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成了姬无夜

开局成了姬无夜

作者: 一坛二城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开局成了姬无夜》是大神“一坛二城”的代表李明哲韩王安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浓得化不开的酒混合着某种奢靡的、腐败的甜像一层粘腻的油脂糊在李明哲的鼻腔几乎令他窒沉重的眼皮仿佛灌了每一次试图抬起都牵扯着太阳穴传来沉闷的钝像有人用包了棉花的铁锤在里面不断敲意识在粘稠的黑暗中沉沉浮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如同海底泛起的冰冷淤带着绝望的寒强行塞进他的脑韩王韩秦灭六国……第一就是三只剩下三这个认知像一根烧红的铁猛地...

2025-06-28 21:46:50

浓得化不开的酒气,混合着某种奢靡的、腐败的甜香,像一层粘腻的油脂糊在李明哲的鼻腔里,几乎令他窒息。沉重的眼皮仿佛灌了铅,每一次试图抬起都牵扯着太阳穴传来沉闷的钝痛,像有人用包了棉花的铁锤在里面不断敲打。意识在粘稠的黑暗中沉沉浮浮,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如同海底泛起的冰冷淤泥,带着绝望的寒意,强行塞进他的脑海。

韩王安。

韩国。

秦灭六国……第一个,就是韩。

三年。只剩下三年。

这个认知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猛地刺穿了他昏沉的意识。李明哲浑身剧震,猛地从那张宽大到令人心慌的、铺着冰凉华贵丝缎的卧榻上弹坐起来!

剧烈的动作带起一阵眩晕,眼前金花乱冒。他大口喘息,冰凉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宫殿特有的、空旷而陈腐的灰尘味道,稍稍驱散了那股令人作呕的酒气。他用力眨了眨眼,视线终于勉强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无比陌生的景象。

极高、极深、极空旷的宫殿穹顶,被粗壮的、漆成暗红色的巨木梁柱支撑着,在幽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压抑的威严。角落里,青铜铸造的仙鹤宫灯沉默地伫立,鹤喙微张,灯油早已燃尽,只余下冰冷的金属躯壳。几缕惨淡的晨光费力地挤过高窗上蒙尘的绢纱,斜斜地投射在冰冷的墨玉地砖上,映照出空气中缓慢浮动的尘埃。宫殿深处,巨大的帷幕低垂,金丝银线绣出的蟠龙图案在阴影里蛰伏,宛如某种不祥的巨兽。一片死寂,只有他自己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旷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孤独。

这不是梦。这冰冷、空旷、带着腐朽王权气息的宫殿,这具沉重而陌生的躯壳,还有那清晰得如同刻在骨头上的亡国倒计时——三年!都无比真实地告诉他,他成了那个在史书和动漫里都被钉在耻辱柱上的亡国之君,韩王安!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瞬间窜上天灵盖,几乎冻结了他的血液。恐惧像冰冷的海水,瞬间将他淹没。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那种眼睁睁看着一切滑向深渊、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无力挣扎的恐惧!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毫无感情,如同青铜齿轮摩擦般的机械音,突兀地在他意识深处响起:

检测到宿主意识与历史关键节点‘韩王安’高度融合……

历史推演系统绑定中……

绑定成功。

当前目标:改变韩国灭亡结局(倒计时:2年11个月29天)

初始推演次数:1(每日恢复1次)

推演功能:消耗推演次数,模拟指定决策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可能导致的历史轨迹变化。

李明哲猛地攥紧了身下冰凉的丝缎。那冰冷的机械音,却像黑暗中骤然划亮的一根火柴,瞬间驱散了部分几乎将他吞噬的绝望!

系统?推演未来?

生的希望,哪怕再渺茫,也足以点燃他求存的意志!

他几乎是本能地、贪婪地在心中默念:“推演!推演我现在立刻下令诛杀大将军姬无夜的后果!”

推演启动……

模拟决策:诛杀姬无夜。

推演开始……

冰冷的文字信息流瞬间涌入脑海,伴随着极其短暂的、模糊而破碎的画面闪回:震怒咆哮的姬无夜,血衣堡骤然爆发的、如同火山喷发般的恐怖抵抗;冰冷的刀光剑影瞬间撕裂了王宫的平静,禁卫军如同纸糊般被屠戮;烈焰冲天而起,吞噬着宫殿华丽的檐角;一张张模糊却充满惊惧和绝望的面孔……最终定格在一柄染血的、带着狰狞锯齿的巨大青铜重剑——鲨齿!它冷酷地斩落,视野陷入一片猩红与黑暗。

推演结束。

结果:韩国即刻陷入全面内战。血衣堡势力联合夜幕反扑新郑,王城陷落。宿主死亡。韩国灭亡进程大幅提前。

推演消耗:1次(今日剩余:0次)

李明哲的背脊瞬间被冷汗浸透。那瞬间闪过的死亡画面带来的冰冷触感是如此真实,鲨齿剑撕裂空气的嗡鸣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不行!莽撞的刺杀是取死之道!姬无夜在韩国的势力,早已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全身,拔除这颗毒瘤,必须要有万全之策,需要时间,需要精准的切入点!

