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青涩之恋相濡以沫，醉一场红尘恋。遇见你是我的缘，爱上你是我的福。爱情，
一半是泪水，一半是幸福。赵斯洋和张迪儿的爱情故事说起来也是一半泪水一半幸福啊。
同普通的情侣没什么两样，赵斯洋和张迪儿两人在高中的时候认识，后来互生情愫，
便在一起了。两人出生于普通的家庭，两人高考后，张迪儿凭借着自身优势，
考入了一所比较不错的大学，而赵斯洋发挥失常，也只是上了一所普通的大学而已。
上了大学，两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学业和生活，张迪儿成绩斐然，长相虽然没有出类拔萃，
但也并非平庸之辈，学校里不乏有男生追求她。
赵斯洋第一次在食堂看到张迪儿被学长堵着递情书时，手里的餐盘晃了一下，
番茄炒蛋的汤汁溅在白色T恤上，像朵突兀的红渍。他没上前，只是站在打饭队伍的末尾，
看着张迪儿笑着摆手，说“我有男朋友啦”，声音清亮得像夏日里的冰汽水，
可他心里那点雀跃，很快就被另一种情绪压了下去——他想起自己刚挂科的高数，
想起周末要去兼职发传单的地铁站，
想起张迪儿朋友圈里刚发的“荣获国家奖学金”的证书照片。
他们是在高三那年的晚自习后确定关系的。张迪儿抱着一摞错题本，
在教学楼门口被风吹得直缩脖子，赵斯洋脱下校服外套裹住她，拉链拉到顶，
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等高考完，”他当时喘着气说，
“我带你去吃巷尾那家关门超晚的麻辣烫，加双倍鱼丸。”后来他们真去了，辣得直吐舌头，
张迪儿说：“赵斯洋，以后不管我们去哪，都要像现在这样好。
”2 裂痕初现可大学像道无形的分水岭。张迪儿的课表排得满满当当，
周末泡在实验室或参加学术论坛，
手机里常跳出“XX竞赛报名成功”的提示；赵斯洋则在专业课和兼职间打转，
发传单时被太阳晒得脱皮，送外卖时淋过暴雨，回到宿舍累得倒头就睡，
有时连张迪儿发来的“晚安”都忘了回。第一次大吵发生在张迪儿生日那天。
赵斯洋提前半个月就开始攒钱，
想送她一直念叨的那款降噪耳机——她总说实验室的离心机太吵，
想在休息时安安静静听会儿白噪音。为此他连着一周在夜市帮人看饰品摊，
从傍晚六点守到凌晨一点，收摊时腿麻得像灌了铅，回宿舍路上买个肉包子当夜宵，
咬下去烫得直哈气，却舍不得多买一个。可生日当天，
张迪儿早上发消息说“导师临时加了学术交流会，可能要到晚上才能结束”。
赵斯洋盯着屏幕愣了愣，回了句“没关系，我等你”，然后揣着攒够的钱去蛋糕店，
选了个芒果慕斯的——她高三时总说，等考上大学就要吃遍所有口味的慕斯蛋糕。
他在蛋糕上插了根数字“20”的蜡烛，店员笑着说“小伙子真有心”，他摸摸后脑勺笑，
心里像揣了颗糖。下午五点，他抱着蛋糕去张迪儿的宿舍楼下等。秋风卷着银杏叶落在脚边，
他把蛋糕盒裹在怀里焐着，怕奶油化了。六点，张迪儿没回消息；七点，路灯亮了，
昏黄的光落在蛋糕盒上，像层薄薄的糖霜；八点，风越来越冷，他跺着脚来回走，
手机电量从满格掉到只剩20%；九点，保安大叔巡逻时问他“还在等啊”，他笑着点头，
嘴角冻得有点发僵。直到快十点，远处才传来熟悉的说话声。赵斯洋眼睛一亮，刚要迎上去，
脚步却顿住了——张迪儿走在前面，穿着他去年送的米白色风衣，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
而她身后，跟着那个曾在食堂递情书的学长，手里拎着她的帆布包，正低头跟她说着什么，
语气温和。“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赵斯洋迎上去，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抖，
怀里的蛋糕盒被他攥得变了形。张迪儿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疲惫覆盖，
她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我早上就跟你说要加班，是你自己不听。
”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倦意，额角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粉笔灰。“加班？
