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月光江一淮

迟来月光江一淮

作者: 小雨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言情小说《迟来月光江一淮男女主角阮西西顾朝明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小雨”所主要讲述的是:第一章阮西西父母祭日当她的干哥哥顾朝明从墓园里绑架了逼迫她献大量的只为救他的心上人白缘“朝明哥哥……”病床上的阮西西借着求生的本能开始呼唤顾朝她的嘴唇苍白得不像虚弱道:“我真的……不能再抽了……”顾朝明这才转过看向她的眼神冷漠至“装什么死?”“再抽200。”阮西西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她闭上了恍惚间想起第一次见到顾朝明的场那年她十父母车祸双她...

2025-08-07 03:10:41

第一章阮西西父母祭日当天,她的干哥哥顾朝明从墓园里绑架了她。逼迫她献大量的血,

只为救他的心上人白缘伈。

“朝明哥哥……”病床上的阮西西借着求生的本能开始呼唤顾朝明。她的嘴唇苍白得不像话,

虚弱道:“我真的……不能再抽了……”顾朝明这才转过头,看向她的眼神冷漠至极。

“装什么死?”“再抽200。”阮西西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失。她闭上了眼,

恍惚间想起第一次见到顾朝明的场景。那年她十岁,父母车祸双亡,她被送到顾家。

小少爷顾朝明站在楼梯上,皱眉望她,神情不耐。这样的态度实在算不上好,

可阮西西看着他的脸,只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从那刻起,她就缠上了顾朝明,

任他怎么骂都赶不走。十五岁时,顾朝明患上了传染性极强的病,高烧不退,

佣人们怕传染都躲得远远的。只有阮西西守在他床边三天三夜,不厌其烦地照顾着他。

虽然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推倒在地,怒斥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但当阮西西真的被传染难受时,他还是会沉着脸带她去医院。每天给她喂药,

凶巴巴地说:“你不快点好起来,我就把你床头那些破娃娃全扔了。”十八岁生日时,

顾朝明喝醉吻了她。唇齿交缠间,他将她抵在桌前,不顾她红着脸的抗拒,

一遍又一遍地叫她:“西西,我的好妹妹……”那是阮西西一生中心跳最快的时候。

哪怕他酒醒后就变回了曾经那个孤傲的少爷模样,但阮西西天真认为,

这是他逐渐接纳她的开端。后来,顾家出事。她卖掉父母留下的所有遗产,匿名汇了八个亿。

可当顾朝明东山再起时,却在庆功宴上搂着白缘伈的腰,高调宣布——“我最感谢的人,

是缘伈。”“顾总!”医生突然冲进来,焦急道:“阮小姐本来就贫血,

再抽下去……会出人命的!”顾朝明拧眉看向监护仪,上面红灯闪烁,

倒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他正要开口,白缘伈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咳得眼眶通红,

却还是坚强:“朝明,我没事,

你就让阮妹妹休息下吧……”顾朝明立刻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

转头向医生冷硬下令:“继续抽。”“缘伈的身体等不了!只是一点血而已,她死不了。

”阮西西的手无力地垂下。哪怕没睁眼,她也能感受到顾朝明脸上的不耐。

曾经的顾朝明虽然对她脾气也不好,但从不会在外人面前欺负她,相反,他总是会护着她。

可自从白缘伈出现后,一切都变了。阮西西熬了好几夜为顾朝明准备的生日蛋糕,

因为白缘伈说不喜欢奶油,他就直接当着她的面扔进了垃圾桶。

白缘伈随口说了句“想看看她有多听你话”,他就让阮西西在雨里等了整整一夜。

甚至当白缘伈“不小心”打翻热茶烫伤她的手臂时,

顾朝明第一个关心的也是白缘伈有没有受伤。得知她没事后,也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阮西西从前一直是默默忍受。虽然她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可为了换回顾朝明想起她好的那点可能性,她愿意一直等。直到现在,顾朝明要抽干她的血。

阮西西第一次有了痛不欲生的感觉。她爱顾朝明。但要是连生命都没有了,

又谈何爱呢……意识存在的最后一刻,阮西西想起小的时候,妈妈摸着她的头说:“西西,

你要记住,爱一个人首先不能失去自己……”“顾总!病人休克了!”恍惚中,

阮西西感觉有人拍打她的脸。她听见顾沉西烦躁地说:“啧,真麻烦。”再醒来时,

阮软躺在走廊的临时病床上。护士说她是被“请”出来的,因为顾总说白小姐需要安静休养。

窗外在下雨。阮软摸到手机,看到微博上的热搜:顾朝明斥资千万为白缘伈打造无菌病房。

配图里,这个从不屑于照顾人的男人,正温柔地哄白缘伈喝药。阮软突然笑起来,笑到最后,

浑身发抖,眼泪落了满床。她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血珠渗出来,但她完全不顾,

径直下床走出了医院。此时此刻,她甚至不愿再和顾朝明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呼吸到新鲜空气后,她拨通了个电话。“林阿姨,

我愿意下个月嫁给您儿子……”第二章林阿姨在电话那头高兴得声音都在发颤。

“真的吗西西?你愿意嫁到林家来了?我盼这一天盼好久了!”“嗯,我想好了。

”林阿姨突然迟疑了一下,道:“那……要不要告诉朝明?

