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被流放的小说

公主被流放的小说

作者: zzz栀

言情小说连载

《公主被流放的小说》中的人物连泽川冰冷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言情小“zzz栀”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公主被流放的小说》内容概括:是冷像那年被拖出凤藻宫母妃撞死在朱红柱子上溅在我脸上的温粘带着铁锈的腥慢慢滑渗进嘴“孽种!灾星!”太监尖利的嗓音割着我的耳枯瘦的手指掐得我胳膊生我挣扎着回最后一只看见父皇站在高高的丹陛龙袍刺那张曾把我举在肩头大笑的此刻冰封没有一丝波他手攥着一块剔透的羊脂玉那是母妃最爱的物“洛”他的声隔着呼啸的寒砸在我心...

2025-08-07 08:34:32

血,是冷的。像那年被拖出凤藻宫时,母妃撞死在朱红柱子上溅在我脸上的温度。粘稠,

带着铁锈的腥甜,慢慢滑落,渗进嘴角。“孽种!灾星!”太监尖利的嗓音割着我的耳朵,

枯瘦的手指掐得我胳膊生疼。我挣扎着回头,最后一眼,只看见父皇站在高高的丹陛上,

龙袍刺眼,那张曾把我举在肩头大笑的脸,此刻冰封着,没有一丝波澜。他手里,

攥着一块剔透的羊脂玉佩,那是母妃最爱的物件。“洛华,”他的声音,隔着呼啸的寒风,

砸在我心上,“命格带煞,祸及国祚。即日起,褫夺封号,逐出宫禁,永世不得归!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父皇!”我嘶喊,喉咙里全是血沫的味道,“不是我!

母妃……”话未说完,一个凶狠的耳光扇得我眼前发黑,腥甜涌满口腔。

我被粗暴地拖下玉阶,粗粝的石板磨破了膝盖和手心。挣扎间,

有什么东西从父皇的方向抛掷过来,落在我脚边。是那块玉佩。莹白的玉,

躺在我磨破手掌渗出的血泊里,刺眼极了。恨意,从未有过的、冰冷刺骨的恨意,

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眼泪和哀求。我用尽全身力气,扑过去抓住那块玉。

玉的温润早已被父皇掌心的寒意取代。我死死攥紧它,锋利的边缘深深嵌进掌心皮肉,

温热的血沿着指缝滴滴答答落下,混着地上的污泥,也染红了那冰冷的玉。“好…好!

”我抬起头,对着那高高在上的、模糊的明黄色身影,从齿缝里挤出破碎的诅咒,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今日之辱…他日…必以尔等之血…洗…洗此宫阶!

”玉佩在我染血的手心里,“咔”一声轻响,裂开一道狰狞的缝。那碎裂声,

是我童年在深宫暖阳里最后听到的声响,从此只余下无边的寒。……十年。

足够把一块裂开的羊脂玉,磨成最锋利的刀。足够让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沉入泥沼最深处,

再淬炼出最艳也最毒的皮囊。“揽月楼”的灯火,永远浮着一种腻死人的甜香,

混着劣质脂粉和欲望蒸腾的浊气。我的房间在最幽深的回廊尽头,

门上悬着一块小小的木牌——“毒芙蓉”。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带着血淋淋的讽刺。

铜镜里映出一张脸。雪肤,乌发,唇是精心描绘过的嫣红,像吸饱了血。

眼尾用最上等的螺子黛挑得又长又媚,流转间,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映不出任何光亮。

