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躺在一个山洞里。"操，这是哪儿？"我摸了摸后脑勺，黏糊糊的，抬手一看——血。
山洞里光线昏暗，石壁上爬满发光的藤蔓，幽幽的蓝光映照出一个人影。我眯起眼睛，
那是个女人，正背对着我。"喂，美女？"我试着喊了一声，嗓子干得冒烟。
那身影缓缓转身，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美得不像人。银白色的长发垂到脚踝，
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眼睛是诡异的紫色，嘴唇却红得像血。她穿着黑色纱裙，赤着脚，
脚踝上缠着细细的金链，走起路来叮当作响。"王洋。"她叫我的名字，声音甜得像蜜，
却让我后背发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强撑着坐起来，
这才发现自己手腕上拴着铁链，铁链另一端钉在石壁上。"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她蹲下身，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我这才注意到她的指甲是黑色的，尖锐得像爪子。
"我叫南清。"她歪着头看我，紫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可以叫我清儿。""好的，
清儿美女。"我干笑两声，"能不能先把我放开？我保证不跑。"她突然笑了，
笑声清脆却让我毛骨悚然。"不行哦，你是我的。""你的什么？"我咽了口唾沫。
"我的玩具。"她凑近我，呼吸喷在我脸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等了三百年才等到一个从异界来的人，怎么能放跑呢？"异界？三百年？
我脑子嗡嗡作响。"等等，你是说...我穿越了？"南清歪着头，像在思考这个词。
"穿越...对，你穿越了。从你的世界，到了我的世界。"她突然兴奋地拍手，
"你真聪明！"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穿着酒吧那件印着"帅哥在此"的T恤和牛仔裤，
口袋里手机没了，钱包也没了。操，这他妈什么情况？"那个...清儿美女，
"我试着用最友好的语气，"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儿？还有，为什么锁着我？
""这里是魔神殿的地下室。"她漫不经心地说，手指绕着我的锁链玩，
"至于为什么锁着你..."她突然贴近我，近到我能数清她的睫毛，"因为我怕你跑了呀。
"我后背紧贴石壁。"我...我为什么要跑？""因为所有人都会跑。
"她的表情突然阴沉下来，"他们都怕我，说我是疯子，
是魔神..."她的指甲划过我的脖子，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但你不是他们，对不对？
你身上有特别的味道。"我强忍着没发抖。"什么味道？""死亡的味道。"她深吸一口气，
陶醉地闭上眼睛，"还有...幽默的味道。我喜欢幽默的人，他们死的时候表情最有趣。
"操，我这是遇到什么变态了？"哈哈，美女你真会开玩笑。"我干笑着，"那个，
既然你这么喜欢幽默，我给你讲个段子吧？"她眼睛一亮，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好啊好啊！""有一天，土豆和西红柿打架，土豆输了，你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
"她凑得更近了。"因为西红柿会'番茄'(番式武功)啊！"南清愣了两秒，
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她笑得前仰后合，银发飞舞，像个普通女孩一样。
如果不是她笑得太久，而且笑着笑着眼睛里开始流血泪的话，这画面还挺美的。"太有趣了！
"她抹去血泪，兴奋地抓住我的手，"再讲一个！""呃...好。"我绞尽脑汁，
"有个胖子从悬崖跳下去，结果变成了什么？""什么？""死胖子。"她又大笑起来，
这次笑得在地上打滚。我趁机拉了拉锁链，纹丝不动。操。"王洋，你太好玩了！
"她突然扑过来抱住我，我浑身僵硬。"我要把你做成标本，这样你就能永远给我讲笑话了！
""等等！"我冷汗直流，"做成标本就不能讲新段子了！活着的我才好玩，对吧？
"她歪着头思考，银发垂到我脸上，痒痒的。"嗯...有道理。"她突然亲了我一口，