毕竟他是你名义上唯一的亲人了……”“不用。”阮西西打断她,声音很平静。

“他不会在意的。”挂断电话后,阮西西回了顾家。她没开灯,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开始收拾行李。其实她的东西不多,这些年住在顾家,她始终像个客人,连衣柜都不敢塞满。

她拉开抽屉,想取出母亲留给她的翡翠镯子。那是她变卖所有家产后,唯一留下的东西。

可抽屉里空空如也。阮西西愣了一秒,随即慌乱地翻找起来。但镯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彻底消失不见……阮西西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体不自觉开始发抖。

那是母亲留给她最后的东西了,如果连这个都没了……突然,

她想起前几天白缘伈来过她的房间。阮西西猛地站起身,冲向隔壁客房。推开门的一瞬间,

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她的目光扫过房间,最终定格在床头柜上。她母亲的翡翠镯子,

正随意地扔在一堆首饰中间,上面。阮西西冲过去抓起镯子,心脏被揪的生疼。

她母亲生前最珍视的镯子,现在被人像对待廉价饰品一样随意丢弃。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你在干什么?”顾朝明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阮西西转身,看见他搂着白缘伈站在门口,

两人刚从医院回来。白缘心眨了眨眼,表情有些惊讶::“哎呀,这不是阮妹妹吗?

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阮西西没有回答,举起手中的镯子,声音发颤。

“这个镯子……为什么会在你这里?”白缘心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委屈的表情。

“我、我是在客厅看见的,觉得很好看,就拿回房间欣赏了一会儿……后来突然生病住院,

忘记放回去了。”她眼眶一红,难过道:“阮妹妹,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偷拿的吧?

”顾朝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阮西西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缘伈,争辩道:“你撒谎!

我从来没有把镯子拿出过房间!”“够了。”顾朝明直接冷声打断了她。“把东西还给缘心,

然后道歉。”阮西西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顾朝明眼神冰冷,

一字一句道:“我说,道歉。”“一个镯子而已,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镯子!我不可能给她!

”顾朝明嗤笑一声:“你母亲留给你那么多东西,就一个镯子都舍不得?阮西西,

你真够自私的。”“没有了!”阮西西红了眼眶,

下意识反驳道:“都没有了……”顾朝明看着她崩溃的样子,感到有些莫名,拧起了眉。

“阮西西,你说清楚!什么没有了?你父母的遗物没有了?”第三章阮西西张了张嘴,

却在看到他眼底的不耐时突然哑了声。告诉他有什么用呢?

告诉他她为了顾家变卖了所有遗产,告诉他她这些年一直在默默付出?他只会觉得可笑,

说不定还会嘲讽她自作多情。“说话!”等不到回答,顾朝明的声音陡然提高。“谎话连篇,

现在编不下去了?”阮西西攥紧了手中的镯子,她抬起头,

直视顾朝明的眼睛:“我不会道歉,也不会把镯子给她。”顾朝明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随即被怒火取代。“你再说一遍?”“这是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

”这是阮西西从小到大,第一次违抗顾朝明的命令。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

白缘伈怯生生地拉了拉顾朝明的袖子,劝解道:“沉西,算了,不要为难西西妹妹了,

我没事的……”“不行!”顾朝明的脸色更黑了。“她今天必须给你道歉!”说着,

他就伸手去抢阮西西手中的镯子。阮西西猛地后退一步,死死将镯子护在胸前。

颤声道:“顾朝明!你讲不讲道理!”“跟你这种满嘴谎言的人需要讲什么道理?

”顾朝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只听“啪”的一声,碎裂声在寂静的房间响起,

格外刺耳。翡翠手镯摔在地上,断成了几截。阮西西僵在原地,

愣愣地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镯子,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只剩一句话。

这是母亲留给她最后的东西了……她猛地跪下去,颤抖着手想去捡那些碎片。

顾朝明却抓住了她的手腕,皱眉斥道:“阮西西,你发什么疯!现在这样是要装给谁看?!

”阮西西没回答,眼泪一颗颗砸在碎片上。白缘心这时蹲下了身,

假惺惺地说道:“西西妹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赔你一个更好的好不好?

