说，"但我现在真的不想谈感情。我只想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 沈晓明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没关系，我说了我可以等。小枝，
我们先做朋友好吗？" 慕南枝看着他真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 从茶馆出来，
沈晓明坚持要送她回家。路上，他们聊着高中时的往事，气氛很轻松。到了慕南枝住的地方，
沈晓明却皱起了眉头："小枝，你住在这种地方？" 慕南枝住的是一间很小的平房，
条件确实不太好。"临时住住而已。"慕南枝不在意地说，"我一个人住够了。
" 沈晓明心疼地看着她："小枝，你不用这样委屈自己。如果你愿意，
我可以帮你找个更好的地方。" "不用了。"慕南枝摇摇头，"我喜欢靠自己的能力生活。
" 沈晓明见她坚持，也不再勉强："那好吧，不过如果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
" 慕南枝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子。关上门后，她靠在门板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沈晓明是个好人，这一点她很确定。可是，经历了萧志诚的背叛之后，
她还能再相信任何男人吗？ 算了，不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过好自己的生活。第二天，
慕南枝照常去书店上班。刚到店里，就听到同事们在议论昨天的婚礼。
"听说萧首长的前妻也去了婚礼现场。" "真的吗？她也太没脸了吧，
前夫结婚还去看热闹。" "我觉得她挺可怜的，一个人在省城打工，
听说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 慕南枝装作没听见，继续整理着书架上的书籍。这时，
书店的门被推开了，萧志诚走了进来。同事们一看到他，都安静了下来。
第五章萧志诚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胸前的勋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的目光在书店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慕南枝身上。"慕南枝，我有话跟你说。
" 慕南枝头也不抬地继续整理书籍："萧首长，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 "我们出去说。"萧志诚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周围的同事都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李姐赶紧走过来打圆场："萧首长，小慕还在工作时间呢..." 萧志诚扫了李姐一眼，
李姐立刻闭上了嘴。慕南枝放下手中的书，走到萧志诚面前："萧首长有什么事，
就在这里说吧。" 萧志诚皱了皱眉，显然不想在众人面前谈论私事。
但慕南枝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也没办法。"昨天的婚礼，你为什么要去？
"萧志诚压低声音问。慕南枝挑了挑眉："不可以吗？
又没有人规定离了婚的女人不能参加前夫的婚礼。
" "你..."萧志诚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确实，慕南枝去参加婚礼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甚至没有闹事，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离开了。"萧首长，
你是怕我会破坏你的幸福生活吗？"慕南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放心吧，
我对你们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萧志诚看着她这副冷漠的样子，
心里莫名涌起一阵烦躁："慕南枝，你变了。" "人总是会变的。"慕南枝平静地说，
"萧首长不也变了吗？从一个信誓旦旦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男人，
变成了为了别的女人抛弃妻子的负心汉。" 萧志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慕南枝，
我们当初的婚姻本来就是组织安排，没有感情基础..." "所以呢？
"慕南枝打断他的话，"没有感情基础就可以随意伤害对方吗？萧首长，
你的逻辑真是让人佩服。" 萧志诚被说得哑口无言。确实，无论当初是什么原因结婚，
既然结了，就应该对婚姻负责。他为了白露而要求离婚，确实对不起慕南枝。"萧首长，
如果没有别的事，请你离开吧。"慕南枝转身要走，"我还要工作。" "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