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铁柱，退伍后回村承包鱼塘，却总被地痞骚扰。＞那天我正和赵老三的人对峙，
柳小凤踩着高跟鞋来了。＞她穿着碎花衬衫，纽扣崩开两颗，叉腰骂得赵老三狗血淋头。
＞“看什么看？”她转头瞪我，“没见过寡妇打架？”＞我盯着她若隐若现的曲线，
鬼使神差说了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当晚暴雨倾盆，
她浑身湿透敲开我的门：“铁柱，赵老三要动我果园。”＞我提着柴刀冲进雨幕，
却见柳小凤一个过肩摔撂倒了赵老三。＞她抹去脸上的雨水，亮出证件：“缉毒警柳小凤，
你丈夫的案子有线索了。”＞月光照着她半边脸，证件上的警徽闪着冷光。
＞我看着她湿透的制服，突然笑了：“你丈夫…还活着？”---摩托车的破喇叭声，
撕碎了午后河湾村懒洋洋的寂静，像根生锈的锯条，在人心上狠狠拉了一道。我，李铁柱，
刚把一筐刚捞上来的草鱼哗啦倒进蓄水池，水花溅了一裤腿。声音是冲着我这鱼塘来的，
错不了。抬眼望去，尘土飞扬的小路上，三辆摩托车歪歪扭扭冲过来，
急刹在鱼塘边的泥地上，轮胎卷起的泥点子甩了我一脸。领头那辆车上跳下来的，
正是赵老三，穿着件花里胡哨的紧身T恤，勒出一肚子肥膘，
脖子上那根黄澄澄的链子晃得人眼晕。后面跟着他那几个常年游手好闲的喽啰，歪瓜裂枣，
叼着烟，斜着眼，一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道的痞样。“李铁柱！”赵老三咧着嘴，
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哥几个手头又紧了，你这鱼塘，看着挺肥啊？借俩钱花花？
”他身后的黄毛嬉皮笑脸地插话：“三哥，借钱多没劲，我看这鱼就不错，
捞几条回去下酒呗！”说着就弯腰要去拿池子边上的抄网。一股火气直冲我天灵盖。
这他妈不是第一次了。自从我退伍回来，靠着那点退伍费和咬牙借的钱包下这鱼塘，
赵老三这群苍蝇就没消停过。今天要“借”钱，明天要“拿”鱼，
把我这当成了他家的自留地。我捏紧了拳头，骨节嘎巴作响，盯着那只伸向抄网的脏手，
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黄毛，你敢碰一下试试？”黄毛的手顿在半空，
回头看了眼赵老三。赵老三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皮笑肉不笑地往前踱了两步：“哟呵？
李铁柱，当了几年兵，长脾气了？在村里，老子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他猛地一挥手，
“给老子捞！”几个喽啰得了令，立刻就要动手。我眼神一厉，
抬脚就把脚边一块半截砖头踢飞出去，“噗通”一声砸在离黄毛脚尖不到半尺的水里，
溅起老高的泥水。“谁他妈再动一下！”我低吼一声，全身的肌肉绷紧，
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当兵几年，别的没落下，就是这身血性和格斗的本事刻进了骨子里。
赵老三被我突然爆发的狠劲镇了一下，他那几个狗腿子也一时僵住了。空气瞬间凝固，
只剩下鱼塘里鱼尾拍打水面的哗啦声，还有我们粗重的呼吸声。赵老三脸上挂不住了，
恼羞成怒，唾沫星子横飞：“李铁柱！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信不信老子今天让你这鱼塘开不下去？”就在这剑拔弩张，拳头眼看就要抡起来的节骨眼上，
一阵急促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韵律的高跟鞋声，硬生生插了进来，敲碎了这紧绷的死寂。
嗒、嗒、嗒……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扭头望去。只见小路的另一头，
柳小凤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她显然赶得急，碎花的薄衬衫被汗水浸湿了大半，
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起伏线条。更要命的是，
领口处的两颗纽扣大概是在奔跑中绷开了，露出一小片晃眼的白腻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她那张平时就够勾人的脸上此刻涨得通红，眉毛倒竖，
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赵老三！”人还没完全冲到跟前，
那带着点沙哑却异常泼辣的嗓门就炸开了，“你个狗娘养的王八蛋！又在这儿祸害人呢？
欺负人铁柱刚回来没根基是不是？你那脸皮是城墙拐角做的？比河湾村的河堤还厚！
”她几步就插到了我和赵老三中间，叉着腰，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湿透的碎花布料几乎遮不住什么，那曲线惊心动魄地冲击着视线。她指着赵老三的鼻子，
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他脸上：“你算个什么东西？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