”阮西西猛地抬头望她,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恨意。白缘心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

立刻挤出两滴眼泪。“你、你为什么这样看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够了!

”顾朝明突然扬手。“啪!”地一记耳光把阮西西打得偏过头去。血腥味在她口腔里漫开,

脑袋嗡嗡作响。顾朝明掐着她下巴逼她抬头:“阮西西,你真是越来越放纵了!我告诉你,

在这个家,轮不到你对缘伈大呼小叫!”说完后,他一把拽过白缘伈,冷淡道:“我们走,

别理这个疯子。”擦肩而过时,白缘伈悄悄勾起嘴角,

用只有阮西西能听见的声音说:“真可惜呢,这么漂亮的镯子。”阮西西浑身发抖,

却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瘫坐在地上,

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拼在一起。锋利的边缘划破她的指尖,鲜血渗出来,

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固执地将碎片一块块拢到手心。可是无论怎么拼,

那些裂痕都永远存在了。就像她和顾朝明之间,再也回不去了。第四章自那天后,

阮西西整整三天没再出过房门。老管家第五次端着餐盘站在门外,里头昨天的饭菜一口没动,

已经凉透了。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顾朝明从楼梯走上来,瞥了眼原封不动的餐盘,

冷笑一声:“不吃就饿死,不用管她。”老管家欲言又止,但也不敢再说话,端着餐盘退下。

房间里,阮西西蜷缩在床上,额头滚烫。她发起了高烧,昏昏沉沉间,突然想起很多事。

想起小时候她被人欺负时,顾朝明特意带人去班上帮她立威。想起十八岁生日那晚,

他喝醉后落在她唇上的吻。想起顾氏危机时,他深夜回家看到她等在沙发上,

不耐烦地说“以后别等了”,

却还是接过她温着的醒酒汤……那些零星的温暖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晃,

最后定格在他扇她耳光时暴怒的脸。“朝明哥哥……到底为什么……”滚烫的眼泪滑进鬓角,

她彻底昏睡过去。再醒来时,入眼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老管家红着眼眶红着眼眶告诉她,

说她烧到40度,昏迷了一天一夜。阮西西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没有说话。管家沉默了一瞬,

叹道:“少爷他……公司有事……”那就是没来了。阮西西望着窗外,闭上了眼。出院那天,

也只有管家来接她。车子驶入顾家别墅时,她远远就看见餐厅灯火通明。

顾朝明正给白缘伈盛汤,动作温柔得刺眼。白缘伈不知说了什么,逗得他低笑,

那张总是对她冷言冷语的脸,此刻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纵容。阮西西站在玄关,觉得浑身发冷。

见到她回家,顾朝明头也不抬,冷声道:“既然病好了,就别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里没有人会在意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阮西西没说话,转身往楼上走。

“站住。”顾朝明叫住了她,终于抬眼,但声音比刚才更冷了:“既然不愿意和我们一桌,

以后就去和佣人一起吃。”白缘伈假意劝阻:“朝明,这不太好吧……”“好。

”阮西西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她甚至笑了笑,苍白的脸上那双眼睛黑得惊人。

“挺好的,谢谢顾总安排。”这是她第一次没叫哥哥,甚至没叫朝明,而是叫顾总。

及其生疏的称呼。顾朝明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锁。

怎么突然瘦了这么多……他以为她会哭会闹,就像以前每次被他伤到后那样,

倔强地红着眼睛,问他为什么。可她只是平静地接受了,甚至还说谢谢。

看着那道瘦削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顾朝明突然把筷子拍在桌上,烦躁地“啧”了一声。

过了没几天,就是白缘伈的生日。顾朝明为此特地在顾宅举办了场盛大的生日宴,

给足她面子。阮西西站在宴会角落的阴影里,看着顾朝明挽着白缘心的手走向中央。

顾朝明低沉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整个大厅。“今天除了是缘心的生日,我还要宣布一个消息。

”第五章他低头看向白缘心,眼神温柔到让阮西西心口发疼。“我们正式订婚了。

”掌声雷动,祝福声络绎不绝。白缘心羞怯地靠在他肩头,钻戒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阮西西有点恍惚。她早该死心了,可当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时,

她的心还是不可避免会泛起酸水。“啊……对了!”白缘伈突然提高声音,

目光精准地锁定了角落里的阮西西,提议道:“今天朝明的妹妹也在呢!西西可是钢琴天才,

不如为我们弹一曲?”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过来。阮西西僵在原地,无措低下了头。

