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车撞死了他的双亲，昔日爱人成了索命厉鬼。林城带着地狱的寒气回来，囚我，辱我，
用最狠的方式告诉我，爱早死了，剩下的只有没完没了的报复。曾经他说我是他的星星，
可现在，这颗星星被他亲手按进泥里。第一章门被踹开，我正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擦他的皮鞋。
林城回来了。他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还有不属于我的香水味。“滚过来。”他扯开领带。
我站起身，膝盖发麻，踉跄了一下。他没扶我，反而用皮鞋尖碾过我的脚背。“疼吗？
”他笑，眼里却没有温度，“当年我爸妈在车轮下，比你疼一万倍。”五年前那场车祸，
我父母酒驾，撞死了他的父母，也撞碎了我们的一切。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哑巴了？”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还是觉得委屈？”“林总，这位是？
”门口传来娇滴滴的女声，一个穿着红色吊带裙的女人挽住了他的胳膊。我认得她，
是最近很火的女明星，昨天还在娱乐新闻里看到她和林城共进晚餐。林城搂紧了那个女人，
对我挑眉：“家里的佣人，手脚不太干净。”女人掩嘴笑：“林总真会开玩笑，
哪有这么漂亮的佣人。”“漂亮？”林城嗤笑一声，突然伸手撕开我的衣领，
“也就这点用处了。”冰凉的空气灌进领口，我下意识地捂住胸口。
那个女人的眼神从好奇变成鄙夷，嘴角挂着胜利者的笑。“看着碍眼，”林城松开手，
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去把客房收拾出来，今晚安安住这。”我咬紧嘴唇，“怎么？
不愿意？”他抬脚，重重踩在我的手背上。骨头摩擦的声音很轻，疼却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
“我去。”我挤出三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终于挪开脚，手背上留下清晰的鞋印。
我忍着疼站起来，低头往客房走。“等等。”他叫住我。我停下脚步，后背绷得紧紧的。
“把地上的碎片扫了。”他指了指墙角，那里是我早上不小心打碎的杯子。我忘了，
他最讨厌家里有一点不整洁，就像当年，他总说我的房间像个小窝，
却会笑着帮我整理好每一件东西。那些日子，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我转身去拿扫帚，
那个叫安安的女人依偎在他怀里，用撒娇的语气说：“城哥，她好可怜啊。”“可怜？
”林城的声音带着嘲讽，“她父母撞死我爸妈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可怜？”我的动作顿住了。
这句话，他说了无数次，每次都像一把刀，把我凌迟一遍。我知道我欠他的，
可我爸妈也付出了代价，他们在牢里待了三年，出来后没多久就抑郁而终，留下我一个人，
面对他的滔天恨意。“还愣着干什么？”他不耐烦了。我赶紧低下头，加快动作扫碎片。
玻璃渣子很尖，划破了手指，血珠渗出来，滴在地板上。安安惊呼一声：“哎呀，流血了！
”林城看都没看一眼：“脏了我的地，自己舔干净。”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凉透。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冷漠得像看一个陌生人，不，是看一件垃圾。“不敢？”他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繁星，你别忘了，你现在吃的住的，都是我的，让你做点事，
还敢讨价还价？”“我……”我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滚去打扫。”他低吼一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最终还是屈服了，蹲下身，
用带着伤口的手继续扫碎片。安安在旁边轻笑：“城哥，你对她也太凶了吧。
”“对付这种人，不用客气。”林城的声音很平淡，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我心里。打扫完客房，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所谓的房间，其实就是储物间改的，狭小，阴暗，
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旧衣柜。这是他给我的“恩赐”，他说，能让我活着，
已经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了。可我宁愿死。手背上和手指上的伤口还在疼，
我找了点碘伏和创可贴处理了一下。刚弄好，门就被推开了。林城走了进来，
身上的香水味换成了他常用的雪松味，却带着一股压迫感。“过来。”他坐在床边，
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站在原地没动。我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这五年，他对我做过的事，
早就超出了我的想象。他会在深夜把我叫到他房间，做那些亲密的事，
却在第二天早上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我。他会带不同的女人回来，故意让我看到他们亲热，
然后命令我去清洗他们用过的床单。他会在宴会上把我介绍成他家的佣人，让所有人嘲笑我，
看我的笑话。我像一个提线木偶，被他操控着，做着所有他想让我做的事，不能反抗，
不能逃跑。因为我知道，我逃到哪里，他都能把我抓回来，到时候，只会更惨。
“我让你过来。”他的声音沉了下去。我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转过头看着他。他的眼睛很深，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恨，有痛苦，还有一丝……迷茫？可那迷茫转瞬即逝，
只剩下冰冷的恨意。“明天跟我去个地方。”他说。“去哪里？”我小声问，声音带着颤抖。
“我爸妈的墓地。”我的心猛地一沉。他很少带我去那里。上一次去，是三年前，
他把我绑在墓碑前，让我跪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我晕过去。“我……我不想去。
”我下意识地拒绝。“由得你吗？”他冷笑，“我要让我爸妈看看，害死他们的仇人的女儿，
现在是什么下场。”他的手指越收越紧，我感觉下巴快要碎了。“林城，
求你了……”我带着哭腔哀求。“求我？”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当初你爸妈求我放过他们的时候，我答应了吗？”又是这样。永远用过去的事来堵我的嘴。
我闭上眼，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哭？”他更用力了，“你还有脸哭？
”他猛地松开手，我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明天早上六点，准时在门口等我，迟到一分钟，
后果自负。”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宣布一个判决。说完，他转身就走，
没有再看我一眼。门被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我耳膜生疼。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满室的寂静和绝望。我蜷缩在地上，抱着膝盖，放声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们曾经那么相爱啊。他会在我生病的时候，
跑遍大半个城市给我买想吃的。他会在我受欺负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保护我，
哪怕自己受伤也在所不惜。他会对着星空发誓，说要一辈子对我好，让我做他永远的星星。
