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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阴道博物馆》中的人物号展柜陈默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天棘宗”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英国阴道博物馆》内容概括:地下室的通风管发出第三声呜咽陈默正用酒精棉擦拭第七号展柜的玻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福尔马林特有的腥甜漫过像有只潮湿的手按在他后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电子00:17,距离换班还有五个小时十七分这座藏在老城区防空洞改造的博物名字在官方名册上叫“人类生殖医学标本馆”,但馆里的人都叫它“子宫博物馆”。从入口处往下走十七级台整面墙的玻璃罐里泡着的都是子宫——按捐赠者年龄编最小的是三...
地下室的通风管发出第三声呜咽时,陈默正用酒精棉擦拭第七号展柜的玻璃。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福尔马林特有的腥甜漫过来,像有只潮湿的手按在他后颈。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00:17,距离换班还有五个小时十七分钟。
这座藏在老城区防空洞改造的博物馆,名字在官方名册上叫“人类生殖医学标本馆”,
但馆里的人都叫它“子宫博物馆”。从入口处往下走十七级台阶,
整面墙的玻璃罐里泡着的都是子宫——按捐赠者年龄编号,
最小的是三个月胚胎附属的胡桃大小的粉色组织,
最大的是位七十一岁老人萎缩成核桃状的灰褐色器官。
每个罐子下方的金属牌上都刻着编号、年龄、生育史,像墓碑,又像商品标签。
三号展柜前的地面总有些不易察觉的划痕,像有人用指甲反复抓挠。陈默第一次发现时,
以为是前夜班保安不小心蹭到的,直到某天深夜,他听见玻璃罐里传来细碎的“沙沙”声,
凑近了才看见,那具属于四十九岁女性的子宫上,竟有几缕灰褐色的绒毛在轻轻颤动,
尖端正对着地面的划痕,像在模仿某种动作。金属牌上写着“孕5次,存活1次”,
陈默总觉得那“存活1次”的字迹比其他字浅些,像是后来补刻的。
他曾在值班室的旧档案里翻到过这位捐赠者的记录,附页上贴着张泛黄的全家福,
穿碎花裙的女人抱着个戴红领巾的男孩,照片边缘有被烟头烫过的焦痕。
陈默来这儿当夜班保安三个月了。
面试时馆长周明远只问了他两个问题:“敢不敢一个人待在地下?”“晕不晕血?
”他当时刚从精神病院出来,手里攥着出院证明,
声音比通风管的风还抖:“我连自己割腕的血都见过。”周明远笑了,
递给他一串钥匙:“夜班很简单,每两小时巡馆一次,别让野猫钻进来,别碰展品。
”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铁门,“尤其是第七号展柜,那是镇馆之宝,锁是特制的,
钥匙只有我有。”周明远的手指在第七号展柜的玻璃上停留了片刻,
陈默注意到他指甲缝里有圈洗不掉的淡黄色痕迹,像常年接触某种腐蚀性液体。
后来他在值班室的废弃资料里翻到过一张旧照片,周明远年轻时站在手术台前,
穿着沾血的白大褂,手里捧着的玻璃罐里,泡着的正是现在第七号展柜里的东西。
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2019.3.17,完美样本。”照片边缘还粘着半张手术记录,
上面“林薇薇”三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墨迹都晕开了。此刻陈默正站在第七号展柜前。
玻璃罐比旁边的都高,足有半人多,里面泡着的子宫像朵半开的血肉芍药,
淡粉色的宫壁上还能看见细密的绒毛,在防腐液里随着气流轻轻浮动。金属牌上刻着:7号,
20岁,孕3次,流产3次,因妊娠并发症摘除。“第三次流产时大出血,
送过来的时候子宫已经开始坏死了。”周明远第一次带他巡馆时说过,
“难得的是保持得这么完整,连输卵管伞端的绒毛都没断。”他说这话时,喉结动了动,
像在吞咽什么,“你看这宫角的弧度,多标准,像天生就该孕育生命似的。
”那天周明远还特意让他摸了摸玻璃罐,说“能感觉到里面的脉动”,
陈默当时只觉得指尖冰凉,现在想起那触感,像摸到了块正在呼吸的肉。
陈默总觉得这具子宫在动。尤其是雨夜,防腐液会泛起细密的泡沫,像有人在里面吐泡泡。
有次他凑近看,发现宫壁上的绒毛正慢慢舒展,像蝴蝶扇动翅膀,
吓得他摔碎了手里的手电筒。碎片散落在地时,他好像听见罐子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像泡在水里的人吐出最后一口气。更诡异的是,第二天他来打扫时,
发现碎片都被整齐地堆在展柜旁,像是有人帮他收拾过。“老陈,发什么呆呢?
