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姝锦绣

双姝锦绣

作者: 卿梦qm

言情小说连载

徐静川徐静川是《双姝锦绣》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卿梦qm”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静川的古代,大女主,爽文小说《双姝锦绣由新锐作家“卿梦qm”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1509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3 22:11:18。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双姝锦绣

2025-07-24 04:05:52

为了不被嫡母嫁给年老的土地主,我设计了一个才学俱佳的清贫秀才。婚后,秀才样样完美,

却唯独不与我同房。他坦白自己身患隐疾,我深信不疑。

直到——我亲手扯开他胸口裹着的白布。再后来,秀才高中状元,被公主选为驸马。

1.“啪!”一记耳光甩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我咬住嘴唇没吭声,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

“甄瑶,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挑李员外的不是?”嫡母的金护甲刮过我的下巴,

“一个贱妾生的丫头,有人要就该烧高香了!”我跪在青石板上,膝盖已经没了知觉。

“母亲容禀,”我哑着嗓子解释,“女儿不是挑剔,只是李员外今年五十有三,

他的孙女年纪都与女儿相仿……”“住口!”嫡母的茶盏砸在我脚边,

瓷片溅起来划破了我的手背,“李家的聘礼够买十个你,

能嫁进李家是你几世都修不来的福气!”我盯着地上那滩茶水。福气?

那李家前头三个夫人都是怎么死的?全城谁不知道,李员外最喜欢在房中折磨女人。“妹妹,

别不识抬举。”嫡姐摇着团扇走过来,“你都十八了,再拖下去,

怕是要给老头子当续弦都没人要。”我攥紧了拳头。三年前及笄时,

父亲明明答应让我自己相看夫婿,如今却任由嫡母将我随意许配给年过半百的色鬼。

就因为我娘是个卖唱女出身的妾,我就活该被塞给老色鬼?“就这么定了,”嫡母起身,

下了最后的通牒,“李家三日后来下聘。再敢闹,就把你娘打发到庄子上配马夫!

”等她们走远了,春桃才敢红着眼睛来扶我。我整个人挂在她身上,

一瘸一拐地穿过三道月亮门,拐进最偏的西跨院。柳姨娘早就等在门口,一见我就掉了眼泪。

“我的儿啊!”她手忙脚乱地将我扶到榻上,拿出药膏给我敷药,“李员外虽说年纪大些,

但你嫁过去可是正经夫人……”我沉默地听着,听着她絮絮叨叨说着嫁给李员外的好处。

“姨娘,你跟了父亲这些年,快活过吗?”我突然问。柳姨娘手上的动作一顿,

随即强笑道:“傻孩子,咱们做女子的,能有个依靠就是福气。”我没再说话,

只是将脸埋进了臂弯。我记得小时候半夜醒来,

常看见娘对着烛火独自落泪;记得嫡姐过生辰时宾客满堂,

而我的及笄礼只有一桌简单酒席;记得每次府中有客,我和娘都要避到后院不得露面。

这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下去了。送走柳姨娘后,我起身来到梳妆台前,

从暗格里取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记满名字。这是一份全城适婚男子的名单,

是我收买了多名媒婆才收集来的。我拿起笔,在桌前坐下。陈家公子好赌,张家少爷有疯病,

赵家独子屋里已经收了三个通房……名单上一个个的名字被划去,最后,纸上只剩一个名字。

“徐静川。”我念道。此人是城东张媒婆提供的。据她所说,这位徐公子出身书香门第,

早逝的父亲是乡里有名的秀才,而他自小才学出众,十七岁便已考中秀才。最难得的是,

他从不涉足风月场所,洁身自好到身边连个女人影都没有。张媒婆说起时,

那双精明的眼睛里难得流露出几分真诚的赞叹:“若不是家中实在贫困,

这样的才俊早被城里大户抢着定亲了。”是了,若不是家道中落,

这样好的儿郎也轮不到我来觊觎。我来到床前,从枕下的钱袋里取出二两银子,

随后叫来春桃。我将银子递给她:“你去找张媒婆,打听清楚徐静川明日的动向。

”春桃猜到了我要做什么,吓得直摆手:“小姐,这要是让夫人知道……”“春桃!