就在他心念电转,反复咀嚼着推演带来的冰冷教训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宫殿死一般的寂静。脚步声在厚重的殿门外停下,一个尖细、带着明显惶恐和急促的宦官声音穿透了门板:

“大王!大王!时辰……时辰已到!朝会……朝会的大人们,都在章台宫候着了!大将军……大将军他……已等得有些不耐了!”

宦官的声音在提到“大将军”三个字时,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惧。

章台宫?朝会?

李明哲的心猛地一沉。该来的,终究躲不掉。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脏,强迫自己冷静。他掀开身上盖着的薄衾,双脚踩在冰凉光滑的墨玉地砖上,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让他混乱的思绪为之一清。

“更衣。”他开口,声音带着宿醉后的嘶哑,却透着一股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强行压下的沉凝。

厚重的殿门无声地滑开,早已等候在外的几名宫女宦官低垂着头,鱼贯而入,动作麻利却无比僵硬,如同提线木偶。他们不敢抬头直视君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沉默,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和轻微的金玉碰撞声。

冰冷的、绣着繁复玄鸟纹饰的王袍披上身,沉重的九旒冕冠压在头顶,垂下的玉珠轻微晃动,敲击在额前,带来一丝异样的清醒。李明哲任由他们摆布,目光扫过宫女宦官们苍白而麻木的脸。这些面孔在韩王安的记忆里是模糊的背景板,此刻却清晰地映照出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对这座宫殿,对即将面对的那个人,对整个韩国摇摇欲坠未来的恐惧。

他挺直了脊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或许早已被酒色掏空,被权臣磨尽了心气,但此刻,一股截然不同的意志在支撑着它。不是为了什么王图霸业,仅仅是为了活下去!

“起驾,章台宫。”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压抑的空气。

章台宫的气氛,比寝宫更加凝重百倍。

李明哲在王座上坐定,冕旒垂下的玉珠遮挡了部分视线,却无法隔绝那一道道投射过来的目光。有探究,有漠然,有隐藏的不屑,更多的,是一种死水般的沉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沉闷的铅云。

王座之下,群臣分列。左侧文官之首,须发皆白的老相国张开地,眼观鼻,鼻观心,枯槁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仿佛一尊泥塑的雕像。在他身后不远,一个身着青色儒衫、面容清俊的少年垂手而立,正是年轻的张良。他的目光清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在接触到王座方向时,微微垂下了眼帘。

而右侧武官之首,那个位置的存在感,如同磐石,如同阴影,瞬间攫取了所有人的注意。

姬无夜。

他并未身着正式的朝服,而是披挂着一身打磨得锃亮、在幽暗大殿中依旧反射出冰冷寒光的厚重玄甲。甲叶摩擦,发出细微却令人心悸的金属刮擦声。他身材魁梧异常,如同一座移动的铁塔,几乎将身后几名副将的身影完全遮蔽。浓密的虬髯几乎覆盖了半张脸,一双铜铃般的巨眼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和一种猛兽打量猎物的凶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王座。他站在那里,仿佛他才是这座宫殿真正的主人。一股浓烈的、带着血腥和汗味的霸道气息,如同实质的浪潮,扑面而来,压得殿中许多文臣几乎喘不过气。

死寂。令人难堪的死寂在蔓延。连呼吸声都刻意压低了。

终于,姬无夜动了。他向前踏出一步,沉重的战靴踏在光滑的地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如同敲在每个人的心鼓上。

“大王!”声音洪亮如雷,震得殿内梁柱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充满了不耐烦和一种居高临下的训斥意味,“臣,姬无夜,有本启奏!”

他根本不等李明哲有任何表示,自顾自地继续,粗壮的手指在空中用力一点,仿佛在戳着某个看不见的敌人:“南阳!又是南阳!秦狗在边境蠢蠢欲动,烽火台上的狼烟就没断过!边军的将士们,刀剑要磨,铠甲要修,箭矢要补充!可粮饷呢?军械呢?”他猛地提高了音量,如同咆哮,铜铃眼死死盯住王座,“臣!奏请大王,即刻下诏,加征南阳军费三成!再拨精铁三千斤,强弩五百张!没有这些,臣拿什么去挡住秦国的虎狼之师?拿什么护我韩国江山?!”