”对讲机里传来白班保安老李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刚看监控,
你在7号柜前站了十分钟了。”陈默回过神,按了按耳机:“没事,擦玻璃呢。
”“那柜子邪乎,少看。”老李的声音压低了,“前两年有个夜班保安,
盯着7号柜看了一宿,第二天就疯了,说听见罐子里有人哭。”老李顿了顿,
电流声里混进他点烟的动静,“那保安姓王,听说他女儿当年就是流产死的,
跟7号那姑娘同岁。后来他总往妇产科跑,见了孕妇就哭,说‘你们要好好待它’。
”陈默没接话。他知道那个保安的事,病历就夹在值班室的抽屉里——妄想症,
总说有婴儿的手从玻璃罐里伸出来抓他的脚踝。病历最后一页贴着张诊断书,
上面写着“继发性创伤后应激障碍”,旁边还粘着张泛黄的照片,
穿校服的女孩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手腕上戴着条红绳手链。陈默曾偷偷查过女孩的名字,
叫王梦瑶,2019年死于流产并发症,死亡日期和第七号展柜的入库日期是同一天。
挂了对讲机,他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值班室,靴底踩在水泥地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走廊两侧的玻璃罐在应急灯的绿光下泛着冷光,那些泡在液体里的器官像沉睡的水母,
又像蜷缩的胎儿。他总觉得黑暗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看他,从那些子宫的褶皱里,
从输卵管的开口处。十五号展柜的玻璃上有块暗黄色的污渍,像干涸的奶渍。
陈默试过用酒精擦,用消毒水浸,都弄不掉。有次他值夜班时,发现污渍的形状变了,
边缘多了几道分叉,像只摊开的小手。金属牌上写着“28岁,孕1次,死胎”,
旁边用铅笔标了行小字:“生前常说听见肚子里有心跳。”他后来在档案里看到,
这位捐赠者是位中学老师,怀孕七个月时突然说肚子里的孩子在哭,说“他不想出来”,
某天夜里在浴缸里割腕了,肚子里的胎儿也跟着没了。
展柜里的防腐液总带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和老师生前用的香水味一样。
值班室的窗户对着后院,堆着半人高的废弃标本罐,玻璃碎片在月光下像撒了一地的牙齿。
陈默泡了杯速溶咖啡,刚喝了一口,就听见走廊里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像金属碰撞。
他抓起桌上的电击棍,悄声推开门。应急灯的绿光里,第七号展柜的玻璃门正微微晃动,
锁扣处的金属链松了半截。链扣上的划痕很新,不像自然松动,
倒像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撬开的——那锁扣是特制的,从外面打开需要钥匙,
从里面……根本不可能打开。陈默突然想起上周巡馆时,发现锁扣上多了个小小的牙印,
当时以为是老鼠咬的,现在看来那牙印的形状,和人类婴儿的乳牙一模一样。
陈默的心跳瞬间撞在喉咙上。他明明记得接班时检查过所有展柜,第七号的锁是扣死的,
当时他还特意拽了拽链条,听见“咔哒”一声脆响,那是锁舌卡进卡槽的声音。
他慢慢走过去,电击棍的电流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玻璃罐里的防腐液还在泛着泡沫,
宫壁上的绒毛似乎比刚才更长了,像水草一样缠在罐底。有根绒毛的尖端沾着点银色的东西,
在绿光下闪了闪,像根细链子。陈默突然想起新闻里说,林薇薇失踪时戴着一条五角星手链,
警方找了三年都没找到。“谁在那儿?”他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展厅里荡出回音。
没人回答。只有通风管的风呜咽着,像婴儿的哭声。更远处似乎还有别的动静,
从走廊另一头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玻璃上爬行,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陈默转头看向十五号展柜,发现那块奶渍状的污渍正在慢慢移动,
边缘的“手指”还在微微弯曲,像在朝他招手。陈默伸手去扣锁扣,指尖刚碰到金属链,
就听见罐子里传来“咕嘟”一声。他猛地缩回手,
看见防腐液里浮起一团小小的、肉色的东西,像蜷缩的手指,正慢慢往上飘。
那东西周围的液体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把附近的绒毛都卷了进去。
漩涡中心的水面上,慢慢浮出个模糊的影子,像张人脸,闭着眼睛,嘴角还带着笑。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在身后的展柜上。玻璃罐碰撞的声音惊醒了沉睡的展品,
周围的罐子里都泛起涟漪,那些子宫的褶皱仿佛在慢慢舒展,输卵管像手臂一样微微抬起。
三号展柜里的灰褐色子宫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罐底沉着的一枚锈迹斑斑的节育环被水流冲得翻滚,发出“叮叮”的轻响。
陈默想起档案里说,这位四十九岁的捐赠者生前最喜欢摆弄节育环,说“这东西能锁住命”,
直到她唯一的儿子车祸去世,她才在子宫里塞了把剪刀,自己把自己捅死了。“别装神弄鬼!
”陈默举起电击棍,对着第七号展柜按下开关。蓝色的电流击中玻璃,发出刺耳的响声。
罐子里的防腐液突然沸腾起来,那团肉色的东西瞬间膨胀,竟长出了五个小小的指节,
指甲盖是淡淡的粉色,像刚剥壳的花生米。电流透过玻璃传导进液体里,
那些绒毛突然绷直了,像被烫到的触须,尖端渗出淡红色的液体,把防腐液染成了浅粉色。
这颜色让陈默想起精神病院的床单,他割腕那天,鲜血也是这样慢慢晕开,
护士说“再晚来十分钟,你就和你弟弟作伴去了”。陈默转身就跑,靴底打滑,
差点摔在地上。他冲进值班室,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
胸口的伤疤突突地疼——那是他在精神病院割腕时留下的,医生说再深半寸就伤到动脉了。
那天晚上他总听见病房窗外有婴儿在哭,护士说是风吹过空调外机的声音,可他知道不是,
那哭声里带着奶味,像他从未见过的、夭折在母亲肚子里的弟弟。
母亲怀弟弟时总说“这是个讨债的”,后来弟弟在肚子里就没了心跳,
母亲抱着他的照片哭了三天,第四天就把农药灌进了陈默嘴里。窗外的月光突然暗了下去,
乌云像墨汁一样晕开。紧接着,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