村东头王寡妇家的鸡是不是你摸的？村西头老李头晾在院里的腊肉是不是你顺走的？
派出所没给你留够位子是吧？啊？你爹妈生你出来就是让你当搅屎棍，臭一条河的？我呸！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癞蛤蟆插鸡毛掸子——装什么大尾巴狼！还敢跑铁柱鱼塘来撒野？
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撕了你那张破嘴？！”这一连串机关枪似的怒骂，又毒又辣，
还带着村里人最熟悉的腔调和俚语，直接把赵老三骂懵了。他那张横肉脸由红转白，
又由白转青，嘴巴张了几次，愣是没憋出一个屁来。他那几个喽啰更是缩着脖子，
大气不敢出。柳小凤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漂亮寡妇，更是出了名的泼辣难缠，谁惹上她，
她能堵着你家门骂上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空气里只剩下柳小凤愤怒的喘息声，
还有她身上那股混合了汗水和皂角味的、带着强烈冲击力的气息。赵老三终于缓过一口气，
脸色铁青得像刷了层绿漆，他指着柳小凤，手指头都在哆嗦：“柳小凤！你…你个臭寡妇！
你男人死得早，没人管你了是吧？你给老子等着！”他色厉内荏地吼着，
显然被骂得有点发虚，但又下不来台。“等着？老娘现在就等着你动我一下试试！
”柳小凤非但没退，反而又往前逼了一步，胸口几乎要顶到赵老三那根哆嗦的手指上，
那双喷火的眼睛死死瞪着他，“你动啊！赵老三，你今天不把老娘弄死在这儿，
明天老娘就去你爹娘坟头上骂！让全村老少爷们都听听，
你赵家出了个什么烂肠烂肺的玩意儿！”这架势，
彻底把赵老三那点虚张声势的勇气给碾碎了。他脸色由青转紫，嘴唇哆嗦着，
最终狠狠一跺脚，冲他那几个同样被柳小凤气势压得抬不起头的喽啰吼道：“走！妈的！
晦气！”他怨毒地剜了我和柳小凤一眼，像是要把我们生吞活剥，然后才狼狈地掉头，
跨上他那辆破摩托，油门拧得震天响，带着一股子失败者的恼羞成怒，歪歪扭扭地冲向来路，
卷起一溜更浓的烟尘。他那几个狗腿子也如蒙大赦，屁滚尿流地跟了上去，
三辆摩托车很快消失在土路尽头，只留下难闻的尾气味和刚才剑拔弩张的余韵。
鱼塘边一下子安静得吓人，只剩下风吹过芦苇的沙沙声，还有鱼塘里鱼尾搅起的水花声。
我紧绷的神经这才缓缓松弛下来，攥紧的拳头也松开了，掌心全是汗。
柳小凤长长地、带着点颤抖地吁出一口浊气，那股子刚才还冲天而起的泼辣劲头，
随着赵老三的离开，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不少。她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碎花衬衫的领口随着她的动作又微微敞开了一些，那片白腻在午后刺眼的阳光下，
晃得我有点眼晕。她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脸上。我的视线，
大概还停留在那片过于引人注目的地方没来得及挪开。“看什么看？
”柳小凤的声音带着刚才骂人残留的沙哑，但明显底气没那么足了，
甚至还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她下意识地抬手拢了一下敞开的领口，
脸颊上那抹红晕不知是刚才气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更深了些，眼神却像带着钩子，
直直地瞪着我，“没见过寡妇打架？”那眼神，三分羞恼，七分倔强，
还混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野性，像河湾里最漂亮也最扎手的刺玫花。
一股热气莫名其妙地顶了上来，冲得我脑子有点发蒙。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有点干涩，
带着点连自己都陌生的调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
这他妈说的什么玩意儿？跟个没见过女人的愣头青似的！柳小凤明显也愣了一下。
她那双漂亮的杏眼微微睁大了些，里面飞快地掠过一丝错愕，随即那抹红晕“腾”地一下，
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连带着脖子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色。她拢着领口的手紧了紧，
眼神躲闪了一下，但很快又像是不服输似的，重新瞪了回来，
那眼神里的钩子似乎更锋利了些，嘴角却微微向上勾起一个极浅、极快的弧度，
像是被气笑了，又像是别的什么。“呸！油嘴滑舌！”她啐了一口，
声音却没了刚才的冲劲儿，反而像是羽毛搔过心尖，带着点嗔怪，又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她不再看我，转身就往回走，那细高的鞋跟踩在泥地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印子，
腰肢随着步伐轻轻扭动，被汗水浸透的碎花衬衫紧贴着后背，勾勒出流畅而充满韧劲的线条。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消失在河堤的拐弯处，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混合了汗水和皂角的气息，
