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六年的前男友向我求复合。鬼使神差之下，我答应了，开始异地恋。后来，
我飞去了他的城市。“语夕，她失忆了我要照顾她。”我知道他留在这座城市的原因。
“没关系，我能理解的。”我用余光扫向他身后的人，他的继兄裴钰，
还有……我也有留在这个城市的理由。1我去了北市，郁醒所在的城市。我们交往了6年，
分开了2年。我去了他在北市的房子。推开门，沙发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一头秀发泡在洒进来的阳光里，美丽又柔顺。我进门的举动吵醒了她。她揉了揉眼睛后，
起身，如同一个精致的洋娃娃，娇弱漂亮。“你是谁？”她吓了一跳，软软地质问我。
她不认识我，我却认识她。“谢语夕，郁醒的……”我弯下腰，盯着她的眼睛，
忍不住伸手摸向她的脸蛋。果然很像。特别是这双眼睛，盯着你的时候，
就会让你忍不住怜惜。我还没说完。“嘭！”门撞在墙上。男人慌忙冲进来，一把把我拉开，
给了我一巴掌，怒喝道：“谢语夕，你不问一声就闯进来，这就是你的教养吗？”“旬伊，
你没事吧？”他转头就紧张兮兮，细致地检查她的身体。“郁哥哥。”女人欣喜地扑了过去，
“你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早？不是要加班吗？”“还有，她是谁？
怎么会有陌生人知道你家密码？”她瑟缩着往他怀里躲。男人伸手接住了她扑过去的身子，
拥住，用怒极的语气对我怒斥：“谢语夕。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这是我家，
我是这里的主人。出去！”“多少年了，你妈还没教会你什么是规矩吗？
”我的母亲曾经在郁家当过保姆。后来，她回了老家。说实话，她对我说的有些话，
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怎么努力回忆，也想不起来。郁醒似乎也忘了我们之间还有过别的关系。
“郁哥哥。”宋旬伊被他的语气吓住，弱弱地喊道。他一下子便心疼了，语气放轻：“旬伊，
你是不是又在客厅睡着了？怎么不多穿几件？还有地板冷，穿上拖鞋。”“没事的，郁哥哥，
开了暖气，地板不冷。”男人想把她乱踢的拖鞋捡回来，女人却不肯松手，全程靠在他身上。
他把身上唯一的温柔都用在了别人身上。两人你侬我侬的画面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随之而来的还有泛上胸口的恶心。“你的手还是太凉了，你要多穿点。别为了好看，就少穿。
”他把刚脱下的大衣覆在女人身上。2看着他们浑然忘我的情景，我只好轻咳几声。
郁醒见她穿好了，这才把视线重新放到我身上。皱眉，怒斥：“你怎么来了？你又想干什么？
又想借钱？”我母亲在我大学时曾得过一场大病，需要很多钱。那一年，
我们家找了他母亲借钱。后来，又陆陆续续借了几次，合起来大概也有二十万。
以至于那段时间，郁醒看见我第一句话永远是：“你又向我妈拿了多少钱？”等我毕业了，
我便慢慢把钱都还清了。“郁醒，我给你发过信息的。没想到，你玩得还挺花的。
”我不在乎他手上刚甩给我的那一巴掌，反而笑道，
视线在两人相握的手掌和女人的脸蛋间游移。“语夕，别乱说。旬伊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别用你肮脏的思想揣摩我。她最多是我妹妹。”他抽出了手，
把充好电的暖手袋放在她手心里。“郁哥哥，你还没和我说这个女人是谁？
她为什么知道你家密码？”宋旬伊扁着嘴，把他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去。
郁醒从小到大常用的密码就那几个，不是他爸生日就是他妈生日，这屋子的密码也很神经，
用的是我的生日。也够可笑的。“语夕是我的……”他有点犹豫。我向来都很善解人意，
替他解释：“我是他的嫂子。”他瞪大了眼睛，但宋旬伊已经笑着喊道：“嫂嫂好。
”“原来你是郁醒的嫂嫂。我就说你那么年轻，看起来也不像姐姐。”当然，
我可不会做你郁哥哥的情妹妹。还有，你的郁哥哥只能有一个妹妹。所以，
现在这里说对不起了。3出了门后，他脸色骤变，又开始质问我：“语夕，
你为什么要说你是我……”后面两个字他没说出口。“那你有我这么年轻的姐姐，谁会信？
”我的脸圆，又天生长了双杏仁眼，即便大学毕业了，也以为刚上高中的样子，
看起来比较幼态。即便年近三十，也看起来很年轻。他和我却相反，即便与我同岁数，
看起来却已经是四十好几的男人了。而且，我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他看着我的脸，