镜中人很美,美得惊心动魄,也美得毫无生气。指尖沾了一点殷红的胭脂,轻轻点在唇上。

这颜色,像极了十年前母妃撞柱时,溅在我脸上的血。指尖的触感冰冷,

指腹却残留着常年研磨各种药粉留下的粗糙薄茧。门无声地开了。一个佝偻的身影闪进来,

是楼里的龟公老鬼,他浑浊的眼睛飞快地扫过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芙蓉姑娘,

”他声音压得极低,像阴沟里的老鼠,“太子爷…指名要您伺候。人已经在暖阁候着了。

”太子?那个当年在宫宴上,曾假惺惺递给我一块桂花糕,

眼神却黏腻得像蛇一样滑过我衣襟的小畜生?如今,他是储君了。心头冰封的恨意深处,

猛地窜起一丝扭曲的快意,烧得指尖微微发烫。我等这一刻,等了太久。“知道了。

”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刻意磨砺出的、柔若无骨的沙哑。站起身,

月白色的薄纱外裳滑过臂膀,露出里面更艳烈的石榴红抹胸。裙裾曳地,行走间悄无声息,

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暖阁里熏着浓烈的龙涎香,试图掩盖什么,却只让空气更加窒闷。

太子萧承乾歪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金冠微斜,脸上已有醺然醉意。

几个侍从垂手立在角落阴影里,如同木偶。他听见动静,懒洋洋地抬眼望来。

目光落在我脸上时,那点醉意瞬间被一种毫不掩饰的、带着掠夺意味的惊艳和贪婪取代。

“芙蓉…”他拖着长调,伸出手,“过来,让孤好好瞧瞧。

都说你这‘毒芙蓉’是揽月楼的头牌,果然…名不虚传。”我顺从地走过去,步履轻盈,

腰肢款摆,脸上挂着一个练习过千百次的、恰到好处的、带着三分羞涩七分勾引的笑。

每一步,都像踩在冰冷的刀尖上。“殿下谬赞了。”我靠近软榻,

温顺地跪坐在他脚边的厚毯上,拿起旁边温好的白玉酒壶。冰凉的壶身贴着掌心,

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微微荡漾。他粗糙的手指立刻抚上我的脸颊,带着酒气和汗味,一路向下,

滑向我的脖颈,带着令人作呕的狎昵。“这张脸…真是老天爷赏的饭…”他凑近了,

浑浊的呼吸喷在我耳侧,另一只手不规矩地探向我腰间束带,“听说你性子烈?孤倒要看看,

能在孤面前烈到哪里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忍着,身体却柔顺地微微前倾,

仿佛迎合。手中的酒壶倾斜,清冽的酒液注入他面前那只空着的金樽。“殿下,”我抬起眼,

眼波流转,将最深沉的杀机藏在最甜腻的笑意之下,声音像裹了蜜的刀锋,“能伺候殿下,

是芙蓉的福分。请殿下满饮此杯,芙蓉…愿为殿下解忧。”我将那盛满“佳酿”的金樽,

稳稳地递到他唇边。他得意地大笑起来,志得意满,

看我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件即将到手的稀世玩物。他毫不迟疑地就着我的手,将杯中毒酒,

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琥珀色的液体尽数入腹。我维持着举杯的姿势,脸上的媚笑一丝未变,

只有眼底深处,那冻结了十年的寒冰,骤然碎裂开一道缝隙,

涌动着压抑到极致的、疯狂燃烧的毁灭火焰。十年血泪,一朝得偿!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凝滞。萧承乾脸上的得意和醉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抹去。

他猛地瞪大双眼,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怖的景象。

那只刚刚还抚在我脸上的手,此刻死死地扼住自己的咽喉,青筋暴突,

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你…你…”他艰难地挤出字眼,

眼神由最初的惊骇迅速转化为一种濒死的、刻骨的怨毒,死死钉在我脸上。

他挣扎着想从软榻上扑过来,身体却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轰然向前栽倒,

狼狈地滚落在地毯上。他蜷缩着,像一只被投入沸水的虾,四肢剧烈地抽搐痉挛。

昂贵的锦袍被他自己抓挠得凌乱不堪。剧痛让他整张脸都扭曲变形,

嘴角无法控制地溢出白沫,间或夹杂着暗红色的血丝。“贱…贱人…”他用尽最后的力气,

喉咙里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毒…好…好狠的毒…”他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身体撞翻了矮几,杯盘狼藉。那些原本如同木偶的侍从终于反应过来,惊叫着想要上前。

“别动!”我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瞬间刺穿了暖阁里混乱的空气。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垂死挣扎的猎物,月白的纱衣在暖阁暧昧的灯火下泛着冷冽的光,