”赵斯洋的目光扫过学长手里的包，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我看你是和他待着更开心吧？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那语气里的酸意连自己都觉得刺耳。张迪儿的眼睛瞬间红了，
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痛处，声音陡然拔高：“赵斯洋，你能不能成熟点？这是我的学业，
是能写进简历、关系到未来的事！不是你以为的逛街闲聊！”她的手指微微发颤，
“你以为我想加班吗？我从早上八点坐到现在，午饭就啃了个面包，
刚才讨论时被导师当众指出数据错误，我压力多大你知道吗？”赵斯洋被她吼得愣住了，
喉咙像被堵住，那些“我等了你五个小时”“我为了给你攒钱天天熬夜”的话全堵在嘴边，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着张迪儿泛红的眼眶，看着她紧抿的嘴唇，
突然觉得怀里的蛋糕沉得像块石头。不知是谁先松了手，蛋糕“啪”地摔在地上。
芒果慕斯混着奶油溅得到处都是，数字“20”的蜡烛断成两截，浸在黏糊糊的奶油里，
像只折了翅膀的蝴蝶。学长愣了愣，刚想说什么，被张迪儿一个眼神制止了。“对不起。
”赵斯洋听到自己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张迪儿没说话，转身跟学长说“我先上去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宿舍楼。学长看了看赵斯洋，又看了看地上的狼藉，最终没说什么，
转身离开了。那晚赵斯洋没回宿舍，他坐在操场的看台上，秋风卷着落叶擦过脚边，
发出沙沙的响。他想起高三时，张迪儿总说他的眼睛像星星，晚自习后一起走夜路，
她会指着天上的猎户座说“你看，那颗最亮的就像你”。可现在，
他看着远处实验楼亮着的灯，看着手机里张迪儿朋友圈刚发的“交流会圆满结束，
感谢导师和学长的指导”，突然觉得自己像颗黯淡的星子，连仰望那些光芒的资格，
都快没了。后半夜开始降温，他裹紧外套缩在看台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回到高三的麻辣烫摊，张迪儿辣得直吐舌头，蘸着醋说“赵斯洋，
我们以后一定要一直好”，蒸汽模糊了她的脸，却清晰得像昨天。醒来时天快亮了，
露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他低头看了看手心，不知什么时候攥得全是汗，
像握住了一把抓不住的时光。3 渐行渐远之后的日子像被按了慢放键。他们依然会见面，
却总隔着层说不清的距离。张迪儿聊她的实验数据，
说离心管里的溶液在高速旋转时会泛起细碎的银辉，
像把星星碾成了粉末；赵斯洋说他兼职时遇到的趣事，讲夜市老板家的金毛总偷啃他的烤肠，
说下雨天送外卖时，有个小姑娘非要把伞塞给他。话不投机时就沉默，各自扒拉着碗里的饭，
米粒黏在嘴角都没察觉。张迪儿的实验室在大学城另一端，赵斯洋要倒三趟公交才能到。
有次他特意算好时间，提着保温桶去看她，
里面是他早起炖的排骨藕汤——高三时张迪儿总说，她妈妈炖的藕汤能治所有烦心事。
可他在实验室楼下等到傍晚，才见张迪儿和几个同学说说笑笑地出来，
每个人手里都捧着厚厚的文献，她看见他时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被身边人听见。“给你带了汤。”赵斯洋把保温桶递过去，
桶壁上凝着的水珠打湿了他的袖口。
“我等会儿还要跟师兄讨论课题……”张迪儿的目光飘向别处，“汤你留着自己喝吧，
或者分给同学。”旁边穿白大褂的男生笑了笑：“迪儿，这是你男朋友？看着挺贴心啊。
”张迪儿的脸瞬间涨红：“是高中同学，顺路过来看看。”赵斯洋握着保温桶的手猛地收紧，
桶身冰凉的温度钻进骨头缝里。他看着张迪儿转身跟同学说“我们快走吧”，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实验楼的玻璃门后，直到门缓缓合上，映出他自己孤零零的影子。
那天他没坐公交，沿着大学城的路走了三个小时，保温桶里的汤从温热变成冰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