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绣嫁衣镇煞

女配绣嫁衣镇煞

作者: 勤劳勇敢快乐的小蜜蜂

其它小说连载

悬疑灵异《女配绣嫁衣镇煞》是大神“勤劳勇敢快乐的小蜜蜂”的代表阮软阮软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主角是阮软的悬疑灵异,女配,爽文小说《我要看女配绣嫁衣镇煞这是网络小说家“勤劳勇敢快乐的小蜜蜂”的又一力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本站无广告TXT全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9164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1 13:07:22。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要看女配绣嫁衣镇煞

2025-08-01 18:24:17

阮软穿进恐怖片场时,正被要求给笔仙当祭品。

导演骂她:“龙套就要有龙套的觉悟!”

她默默掏出纸人替身:“祖宗,替身文学了解一下?”

贞子爬出电视的瞬间,她捏着发簪微笑:“梳头吗?盘发髻我超专业。”

当古宅厉鬼迎亲,她飞针走线绣出血色嫁衣。

导演却怒删她所有戏份:“这女配太抢戏!”

观众冲爆官网:“把绣嫁衣镇煞的女配还回来!”

国际影帝顾寒舟片场拒演吻戏,却在傩戏现场失控拥吻阮软。

他摸着傩戏面具的裂痕低语:“抱歉,是神明借胆吻你。”

冰冷,粘腻,带着一股陈年灰尘和铁锈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息。这股气息强硬地钻入阮软的鼻腔,粗暴地扯断了那根维系着她与混沌睡眠的细线。意识像沉船般艰难上浮,刺目的白炽灯光猛地扎进她酸涩的眼眶,逼得她立刻闭紧,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濡湿了睫毛。

“阮软!发什么呆!轮到你上了!记住,你是祭品!祭品懂不懂?要害怕!要尖叫!要绝望!别给我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儿!”

一个暴躁的、仿佛砂纸摩擦铁皮般的男声在她耳边炸开,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浓浓的不耐烦。阮软被这吼声震得一个激灵,残余的睡意彻底灰飞烟灭。她猛地睁开眼。

视野先是模糊一片,随即渐渐清晰。

这是一个极其狭窄、破败的房间。墙壁斑驳,大片大片的墙皮剥落,露出底下肮脏的水泥底色。几张布满污渍、缺胳膊少腿的课桌椅歪歪扭扭地堆在角落,一张布满诡异暗红色污迹、像是干涸了不知多少年的陈旧木桌被孤零零地摆在房间中央。桌面上,一支惨白的蜡烛摇曳着昏黄、脆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围坐在桌边的几张年轻却写满惊恐的脸。光线边缘是无尽的、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正潜伏其中,贪婪地窥视着这圈微弱的光明。

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寒意并非来自空调,而是从骨髓深处渗出来,带着某种阴森的恶意。刚才吼她的男人,一个穿着沾满油渍马甲、头发油腻、眼神像刀子般锐利的矮胖中年男人——显然就是那位暴躁的导演——正站在一台笨重的摄像机后面,恶狠狠地瞪着她,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亟待处理的垃圾。

祭品?笔仙?

这几个关键词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阮软的记忆深处,瞬间激活了某些不属于她的、属于另一个“阮软”的零碎画面和濒死的恐惧。那不是梦!她真的穿书了,穿进了一本设定残酷的恐怖无限流小说里,成了同名同姓、开局就被笔仙撕碎的炮灰女配!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攥紧,又猛地松开,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冰冷的恐惧感沿着脊椎一路爬升,直冲头顶,头皮阵阵发麻。

“导演,我……”她下意识地想开口,声音干涩沙哑得厉害。

“你什么你!”导演粗暴地打断她,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龙套就要有龙套的觉悟!你的作用就是死!死得越惨越好!懂不懂?别浪费大家时间!灯光!道具!准备!Action——!”