可是现在，他亲手把这颗星星踩进了泥里，还要碾碎，烧成灰。哭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嗓子哑了，眼泪流干了，我才慢慢站起来。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脸色苍白，
眼睛红肿，下巴上有明显的指印，手背上是鞋印，手指还在流血。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
狼狈，不堪，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我打开衣柜，里面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都是我自己的，林城从来不给我买新衣服，他说，不配。我换了件干净的衣服，
把受伤的手指重新包扎好。窗外的天已经黑了，月亮躲在云层后面，不肯出来。就像我，
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光了。凌晨五点，我就醒了。一夜没睡好，浑身酸痛，眼睛还是肿的。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上那件最干净的衣服，提前半小时站在门口等。我不敢迟到，
我知道他说的“后果自负”是什么意思。六点整，林城的车准时出现在门口。司机打开车门，
他坐在后座，面无表情。我低着头坐进去，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车里的气氛很压抑，
谁都没有说话。车开了很久，一路驶向郊外的墓园。下车的时候，冷风一吹，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林城递给我一束白菊，是那种最便宜的，花瓣都有些蔫了。“拿着。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我接过来，手指触碰到冰冷的包装纸，和他的指尖擦过，
他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满眼嫌恶。我的心又被刺了一下。他带我走到他父母的墓碑前。
照片上的两个人笑得很慈祥，我还记得，小时候他们很喜欢我，总给我买糖吃。可现在，
我成了他们的仇人。“跪下。”林城命令道。我握着白菊，迟迟没有动作。“跪下！
”他提高了音量，带着怒火。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最终还是屈了膝，
“噗通”一声跪在冰冷的地上。膝盖传来剧痛，我却感觉不到，因为心里的疼更甚。“磕头。
”他又说。我咬紧牙关，低下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下，两下，三下……额头很快就红了，
渗出血丝。“说，对不起。”他的声音像来自地狱。“对不起……”我哽咽着，
“对不起……”“谁对不起谁？”他追问。
“我……我爸妈对不起你爸妈……”这句话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还有你自己。
”他补充道。“我……我也对不起……”我已经泣不成声。他站在我面前，
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磕头认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知道磕了多少下，我眼前开始发黑，
头晕目眩。“够了。”他终于开口。我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额头的血和眼泪混在一起，流进嘴里，又腥又咸。
他把那束白菊扔在我面前：“放在我爸妈面前。”我挣扎着爬起来，踉跄地走到墓碑前，
把花放下。“告诉他们，你会一辈子做牛做马，偿还你爸妈的债。”他站在我身后说。
我背对着他，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泪又一次模糊了视线。
“我会……一辈子做牛做马……偿还我爸妈的债……”我一字一顿地说，每一个字都像刀子，
割在心上。说完这句话，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再次醒来，
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有点刺眼。我动了动，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
门被推开，林城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药箱。我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他把药箱放在床边，打开，拿出碘伏和棉签。“过来。”他说。我没动。他皱了皱眉，
直接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面前。他拿起棉签，蘸了碘伏，开始擦我额头的伤口。
动作很轻，和他平时的粗暴截然不同。我愣住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睫毛很长，
鼻梁很高，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还是那张我曾经爱到骨子里的脸，可眼神里的冷漠，
却让我感到陌生。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是良心发现了吗？
还是……这又是他折磨我的新方式？“疼吗？”他突然问。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又赶紧摇了摇头。他停下动作，抬起眼看我。四目相对，他的眼睛很深，
像一潭不见底的湖水，我看不懂里面的情绪。空气安静了几秒。他突然嗤笑一声，
收回手：“装什么可怜，你现在这样，都是自找的。”果然。我就知道，他不可能对我好。
刚刚那短暂的温柔，只是我的错觉。“穿上衣服，跟我去公司。”他站起身，
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去公司做什么？”我问。“给我当秘书。”他说，“总不能白养你。
”我心里一紧。去他的公司？那里有那么多认识我们的人，他又想怎么羞辱我？“我不去。
”我拒绝。“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他不容置疑地说，“给你十分钟，快点。”说完，
他转身就走。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绝望。十分钟后，我不得不换好衣服，
跟他去了公司。林氏集团，曾经有我父亲的一半心血，可现在，完全成了他的天下。
走进公司大楼，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有好奇，有同情，有鄙夷。我把头埋得很低，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林城却毫不在意，径直带我走进他的办公室。“以后，
你就在这里工作。”他指了指角落的一张桌子，“端茶倒水，打印文件，打扫卫生，总之，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是。”我低声应道。他坐在办公桌后，开始处理文件，
不再理我。我站在角落，手足无措。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职业装，
身材火辣的女人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林城身边，娇笑着说：“林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她的手故意在林城的手臂上蹭了一下。林城抬头看了她一眼，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放这吧，辛苦了，李秘书。”“不辛苦。”李秘书笑得更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