还有那句带着钩子的“油嘴滑舌”，在我耳朵里嗡嗡作响。鱼塘的水面映着破碎的天光，
晃得人心也跟着乱糟糟的。赵老三吃了瘪，但这梁子算是彻底结死了。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
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寸头，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压了块石头。
柳小凤那点若有似无的羞恼和那个转瞬即逝的浅笑，却像只不安分的小虫子，
时不时在脑子里钻一下，搅得人更烦。接下来的几天，鱼塘倒是异常平静。
赵老三那伙人像是突然销声匿迹了，连个鬼影子都没在附近晃悠。
反常的平静反而让人心里更不踏实，总觉得是暴风雨来前那点虚假的安宁。
柳小凤也没再来过。那天她风风火火的背影和那句“油嘴滑舌”，
成了我心里一个悬着的小钩子，时不时扯一下。去村里小卖部买烟，
偶尔能听见几个婆娘凑在一起，压低声音嚼舌根。“……赵老三那畜生，
怕不是真盯上柳小凤那点家底了……”“谁说不是呢，她家那果园，靠着河湾，土肥水好，
结的果子又大又甜，城里老板都抢着收，值钱着呢……”“可怜呐，守寡这么些年，
刚把日子过出点盼头……”“听说赵老三放话了，说那果园早晚是他的……”“嘘！小声点，
别惹祸上身……”那些零碎的闲话钻进耳朵里，像冰碴子掉进心窝，又冷又硌得慌。柳小凤？
果园？赵老三？这几个词在我脑子里飞快地串了起来。
一股说不清是担忧还是别的什么情绪猛地攥紧了心脏。她那天冲到鱼塘帮我，
是不是也跟这有关？下午，我拎着两瓶自家酿的米酒，绕到了村后坡柳小凤家的果园。
远远就看见一片绿意葱茏，桃树、梨树挂满了青涩的果子，枝头沉甸甸地弯着。
柳小凤正站在一架木梯子上，仰着头，费力地修剪高处过于茂密的枝叶。
汗水浸湿了她鬓角的碎发，紧紧贴在白皙的脖颈上，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袖子高高挽起，
露出两截线条流畅、沾着点泥灰的小臂。阳光透过枝叶缝隙，在她身上洒下明明暗暗的光斑。
她抿着唇，神情专注，侧脸的线条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坚韧，
完全没了那天叉腰骂人的泼辣劲儿，倒像是一株在烈日下顽强生长的果树。“咳。
”我清了清嗓子，走近了些。柳小凤闻声低头看下来，看到是我，明显愣了一下，
扶着梯子的手紧了紧，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
随即又恢复了那种带着点距离感的平静：“是你啊，有事？”“没啥事，
”我把米酒放在梯子脚边，“自家酿的，不值钱，给你解解乏。那天…多谢了。
”我指了指鱼塘的方向。柳小凤的目光扫过那两瓶粗糙的土陶酒瓶，嘴角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没说话，继续抬手去够高处的枝条。她踮起脚，身体绷直，旧衬衫的后腰处被拉扯着，
露出一小截细腻紧致的腰线。阳光正好打在那片肌肤上，白得晃眼。我的呼吸滞了一瞬，
目光像是被烫到，猛地挪开，喉咙有些发干，赶紧没话找话：“这…这树长得真好，
果子结得密。”“嗯。”她应了一声，声音没什么起伏，手里的大剪刀“咔嚓”一声，
利落地剪掉一根多余的枝杈。气氛有点干巴。我挠了挠头，看着梯子有点晃，
下意识伸手扶住了梯子腿：“你小心点，这梯子看着不太稳当。”柳小凤的动作顿住了。
她低下头，目光落在我扶住梯子的手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很深，像是在审视什么。然后，
她重新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脸上，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没了之前的戒备和距离，
反而透出一种直白的探究，甚至带着点她自己可能都没察觉的疲惫和脆弱。“李铁柱，
”她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那天在鱼塘边……你说那话，
是真心的，还是看我可怜？”这问题像道闪电，猝不及防劈下来。我扶梯子的手猛地一僵，
心跳瞬间擂鼓。那天那句没过脑子的“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此刻被她用这样直接、甚至带着点疲惫的语气问出来，分量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我抬起头，
对上她的视线。阳光从树叶间隙漏下，在她眼底跳跃，那里面没有调笑，
只有一种近乎执拗的认真，还有一丝深藏的、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一个字卡在那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看着她沾着汗珠的脸颊和那双直直望过来的眼睛，我忽然觉得，
任何虚头巴脑的解释都是对她这种直接的亵渎。我深吸一口气，
