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暖，今年大二，有一个秘密藏在心里十年了——我喜欢我的竹马许嘉树。"暖暖，
快点！要迟到了！"许嘉树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手忙脚乱地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
抓起书包冲下楼。许嘉树站在自行车旁，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
给他镀上一层金边。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却比任何人都耀眼。看到我下来，
他露出标志性的阳光笑容："大小姐，您终于舍得下来了？
""谁让你昨天非拉着我打游戏到那么晚。"我白了他一眼，熟练地跳上他的自行车后座。
许嘉树蹬起车子，风吹起他的衣角，轻轻拂过我的脸，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气。
我悄悄抓住他衣服的衣角，心跳加速。这样的场景已经重复了上千次，
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现在我们都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今天迎新会，听说有转学生表演。
"许嘉树的声音从前座传来。"哦。"我漫不经心地应着，目光落在他后颈上的一颗小痣上，
那是我最熟悉的标记之一。"程暖，你又在发呆。"许嘉树突然刹车，
我猝不及防撞上他的后背，鼻尖撞得生疼。"许嘉树！"我捂着鼻子瞪他。
他却哈哈大笑："谁让你总走神，活该。"说着伸手揉了揉我的鼻子，"还疼吗？
"他的手指温暖干燥，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赶紧拍开他的手："少来，快走啦！
"到了学校礼堂，已经人声鼎沸。许嘉树一出现，就有不少女生投来目光。他长得好看，
性格开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而我，只是他身边不起眼的青梅竹马。"嘉树！这里！
"校花苏梦瑶向我们招手，她今天穿着白色连衣裙，美得像仙女。许嘉树眼睛一亮："暖暖，
我们去那边坐。"我点点头，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苏梦瑶是许嘉树公开表示过喜欢的类型，
而我，永远只是他的"好朋友"。迎新会开始后，
主持人宣布："下面有请转学生林修远为大家带来吉他弹唱。"灯光暗下，
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的高挑身影上。男生穿着黑色衬衫，抱着一把木吉他，
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他轻轻拨动琴弦，
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我曾见过繁星坠落，却不及你眼中光芒..."整个礼堂安静下来。
他的声音有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被吸引。我盯着舞台，心跳漏了一拍。"哇，
这转学生可以啊。"许嘉树小声说，"不过比我差远了。"我用手肘捅了他一下："自恋狂。
"表演结束后，掌声雷动。林修远鞠躬致谢，目光不经意扫过观众席，与我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我仿佛被什么击中了，慌忙移开视线。"暖暖，我去趟洗手间。
"许嘉树起身离开。我点点头，低头玩手机。突然，一个阴影笼罩下来。"请问这里有人吗？
"我抬头，是林修远。近距离看，他的五官更加立体，睫毛长得不像话，
眼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没、没人。"我结结巴巴地说，往旁边挪了挪。他坐下来，
身上有淡淡的木质香气。"刚才看到你听得很认真，喜欢音乐？""嗯，我学过一点钢琴。
"我惊讶于他的观察力。"有机会可以一起玩音乐。"他递给我一张纸条，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接过纸条，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
一股电流般的触感让我迅速缩回手。林修远似乎注意到了，嘴角微微上扬。"暖暖！
"许嘉树的声音突然插入，"这位是？""林修远，转学生。"我介绍道，
"这是我朋友许嘉树。"两个男生互相点头致意，但空气中似乎有无形的火花迸溅。
"表演很棒。"许嘉树说，手臂自然地搭在我肩上，这是他的习惯动作，
却让我的身体僵了一下。"谢谢。"林修远的目光落在许嘉树的手上，然后看向我，
"期待下次见面，程暖。"他准确叫出我的名字让我心头一颤。许嘉树皱眉："你们认识？
""刚认识的。"我小声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接下来的日子，
林修远经常出现在我周围。图书馆、食堂、音乐教室...他似乎总能"偶遇"我。而每次，
我们都会聊上几句。他话不多，但每句话都恰到好处，让人感到舒适。
"你今天弹的曲子很好听。"一次在音乐教室外，我对正在练习的林修远说。他抬头，