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鼓点,砸在死寂的殿堂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和赤裸裸的逼迫。那姿态,哪里是臣子在奏请君王?分明是债主在向欠债人发出最后通牒!

群臣的头垂得更低了。张开地的眼皮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依旧沉默。张良的眉头蹙起,袖中的手指悄然握紧。姬无夜身后的几名武将,脸上则露出不加掩饰的得意和嗜血的兴奋。

章台宫,成了姬无夜一个人的舞台。他气势如虹,仿佛下一刻就要踏前一步,将王座上的懦弱君王彻底踩在脚下。

李明哲端坐在冰冷的王座上,冕旒的玉珠轻轻晃动,遮挡着他眼中瞬间掠过的冰冷光芒。姬无夜那如同实质的压迫感和赤裸裸的逼迫,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神经上。

加钱?加粮?加军械?

这些只会源源不断地流入血衣堡的私库,成为姬无夜豢养私军、进一步架空王权的养料!最终,这些本该保卫国家的力量,会成为刺向韩国心脏、加速其灭亡的毒刃!

愤怒在胸腔里翻腾,几乎要冲破喉咙。但他死死咬住了牙关。脑海中,推演系统带来的死亡画面再次闪过——鲨齿剑斩落的猩红,烈焰吞噬王宫的绝望。

莽撞的对抗,只会立刻带来毁灭。

然而,退让?继续扮演那个唯唯诺诺、被权臣肆意拿捏的昏聩之君?那结局早已注定——三年后的国破身死!

不!绝不能坐以待毙!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骤然窜上心头。姬无夜的嚣张跋扈,血衣堡的贪婪无度……系统推演显示直接刺杀会引发内战崩盘,但若只是……撕开一道口子呢?一个精准的、足以让这头凶兽暂时忌惮、暴露出其贪婪软肋的口子?

就在姬无夜的咆哮声刚刚落下,那最后一丝余音还在空旷大殿里嗡嗡回响的瞬间,就在所有臣子都以为王座上那个懦弱的君王会像往常一样,颤抖着声音允诺,或者至少是含糊其辞地拖延时——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毫无征兆地炸开!

李明哲猛地站起,双手狠狠拍在王座前那张沉重的、象征着王权威仪的紫檀木几案之上!力量之大,让整个几案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案上放置的青铜酒爵“哐当”一声被震翻,里面残留的、如同血色的酒液泼洒出来,在暗色的案面上迅速洇开一片刺目的猩红。

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如同平地惊雷!震得整个章台宫都仿佛摇晃了一下!

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瞬间降临!

所有垂下的头颅猛地抬起,脸上凝固着同一种表情——极致的惊愕!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升起!张开地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浑浊的老眼骤然睁大,死死盯住王座上那个突然爆发的年轻身影。张良更是浑身一震,清澈的眼眸中爆发出强烈的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

姬无夜脸上的倨傲和嚣张瞬间僵住,如同戴上了一张拙劣的面具。那铜铃般的巨眼第一次真正地、带着一丝错愕和被打断节奏的愠怒,聚焦在李明哲身上。他身后那几个刚刚还面露得色的武将,此刻也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得意之色僵在脸上,只剩下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无数道目光,如同实质的箭矢,带着惊疑、恐惧、探究,瞬间聚焦在王座前那个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气势的身影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李明哲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在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但他强行压下了所有翻腾的情绪,借着拍案而起的势头,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穿透晃动的玉旒,如同两道冰冷的探针,精准地锁定了台阶下那个魁梧如山的身影。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因为刚才的爆发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割开了殿堂中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加钱?”

他嘴角扯起一个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审视和洞悉。

“姬大将军……好大的胃口!”

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玉盘上,清脆、寒冷、带着回响。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姬无夜那已经开始变得阴沉的脸,以及殿中群臣那惊魂未定的表情,然后,才用一种近乎慢条斯理、却又字字千钧的语调,抛出了那个致命的、如同淬毒匕首般的问题:

“南阳边军的军费、粮秣、军械,寡人记得,月前才刚刚拨付过一批,数额……可不算小。”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如同惊堂木再次拍下:

“那么,寡人倒要请教大将军!”

李明哲的手,猛地指向姬无夜,指尖仿佛带着无形的锋芒:

“那些本该装备在南阳边军将士身上的崭新劲弩,为何会出现在新郑城外的黑市里?标价……可不低啊!”

嗡!

整个章台宫瞬间炸开了锅!虽然无人敢高声喧哗,但那股压抑的、如同无数蚊蚋振翅般的骚动声浪,瞬间席卷了整个殿堂!群臣脸上的惊愕瞬间被更深的骇然和难以置信所取代!走私军械?!还是新制劲弩?!这几乎是公开打王权的脸!