也软下了语气。“那你也可以说是我的妹妹。”我静静地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你的妹妹只能有一个。”郁醒曾经有过一个妹妹，但是因为被霸凌，自杀了。没过一会，
他声音就低了，气弱了。“知道了，语夕。我知道你生气我不能陪你。但是旬伊失忆了，
我要照顾她。这两年不能陪在你身边，确实是我的错。”他脸色有点挂不住，
语气软和了下来，又担心我发疯，冲到他家里一顿闹。毕竟刚谈恋爱时候的我作的要死。
“确实委屈你了。”他心疼的时间甚至不够一句话。下一句话就变成：“旬伊也是没办法，
她在这里没有别的朋友了。每次看见她，我就会想起郁希。如果她还在，
她应该和旬伊一样大。”但我很冷静，甚至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前。”宋旬伊是他的邻居。3个月前，他们两个在楼梯间里发生了争吵，
宋旬伊情绪激动之下，失脚踩空了，滚了下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失忆了。
“你和她是高中同学。她失忆是你造成的，你照顾她是应该的。”他欣喜抬头，
满脸感激地握住我的手，“真的吗？语夕，你真的能理解我？”“没关系，我理解的。
”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手，搅了搅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口。“这么多天来，
我妈妈都不理解我，我就知道语夕你一定能理解我。”他碎碎念念地说起他母亲对他的埋怨。
“她总说我不记挂着她，说我不回去看她。可是，旬伊因为我成了现在这样，
我怎么好意思抛下她不管呢？可我一说起，我要照顾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我妈就不理解我，
说白养了我。”“可是，她是我妈，我肯定会照顾她的。现在旬伊更需要我，
我不可能一下子就离开十天半个月的，我不放心。而且，我妈也再婚了，
她更应该把自己的心思放在现在的家庭上，怎么就老惦记我呢？”他妈妈离婚后，
一手把他带大，加上郁希的离开，他妈妈对他一向看得很紧。
“还总说什么她丈夫的孩子有多孝顺，总是去探望他。”“这个年纪了，
哪还有那么单纯的人？这哪里是孝顺，分明就是惦记他财产。”我静静地听着他的一堆牢骚。
怎么以前没发现他是一个倾诉欲这么旺盛的人？旺盛到，让人感到烦。
我微笑着又端起了杯子，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再抬起头的时候，“郁醒，那个是你的继兄吗？
”4郁醒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和他的父亲离婚了。直到最近，才和裴钰的父亲再婚。
裴钰比他大三岁。所以，裴钰也算是他的继兄。郁醒回头。那男人戴着手表，穿着西装，
个子很高，从前台打包了咖啡。“不打声招呼吗？”我问道。我们坐在门口右侧。“不用。
”他转回头，面色阴郁，“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喝了一口咖啡后，
他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会认识他？”那男人却闲适地走过来，轻轻放下一份慕斯蛋糕，
然后挪到我的位置上。“尝尝，他们家新出的，味道还不错。”5裴钰走了。
郁醒很快就联想到了我刚才的嫂子自称，瞬间恼怒，目光怀疑：“谢语夕！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我还没死。”“我们是高中同学。我和你说过了。
”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不信任，随时担心自己脑袋上戴了一顶绿帽，
却浑然不关心我脑袋上帽子的颜色。“什么时候？”“一个月前你回海市的时候。
”那个时候，宋旬伊闹着要去参加他妈的婚礼，哪里有心思听我的那点琐碎事，
自然不会把我遇到了裴钰的事情放在心上。他也想起来了，
那天回了海市后当晚就连夜坐飞机回来。脸色瞬间缓了下来。“你不是说要减肥吗？别吃了。
”他端起碟子，打算拿去扔了。“郁醒，昨天我还没吃到蛋糕，今天吃上也不错。
”他的身子一下子就顿住了。三年前的昨天，我们复合了。后来，每到这天，不管我们多忙，
都会在一起吃蛋糕。他也都会送我一束桔梗。桔梗的花语是永远不变的爱。“对不起，语夕。
你想吃什么，我们今天补上。”我伸手把他手里的蛋糕拿下，放回桌上。“没关系，
蛋糕一个就够了。吃多了不好消化。”他愈发愧疚，更想弥补我什么。事实上，
他不记得我也不出意外，只不过不想让他好过而已。男人的愧疚是最没用的东西。相反，
昨天，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郁醒，昨天我又梦见郁希了。”郁希是他的妹妹。