眼睛亮了起来："你听出来了？是德彪西的《月光》。""我小时候也学过这首。
"我走进教室，坐在钢琴前，凭着记忆弹了几个小节。林修远走到我身边，
修长的手指放在琴键上："这里应该更轻柔一些，像这样..."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舞动，
肩膀轻轻贴着我的，呼吸拂过我的耳际。我的心跳快得不像话。"你很有天赋。
"他停下来说。我低头掩饰发烫的脸颊："谢谢。"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推开。"暖暖，
原来你在这！"许嘉树大步走进来，看到我们靠得那么近，表情一滞，"我找了你半天。
""有事吗？"我问。"周末我生日，准备在家办派对，你来吗？
"他的目光在林修远身上停留了一秒。"当然。"我点头。许嘉树露出笑容："那说定了。
"然后看向林修远，"你也一起来吧，人多热闹。"林修远平静地点头："荣幸之至。
"许嘉树离开后，林修远问我："你们认识很久了？""从小一起长大。"我回答，
"他就像我的家人一样。"林修远若有所思："青梅竹马啊..."派对那天，
我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了一条平时不会穿的淡蓝色连衣裙，还化了淡妆。"哇，
暖暖今天这么漂亮！"许嘉树的妈妈开门时惊呼，"嘉树，快来看！"许嘉树从楼上下来，
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哟，我们家小丫头长大了啊。
"我瞪他："谁是你家的。"他走过来，突然伸手拨了拨我的刘海："这样更好看。
"他的手指擦过我的额头，让我心跳加速。派对进行到一半，林修远才到。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和牛仔裤，却格外引人注目。"抱歉，来晚了。
"他递给我一个小盒子，"路上看到，觉得很适合你。"我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音符形状的发卡。"这...太贵重了。"我惊讶地说。"不贵，
只是觉得它很像你。"林修远轻声说，"音乐，安静却有力。"许嘉树走过来，
看到发卡后表情有些复杂："暖暖，能帮我拿一下饮料吗？"我点点头，把发卡别在头发上，
跟着许嘉树去了厨房。"你和那个林修远走得很近啊。"许嘉树突然说，语气有些奇怪。
"就是普通朋友。"我低头整理饮料，不敢看他。许嘉树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苏梦瑶答应和我约会了。"我的手一抖，玻璃杯差点掉在地上："哦...恭喜。
""你不为我高兴吗？"他盯着我的脸。我强迫自己挤出笑容："当然高兴，
你终于追到女神了。"许嘉树似乎想说什么，但苏梦瑶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嘉树，
来切蛋糕了！""来了！"他应道，然后对我说，"一会儿我有话对你说。"我点点头，
看着他离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十年了，我始终没有勇气告诉他我的心意，而现在，
一切都晚了。回到客厅，大家正在唱生日歌。林修远站在角落，目光一直追随着我。
我走过去，他递给我一张纸巾："眼睛红了。"我接过纸巾，小声说："谢谢。
""不开心可以告诉我。"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我鼻子一酸。派对结束后，
许嘉树说要送我回家。走在路上，他突然停下："暖暖，其实我...""嘉树！
"苏梦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忘了这个！"她跑过来，递给许嘉树一个礼物袋，
然后亲密地挽住他的手臂。许嘉树的表情有些尴尬："谢谢...那个，暖暖，
我改天再和你说。""嗯，你们好好玩。"我勉强笑了笑，转身快步离开。转过街角，
我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就在这时，一把伞撑在我头顶。"下雨了。
"林修远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我送你回家。"我抬头，发现真的开始下雨了。
林修远的外套已经湿了一半，显然跟了我一段路。"为什么..."我哽咽着问。
"因为不想看你一个人哭。"他轻声说，递给我他的围巾，"擦擦眼泪。"我接过围巾，
上面有他的气息，莫名让人安心。"我暗恋他十年了。"我突然说，"从小学到现在，
一直没勇气告诉他。"林修远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吗？""应该不知道吧。"我苦笑，
"他一直把我当哥们儿。""有些人注定是过客，即使认识了很久。"林修远说，
"而有些人，一眼就知道是对的人。"我抬头看他，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他的眼睛在路灯下像深邃的星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问。"因为从第一次见到你，
就感觉你与众不同。"他轻声说，"你的眼睛会说话，你的钢琴声里有故事。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许嘉树发来的消息：暖暖，到家了吗？
今天对不起，明天我们好好谈谈。我盯着手机屏幕，不知如何回复。"别急着做决定。