顾朝明皱了皱眉,但没说话。“来嘛,难道西西不愿意祝福我们吗?”白缘伈还在继续起哄。

阮西西深吸一口气,放下酒杯走向钢琴。她不能拒绝,也不敢拒绝。

因为顾朝明最讨厌她在人前“丢顾家的脸”。来到琴前,她抬手弹起了首婚礼交响曲。

这是曾经为顾朝明练了无数遍的曲子。才弹到一半,突然“咔嚓”一声。

钢琴凳毫无预兆地断裂,她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膝盖磕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啊呀!”白缘心惊叫捂嘴:“这凳子怎么……西西你没事吧?”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嗤笑。

阮西西狼狈地爬起来,看到白缘伈眼底藏不住的得意,和顾朝明面无表情的脸。“对不起,

”她声音发抖,“我……”“行了。”顾朝明皱眉打断她:“自己下去换件衣服。

”没有关心,没有安慰,随意的像在打发一个搞砸了表演的下人。阮西西默默来到洗手间,

镜子里映出她惨白的脸。掀开裙摆,膝盖一片青紫青紫,但远不及心里的疼。她终于明白,

在这场宴会上,她就是供人取乐的小丑。宴会接近尾声时,阮西西正准备悄悄离开,

却在门前被白缘心拦住。白缘心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娇滴滴道:“西西妹妹,别急着走呀,

朝明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呢。”她身后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肥头大耳,

西装包裹住发福的肚子,看向阮西西的眼神让她浑身发毛。“这位是王总。

”白缘心笑吟吟地介绍道,像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他是做建材生意的,

家底丰厚着呢。虽然离过两次婚,但特别会疼人。

”王总迫不及待地上前握住阮西西的手:“久仰阮小姐大名,

今天一见果然……”边说边用粗糙的拇指暧昧地摩挲她的手背。阮西西猛地抽回手,

胃里一阵翻腾。白缘伈假装没看到她的抗拒,继续说道:“朝明说你也到年纪了,

王总这样的条件配你正合适,下个月就可以……”“是他的意思?”阮西西直接打断她,

声音发抖,目光越过白缘伈,看向不远处端着酒杯的顾朝明。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

却只是淡漠地别过脸,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一刻,阮西西如坠冰窟。原来他不仅不爱她,

还迫不及待要把她像垃圾一样处理掉。王总又凑过来想搂她的腰:“阮小姐,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滚开!”阮西西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他,

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冲出了宴会厅。夜风吹不散她胸口的闷痛。她跌跌撞撞地跑到花园,

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递来手帕,一道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阮小姐,你没事吧?”第六章阮西西抬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

俊美的脸颊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她觉得他有些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

道了声谢谢后,收下了那枚手帕。男人微微颔首,在她身旁的石凳坐下:“我家里人提过你。

”“顾家就是这样对待养女的?”阮西西愣了愣,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这是今晚第一个对她表示善意的人。就在这时,宴会散场的音乐传来。

阮西西向他道鞋后就起身离开。回到主宅,却在推开客厅门时僵在原地。客厅内,

白缘伈正跨坐在沙发上,手里拎着半瓶威士忌,头发凌乱地大笑着。

她身边围着几个玩得好的名媛,个个醉态毕露,哪里还有半点平日优雅得体的样子?

“再来一杯!”白缘心仰头灌下一大口,突然瞥见门口的阮西西,笑容瞬间凝固。

空气仿佛在这一秒冻结。“哟,这不是我们顾家的‘大小姐’吗?”白缘心跳下沙发,

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得咚咚响。“怎么,来告状啊?”阮西西后退一步,

震惊道:“你……你不是生病不能喝酒吗?”白缘心大笑起来,

一把扯开袖口露出光洁的皮肤:“看看,哪有什么针眼?”她醉醺醺地转了个圈,

嗤笑:“我这不好好的?”几个名媛哄笑起来。阮西西浑身发冷。

原来她病弱的样子全是装的!那些抽走的血,那些半夜的“急救”,全是假的!“抓住她!

”白缘心突然厉喝。两个名媛立刻扑上来扣住阮西西的手臂。酒精混合着香水味扑面而来,

她被按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白缘伈逼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白缘伈一把揪住她的长发,眼神阴险:“整天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朝明,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贱人什么心思?”“怪也怪你倒霉吧,朝明刚突然有事去了公司,

就让你发现我的真面目……”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阮西西闷哼挣扎道:“放开……啊!

”—记耳光重重扇在她的脸上。白缘伈甩了甩发麻的手,露出恶毒的笑容,

低声道:“这一巴掌,是教你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过你放心,我马上帮你解脱。

”她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将酒瓶塞进阮西西手里。“不要!

你们干什么……”四只手强行掰开她的手指,逼迫她握住酒瓶。白缘伈摆出挣扎的样子,

故意将酒液泼在自己裙子上。“咔嚓!”闪光灯亮起。白缘伈欣赏着手机里的照片,

画面中的阮西西“凶狠”地抓着酒瓶,而她则楚楚可怜地倒在沙发上,裙摆湿透。“完美。

”她轻快地按下发送键,抬起头,挑眉笑道:“猜猜沉西看到这张照片会怎么想?