6郁希喜欢跟着他哥哥，可是他哥哥有自己的爱好，不喜欢带着他。于是，我便陪她玩。
后来我们上初中了，她还在读小学。我住了校。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很沉默。
某一天，自杀了。那个时候她还不懂什么是女朋友，也不知道什么是嫂子，
只知道想要我和她一起玩。所以，她最常说的话是，姐姐你要是我哥女朋友就好了。
妹妹郁希离开后，他母亲对郁醒要求很高，不允许他在学习上出现问题。但那一年不知道，
怎么了，他在月考失利了，排名下降了一百多名。他母亲气得扇了他一巴掌，
他那天独自离家，很久都没回来，最后是我在宋旬伊家附近的公园找到了他。然后，
他才回了家。我找到他时，他一脸失意：“要是郁希的话，肯定第一时间就能找到我。
”“郁希很喜欢你。你别离开我们家。”那天我们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大学毕业后，
他被公司派到了北市。我们开始异地恋。工作很忙，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见面很难。
后来，我们通话也越来越少，能说的话题也越来越少。分手的原因很简单。
我受不了他的某些女性朋友进入了我的生活，而且，只要她们有求，他几乎随叫随到。
我歇斯底里地吵闹，他只觉得我无理取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你应该知道我肯定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梓艺你见过的吧，她对我没意思。她分手了，
一个人在酒吧里喝醉了，我是她唯一的朋友，我不可能放任她不管的。”所以，
我提出了分手，他也没反对。于是，分手后也没有什么联系。他给我送过花，
只是我都当做不知，转手就送给了邻居。两年后，他主动过来找我，说想要重新做回朋友，
出于别的原因，我同意了。7接下来几天，我都收到了他寄过来的玫瑰，项链，
还有我以前爱穿的高跟鞋。他试图用这些礼物来减少他的愧疚感。年轻的时候，我爱美，
每一套衣服都要有一双独一无二的鞋子。其中，高跟鞋最多。现在年纪上涨了，
反而越来越遭受不住它的痛。渐渐地，我的鞋柜里更多的还是穿着舒适的平底鞋。
由于在这边只是暂住，不认识什么邻居，我只好把玫瑰扔了，再把其他东西都挂上网。
东西都很新，出手都不难，且买家大多数都是一个人。他也算是我的忠实顾客了，
从四年前起就喜欢从我这买东西，还从不给我差评。只是，从三个月前就再也没有找过我，
也不知道他现实生活中是否发生了什么意外。昵称叫卿卿伊人，头像是一个男人的背影，
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追星女生。郁醒给我发了消息：语夕，我妈知道你来北市了，
想让你来家里吃顿饭。我回道：“去你家？”“不是，她的新家。你要是不想来也没关系的，
我可以帮你拒了她。反正跟你也没关系。”8裴家离我住的酒店有点远，我到的时候，
裴钰也在。与郁醒说的不同，裴钰回去之后，并不受待见。“你还知道回来？
一天到晚不着家，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没结婚。”“快了快了。”“那人呢？人影都没有，
快什么？”他父亲根本不相信他的满嘴跑火车。“人不就来了？”他吊儿郎当地嬉笑着。
我走了进去，他父亲就没再管她了。“陈姨，好久不见。”她与我的母亲是好友，
我与她的关系还算不错，也很久没见面。她欣喜地抱了抱我，脸色看起来却莫名有点尴尬。
“坐吧，坐吧，先吃饭，不用等了。”我寻了个位置坐下。“郁哥哥，
我们的房子也一定要这样一个超大的阳台。阿姨家的房子采光真的太好了。”宋旬伊也来了。
“但是，一定不能太高了。我恐高。”“而且我们家的睡睡也怕高。睡睡应该很想我们了。
吃完饭我们就去接睡睡吧。”女人穿了一条绿色的裙子，戴了一枚项链，
裙子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好好，都听你的。”他宠溺地低下头，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你别刮我的鼻子。”她捂住鼻，佯装生气地转过头去，“你一刮我，我就痒。
”好一幅恩爱小情侣的画面。“诶呀，语夕姐姐来了。你别弄我了，让人看笑话。
”她捶了一小拳过去，然后小跑过来，“语夕姐姐，我坐你对面吧。”郁醒进了厨房，
捧了两碗汤走出来，放了一碗在她面前，没有停顿地拉开了她旁边的椅子，“好了，
乖乖静下来，安心吃饭了。你不是说自己早就饿了吗？”她笑嘻嘻，忽然转头亲了他一口。