嘴唇冰凉，"那你要答应我，每天给我讲十个笑话。""二十个都行！"我赶紧说。
南清高兴地拍手，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太好了！那我们先来签订契约吧！""什么契约？
"她没回答，而是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我额头上。血滴灼热得像烙铁，我疼得大叫。
"现在你是我的了。"她满意地说，"永远都是。"我喘着气，
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脑子。"你对我做了什么？""只是个小咒语。
"她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你离开我超过三天，就会全身溃烂而死。"她开心地补充，
"很痛的哦！"我瞪大眼睛。"你...你是魔神？""对呀。"她眨眨眼，"你不知道吗？
这里是魔域，我是七大魔神之一的南清，掌管'痴'之力的魔神。"她骄傲地挺起胸，
"也是最漂亮的一个！"我脑子一片空白。我，王洋，一个普通社畜，
因为被不明物体砸中脑袋，穿越到了仙侠世界，还被一个病娇女魔神给囚禁了？
这他妈什么狗血剧情？"那个...清儿，"我试着套近乎，"你看我这么好玩，
能不能给点优待？比如...解开锁链？"她思考了一会儿。"好吧，
但你要先发誓永远不离开我。""我发誓。"我毫不犹豫。南清眯起眼睛。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哦。"她打了个响指，锁链应声而落。我活动了下手腕，
皮肤上已经磨出了血痕。南清见状，突然抓住我的手，舔了舔我的伤口。我浑身一颤。
"别浪费。"她舔着嘴唇说。我强忍着恶心，挤出笑容。"清儿，你平时都做什么？
""杀人，吃人，折磨人。"她掰着手指数，"偶尔和其他魔神打架。"她突然兴奋地说，
"对了！我带你去参观我的收藏吧！"不等我回答，她就拉着我站起来。我腿一软，
差点摔倒。她一把扶住我，力气大得惊人。"小心点，"她嗔怪道，"摔坏了就不好玩了。
"她拉着我走出石室，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摆满了玻璃罐，
每个罐子里都泡着...人体部位。有眼睛，有手，有心脏，还有一个完整的头，
眼睛还在转动。"这是我的最爱。"南清指着一个漂浮的大脑说，"他是个诗人，
脑子里的想法可美了。"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真...真特别。""对吧？
"她开心地说，"等哪天你不好玩了，我也要把你的脑子泡起来。""哈哈，
那我要努力保持好玩。"我干笑。走廊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黑门，上面刻满诡异的符文。
南清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华丽的卧室——如果忽略墙上挂满的刑具的话。"这是我的房间。
"她害羞地说，"你是第一个进来的男人。""荣幸之至。"我勉强笑道，
目光扫过墙角的一排人偶。那些人偶做得栩栩如生，表情却极度痛苦。
"那些人偶...""都是不听话的玩具。"南清轻快地说，
"我把他们的灵魂封印在里面了。"她拿起一个女性人偶，"这个曾经是我的侍女，
她居然想毒死我。"她撇撇嘴，"现在她只能每天给我梳头发了。"我背后发凉。"清儿，
我有点饿了。""哦！我都忘了凡人需要吃东西。"她拍拍手，一个骷髅仆人端着托盘进来。
托盘上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这是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魔域特产！
"她骄傲地说，"烤地狱犬肉配毒蘑菇酱。"我看着那团蠕动的东西，胃里翻江倒海。
"那个...我可能更想吃点清淡的？"南清撅起嘴。"你真挑剔。"她又拍拍手，
骷髅端来一盘水果，"这是从仙界偷来的仙果，吃一颗能延寿十年。
"我拿起一个看起来像苹果的果子咬了一口，甜得发腻，但确实好吃。"谢谢。
"她突然凑近我，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王洋，你喜欢我吗？"我差点噎住。
"当...当然。""说谎。"她眯起眼睛，"我能闻到谎言的味道。"她掐住我的脖子，
力道刚好让我呼吸困难，"再说一次，你喜欢我吗？
"我挣扎着说："喜欢...你漂亮...又强大..."她松开手，开心地笑了。
