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叛逆画家穷困潦倒，卖不出去一幅画，却依旧高傲：
“我看不上你的钱，艺术怎么能这么肤浅？”
我是她的穷助理，抖着身子爬过去捡起来合同，给季羡之擦了擦皮鞋。
他看着我身后的画，抬起我的下巴：
“你老板要是能签，我也给你开画展。”
白梦蝶怕我真先她一步开画展，赶紧签了。
之后她全国巡展，季羡之到哪儿都陪着。
只不过她又跑出了国，季羡之碍于家族无法作陪，喝的酩酊大醉，把我认成了她。
五年里，他把我当成替身和床友。
谁知道白梦蝶回国了。
季羡之：
“我们要断干净，梦蝶眼里容不得沙子，我怕她难过。”
我说：
“放心。”
1.
白梦蝶回国的时候，季羡之还和我在床上翻天覆地。
耳边还有他沉沉的喘息，我就那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不知道过了多久，突兀的一阵急促门铃声把我从梦里炸醒。
季羡之像被电击了似的从床上弹起来，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好就跳下床。
“快起来！”他的声音发颤，带着明显的慌张，“梦蝶回来了！”
我还没从半梦半醒中回过神来，那一刻却瞬间清醒，冷汗都冒了出来。
“我先下去接她，你——你把这个房间的所有东西带走，十分钟之内必须走人。”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响，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眼神游离，动作飞快，言语中都是兴奋。
我的衣物还散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床单上皱巴巴地压着两个人缠绵过的痕迹，我浑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十分钟，我哪来得及？
可季羡之根本没有给我任何犹豫的余地，转身就冲下了楼。
那一刻，我看到他眼里的光亮，几乎快要把我刺瞎。
我尽量收拾完，就从后门匆匆离开。
坐上车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是晕的。
明明他们两个也不是在一起，可为什么我却要像个偷情的小三一样逃走？
我闭上眼，不想再去想这些。
可谁知道，我才刚刚在自己床上躺下，手机就响了。
是季羡之。
我犹豫了一秒，接起来还没开口，他的声音已经冷冷地传来：
“梦蝶明天有个活动，她让你过来给她熨衣服。”
我皱起眉头，语气里难掩疲惫：
“你家里不是有一堆阿姨用人吗？谁不能熨？我才刚回家，头还晕着……”
“让你来就赶紧过来！”
他毫无耐心地打断我：
“你之前不是她助理吗？她说你用得顺手。”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已经果断挂了电话。
我愣了一秒，手机还贴在耳边，指尖却在颤。
认命地爬起来换了衣服，又打车赶去季羡之家。
一进门就看见白梦蝶坐在季羡之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妆容艳丽，一头卷发披散在肩头。
她整个人懒洋洋的，而季羡之正坐在她身边，剥着一颗颗葡萄，轻轻喂进她嘴里。
她的眼睛明亮地看向我，弯起唇角：
“好久不见啊，皎皎。”
她整个人软在季羡之的怀里，他低头替她顺头发，神情温柔得不像话。
我站在门口，胸口仿佛被什么钝器撞了一下，有些发闷。
“是哪件衣服要熨？”我低下头，咬着牙问。
白梦蝶却笑嘻嘻的，语气轻飘飘：
“我就是想见你啊，怎么了？你现在这么大腕啦？非得有个理由才能见你一面？”
我勉强扯了扯唇角，却笑不出来。
她这话，说得轻巧，但我听得懂。
她就是要我来看，看看季羡之是怎么心甘情愿地围着她转。
我心里明白得很清楚，无论过了多久，季羡之的心里都只有她。
白梦蝶上厕所的时候，季羡之立刻拉着我去了库房。
他掐着我胳膊，压低了声音，脸色极差。
“你是怎么收拾那个房间的？！梦蝶还是发现了我们两个的事！”
我冷笑了一声：
“你给我十分钟，我能怎么收拾？你当我是特工？”
我话音未落，他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但她说她理解我，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我们必须断干净。”
他一边说，一边避开我的眼睛，眉宇间写满了防备，好像在等着我哭闹求他。
我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声说：
“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