”我打断她,哀求道,“你真的忍心看你家小姐往火坑里跳吗?”春桃犹疑半天,

最终还是拿着银子出了门。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暗自攥紧拳头。既然嫡母让我三日后接聘,

那我便接给她看。傍晚,春桃带回了我心心念念的消息。“明日城南雅苑有诗会,张媒婆说,

徐公子很可能会去参加。”次日一早,我便穿上男装,潜入了雅苑诗会。湖中水榭内,

已有相熟的读书人在谈天,不知怎的,就聊到了徐静川。我躲在角落里,

一边假装欣赏池中锦鲤,一边竖起耳朵听他们议论。“……徐静川虽家境贫寒,但才学过人,

上次府试那篇《论君子之道》连学政大人都赞不绝口。”“只是身子骨太弱,

除了每日读书上学,鲜少与人往来……”“他今年已满二十,却从不近女色,

莫非是有隐疾不成?”我听得起劲时,那些人却突然噤了声。怎么不讲了?我疑惑转头,

就见一个身着半旧青衫的瘦削青年缓步走了进来,他面容清秀得近乎女气,

眉目间却自有一股沉静气度。“徐兄。”有人迎了上去。莫非,这就是徐静川?我眯起眼睛,

暗自评判。他身量不高,身形也比寻常男子瘦弱的多,成婚后应是威胁不大。

徐静川到后不久,诗会就开始了,先由太守公子出题。

“各位以‘女子无才便是德’为题作诗一首,时限一柱香。”读书人作诗很快,

很快就一个接一个地开始吟咏,但大多数作品要么歌功颂德,要么轻浮艳俗。

听得我直皱眉头,恶心难耐。轮到徐静川时,他开口前先咳嗽两声,声音不大却清润。

“深闺谁解苦,针线度春秋。非是才情浅,门庭不许留。若得青云路,敢言巾帼俦?

可怜金玉质,终老困妆楼。”念完,水榭内一片寂静。我盯着徐静川的侧脸,

听他念到最后两句时,睫毛微微发颤。这首诗……是为女子鸣不平!2.诗会散场,

我走出水榭不远,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这位兄台,请留步。”我转过身,

徐静川站在三步之外,朝我伸手:“可是兄台遗落此物?”他手中的是一枚诗笺。

我摸了摸袖口,袖子里的诗笺果然不在了。“确是在下的。”我感激地接过诗笺,

顺势扫了一眼他的手。手指纤长白皙,指腹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多谢徐兄。”我拱手,

刻意压低嗓音,“在下甄遥,久仰徐兄才名。”徐静川没有立即还礼,而是突然上前半步,

声音压得极低:“姑娘以后莫要再来这等场合了。”我心头猛地一跳,

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诗笺。他竟看出来了?“从西角门出去,那里无人。”还未等我回应,

徐静川已经转身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我强自镇定,按他所说往西角门走去,

手心却已沁出冷汗。既然徐静川能识破我的女儿身,那其他人不会也……就在这时,

左侧的墙后忽然闪出一个身影。“小娘子这是要去哪儿啊?”来人一袭绛色长衫,

正是方才诗会上坐在我对面的书生。他咧嘴一笑,

喷出浓重的酒气:“方才在席间就看出你不对劲了,这小脸,这脖颈……”他说着,

伸手就要摸我的脸。我后退一步,后背却抵上了冰冷的砖墙。“兄台这是做什么?

”我强撑着压低声线,“在下……”“装什么装!”书生突然暴起,一把扯开我的衣领,

“小娘子生得这般标致,何必……”我拼命抵抗,却也敌不过男子的力气,

半边衣领瞬间被扯下。“住手!”一声厉喝从巷口传来。徐静川不知何时折返,

手中握着一根粗壮的竹杆,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竹杆狠狠敲在那举人手腕上。“徐静川?