"这才对嘛。"她亲了亲我发红的脸颊，"我们去花园散步吧！我新种了几株食人花，
可可爱了。"2南清拉着我的手穿过长廊，她的指甲陷进我的肉里，疼得我龇牙咧嘴。
"轻点，美女！"我试图抽回手，"我又不会跑。"她突然停下，
紫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你会的。"她声音轻得像羽毛，"所有人都想逃离我。
"我看着她微微发抖的睫毛，莫名想起以前养的流浪猫——那种明明想亲近人，
却总要先挠你一爪子的别扭劲儿。"讲个笑话吧。"她突然说，语气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呃...有个程序员去相亲，女生问他'你平时有什么爱好？
'程序员说'我喜欢旅游和摄影。'女生很高兴'真巧，我也是！你去过哪些地方？
'程序员说'我经常去localhost:8080旅游，还在C盘拍过不少照片。
'"南清愣了三秒，突然笑得前仰后合，银发扫过我的脸，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笑得太厉害，眼角又渗出血泪。"localhost...哈哈哈..."她抹着血泪，
"王洋，你真好玩。"我趁机打量四周。这花园诡异得令人发毛——会尖叫的食人花，
长着人脸的蘑菇，还有几株会跳舞的树，树干上嵌着痛苦扭曲的面孔。"那是我的前男友们。
"南清顺着我的视线解释，"他们背叛我，所以我把他们种在这里了。
"她抚摸一棵树的树干，那张脸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我咽了口唾沫。"清儿，
你谈过多少男朋友？""三百二十七个。"她掰着手指，"你是第三百二十八个。
"她突然凑近我，"你会是最特别的那个。""因为我会讲笑话？
""因为你身上有死亡的味道。"她深深吸气，"还有...仙界的气息。"我心头一跳。
仙界？我他妈连修仙小说都没看过几本，哪来的仙界气息？"美女，你肯定闻错了。
"我干笑，"我最多有点狐臭。"南清没理我，拽着我来到花园中央的黑色水池边。
水面像镜子，映出我的脸——等等，那不是我。水中的"我"穿着白色长袍，腰间佩剑，
眉心有一点朱砂，帅得人神共愤。"这...""你的前世。"南清痴迷地看着水中的影像，
"仙界第一剑仙，秦暮的师弟。"我瞪大眼睛。"秦暮？"这名字莫名耳熟。
"仙界战神秦暮，三百年前与道侣叶清瑶一同失踪。"南清歪着头，"你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酒吧被砸头前，隔壁桌正在讨论的仙侠剧。"呃...略有耳闻。
"水面突然波动，影像变成一片火海。南清脸色骤变，挥手打散画面。"无聊的东西。
"她拉着我快步离开，指甲又陷进我肉里。"疼疼疼！""闭嘴。"她声音发颤，
"带你看更好的。"我们来到一棵巨大的黑树前，树上结着发光的红果子。
南清摘下一颗塞进我嘴里，果子入口即化，甜中带腥。"好吃吗？"她期待地问。"还行，
就是有点..."我话没说完，突然浑身发热，血管像要爆开。"操！你给我吃了什么？
""仙界圣果。"她笑眯眯地说，"能激发灵力哦。"我跪倒在地，感觉有团火在丹田燃烧。
"我...没有灵力...""会有的。"她蹲下来，抚摸我滚烫的脸，"等你快死的时候。
"视线开始模糊，我听见南清在哼歌，调子诡异又熟悉。在彻底昏过去前，
我恍惚看见她手腕上有道伤疤，形状像把剑。醒来时我躺在丝绒大床上，
南清正在玩我的头发。"醒了？"她凑近我，"感觉如何？"我感受了一下——神清气爽，
五感敏锐得吓人，甚至能听见百米外骷髅仆人走路时骨头的摩擦声。
"我这是...""炼气期啦！"南清拍手，"直接从凡人跳到炼气巅峰，我厉害吧？
"我试着挥拳，带起一阵风。"牛逼。"这是真心话。南清突然扑倒我，重量轻得像片羽毛。
"王洋，"她贴着我的耳朵说，"帮我杀个人。""谁？""魔神之子。
"我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你让我一个刚入炼气期的菜鸟去杀魔神？""他杀了我的猫。
"南清眼圈突然红了，"我最喜欢的小黑。"我一时语塞。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神，
为只猫哭红眼睛？"那只猫...对你很重要？""它是我唯一的朋友。"她声音哽咽，
"直到遇见你。"我看着她颤抖的肩膀，鬼使神差地伸手拍了拍。"节哀。"南清猛地抬头，
紫眼睛亮得吓人。"你答应了？""我没...""太好了！"她跳起来转了个圈，
"明天就开始特训！"我张着嘴，感觉自己被套路了。第二天，
我见识了什么叫"魔神式特训"。南清把我扔进竞技场，对面是十头地狱三头犬。