”阮西西剧烈挣扎起来,红着眼嘶吼道:“白缘伈,你卑鄙!”“嘘。

”白缘伈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好妹妹,听姐姐一句劝,那个王总虽然老了点,

但配你绰绰有余。不属于你的东西,就别痴心妄想了……”玄关处突然传来开门声。

白缘伈脸色骤变,瞬间瘫软在沙发上,

故作挣扎道:“不行……西西妹妹……我真的不能喝酒,

喝了我会死的……”顾朝明阴沉着脸出现在门口,手机屏幕还亮着那张照片。

他的目光扫过满室狼藉,最后落在阮西西手中的酒瓶上。“沉西!”白缘伈哭着扑进他怀里,

:“西西妹妹非要我喝……我说了医生不让……但她……”阮西西对上了顾朝明冰冷的目光,

她颤了颤,还是咬牙辩解道:“我没有!”“顾朝明,客厅里有监控!

”第七章“还要查监控吗?我们可是亲眼看到你逼迫缘伈了。”白缘伈的小姐妹开口。

“是啊,我们不是还给您发了照片了吗顾总,还能有什么假……”另一个也适时开口,

语气笃定。见顾朝明不说话,白缘伈抹了抹泪,扯着他的袖子难过道:“朝明,

你是不相信我吗?罢了,你想查就查吧……”顾朝明见她落泪,立刻开口反驳说没有。

而后转向阮西西,表情立刻变得阴郁。“阮西西,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什么!

”阮西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轻信白缘伈到这种程度。

连个监控都不愿意查……“来人,上顾家家法!”“啪!”第一鞭抽下来时,

阮西西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后背火辣辣的痛感炸开,她才踉跄着扶住墙壁。

顾朝明冰冷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根据顾家家法,蓄意伤害家人者,鞭笞九十九!

”第二鞭撕裂空气,她跪倒在地,从喉咙里艰难挤出一声呜咽。

“我真的没有……”阮西西颤抖着仰头,却对上顾朝明猩红的眼睛。“闭嘴!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恶毒!缘伈差点因为你酒精中毒!”第三鞭抽在她锁骨上,

衣料顿时渗出血迹,白缘伈躲在顾朝明身后啜泣,可嘴角却扬起高调的弧度。

顾朝明的动作丝毫不停,鞭影一次次快速落下。第三十五下时,阮西西已经疼得视线模糊。

“三十九……四十……”负责计数的管家声音发颤。血珠顺着阮西西的指尖滴在地砖上,

汇成小小的红色湖泊。她突然出院那天,她也是这样跪着捡母亲镯子的碎片。

原来在顾朝明眼里,她和那个镯子一样,可以随意打碎。

“六十三……”阮西西的后背已经彻底失去知觉。意识模糊间,

她听见白缘伈假惺惺的劝告:“朝明,算了吧……”“缘伈,你就是太心软了。

”顾朝明的声音冷硬至极,只有在对着白缘伈时,才会涌现出一些心疼。

“我让她记住这个教训!”第九十九鞭落下时,阮西西已经发不出声音。

管家草草给她包扎后,顾朝明拽着她的胳膊拖到二楼,像扔垃圾一样把她丢进房间。

他站在房间门口,这道阮西西曾经日思夜想的身影,此时此刻对她来说宛如恶魔。

他说:“你给我好好反省,胆敢踏出这个房间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门锁“咔哒”一声合上的瞬间,阮西西呕出了一口血。她艰难地爬向床头柜,

染血的手指颤抖着按下手机通讯录。电话拨通后,

她气若游丝道:“林阿姨……救我……”凌晨三点,

阮西西的卧室窗外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汽笛声。她果断用碎瓷片割开被单,拧成绳索系在窗框。

每动一下,后背的伤口就涌出新的鲜血,痛到快要晕厥。但她不在乎了。阮西西觉得,

哪怕现在死去,也比留在顾朝明身边强。玻璃窗被轻轻推开,夜风裹着自由的味道扑面而来。

“咚!”她摔在花园灌木丛里,尖锐的树枝戳进伤口。疼得眼前发黑时,

她听见楼上传来管家的惊呼:“小姐不见了!”远处车灯亮起,

林家的黑色轿车无声滑到围墙边。阮西西用尽最后的力气翻过栅栏,栽进早已等候的臂弯。

“开车!”林墨白接住血人般的她,对司机厉喝。阮西西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但她此刻视线模糊,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引擎轰鸣的瞬间,