姬无夜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狂暴的、如同实质般的杀气瞬间从他魁梧的身躯内爆发出来!他脸上的错愕和愠怒瞬间被一种被冒犯的凶戾所取代!铜铃巨眼中凶光暴涨,死死地钉在王座之上,那目光如同噬人的猛兽,几乎要将李明哲撕碎!他身侧的甲叶因为骤然紧绷的肌肉,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摩擦声!

李明哲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那扑面而来的恐怖杀意让他血液近乎冻结。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后退半步!他强行迎着那噬人的目光,身体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冕旒的玉珠因为身体的微颤而剧烈晃动,碰撞出细碎急促的声响。

“还有!”他顶着那几乎要将他碾碎的威压,声音因为巨大的压力而微微发颤,却依旧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厉,再次抛出一个更重、更致命的砝码,“血衣堡!”

当这三个字出口的瞬间,姬无夜周身汹涌的杀气猛地一滞!那张虬髯密布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极其短暂的、一丝真正惊疑的神色!他身后的武将更是脸色剧变!

李明哲捕捉到了这一丝细微的变化,心中稍定,声音愈发冰冷,如同宣读判决:

“血衣堡深处,那日夜不息的熔炉火光,锻造的……恐怕不全是南阳边军所需的普通甲片吧?寡人很好奇,那些远超边军制式规格的重甲、长戟……还有那些精密的攻城弩部件,大将军……作何解释?!”

轰!

如果说之前是炸开了锅,那么此刻,整个章台宫如同被投入了一颗无形的炸弹!群臣再也无法抑制,压抑的惊呼声此起彼伏!走私军械已是重罪,私铸军械,尤其是远超制式的重型军械和攻城器械……这几乎是明晃晃的谋逆铁证!

“一派胡言!”姬无夜终于爆发了!如同被彻底激怒的凶兽,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墨玉地砖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似乎要碎裂开来!狂暴的声浪裹挟着血腥气席卷整个殿堂,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他双目赤红,须发皆张,巨大的手掌猛地按在了腰间那柄象征着无上权柄和杀戮的八尺战刀——破阵刀的刀柄之上!青铜刀柄上狰狞的兽首仿佛活了过来,散发出择人而噬的凶光!

“谁敢污蔑本将军!污蔑血衣堡!”他咆哮着,声震屋瓦,恐怖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锁定了王座!整个大殿的温度骤降,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

完了!许多胆小的大臣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相国张开地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想要开口劝阻,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张良猛地抬头,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忧虑,身体下意识地前倾,似乎想挡在王座之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剑拔弩张的窒息时刻!

李明哲的脑海中,那冰冷如青铜齿轮摩擦的机械音,毫无预兆地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急促:

警告!侦测到关键历史节点人物‘白亦非’(血衣侯)出现异常能量波动!

能量源位置:新郑城外西北方向,雪衣堡核心区域!

波动强度:极高!超出常规阈值!

关联推演结果修正:历史线变动率提升至17.8%!雪衣堡所属势力(夜幕)反应烈度预判:极危!

建议:立即采取最高级别戒备!

冰冷的提示音如同惊雷在意识深处炸响!

雪衣堡!白亦非!夜幕!

李明哲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狠狠攥住!他刚刚撕开姬无夜的一道贪婪口子,自以为暂时震慑住了这头凶兽,却没想到,真正的毒蛇,那盘踞在雪域深处、更冰冷更致命的血衣侯,竟如此迅速地做出了反应!而且反应烈度是——极危!

姬无夜那按在破阵刀上的巨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咔吧”的脆响,虬髯覆盖的脸上,每一根肌肉线条都扭曲着狂暴的杀意。那铜铃般的赤红巨眼死死锁定王座,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用那柄染血无数的凶刀,将胆敢挑衅他权威的君王连同这碍事的王座一起劈成碎片!

冰冷的提示音带来的惊悸尚未平息,一股更直接、更致命的寒意已经如同毒蛇般缠绕上李明哲的脖颈。姬无夜的杀意,是炽烈的、狂暴的、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而系统提示中白亦非的“极危”反应,则像是隐藏在火山阴影下、无声无息蔓延的绝对零度寒流!一个近在咫尺的爆炸,一个远在天边却更加致命的锁定!

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紧贴在冰冷的王袍之下。

退?此刻若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懦,姬无夜的刀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落下!他需要一个台阶,一个能暂时让这头暴怒凶兽收起獠牙的台阶!一个足够重、足够让他忌惮的筹码!

李明哲的思维在巨大的压力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姬无夜的弱点是什么?是贪婪!是对权力和财富无休止的攫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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