他的神色没有任何抗拒，仿佛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可是，我们没分手前，
他的反应只有厌恶，然后严肃地警告我：不要像蚊子一样，突然靠近我。见我受伤了，
他才装作开玩笑地补上：“像蚊子的话，那我扇你就别怪我了。”之后，
我再也不敢突然亲他。甚至，有点泛恶心。9身边的椅子被人拉开了，打断了我的回忆。
裴钰坐到了我身侧。宋旬伊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汤？”“猪肚汤。
”她顿时不开心：“我不喜欢。”“你啊？”他摇头叹气，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都多大人了，还像个小孩一样。”他却转手把汤放到我面前，“语夕，
你不是最喜欢喝这个汤的吗？旬伊喝不下，你顺便解决了吧。”神色高傲，举止随意，
都在表明这对我是个多么高贵的施舍。
曾经那个因为我喜欢喝汤而愿意下足功夫为我煲汤的少年已经不见了，
他可以随手把别人不要的甩给我，也可以随时记得或忘记我的其他喜好。但是，浪费可耻，
所以我还是接过了汤碗，拿起勺子。女人喜笑颜开，大声喊道：“谢谢嫂嫂。
”10餐桌一片寂静。“嫂嫂你人真好。”她满心感慨，不忘记发一张好人卡。
身侧的男人微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她捕捉到了男人嘴角的笑意，
赶忙补上：“裴钰哥你能娶到嫂嫂，那你肯定也是一个大好人。
”“但是你还是要好好珍惜她。”“你眼光不错。”裴钰也笑了，“但还可以更好一点。
”他伸手把我的汤拿走：“你不喜欢吃胡椒，喝我的吧。我还没喝过。”“谢谢。”“对了，
裴钰哥，昨天嫂嫂怎么没在家里睡？你该不会是惹老婆生气了吧？”裴钰的父亲满心欢喜，
又满怀期待地看过来：“裴钰，你和语夕在一起了？”“啪！
”郁醒握着的汤勺忽地掉入碗中，溅了一身的汤汁。他脸色沉了下来，
沉郁地盯着我俩的一举一动。“郁醒，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母亲斥责了他一声。裴钰慢条斯理地喝完汤了，才回了一句：“你猜。”然后，
“她不回这，因为我昨晚也不住在这。”11饭后，郁醒黑着脸，拉着我的手臂，甩上门，
“谢语夕，你是不是和裴钰好上了？”“为什么没否认你和裴钰的关系？”他把我压在门后，
手掌的力度越来越紧，仿佛能把我手肘的骨头也捏碎。“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他不过对你有点好脸色，你就爱上他了？”房门上凹凸不平，搁在背部，让人难受。
我的腰部还有旧伤，如此姿势，并不舒服。他见我不说话，愈加愤恨地把我往木门上压去。
“是不是别人只要对你有一点点好，你就能喜欢上任何人？你怎么那么下贱？
”“你昨天人在哪？”“酒店。”他又疯了。“谢语夕，你是我的女人。
”他摇着我的肩膀质问我。脑袋砸在门上，愈发难受。“谁说的？我们之间真的有关系吗？
有谁知道我们的关系吗？”“还有，我不住酒店住哪里？”“住你和她的婚房吗？
”我讽刺一笑。他这才想起自己昨天让我滚了。“语夕，
你明明知道我昨天就是一时在气头上。你软下性子来和我说，我肯定不会让你住酒店的。
”他没有否认那是他和别人的爱巢。“你以前不是向来最舍不得花钱在自己身上的吗？
”“我现在既然有钱了，为什么要待在你身边受罪？”“你家是什么高贵的房子吗？
还需要我求着你才能住进去？”他皱眉，捂住我的眼睛，“语夕，别说气话。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说气话的样子。”听到这话，我心中反而升上了怒火。不喜欢，
又是不喜欢。在一起的那些年，他又喜欢我什么呢？喜欢我听话？可是，我不闹，
得来的还是一句不喜欢。“我说过，别惹我生气，乖一点。”“我还是喜欢你不作的样子。
”他凑近了我的脖子，眼神变深，盯着上面的皮肤，嘴唇欲往前。忽然，门把手转了。“喂！
里面的，这是我房间。”12裴钰站在门内，宋旬伊、站在门外。“郁哥哥，
你和嫂嫂在里面，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她双目含泪，
一下子就抱住了男人的胳膊，如同刚出壳的雏鸟，对熟悉的人充满眷恋和占有欲。“还有，
你别丢下我一个人。”他当即爱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好，你不是要去买花吗？我们走吧。
”“还看？真爱上他了？”待人影走远了，身旁冷不丁传来一句话。
裴钰拿了一大盘洗好的草莓，拉开房门。“爱过。”“但是，现在想想，我真后悔爱过他。
”“宋旬伊确实有几分像郁希，都是一样爱撒娇，可惜……”“还有，刚才，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