阮西西恍惚看见顾家主宅亮起大片灯光。但她已经不在乎了,任由黑暗吞噬意识前,

她轻轻摘下沾血的发卡扔出窗外。这是顾朝明十八岁生日随手送她的。她珍藏了整整七年。

现在,连同那份可悲的爱意,被她一同丢弃在风中。第八章另一边,

顾朝明站在阮西西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阴沉得可怕。床单被割裂成条,

拧成绳索垂在窗外,随风轻轻晃……地板上还残留着零星的血迹,干涸成暗红色,

刺得他眼睛发疼。“阮西西人呢?!”他猛地转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暴风雨前的闷雷,

震得身后的佣人瑟瑟发抖。管家低着头,声音发颤:“小姐……小姐可能是自己逃走的,

窗边有血迹,她伤得那么重,应该走不远……”“废物!伤那么重的人都看不住!

”顾朝明一脚踹翻旁边的椅子,木腿砸在墙上发出尖锐巨响,他掏出手机,

拨通保镖队长的电话,几乎是咬着牙下令:“所有人,立刻去找!她伤那么重跑不了多远!

就算把整座城市翻过来,也得把她给我带回来!”挂断电话后,他盯着手机屏幕,

手指在阮西西的号码上悬停了几秒,最终狠狠按下拨号键。

“嘟——嘟——”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自动挂断,无人接听。

顾朝明胸腔里翻涌着的烦躁更盛了。他点开短信界面,飞快地打字:“阮西西,你长本事了?

敢玩失踪?”“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立刻给我滚回来!否则这辈子都别想再踏进顾家大门!

”发出去后,他又盯着屏幕看了几秒,眉头越皱越紧。阮西西从来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哪怕被他罚得再狠,也只会红着眼睛默默承受。现在居然敢一声不响地逃走?随即想到什么,

他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欲情故纵……”“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软?

”他狠心就想离开不管,可下一秒,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阮西西浑身是血的模样。九十九鞭,

连成年男人都未必扛得住,何况她那么瘦弱……心脏开始抽痛,顾朝明烦躁地扯开领口,

在原地顿了几秒,还是转身抓起了车钥匙,大步朝门外走去,连外套都没拿。“朝明!

”白缘伈从楼梯上追下来,喊住了他,声音娇弱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有事。

”白缘伈小跑着跟上,拉住他的手臂:“是不是因为西西妹妹?你别担心,

她可能就是闹脾气,过几天就自己回来了……”顾朝明头也没回,

甩开她拽过来的手:“你先休息。”白缘心提高声音,

语气里带着不可置信;“你难道要亲自去找她?她今天差点害死我,

你居然还……”“我说了,你先休息。”顾朝明冷硬打断了她,

这是他第一次对白缘沁这种态度,可此刻,他也懒得管太多,大步下楼,

拿着车钥匙就往外冲。发动车子时,顾朝明把油门踩得很狠,引擎发出刺耳的轰鸣。夜色中,

黑色轿车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顾朝明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再次拨通阮西西的电话,

依旧是冰冷的提示音。“阮西西,你最好别出事……”他盯着前方昏暗的路,声音低沉至极。

车窗外的霓虹灯模糊成一片,顾朝明突然意识到,这座城市那么大,而阮西西除了顾家,

根本无处可去。她从小被他护着长大,连独自坐公交都会迷路,现在伤得那么重,能去哪儿?

万一遇到坏人……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顾朝明的太阳穴开始突突直跳。他猛打方向盘,

调转车头朝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如果她聪明一点,

至少该去医院处理伤口……可心底另一个声音却在冷笑讽刺:阮西西什么时候聪明过?

她只会傻乎乎地等他回头,等到血都快流干了也不吭一声。顾朝明看着空荡的夜色,

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他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声划破夜空。“阮西西,

你真是……麻烦透了!”第九章那天晚上,顾朝明在医院也没找到人。

甚至他派出的人找了三天都一无所获。顾朝明也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他站在落地窗前,

指间的烟燃到尽头,烫到手指也不动。窗外暴雨倾盆,雨水拍打在玻璃上,像无数细密的针,

扎得他神经发疼。“还是没找到?”此时此刻,顾朝明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眼底布满血丝。

保镖队长低着头,大气不敢出:“顾总,

我们查遍了医院、酒店、车站……甚至黑市都派人盯了,

可阮小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没有。”顾朝明猛地将烟头碾碎在台面上。

三天了。整整三天,阮西西没有回一条消息,没有一个电话,甚至没有留下半点踪迹。

他派出去的人一波接一波,可带回的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继续找!