”书生吃痛松手,面目狰狞,“关你什么事!”“光天化日欺凌弱女子,不配君子所为!

”徐静川挡在我身前,竹杆横在胸前。我这才发现,他的背影虽瘦削,却莫名令人安心。

“弱女子?”书生怪笑一声,“女扮男装混入诗会,按律当杖二十!

我倒要看看……”话未说完,就被徐静川打断:“李格,你上月私刻府学印章的事,

可需要我当众说道说道?”书生突然脸色骤变,踉跄后退两步,最终咒骂着离去。

见人彻底离开,我才浑身瘫软地靠在墙边,很是后怕。若不是徐静川及时出现,

我恐怕就被那歹人给玷污了。“甄姑娘,你没事吧?”徐静川转头看向我,

却又立即背过身去。“姑娘,你的衣服……”他的耳尖红得滴血。我低头一看,

才发现衣领还敞着,露出半截雪白的肩膀。我赶紧系好衣带,却突然想到——“徐公子,

你如何看出我是女子的?”他依然背对着我,声音轻得像叹息:“姑娘虽然束了发,

贴了喉结,但耳洞却做不了假。”“姑娘下回……”话说到一半,他又咽了回去,“走吧,

在下送姑娘出去。”徐静川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望着那道清瘦的背影。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恰好笼罩住我,像是无声的庇护。我忽的笑了,为我的余生而笑。

回到府中,春桃激动地迎了上来:“小姐,事情如何?徐公子果真如张媒婆说的那般优秀?

”我解下束发,换回女装。“比张媒婆说的还优秀!春桃,你家小姐我终于找对人了。

”我转身牵起春桃的手:“等成婚后,我们俩一起去过好日子,再也不回这甄府受气。

”“只是可惜,姨娘她不能一起走……”眼见我情绪低落,春桃赶忙转移话题:“对了小姐,

张媒婆又送来消息。”“徐公子每月初八都会去药铺给他娘抓药,明天就是初八,

您可要去偶遇一回?”“去!”我握紧拳头,“绝对要去!”3.徐静川是个孝顺的。

他娘病重卧床多年,光每月的药钱花销就要二十两。换作旁人早就放弃,任其自生自灭了,

唯有徐静川天天替人抄书,为母亲赚药钱。这些,是我等大夫看病的间隙,向药童打探来的。

“甄小姐,”小药童起身,一脸歉意地看着我,“店里客人多,我得去帮忙抓药了。

”我挥手放过他:“去吧去吧。”身后的大夫又看完一个病人,高声喊我:“甄小姐,

轮到你瞧病了。”“再等下一个。”我坐在药铺门口,百无聊赖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终于在日上三竿时等来了徐静川。在他抓完药出门时,我拦住了他。“徐公子,可还记得我?

”徐静川见到我愣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朝我行礼:“甄姑娘。”我也回以一礼。

徐静川显然也知道我是冲他来的,直接开门见山:“姑娘找在下,所为何事?

”我自然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说明来意,于是带他又进了药铺。

路过正在看病的大夫时,我顺手在他案上放下一两银子。“说好的,借你里间一用。

”进到药铺里间,我将所有的谋划都对徐静川和盘托出,

包括我的进退维谷的处境和他捉襟见肘的家境。“徐公子,”我向前一步,

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我结亲,是两全之策。”于他而言,甄家富裕,

我的嫁妆足够为他母亲治病。于我而言,需要借他的秀才身份,摆脱嫡母强订的婚事,

逃出甄家的牢笼。徐静川沉默半晌,向我抬手:“承蒙姑娘抬爱,可此事重大,

恕在下无法答应。”我早料到他会拒绝,于是耐心问明缘由。“为何?难道你已经定亲了?

”“不曾。”他摇头。“你已有心仪的姑娘?”“没有。”他又摇头。

“那是……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在下不敢。”他还是摇头。我有些恼了:“既然都没有,

你我又为何不行?”面对我的步步紧逼,徐静川踌躇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因为在下……”他叹了口气,像是下定决心般闭眼,“不举。

”轻飘飘的两个字如雷霆般在我耳中炸响。不举?来之前,我曾想过无数个他拒绝我的理由,

却独独没有想到这一条。我瞬间跌落在地,感觉自己很可笑。想我甄瑶千挑万选、机关算尽,

才挑出来的一个夫婿,竟然——还是个废的。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甄姑娘,您没事吧?