憋在胸腔里的那股燥热和冲动，混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冲口而出，声音有点哑，
却异常清晰：“是真心觉得好看。”话一出口，我自己都震了一下。太直白了，
直白得近乎鲁莽。柳小凤的眼睛瞬间睁大了，里面清晰地映出我的倒影，
还有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那抹熟悉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从她白皙的脖颈迅速蔓延到脸颊，连小巧的耳垂都红透了。她飞快地别开脸，不再看我，
握着剪刀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修剪的动作也乱了章法，对着空气胡乱剪了几下。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剪刀开合的“咔嚓”声，还有我们之间骤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声，
以及一种无声的、滚烫的张力在弥漫。阳光灼烤着皮肤，果园里弥漫着泥土和青果的涩香，
甜丝丝的，却又带着一股子生涩的劲儿，直往鼻子里钻，搅得人心头发痒。过了好一会儿，
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一分钟，她才重新低下头，声音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微颤，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油嘴滑舌……当兵的也学坏了……”这一次，
那语气里没了斥责，倒像是无奈地认命，还藏着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软。
我扶着梯子的手，掌心全是汗，黏腻腻的。看着她通红的侧脸和微微颤抖的睫毛，
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又酸又胀，还带着点隐秘的甜。这感觉陌生又汹涌，
比当年第一次实弹射击时的心跳还快。傍晚，天色像打翻了的墨水瓶，
浓稠的乌云低低压在河湾村头顶，一丝风都没有，闷得人喘不上气。我正蹲在鱼塘边，
加固被前几天那场小冲突弄松了的围网，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感越来越重。突然，
村口方向传来一阵刺耳的喧哗和摩托车的轰鸣，紧接着是几声变了调的惊呼和女人的尖叫！
那声音的方向……柳小凤的果园！脑子里“嗡”的一声，我扔下手里的铁丝钳，
拔腿就朝村口冲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血液冲得耳膜嗡嗡作响。
刚冲到村口那条尘土飞扬的主路，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眦欲裂！柳小凤家果园外的那片空地，
此刻一片狼藉。几个装满青涩果子的竹筐被粗暴地踹翻在地，沾满了泥土，
鲜嫩的果子滚得到处都是，被踩踏得汁水横流。柳小凤被赵老三带来的四五个混混围在中间，
其中一个黄毛正死死拽着她的胳膊，另一个绿毛嬉皮笑脸地想去摸她的脸。“放开我！
你们这群畜生！”柳小凤拼命挣扎，头发散乱，脸上沾着泥灰，
碎花的旧衬衫被扯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一小片白皙的肩膀。她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母兽，
眼神凶狠，却难掩那份孤立无援的脆弱。赵老三抱着胳膊，站在一旁，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淫邪和得意，嘴里不干不净：“柳寡妇，别给脸不要脸！
老子看上你这破果园是你的福气！乖乖签了转让合同，再陪哥几个乐呵乐呵，以后在河湾村，
老子罩着你！不然……”他狞笑着，目光扫过被踩烂的果子，“老子让你这园子，
一颗果子都剩不下！”“赵老三！我操你祖宗！” 一股滚烫的血气直冲头顶，
烧得我眼睛赤红。所有的理智、顾虑，在看到她被撕扯的衣衫和那双屈辱又愤怒的眼睛时，
瞬间灰飞烟灭。我怒吼一声，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朝着人群猛扑过去！“铁柱！
”柳小凤看到我，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希冀，随即又被更深的担忧淹没。“妈的，李铁柱！
又是你！”赵老三看到我，脸上的得意瞬间化作狰狞的暴怒，“给我废了他！
”离我最近的一个混混听到命令，抡起手里一根胳膊粗的木棍，怪叫着就朝我脑袋砸来！
风声呼啸！当兵时千锤百炼的本能瞬间接管了身体。我猛地一个矮身，
木棍带着劲风擦着头皮掠过！不等他收势，我的右拳如同出膛的炮弹，
裹挟着全身的力量和滔天的怒火，狠狠砸在他毫无防备的肋下！“呃啊——！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伴随着惨嚎同时响起！那混混像只被抽了骨头的癞皮狗，
瞬间佝偻着身体瘫软下去，手里的木棍“哐当”掉地。另一个混混挥着拳头从侧面扑来，
我拧腰侧步，左手闪电般叼住他的手腕，顺势往怀里一拉，右肘借着拧转的力道，