冰冷的命令如同丧钟敲响。刺目的聚光灯“唰”地一下,像舞台追光般精准地打在她身上,瞬间将她苍白的脸和单薄的身体暴露无遗,也彻底隔绝了她与周围环境的联系,将她孤零零地钉在这片惨白的光圈中心,成为黑暗中唯一醒目的猎物。围坐在桌边的几个“学生”演员,眼神麻木地低下头,双手颤抖着,再次按住了桌上那张画着血红色诡异符号的旧纸,和那支削得尖尖的铅笔。

蜡烛的火苗猛地一跳,拉长成一条诡异的青色细线。房间里的温度骤降,墙壁上迅速凝结起一层薄薄的白霜。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如同无形的潮水,带着令人窒息的恶意,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角落里堆积的旧桌椅,在摇曳的光影下,投出扭曲拉长的影子,仿佛某种蛰伏的怪物正缓缓苏醒。

来了!笔仙降临!

阮软的血液几乎要冻结。原著里,这个炮灰女配就是在这个时刻,被召唤而来的笔仙当成了第一个泄愤和补充能量的祭品,死状凄惨无比。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她的四肢百骸。

不!她不要死!她才刚穿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绝望瞬间,一个冰冷、漠然,却又带着奇异安抚力量的声音突兀地在她的意识深处响起:

检测到宿主面临高危灵异场景。

绑定:非遗技艺传承自救系统。

新手礼包发放:扎纸人偶替身型x1,基础扎纸匠技艺入门x1。

紧接着,一股庞大而陌生的信息流强行涌入她的脑海——如何选竹篾、如何裁纸、如何扎制骨架、如何糊纸、如何点睛开光……无数关于扎纸人偶的技艺要点如同烙印般刻入她的神经。同时,她感觉自己的右手手腕内侧微微一热,仿佛凭空多了一个无形的印记,掌心更是突兀地一沉。

阮软低头,借着惨白的灯光看向自己的右手。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巴掌大小、用粗糙白纸和细竹篾扎成的简陋人偶!人偶只有模糊的人形轮廓,没有五官,透着一股廉价和诡异。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粗糙的小玩意儿,此刻却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又仿佛在瞬间压缩。聚光灯刺眼的光束里,细微的灰尘狂乱飞舞。围坐桌边的“学生”们,身体筛糠般抖动着,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濒死小兽般的呜咽。那支被数只颤抖手指按住的铅笔,笔尖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在画满血色符号的旧纸上划拉出尖锐刺耳的“沙沙”声,仿佛有另一个看不见的、充满恶意的力量正在强行操控它。

阴风打着旋儿从房间的每个角落升起,带着浓重的土腥气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尸体腐败的甜腻气息。惨白蜡烛的火苗被压得只剩下绿豆大小的一点幽蓝,光线急剧黯淡,几乎要熄灭。那浓稠的黑暗瞬间膨胀,带着刺骨的寒意,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光明,向光圈中心的阮软汹涌扑来!

导演那双被油光浸润的小眼睛在摄像机后瞪得溜圆,闪烁着病态的、近乎狂热的兴奋光芒,死死盯着阮软,期待着她下一秒被无形力量撕碎、发出凄厉惨叫的画面。

“笔…笔仙…来了……”一个女生带着哭腔的颤抖声音在死寂中响起,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瞬间引爆了更深沉的恐惧。

就在这绝望的阴寒气息几乎要触碰到阮软脚踝的刹那——

“祖宗,等等!”

少女清亮却带着一种奇异镇定的声音,如同利刃般劈开了令人窒息的恐惧氛围,清晰地响彻在落针可闻的片场!

所有人都是一愣,连那汹涌扑来的黑暗都似乎凝滞了一瞬。导演脸上的兴奋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错愕和被忤逆的暴怒。

只见光圈中心那个本该吓傻的龙套女孩,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恐惧?苍白依旧,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淬了寒星。她甚至微微扬起了下巴,嘴角甚至还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带着点无奈又有点狡黠的弧度。她的右手高高举起,掌心稳稳托着那个粗糙的白色纸人偶。

“替身文学了解一下?”阮软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阴风,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不是在向人类解释,而是在与某种无形的存在谈判,“您老人家大驾光临,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等价交换不是?喏,这个,新鲜出炉,纯手工打造,心意满满,能量管够!您先收着,消消气儿,别跟咱一个打工的过不去呀?冤有头债有主,谁请您来的您找谁去!”