"林修远说，"跟着你的心走。"第二天，许嘉树在教学楼前等我，脸色有些憔悴。"暖暖，
昨天的事..."他欲言又止。"恭喜你和苏梦瑶。"我强装镇定。
许嘉树摇头："不是那样的。我其实想告诉你，我拒绝了她的表白。
"我震惊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喜欢她吗？
""因为我发现..."他深吸一口气，"我喜欢的人是你。"我呆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十年了，我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可是..."我知道这很突然，
但看到你和林修远走得那么近，我才意识到我有多在乎你。"许嘉树抓住我的手，
"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看着他熟悉的脸庞，心跳如雷。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时刻，
可是为什么，我眼前浮现的是林修远在雨中为我撑伞的身影？"我...需要时间想想。
"我抽出手。许嘉树的表情黯淡下来："是因为他吗？"我没有回答，转身跑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刻意避开两个人。我需要时间理清自己的感情。周五下午，
我独自去了音乐教室，弹奏着德彪西的《月光》，思绪万千。"这里节奏应该再慢一些。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停下手指，没有回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林修远走到钢琴旁："你的室友告诉我的。""为什么找我？"我问。
"因为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他直视我的眼睛，"关于许嘉树，也关于我。
"我低下头："我不知道...我和嘉树认识那么久，
可是...""时间不是衡量感情的唯一标准。"林修远轻声说，"重要的是，
和谁在一起时，你是最真实的自己。"我抬头看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和许嘉树在一起时，
我总是小心翼翼，害怕破坏我们之间的平衡；而和林修远在一起，我却能自然地做自己。
"我想我明白了。"我轻声说。林修远微笑："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尊重。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推开，许嘉树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束花。看到我们，
他的表情凝固了。"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他苦涩地说。"嘉树..."我站起身。
"不用说了，我明白了。"许嘉树放下花，"祝你幸福，暖暖。"他转身离开，
我的眼泪掉下来。林修远轻轻握住我的手："去追他吧，别留下遗憾。"我摇摇头，
擦掉眼泪："不，我的选择已经很清楚了。
"我抬头看向林修远："只是...我需要时间和嘉树好好谈谈，毕竟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林修远点头："我理解。"那天晚上，我给许嘉树发了长消息，告诉他我的决定，
也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第二天，许嘉树回复了：暖暖，
我尊重你的选择。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给我点时间，我们还会是最好的朋友。
我捧着手机哭了，但心里却感到一种释然。有些感情，终究会从爱情沉淀为更珍贵的友情。
周末，林修远约我去听音乐会。演出结束后，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谢谢你选择我。
"他突然说。我微笑："谢谢你让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喜欢。"他停下脚步，
轻轻捧起我的脸："可以吻你吗？"我的心跳加速，点了点头。他的唇轻轻贴上我的，
温柔得像春天的第一缕风。在这个吻中，我明白了，有时候，竹马不敌天降，
不是因为时间或感情的深浅，而是因为那个人，恰好是能让你心跳加速、做回自己的那个人。
竹马不敌天降中和林修远在一起的第一周，我像是踩在云端。每天清晨醒来，
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机，看他发来的早安信息。他的消息总是准时在七点十五分送达，
附带一张随手拍的风景照——校园里沾着露水的玫瑰，图书馆窗外的朝阳，
或是音乐教室里的钢琴键盘。"你今天有课吗？"周三早晨，林修远发来消息。
"下午两节文学史。"我回复，嘴角不自觉上扬。"中午一起吃饭？
我发现一家新开的日料店。"我的心跳加速，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好啊。"放下手机，
我打开衣柜，开始纠结穿什么。室友小雨从床上探出头："又和林大才子约会？