"活下来就算及格！"她在看台上挥手，像个给偶像打call的粉丝。
我握着南清给的短剑，手心全是汗。"美女！这玩意连给它们剔牙都不够！""加油！
"南清扔下来一包东西，"饿了有便当！"我打开一看——人手指饼干。操。
第一头三头犬扑来时，我闭眼乱挥剑，感觉砍中了什么。睁眼一看，狗头滚在地上，
剩下两个头哀嚎着后退。"我这么猛？"我看看短剑，剑身泛着紫光。"剑上有我的力量哦。
"南清托着腮，"不过能用我的力量也算你本事。"靠着这把开挂的剑，我勉强撑过三头犬，
接着是骷髅兵、食人花、最后是南清的人偶军团。当我把剑架在最后一个南清人偶脖子上时，
看台上传来掌声。"及格了！"南清跳进竞技场，裙摆飞扬。
她检查我的伤势——断了三根肋骨，左臂骨折，浑身是血。"疼吗？"她轻轻碰我的伤口。
"废话！"我龇牙咧嘴。南清突然舔了舔我脸上的血，眯起眼。"甜的呢。
"然后她打了个响指，我所有伤瞬间痊愈。"这...""魔神的小把戏。"她拉起我，
"走，吃庆功宴！"庆功宴在露台举行，菜品丰富——如果忽略那些可疑的肉块的话。
我专注吃水果，南清则优雅地切着一块血淋淋的牛排。"为什么恨魔神之子？"我试探地问，
"除了猫的事。"南清放下刀叉。"他杀了我全家。"我噎住了。"你还有家人？
""曾经有。"她望着远处，"三百年前，仙界与魔界大战，我全家站在中立派，
结果被魔神之子灭门。"她轻笑，"除了我，因为我那时候已经是'痴'之魔神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讲了个蹩脚笑话："知道为什么魔神之子没杀你吗？
因为他打不过美女。"南清愣了一下，突然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王洋，
你真是..."她擦着眼角，"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月光下，她的侧脸美得不真实。
我鬼使神差地问："你为什么叫'痴'之魔神？"南清的笑容消失了。"因为执着到痴狂。
"她轻声说，"就像我对你。"我后背发凉。"我们才认识两天。""但我等了你三百年。
"她直视我的眼睛，"从看见你前世画像的那天起。"我喉咙发紧。
"前世...我是什么样的人？""仙界最冷血的剑仙。"南清微笑，"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这和我的人设差太远了吧？我，王洋，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社畜，前世是冷血剑仙？
"你一定认错人了。""不会错。"南清拿出面镜子，"看。
"镜中浮现画面：白衣剑仙站在尸山血海中，剑尖滴血，眼神冷得像冰。那张脸，
确实和我一模一样。"那人在哪？""死了。"南清收起镜子，"死在秦暮手里。
"我头皮发麻。"为什么？""因为他想杀叶清瑶。"南清歪着头，"有趣的是，
秦暮和叶清瑶现在也失踪了，仙界乱成一锅粥呢。"她幸灾乐祸地笑，
"魔神之子正和西海佛陀联手想攻打仙界。"我消化着这些信息。
"所以你想借我之手杀魔神之子，报仇？""不全是。"南清玩着我的手指，
"我想看你重新拿起剑的样子。"她眼中闪过痴迷，"一定很美。"，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我手持长剑，剑光如雪。对面站着个金甲男子，面容模糊。我们激战数百回合，
最后我的剑刺穿他胸口，他却在笑。"师弟，"他说，"你终究逃不过情劫。"我惊醒，
发现南清趴在我胸口睡得正香，银发铺了满床。月光下，她像个普通女孩一样无害。
我轻轻拨开她的头发，看见她锁骨处有道旧伤——剑伤。突然，南清睁开眼，紫眸清明。
"做噩梦了？"她问。"嗯。"她伸手抚平我皱着的眉。"别怕，"她轻声说，"有我在，
没人能伤害你。"这句话本该暖心，却让我毛骨悚然。因为我知道，
最大的危险正来自这个说保护我的人。第二天，南清带我去了武器库。"选把顺手的。
"她挥手，数百件武器浮在空中。我挑了把长剑——莫名熟悉的手感。握住剑的瞬间，
脑海中闪过零碎画面：血、雪、还有谁在哭。"看来记忆开始恢复了。"南清满意地点头，
"继续训练！"接下来的日子像噩梦。白天与各种怪物厮杀，晚上被南清搂着入睡，
偶尔做那些血淋淋的梦。我的修为涨得飞快，一个月就到了筑基期。"天才！"南清鼓掌，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我累得瘫在地上。"清儿，你到底想把我培养成什么？
""能杀魔神之子的人呀。"她歪着头，"还能是什么？"但我知道没那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