她语速飞快,语调甚至带着点市井小贩推销劣质商品般的熟稔和调侃,与这阴森恐怖的场景形成了荒诞到极致的反差。

导演气得浑身肥肉都在抖,指着阮软,嘴唇哆嗦着就要破口大骂:“你他妈……”

然而,他后面的话被一股更强大的、非人的力量硬生生掐断!

“呼——!”

一股凭空卷起的、更加刺骨阴寒的旋风猛地从阮软脚下拔地而起!吹得她单薄的戏服猎猎作响,长发狂舞。聚光灯的光束剧烈地摇晃、闪烁,整个房间的光影都开始疯狂扭曲、变形。

阮软只觉得一股难以抗拒的、冰冷粘稠的“视线”瞬间锁定了她手中的纸人偶!那视线贪婪、暴戾,充满了毁灭的欲望,却又带着一丝被“新玩具”吸引的迟疑。

就是现在!

阮软心念电转,根据脑海中刚刚灌输的扎纸匠入门知识,毫不犹豫地将左手食指塞进嘴里,狠狠一咬!

尖锐的刺痛传来,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瞬间涌出。她顾不上疼,飞快地用染血的指尖在纸人偶那空无一物的脸部位置,点上了两点小小的、殷红的“眼睛”!

点睛!

在民间扎纸匠的禁忌里,纸人点睛,便是赋予其“灵”的第一步,也是最危险的一步!尤其是在这种灵异之地!

就在阮软指尖鲜血点在纸人脸上的瞬间——

“嗡!”

一声沉闷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嗡鸣在所有人脑海中炸响!那个粗糙的白色纸人偶,在阮软掌心猛地剧烈震动起来!两点小小的血眼在昏暗摇曳的光线下,竟幽幽地泛出一层极其微弱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红光!

“嘶——!”

一声尖锐到超越人类听觉极限、仿佛无数指甲刮过玻璃的厉啸骤然在房间中央炸开!那支被众人按住的铅笔,“啪”的一声脆响,竟硬生生从中折断!断口处,木屑纷飞!

围坐在桌边的几个演员被这恐怖的啸声震得耳膜刺痛,大脑一片空白,连尖叫都忘了,只是本能地抱着头蜷缩起来,抖如筛糠。

下一秒,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股原本死死锁定阮软、带着毁灭气息的阴寒力量,竟像是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猛地从她身上抽离!那股汹涌扑向她的浓稠黑暗,在半空中硬生生拐了个弯,如同一条贪婪的黑色巨蟒,疯狂地扑向了她手中那个散发着微弱红光的纸人偶!

“噗!”

一声轻响,如同烛火被吹灭。

阮软掌心那个小小的、粗糙的白色纸人偶,在被黑暗彻底吞噬的瞬间,凭空自燃!惨白色的火焰毫无温度,甚至带着刺骨的阴冷,无声无息地吞噬了纸人。火焰跳跃着,隐约勾勒出一个痛苦扭曲、无声尖啸的微小身影轮廓,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秒,便连同那两点微弱的血光,一同化为了一小撮迅速冷却、颜色灰败的纸灰,静静地躺在阮软白皙的掌心。

那股令人窒息的阴寒、那浓得化不开的恶意、那几乎要将灵魂冻结的恐怖威压……如同退潮般,骤然消散!