”徐静川担忧地蹲下身,朝我伸手。我看着他,心中的绝望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不,我从不信命的。我握住徐静川的手,用力一拉,

他立刻重心不稳向我扑来。我顺势往后一躺,手牢牢地缠上他的脖颈。

徐静川跌倒时碰掉了桌上的茶盏,茶盏摔碎在地,巨大的声响自然引起了外面的注意。

等小药童掀开门帘时,就看见一对男女纠缠不清地倒在地上。徐静川错愕之际,

我附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对不住了,徐公子。”你,我嫁定了。4.药铺人多眼杂,

等我踏进家门时,我与徐静川私会的丑闻早已传遍全城。“孽障!你还敢回来?!

”父亲怒喝一声,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扇得我摔倒在地。“小小年纪便学会私会外男,

传得满城风雨,甄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嫡母站在一旁,嘴角噙着冷笑。

嫡姐幸灾乐祸地看着我,轻飘飘地补了一句:“妹妹这般迫不及待,

倒是有那些勾栏女子的做派。”我垂眸不语,任由脸颊火辣辣地疼。柳姨娘见状,

连忙跪下替我求情:“老爷息怒!二小姐年纪小,一时糊涂……”“糊涂个屁!

”父亲猛地一脚踹在我身上。他显然是气急了,这一脚又狠又重,踹得我生疼。我忍着痛,

抬眸看向父亲,缓声道:“父亲,徐静川虽是寒门,但小小年纪已有秀才之名,

来日科举入仕,必定光耀门楣。”“只要将女儿嫁与他,既可平息流言,

又能为甄家结一门潜力姻亲。”士农工商,商在末等。父亲爱面子,

却因为行商被人唾弃了一辈子。这些年他不知捐了多少书院,就为摆脱满身铜臭的商贾之称,

换一个“甄善人”的虚名。而现在,成为官老爷岳父的机会就在他一念之间。

果然父亲眉头微皱,似在权衡。嫡母见状,立刻尖声道:“胡说什么!她早已许给李员外,

明日人家就来提亲,岂能反悔?!”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老爷不好了!李员外带着人闯进来了!”众人还未回神,

李员外已怒气冲冲跨进厅内,指着父亲大骂。“甄太康!你女儿在外勾搭男人,

如今全城皆知,你还想把她塞给我?真当我徐某人是冤大头不成?!”厅内一片死寂。

就在父亲犹豫该如何解释时,我开口了。“李员外既不愿娶我,不如换个人选?

”见李员外顺声看来,我立刻抬手指向嫡姐:“我嫡姐甄玥才貌皆胜于我,

年纪也比我更合适,若您不嫌弃……”李员外一愣,目光在嫡姐身上转了一圈,

忽而咧嘴笑了。“横竖都是甄家的姑娘,我不挑。”嫡母脸色骤变,厉声呵斥:“荒唐!

玥儿的婚事岂能儿戏?!”“甄瑶!”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好心为你定下这门亲事,你不识好歹便罢,竟还敢反咬一口来害我女儿?

嫡母那张保养得宜的脸,此刻竟扭曲得骇人。不同于嫡母的抗拒,父亲沉默片刻后,

竟缓缓点头。“李员外既然愿意,那便这么定了吧。”嫡姐猛地抬头,

不可置信地尖叫:“爹!您怎能……”“够了!”父亲一巴掌甩到她脸上,

“这事就这么定了。”嫡姐捂着脸,突然疯了一般朝我扑来,尖利的指甲直抓向我的脸。

“贱人!你敢害我?!”我灵巧地侧身一滚,她当即扑空摔在了地上。“啊啊啊!甄瑶,

你不得好死!!!”她起身还想来抓我,我刚准备躲,就听父亲一声厉喝。“来人,

带大小姐回房间冷静。”话音落下,两个婆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嫡姐,

硬生生将她拖了出去。她的哭骂声渐远,嫡母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

大厅内只剩下李员外志得意满的笑声。无人注意的角落,我低着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此时此刻,我满脑子都是一个字——爽!!!!!!5.五月末,我与嫡姐同日出嫁。