如同裹尸布。脸上那层精心描画的媚态早已褪尽,只剩下寒潭深渊般的漠然。“谁动,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那几个僵住的侍从,唇边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

“谁就陪你们的太子殿下,一起上路。”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们,没人再敢上前一步。

整个暖阁只剩下萧承乾越来越微弱、越来越痛苦的喘息和抽搐声,如同地狱传来的伴奏。

就在这时,萧承乾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我,那濒死的怨毒里,

突然迸发出一股极其诡异、极其恶毒的笑意,混合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得意。

“哈…哈哈…”他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怪笑,血沫不断从嘴角涌出,眼神却亮得惊人,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报复般的快意,“洛华…小…小灾星…你…你以为…报仇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他狰狞地笑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钉子,狠狠砸向我:“蠢…蠢货!

当年…流放…是…是父皇…用命…护你…护你…啊——!

”最后一个字被一声凄厉到非人的惨嚎打断。他的身体猛地弓起,

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狠狠抽打,随即重重摔落,四肢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眼睛依旧死死地圆睁着,凝固着那抹令人心悸的诡异狞笑和未尽的恶毒话语,

直勾勾地对着我。“用命…护你…”这四个字,如同惊雷,

在我冰封了十年的心湖上狠狠炸开!护我?

宣布我“命格带煞”、将我像垃圾一样丢出宫门、任由我坠入这万劫不复深渊的父皇…护我?

荒谬!这一定是这畜生临死前的恶毒诅咒!是他想让我死不瞑目的伎俩!

滔天的恨意瞬间压过了那丝荒谬的动摇,几乎要将我焚毁。我死死攥着拳,指甲深陷进掌心,

温热的血顺着指缝蜿蜒流下,滴落在华贵的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暗红。十年炼狱般的煎熬,

母妃惨死的血,我身上每一道屈辱的印记,都化作滚烫的熔岩,灼烧着我的理智。“护我?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火的腥气,

“那就让他…在地狱里好好看着!看着他选的好儿子,怎么死的!看着他珍视的江山,

怎么在我手里…化为灰烬!”暖阁里死寂一片,只有浓郁的血腥味和龙涎香的浊气混合着,

令人窒息。那几个侍从早已瘫软在地,抖如筛糠。就在这时,暖阁紧闭的门,

无声无息地开了。一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他身形挺拔,

穿着一身毫无纹饰的玄色劲装,脸上覆着一张冰冷的、毫无表情的青铜面具,

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平静无波,

却又似乎蕴藏着能吞噬一切的风暴。此刻,正沉沉地落在我身上,没有惊惧,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复杂。连泽川。父皇身边最神秘、也最令人畏惧的影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抓我的?还是来…灭口的?所有的恨意和疯狂,

在触及这双眼睛的瞬间,竟奇异地凝滞了一瞬,如同沸水泼入冰湖。

心底那个被强行压下的、荒谬的念头,伴随着萧承乾临死前那诡异的狞笑和话语,

再次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带着尖锐的冰棱,狠狠刺向我。

暖阁里的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侍从们瘫在地上,连呜咽都不敢发出。连泽川的目光,

越过地上太子扭曲僵硬的尸体,沉沉地落在我脸上。那双在青铜面具下的眼睛,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的疲惫,

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我却在那目光下,

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比十年的恨意更冷,更刺骨。萧承乾那恶毒的诅咒,

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连统领,”我开口,声音是自己都未料到的沙哑冰冷,

带着血腥气和玉石俱焚的决绝,“是来…送我一程,还是…抓我回去,千刀万剐?