惨白的蜡烛火苗猛地蹿高,恢复了昏黄的颜色,虽然依旧微弱,却驱散了部分黑暗。墙壁上的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房间里的温度开始回升,虽然依旧阴冷,却不再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死寂之寒。角落里扭曲的影子恢复了正常。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片场。

聚光灯的光束不再摇晃,稳定地打在阮软身上。她依旧站在光圈中心,微微低着头,摊开的掌心托着那撮不起眼的灰烬。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贴在光洁的额角,脸色苍白如纸,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刚才那一番操作也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勇气。但她站得笔直,脊梁没有一丝弯曲。

围坐在桌边的演员们瘫软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涣散,仿佛刚从溺水的噩梦中挣扎出来,还没找回魂魄。道具师手里的反光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宁静。

“Cut!Cut!!”导演的咆哮声迟了好几秒才响起,充满了惊魂未定和被彻底打乱节奏的狂怒。他像一头被激怒的棕熊,猛地从摄像机后面冲了出来,几步就蹿到阮软面前,油腻的胖脸因为愤怒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惊惧而扭曲变形,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阮软脸上。

“阮软!你他妈搞什么鬼?!谁让你乱改剧本的?!谁让你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封建迷信玩意的?!啊?!”他指着阮软掌心的纸灰,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剧本上怎么写?祭品!你要被笔仙撕碎!要惨叫!要流血!要死得很难看!懂不懂?!谁让你自作主张搞什么替身?啊?!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破龙套!谁给你的胆子?!”

他的咆哮在空旷的旧教室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发麻。周围的剧组人员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导演的霉头。几个演员更是把头埋得更低,生怕被迁怒。

阮软缓缓抬起头。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和调侃早已褪去,只剩下冰水般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她静静地看着暴跳如雷的导演,眼神清澈,没有恐惧,没有委屈,更没有辩解。

“导演,”她的声音不大,带着使用过度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导演的咆哮,“按剧本演,我现在已经死了。”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导演熊熊燃烧的怒火上,让他猛地一窒。他张着嘴,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脸色涨得通红,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死了?按剧本,这个叫阮软的龙套,确实应该在这一幕被笔仙撕碎,成为第一个牺牲品。刚才那股恐怖的力量……如果不是那个诡异的纸人……

导演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肥厚的脖颈后面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看向阮软掌心的那撮灰烬,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惊疑不定的审视。刚才那瞬间的阴寒和恐惧,绝对做不了假!难道这丫头……真会点什么邪门歪道?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略带磁性的男声在片场入口处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冷意,打破了僵局。

“怎么回事?这么大动静。”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肩宽腿长,外面随意地披着一件质感极佳的深灰色羊绒大衣。他背对着门外走廊昏暗的光线,面容轮廓在光影切割下显得深邃而冷峻,鼻梁高挺,下颌线绷紧,薄唇抿成一条略显冷淡的直线。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此刻正越过众人,精准地落在灯光中心那个托着纸灰、脸色苍白的少女身上。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不敢直视的穿透力。

国际影帝,顾寒舟。

他刚刚结束上一个场景的拍摄,显然是被这边的骚动吸引了过来。

导演脸上的怒容瞬间收敛了大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搓着手快步迎了上去:“顾老师!您怎么过来了?没事没事!一点小意外,一个龙套不按剧本瞎演,差点搞砸了镜头!我正教训她呢!”

顾寒舟的目光并未从阮软身上移开分毫。他缓步走了进来,步履沉稳,仿佛自带气场,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他走到距离阮软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视线扫过她掌心的灰烬,又掠过她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最后落在那张还残留着诡异符号和断成两截铅笔的旧木桌上。

“意外?”他重复了一遍导演的话,声音没什么起伏,却让导演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

顾寒舟的目光再次回到阮软身上,那深邃的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掠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阮软能感觉到那道目光的重量。她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她缓缓合拢手掌,将那撮冰冷的纸灰紧紧攥在手心,粗糙的颗粒感硌着皮肤,带来一种奇异的真实感。她没再看导演,也没再看顾寒舟,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刚才那场与无形存在的交易中用尽了,只剩下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

导演还想说什么,顾寒舟却已淡淡地移开了目光,仿佛刚才的探究从未发生。“准备下一场吧。”他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走,大衣的衣摆划过一个冷硬的弧度。

导演如蒙大赦,立刻点头哈腰:“是是是!顾老师您放心!马上准备下一场!”他转过头,对着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剧组人员吼道:“都愣着干什么?!收拾场地!准备下一幕!贞子!贞子场景赶紧布置!阮软!你……”他瞪向阮软,眼神依旧凶狠,但那份狂怒之下,明显多了一丝忌惮,“你给我滚去休息室待着!回头再收拾你!”