”“把搜索范围扩大到邻省!联系所有地下势力,悬赏一个亿!活要见人,

死要——”最后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像刀片般割得他生疼,顾朝明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保镖仓皇退下后,顾朝明踉跄着坐进沙发,掌心抵住发胀的太阳穴。闭上眼的瞬间,

噩梦般的画面又席卷而来……阮西西蜷缩在血泊里,后背皮开肉绽,而挥鞭的人正是他自己。

顾朝明猛地睁开眼,怔愣几秒,他抓起茶几上的威士忌灌了一口,酒精灼烧着胃,

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不安。这几天里,每但他感到疲惫闭上眼时,脑海都会浮现出这个场景。

还有阮西西猩红的眼眶,独自蜷缩着,望着他,

眼神是那么悲哀、那么麻木……顾朝明从不是个会怀疑自己决策的人。可如今,他总是在想,

那时是不是真的对阮西西太狠了些?如果他不那样对她,她是不是就不会走?

顾朝明疲惫地拧起了眉。原本约定和白缘心的婚期被他一推再推。

他现在甚至连敷衍她的力气都没有,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阮西西到底去哪儿了?

那个连过马路都要拽着他衣角的笨蛋,怎么可能躲得过他的搜查?

除非……她待到了某个同样手眼通天的人的家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卧室门突然被推开。

“朝明……”白缘伈穿着半透明的蕾丝睡衣,红着眼眶扑进他怀里。“你最近都不理我,

我好害怕……”顾朝明条件反射般推开她。拧着眉,语气冷硬道:“你怎么进来的?出去。

”白缘伈僵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咬牙道:“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

自从阮西西不见后你就想变了个人一样!你难道还在想阮西西?她差点害死我!

那天要不是我运气好……”“我说,出去。”顾朝明终于抬眼,目光冷得像冰,

直直刺入白缘伈的心里。白缘伈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激动道:“顾朝明!

你别忘了是谁在你最落魄的时候帮了你!是我们白家倾家荡产给你凑的八个亿!

你现在为了个白眼狼这样对我?”“她明知道我对酒精过敏还逼我喝,根本就是想杀我!

这种贱人死在外面也是活该!”“啪!”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白缘伈捂着脸跌坐在地,

不可置信地抬头,却对上一双近乎暴虐的眼睛。“你发烧了。”顾朝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声音冷得骇人用对讲机使唤道:“来人,送白小姐回房,叫医生来看看。

”佣人们战战兢兢地把哭闹的白缘伈拖走后不久,老管家突然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少爷!

我在阮小姐房间的暗格里找到了这个……”顾朝明不耐烦地皱眉:“什么东西?

”管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颤抖着递来一张泛黄的纸。“少爷,您……您千万冷静。

”顾朝明冷淡地将目光移了上去,可下一秒,他就愣在了原地。那是一张汇款单。

金额栏赫然写着:八个亿。汇款人签名处,清秀的字迹刺得顾朝明瞪大了眼。阮西西。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顾朝明死死盯着那张纸,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八年前顾氏破产的噩梦历历在目,而拯救顾家的那笔神秘资金,

他一直以为是白家……“不可能……”顾朝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像垂死野兽的呜咽。

管家红着眼眶低声道:“当年老爷临终前说过,阮小姐父母留给她的嫁妆,

总价值就是八个亿……”“我找到了她当年变卖的合同,她瞒着所有人变卖了遗产,

只留下了一只镯子……”“轰隆——”窗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顾朝明惨白的脸。

他突然想起阮西西跪在地上拼凑镯子碎片的样子,想起她哭着说“都没有了”时的绝望,

想起她每次被伤害后依然固执望向他时的眼神……原来……她早就把一切都给了他。

是他亲手打碎了这一切。顾朝明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在管家的惊呼声中,

他猛地栽倒在原地。第十章阮西西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顾家那熟悉的、冰冷的天花板,

而是一片温暖的米白色。房间布置得很温馨,柔软的地毯,浅色的窗帘,

桌上还放着一瓶插着新鲜百合的玻璃瓶。这里的一切,

都和顾家那种压抑奢侈到没有人情味的风格截然不同。“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阮西西转过头,看到了那个在宴会花园里递给她手帕的男人。他穿着白色的居家服,

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温水和几粒药。“是你……”阮西西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我叫林墨白,我们在宴会上见过。”阮西西想坐起来,

后背的伤口立刻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她闷哼了一声,额头渗出冷汗。“别乱动。

”林墨白立刻上前,小心地扶住她,让她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你伤得很重,

医生说需要静养。”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阮西西看着他,

感到有些局促:“谢谢你……救了我。”那天晚上,她逃出顾家后,意识已经模糊,

只记得自己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是我母亲让我去的。

”林墨白笑了笑,将水杯递到她唇边。“她一直很担心你。”阮西西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

干涸的喉咙得到了滋润。她想起了电话里的林阿姨。那是她母亲生前最好的朋友,

父母去世后,林阿姨曾想收养她,但顾家抢先了一步。这些年,

她们也只是偶尔通过电话联系。没想到,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伸出援手的还是林阿姨。