我欢喜地坐进徐家的小轿,嫡姐则哭嚎着被塞进了李家的大花轿。我被抬进了徐家小院,

破旧的房屋在大红喜字的装点下竟意外的喜庆。我与徐静川对坐床前,在饮下合卺酒时,

我闻到他袖口淡淡的墨香。“祝二位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喜婆说着吉祥话退下,

春桃也在出门前向我递了一个暧昧的眼神。随着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唯有喜烛爆出细微的声响。徐静川放下杯子,转身就去开柜子。

我看着他抱出一床半旧的棉被,仔仔细细铺在床榻边,动作熟练。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我犹豫半晌,终是开口:“你可以睡床上的。”徐静川铺被子的手顿了顿,

随后低声回绝:“不必。”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得他侧脸像尊冷清的玉雕。

“甄姑娘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去向母亲敬茶。”我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梳妆台前,

一件件卸下头上的首饰。没想到新婚当夜,就要分榻而眠。但出乎意料的是,

这一晚我睡得很好,一觉到天亮。早晨伺候我洗漱时,春桃红着脸小声问我:“小姐,

昨夜……如何?”“呃,咳咳……”我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

“这不是你个小丫头该关心的事,去备些茶点,待会儿要去拜见徐夫人。

”徐母确实病得很重,躺在床上,神志昏沉。看见徐静川进来,她费力地抬起枯瘦的手臂,

紧紧攥住徐静川的手,眼里不自觉滚下泪来。

“瑶儿……是为娘对不住你……”徐静川面色微变,迅速抽回手,

指着我解释:“母亲您认错人了,这位才是儿的夫人,甄瑶。”我立刻心领神会,

微笑着接过徐母的手:“母亲,儿媳来向您请安。”徐母费力地将目光转向我,握紧我的手,

半天只说了一句。“照顾好他。”从房间出来后,

徐静川略带歉意地向我解释:“我娘病重多年,脑子也病糊涂了,还请甄姑娘多包涵。

”我点点头,表示并不介意。但是,我介意别的。“徐公子,”我叫住准备离开的徐静川,

“这桩婚事是我强求来的,我知晓你心里怨我。但毕竟在外人眼里,

我们已是夫妻……”“姑娘不必这般弯弯绕绕,”徐静川打断我,“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我上前两步,抬手为他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襟。“没什么话,我只是想提醒你,

称呼该改改了,”指尖轻划过他的前襟,我倾身凑近他耳,柔声唤道,

“夫君——”温热的吐息拂过徐静川的颈侧,白玉般的耳垂瞬间染上绯色。

他如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后退,一手紧捂胸口,一手慌乱作揖:“多谢娘子提点,

在下……在下还有课业要温习,先行告退了。”望着徐静川慌忙离去的背影,

我愉快地哼起小曲儿。虽然这个便宜夫君在床上用不着,但逗弄他也挺有趣的。徐家人少,

家宅事务比甄家要简单许多,加之有春桃帮忙,我更是轻松不少。闲来无事,

我便翻起了自己的嫁妆。为了拉拢我这个未来的官夫人,

我爹可是在我的嫁妆里塞了不少铺面和田庄的地契。我开始在外头奔走,

每日不是跟着掌柜学习经营商铺,就是去田庄核对收成账目。至于徐静川,

我时常一整天都见不到他一面。据春桃所说,他每日天不亮就赶去府学读书,

下学回来吃个饭,又回书房继续温习课业,夜里甚至就宿在书房。那苦读的劲头,

逼得我半夜想起,都得爬起来扯着算盘继续算账。没办法,夫君太用功,

我这个做娘子的压力也很大。照这个势头,八月秋闱他十有八九能考中,到那时,

我这商贾之女的身份就成了他的拖累。我虽信徐静川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但为保万全,