”我微微抬起染血的指尖,一点幽蓝的粉末在指腹若隐若现。这毒,足够让这暖阁里所有人,

包括我自己,在几个呼吸间化为枯骨。连泽川的目光,似乎在我指尖那点幽蓝上停留了一瞬。

然后,他动了。不是拔刀,不是擒拿。他单膝,缓缓地、沉重地,跪了下去。

坚硬的膝盖砸在铺着厚毯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玄色的身影矮了下去,

以一种绝对臣服的姿态,跪在了我——一个青楼毒妓的面前。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

暖阁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和那几个侍从牙齿打颤的咯咯声。连泽川垂着头,

青铜面具在摇曳的烛火下泛着幽冷的光。他缓缓抬起双手,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沉重。

他的手中,捧着一个东西。

一个巴掌大小、被岁月和某种深色污渍浸染得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布包。

那污渍…是暗沉的、干涸的褐红色。血。浓重的、陈年的血腥味,

即使隔着暖阁里混杂的气息,也无比清晰地钻入我的鼻腔。我的瞳孔骤然缩紧!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胸腔,

带来一阵阵尖锐的闷痛。呼吸瞬间被夺走,眼前阵阵发黑。连泽川依旧沉默着。他低着头,

双手稳稳地托着那个染血的布包,如同托着千钧重担。然后,

他用一种极其缓慢、极其郑重的动作,一层层,解开了那被血浸透、几乎黏连在一起的布帛。

里面,是一方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明黄色绢帛。龙纹隐现。是圣旨!

不…比圣旨更私密…这是…御用的密笺!连泽川将那方明黄的绢帛,小心翼翼地展开。

上面的字迹,是朱砂写就的。但那朱砂…早已被大片大片晕染开的、更深的暗红所覆盖,

许多字迹都模糊不清了。那是…血!新鲜的、淋漓的血,覆盖在原本的朱砂之上,凝固,

氧化,变成了如今这刺目的、令人作呕的褐红。我的视线死死钉在那片血污之上,

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萧承乾临死前那诡异狰狞的笑脸和那句恶毒的诅咒,在耳边反复回响,

撞击着我的耳膜——“用命护你”!连泽川低沉沙哑的声音,终于响起,

像钝刀刮过粗糙的砂石,每一个字都沉重无比:“公主殿下,

”他第一次用这个早已被尘封、被我自己都唾弃的称呼,“请…御览。

”“公主殿下”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我猛地后退一步,

脊背撞上冰冷的雕花门框,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指尖那点幽蓝的毒粉,

不知何时已飘散无踪。那方被血浸透的明黄绢帛,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睛生疼。

连泽川跪在那里,双手高举,如同献祭。一股巨大的、莫名的力量驱使着我,

双腿如同灌了铅,又像踩在棉花上,一步步,挪向他。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燃烧的炭火上,

灼痛难当。我伸出手,指尖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终于,

触碰到那冰冷的、带着浓重血腥气的绢帛。触手是粘腻的,仿佛那血仍未干涸,

带着亡魂的温度和诅咒。我猛地将它夺了过来,攥在手心。

那粘腻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瞬间窜遍全身,带来一阵剧烈的战栗。展开。入目的,

是熟悉的、属于父皇那刚劲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疲倦的字迹。朱砂写就,

却被大片大片淋漓的、暗褐色的血污覆盖、晕染,许多地方的字迹早已模糊难辨。

只有那些被血浸透、反而显得格外刺目的字句,如同烧红的针,

已…身殉…社稷…”“以血…为誓…勿忘…汝之…血脉…勿忘…国仇…家恨…”最后几个字,

被一大片喷溅状的血污彻底覆盖,只余下触目惊心的红褐色,

狰狞地宣告着书写者生命的终结。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钝刀,

在我心上来回地割、反复地剜!那些被血覆盖的模糊字迹,在我眼前疯狂地扭曲、跳动,

拼凑出十年前那场冰冷流放背后,最残酷、最鲜血淋漓的真相!不是厌弃!不是灾星!

是父皇用他自己的命,铺下的一条染血的生路!

是他在龙椅倾塌、妖后当道、豺狼环伺的绝境里,为我这个“唯一骨血”,

撕开的一道通往地狱的血口子!他把我推进这比死更可怕的炼狱,不是抛弃,

而是…他别无选择!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为我争来一丝渺茫的、带着无尽血污的生机!