像一柄沉重的铁锤，结结实实撞在他的下巴上！“咔嚓！”又是一声脆响！
那混混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白一翻，直挺挺地仰面栽倒。眨眼间放倒两个，
这凶悍的战斗力让剩下的混混动作明显一滞，脸上露出了惊惧。赵老三脸色铁青，
咆哮道：“都他妈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弄死他！”剩下的三个混混互相看了一眼，
硬着头皮，挥舞着棍棒一起扑了上来！一时间，棍影纷飞，拳脚相加。
我凭借着在部队练就的扎实格斗功底和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在三人围攻下左冲右突。
一记凶狠的鞭腿扫中一个混混的膝弯，他惨叫着跪倒；躲开砸向肩膀的木棍，
反手一记掌刀劈在另一人持棍的手腕上，木棍脱手；最后一个混混被我一拳砸在鼻梁上，
顿时满脸开花，捂着脸哀嚎着后退。我身上也挨了几下，火辣辣的疼，
但肾上腺素的飙升让痛感变得麻木。我死死盯住人群后脸色煞白、连连后退的赵老三，
甩开挡路的混混，一步一步朝他逼去！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这一刻，
什么退伍身份，什么后果，全他妈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想把这个祸害彻底撕碎！
赵老三被我逼得退到了他那辆破摩托旁边，退无可退。他脸上横肉抽搐，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索着，嘴里色厉内荏地嚎叫：“李铁柱！你…你别过来！
再过来老子不客气了！”他的手猛地从后腰处抽了出来！不是刀。
乌黑的金属在昏暗的天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赫然是一把自制的手枪！
粗糙的枪管直直地指向我！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混混的哀嚎，柳小凤的惊呼，
风声，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我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冻住，
又猛地沸腾起来！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头顶！这王八蛋竟然有枪！“站住！
再动一下老子崩了你！”赵老三握着那把粗糙却足以致命的凶器，
手臂因为紧张和激动剧烈地颤抖着，枪口也跟着晃。他脸上的恐惧被一种疯狂的狰狞取代，
“跪下！给老子跪下！”冰冷的枪口像毒蛇的眼睛，死死锁定着我。肌肉紧绷到了极致，
每一根神经都在疯狂报警。当兵的经历让我对这种致命威胁有着刻骨的认知。硬冲？
这么近的距离，以赵老三此刻的状态，他绝对敢扣扳机！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流进眼睛里，
又涩又疼。我死死盯着那把枪，又看向赵老三那双因疯狂而血红的眼睛，
全身的力量都在对抗着那股想要扑上去将他撕碎的冲动。不能动！至少现在不能！
必须等一个机会，
的瞬间……就在这千钧一发、空气紧绷得快要断裂的瞬间——一道身影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
从我身后猛地扑出！速度之快，动作之凌厉，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是柳小凤！
她刚才被混混拉扯的狼狈和脆弱瞬间消失无踪！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沉静！
她矮身避开赵老三慌乱调转的枪口，瞬间切入他身前空档！
左手如铁钳般精准地扣住赵老三持枪的手腕，狠狠向反关节方向一拧！
同时右脚闪电般插入他双腿之间，腰胯猛地发力一顶！一个干脆利落、教科书般的过肩摔！
“呃啊——！”赵老三杀猪般的惨嚎声中，他那肥硕的身体像个破麻袋一样，
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抡起，划出一道笨拙的弧线，“砰”地一声巨响，
结结实实砸在满是碎石和烂果子的泥地上！溅起一片污浊！那把粗糙的自制手枪脱手飞出，
在空中划了个圈，“哐当”一声掉落在几步开外的泥水里。整个世界，彻底安静了。
只剩下赵老三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还有那几个被打趴下的混混，此刻全都像见了鬼一样，
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瞬间爆发出可怕力量的女人。我也彻底僵在了原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碎肋骨。刚才那一幕太快，太狠，太……专业了！那绝不是普通村妇能有的身手！
那拧腕、切入、背摔的时机和力道，分明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特种格斗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