""只是吃个午饭。"我故作镇定，却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啧啧，恋爱中的女人。
"小雨摇头晃脑，"穿那条淡黄色的连衣裙吧，衬你肤色。"最终我采纳了小雨的建议，
还特意化了淡妆。林修远在宿舍楼下等我，看到我时眼睛一亮。"你今天很美。
"他自然地牵起我的手。他的手温暖干燥，掌心有弹吉他留下的薄茧，触感让我心安。
我们穿过校园，引来不少目光。林修远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而我，
突然从许嘉树身边的"小透明"变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紧张？
"林修远察觉到我的不自在，轻声问道。我点点头："不太习惯被这么多人看着。
""习惯就好。"他捏了捏我的手，"以后你会经常和我一起出现在大家面前。
"日料店装修雅致，我们选了靠窗的位置。林修远熟练地点了几道招牌菜，
还特意要了我喜欢的抹茶大福。"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我惊讶地问。"上次社团聚餐，
你吃了三个。"他笑道，"我记性很好，特别是关于你的事。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我忽然想起许嘉树，
以前我们常去的是学校旁边的小面馆，他总是点最辣的牛肉面，辣得满头大汗也停不下来。
"在想什么？"林修远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没什么。"我摇摇头，
"就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很舒服。"他微笑，伸手拂去我嘴角的饭粒："我也是。
"饭后，林修远送我去教学楼。在拐角处，我们遇到了许嘉树和苏梦瑶。四人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嗨，暖暖。"许嘉树先开口，目光在我和林修远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秒，
"修远。""嘉树。"我努力让声音保持自然，"梦瑶。
"苏梦瑶甜甜一笑："你们看起来真甜蜜。"林修远礼貌地点头致意。
许嘉树的表情有些复杂，但很快恢复了平常的爽朗："我们赶时间，先走了。暖暖，
周末回家吗？我妈说想你了。""可能不回去，要准备期中考试。"我说。"好吧，
代我向阿姨问好。"许嘉树拍拍我的肩，这个熟悉的动作让我心头一酸，"走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林修远轻声问："还好吗？""嗯。"我深吸一口气，
"只是需要时间适应。"他理解地点头："我明白。要上课了，晚上音乐教室见？""好。
"文学史课上，我心神不宁。许嘉树看起来已经走出来了，甚至和苏梦瑶在一起了，
我应该为他高兴才对。可为什么心里还是闷闷的？下课后，
我收到林修远的消息：临时有事，今晚不能陪你练习了，明天补上好吗？我回复没关系，
决定去图书馆自习。经过音乐楼时，隐约听到钢琴声从三楼传来。是德彪西的《月光》，
弹奏技巧娴熟，但情感表达比林修远更加内敛克制。我鬼使神差地走上楼，
透过门缝看到林修远和一个陌生女子坐在钢琴前。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
穿着考究的米色套装，长发优雅地挽起。她和林修远有几分相似，
特别是那双眼睛和眼下的泪痣。他们似乎在争论什么，女子表情严肃，
林修远则显得烦躁不安。我正准备离开，不小心碰到了门把手。林修远转头看到我，
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来："暖暖？""抱歉，我不是故意..."我尴尬地说。
"进来吧。"他牵起我的手，"正好介绍你认识我姐姐。"姐姐？我松了口气，
跟着他走进教室。近距离看，女子气质出众，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林修宁，
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林修远介绍道，"这是程暖，我女朋友。""久仰。"林修宁微笑，
声音柔和，"修远经常提起你。""你好。"我有些拘谨地打招呼。"我正要走。
"林修宁拿起手提包，"父亲的事你考虑清楚，时间不多了。
"林修远的表情阴沉下来："我知道。"林修宁离开后，教室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我小心翼翼地问："出什么事了吗？""家里有些事。"他明显不想多谈，"饿了吗？
我们去吃饭吧。"接下来的几天，林修远变得心不在焉，常常盯着手机发呆，
练习时也频频出错。我问他怎么了，他总是摇头说没事。周五晚上，我们在校园湖边散步，
他突然停下："暖暖，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什么？"我心头一紧，"去哪里？
""英国。我父亲...病了，很严重。"他的声音低沉，"姐姐希望我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握住他的手："当然应该去。要去多久？""不确定，可能要一两个月。"他看着我，
眼中满是不舍，"我不想离开你这么久。""没关系，我们可以视频。"我强作镇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