而我…我这十年…我攥着那方血书,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

几乎要将这薄薄的绢帛捏碎。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是尖锐的蜂鸣。母妃撞柱时温热的血,

太监掐着我胳膊的枯爪,父皇冰冷的脸,玉佩碎裂的声响,青楼里无数双肮脏的手,

那些屈辱的日日夜夜,太子临死前怨毒的诅咒和狞笑……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恨,所有的痛,

所有的挣扎和沉沦,在这一刻,被这封字字泣血、以命写就的书信,彻底打败、碾碎!

“啊——!!!”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啸,猛地从我喉咙里冲破而出!那不是愤怒,

不是悲伤,而是所有信仰崩塌、世界倾覆时灵魂被硬生生撕裂的剧痛!

—太子的尸体、瘫软的侍从、跪着的连泽川、奢靡的暖阁——都在疯狂地旋转、扭曲、碎裂!

手中的血书,重逾千钧,又轻如鸿毛。那上面每一个被血浸透的字,都化作无数双冰冷的手,

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将我拖入无底的深渊。黑暗,彻底吞噬了我。

……意识像沉在冰冷的海底,不知过了多久,才被一种灼热的气息和刺鼻的烟味强行拉回。

我猛地睁开眼。入目的,不再是暖阁暧昧的灯火,

而是窗外映进来的、一片跳动的、不祥的橙红!浓烟滚滚,呛得人睁不开眼,

空气中弥漫着木头燃烧的噼啪声、琉璃瓦碎裂的脆响,

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此起彼伏的惊恐尖叫和厮杀呐喊!这里是…揽月楼高处。

我躺在一张软榻上,身上盖着一件宽大的、带着清冽气息的玄色外袍。

连泽川就守在几步之遥的窗边。他依旧穿着劲装,只是脱了外袍,

青铜面具在窗外火光的映照下反射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他背对着我,身形挺拔如松,

像一尊沉默的雕像,注视着窗外那片冲天而起的火海。那火海的方向…是皇城!

我挣扎着坐起身,那方染血的明黄绢帛依旧死死地攥在我的手心,像一块滚烫的烙铁。

“醒了?”连泽川没有回头,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我没有回答,

踉跄着扑到窗边。视野豁然开朗。远处,那座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金碧辉煌的皇城,

此刻已彻底沦为一片炼狱火海!冲天的烈焰贪婪地舔舐着漆黑的夜幕,

将半个天空都映照得如同白昼。巍峨的宫阙在火舌中扭曲、坍塌,飞檐斗拱化作燃烧的火炬,

琉璃瓦片在高温下爆裂,发出清脆又绝望的哀鸣。滚滚浓烟如同巨大的黑龙,盘旋升腾,

遮蔽了星辰。近处,皇城脚下,平日里肃穆庄重的朱雀长街,此刻是另一片人间地狱!

无数身着不同服色、手持利刃的人在疯狂地砍杀!有穿着御林军甲胄的,有穿着禁卫服饰的,

更多的是一些衣着杂乱、眼神凶狠的人,他们像决堤的洪水,冲击着皇城摇摇欲坠的防线。

、临死前的惨嚎声、战马的嘶鸣声、房屋燃烧的爆裂声…汇聚成一股震耳欲聋的死亡交响曲,

冲击着我的耳膜。血,染红了青石板铺就的长街,在跳跃的火光下,蜿蜒流淌,

反射着妖异的光。“你昏迷了一日夜。”连泽川的声音平静无波,

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太子暴毙揽月楼的消息,昨夜已传遍京城。”他顿了顿,

目光依旧锁定在远处燃烧的皇城。“妖后惊怒攻心,当场呕血,秘不发丧,

欲强行扶持幼子登基,封锁宫门。”他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冰冷的嘲讽,“可惜,太子一党,

还有那些被陛下…被先帝压制多年、早已蠢蠢欲动的藩镇和野心家们,岂会放过这千载良机?

”“昨夜子时,”他缓缓转过头,青铜面具下的眼睛,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深不见底,

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苍凉,“承天门被破。

叛军…还有打着‘清君侧’旗号的各路‘勤王’之师,冲进了皇城。”“他们放的火。

”最后四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看着那片燃烧的宫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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