“我妈在楼下给你熬了粥,你先吃点药,休息一下再吃东西。”阮西西默默接过药,

吞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但她的心却奇异地感到了一丝安宁。林墨白没有多待,

嘱咐她好好休息后就出去了。房间里又只剩下阮西西一个人。她侧过头,

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这里没有顾朝明,没有白缘伈,没有那些让她窒息的指责和伤害。

原来离开那个牢笼,外面的世界是这么的平静。可是,平静之下,

心口的伤疤依然在隐隐作痛。九十九鞭,每一鞭都像是抽在了她的心上,

打碎了她十几年来自欺欺人的梦。还有那个被顾朝明亲手摔碎的镯子,

那是妈妈留给她最后的东西了……“都没有了……”她喃喃自语,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落。

爱没了,家没了,连最后一点念想也没了。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房门被轻轻推开。

林阿姨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她看到阮西西脸上的泪痕,心疼地叹了口气,把粥碗放下,

坐在床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傻孩子,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林阿姨的手很温暖,

像极了记忆中母亲的手。阮西西再也忍不住,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她把这些年受的委屈,所有的不甘和绝望,全都哭了出来。林阿姨只是抱着她,

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都过去了,西西,都过去了。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没人再敢欺负你。”哭了好久,阮西西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林阿姨拿热毛巾给她擦了脸,然后把粥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吃。“西西,你跟阿姨说实话,

顾朝明那混小子,是不是一直这么对你?”林阿姨的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阮西西垂下眼,没有说话,但她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早就看出来了!

”林阿姨气得直拍大腿。“当年你爸妈走得早,我就说把你接到我们家来,

顾家非要横插一脚,说什么是为了照顾故人之女,我看他们就是图你们阮家的家产!

”“现在好了,家产被他们弄走了,人还被折磨成这样!”“不行,我得去找顾朝明算账!

”“林阿姨,不要去。”阮西西拉住了她。“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了。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嫁给墨白哥。”林阿姨愣住了,看着阮西西。

眼前的女孩虽然脸色苍白,瘦弱得让人心疼,但那双眼睛里,却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西西,你……你想清楚了?”“婚姻不是儿戏,你对墨白……”“我想得很清楚。

”阮西西打断了她。“顾朝明不爱我,我也不想再爱他了。”“我想开始新的生活,

彻底忘掉过去。”“林阿姨,您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看着她眼里的祈求,

林阿姨心软成了一团。“好,好孩子,阿姨当然愿意,阿姨想要你这样的女儿很久了。

”“我们墨白要是敢对你不好,我第一个打断他的腿!”第十一章接下来的日子,

阮西西就在林家安心住了下来。林墨白是个很优秀的医生,也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

他每天亲自给她换药,动作轻柔,从不会弄疼她。他会陪她聊天,讲一些医院里的趣事,

逗她开心。他从不问过去的事,也从不提起顾朝明,只是用他的方式,

一点点治愈着她身上的伤,和心里的伤。这天,阮西西的伤好了很多,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她穿着林阿姨给她买的新裙子,站在花园里晒太阳。林墨白从屋里走出来,

给她披上了一件薄外套。“外面风大,小心着凉。”阮西西拢了拢外套,轻声道:“谢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林墨白在她身边的长椅上坐下。“再过不久,我们就要订婚了,

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耳根微微有些发红。阮西西看着他,

心里划过一丝暖流。她知道,自己对林墨白还没有产生爱情,更多的是感激和依赖。

但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现在能抓住的唯一的浮木。“墨白哥,

你……为什么会愿意娶我?”她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林墨白看着她,眼神很认真。

“因为我母亲喜欢你。”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也因为,在很久以前的一次宴会上,

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被你吸引了……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只是,

你不该待在顾家那样的牢笼里。”“阮西西,你应该有更好的人生。”他的话,像一颗石子,

投进了阮西西死水般的心湖,漾起了一圈圈涟漪。是啊,她应该有更好的人生。她抬起头,

看向远方。顾家,顾朝明,那些曾经让她痛苦不堪的人和事,似乎都变得遥远了。从今以后,

她要为自己而活。顾朝明昏睡了很久,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的vip病房里。

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他皱起了眉。“少爷,您醒了!”老管家一直守在旁边,见他睁眼,

立刻激动地凑了上来。顾朝明坐起身,感觉脑袋一阵阵地抽痛。他按着太阳穴,

脑子里一片混乱,最后,画面定格在那张泛黄的汇款单上。八个亿。阮西西。“那张纸呢?

”他急切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管家连忙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文件袋,

递了过去。“少爷,在这里。”顾朝明一把夺过文件袋,颤抖着手拿出那张汇款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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