我还是得早做准备。至少,得在失去依仗前,给自己寻条活路。6.徐静川似乎病了。

春桃踌躇许久,终是忍不住跑来寻我。“小姐,姑爷他不对劲……”她来时,

我正在算上月商铺的盈亏,根本没空搭理她。见我不理她,

小丫头就自己分析起来:“姑爷向来好学,却一连三日都没去府学。面色白得吓人,

走路也虚浮无力……”“昨晚起夜,奴婢还瞧见姑爷在井边搓洗带血的巾布……”她分析着,

很快得出结论。“姑爷可别是个短命鬼,让我家小姐年纪轻轻就守寡。”此话一出,

我顿时被气笑了。扔下算盘,一账本敲在她脑门上:“就不能想点你家小姐的好?

”春桃捂着额头,委屈巴巴:“奴婢是担心……”“少胡思乱想。”我重新翻开账本,

三言两语打发她走,“厨房药煎好了吗?你该去给徐夫人喂药了。”“奴婢这就去。

”春桃撇着嘴往外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对了小姐,甄府又来人传话,

老爷让您和姑爷明日务必回去用膳……”她声音渐低,“还说柳姨娘想您想得紧。

”我顿住动作,笔尖很快在纸上晕开一滩墨迹。这是父亲第三次派人来传话了。

前两次我都以徐静川备考为由推拒,可这次,他分明是在用娘威胁我。我轻叹着合上账本,

起身。该来的终究躲不掉,就是不知道,徐静川愿不愿意跟我回去?推开书房门时,

徐静川正在伏案写字,听见声响,他立刻抬头看来。“娘子?

”我端着茶盏走向他:“夫君读书辛苦,我沏了茶,想着给你解解乏。”“多谢娘子。

”走到书案前,我借着递茶的姿势打量徐静川。脸色果然苍白得异常,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回想起春桃的那番话,我虽然觉着荒唐,却还是忍不住试探。“夫君,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徐静川接过茶盏,指尖恰好与我相触。很凉。他解释道:“无妨,只是这几日读书晚了些。

”“夫君还是要多休息,身子比什么都重要。”我轻声劝慰,不经意地一低头。

目光滑向案上摊开的纸张,几个熟悉的字眼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清闲贞静,守节整齐,

是谓妇德……如果没记错,这是《女戒》中的内容。徐静川身为男子,又是读书人,

怎么会知道这些?他又在写什么?我还想细看,徐静川却突然抬手,

宽大的袖子刚好遮住桌案。“娘子可还有事?”他问我。“明日父亲设宴,让我们回去一趟。

”我收回视线,强装平静,“你身子若不适,我独自去也行。”“我陪你去。

”他答应得很快,没有丝毫犹豫。我怀着心事走出书房,在拐角处遇见喂完药的春桃。

她快步上前,问我:“小姐,姑爷如何?”“春桃,”我看向她,面色凝重,“你说得对,

徐静川有问题。”我有预感,徐静川有事瞒着我,并且这事绝对不小。

7.我带着徐静川踏入甄府大厅时,甄府众人已经到齐了。父亲在主座端坐,嫡母笑容慈爱,

仿佛从前那些刻薄嘴脸从未存在过。而嫡姐,如今已是李员外的新夫人。正倚在李员外身边,

一袭绛红锦裙,金钗步摇,妆容精致得刺眼。“妹妹可算回来了。”她红唇微勾,

声音甜得发腻,“还以为嫁了个官老爷,就瞧不上我们这些商贾门户了呢。”我微微一笑,

不接她的话茬,只带着徐静川向父亲行礼。柳姨娘坐在角落,见我回来眼眶微红,

却又不敢上前,只能偷偷抹泪。饭桌上,觥筹交错。嫡姐似乎已经认命,

言笑晏晏地给李员外倒酒,时不时还娇嗔两句。李员外揽着嫡姐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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