阮软没说话,默默地转身,拖着有些虚浮的脚步,走向那扇通往狭窄、堆满杂物的临时休息室的破旧木门。身后,是导演刻意拔高的、指挥场务布置“贞子”场景的吼声,还有工作人员压抑的议论和惊魂未定的喘息。

她靠在休息室冰冷的铁皮柜上,缓缓摊开手掌。那撮灰烬静静地躺在掌心,颜色灰败,仿佛承载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所有重量。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冰冷的雨丝敲打着斑驳的玻璃窗,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声响。片场方向隐隐传来导演暴躁的指令和道具碰撞的嘈杂。

阮软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混杂着灰尘、霉味和铁锈气息的冰冷空气。意识深处,那个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成功抵御初级灵异事件“笔仙索命”。

获得:生存点数+50。

解锁基础技艺:纸人替身消耗品。

新手引导任务完成。

她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瞳仁里,最后一丝慌乱被彻底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和决绝。

第一个坎,算是连滚带爬地迈过去了。但这仅仅是个开始。在这个充斥着恶鬼与诅咒的恐怖片场里,她这个“抢戏”的女配,注定无法安稳。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硬物。掏出来一看,是一枚样式古朴的银簪。簪身细长,簪头被巧妙地扭成几股流畅的螺旋,托着一朵小巧精致的缠丝菊花,花瓣层层叠叠,虽有些氧化发黑,却透着岁月沉淀的雅致。这是她身上唯一一件看起来不像戏服配饰、反而像是个人物品的东西。属于原主的记忆碎片模糊闪过——似乎是某个已故长辈留下的旧物。

梳头……盘发髻……

阮软的指尖轻轻抚过那冰凉的簪身,感受着上面细微的缠丝纹路,脑海中那些关于绒花、缠花、点翠等传统发饰制作的零碎知识碎片,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开始泛起涟漪。一个模糊的念头,伴随着窗外越来越清晰的、布置“枯井”和“老旧电视机”道具的嘈杂声,在她心底悄然成型。

她将银簪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触感让她纷乱的思绪沉淀下来。目光投向休息室那扇小小的、布满污垢的窗户,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隔壁摄影棚里正在紧锣密鼓搭建的、那口象征着死亡与诅咒的枯井。

替身纸人挡了笔仙……那么,即将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那位呢?

---

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打断了阮软混乱的思绪。一个身材壮硕、脖子上挂着场务牌子的男人探进头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扯着嗓子喊道:“阮软!B组!贞子场景!到你了!快点儿!别磨蹭!耽误了顾老师的进度你担待不起!”

贞子场景。

这四个字像冰冷的针,刺得阮软神经一紧。她迅速将掌心的纸灰拍掉,将那枚冰凉的银簪塞回戏服宽大的袖袋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澜,应了一声:“来了。”

穿过嘈杂混乱的走廊,推开沉重的隔音门,一股截然不同的阴冷潮湿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泥土的腥气和某种淡淡的、类似福尔马林的消毒水味道。B组摄影棚被布置成了一间典型的、废弃日式公寓的和室。

场景极其压抑。光线昏暗,唯一的光源来自于房间中央摆放着的一台老式凸面屏幕电视机。屏幕布满雪花点,发出滋滋啦啦的、令人心烦意乱的电流噪音。电视机正对着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色彩暗淡、内容模糊不清的浮世绘。房间角落里堆放着一些蒙尘的旧家具,上面盖着肮脏的白布,如同静待的裹尸布。

最令人心悸的,是房间中央那口用粗糙木板和劣质塑料道具搭建的“枯井”。井口黑洞洞的,深不见底,一股股更加阴冷、带着浓重土腥味的气息正从井口幽幽地冒出来。井沿上甚至被刻意泼洒了深褐色的、粘稠的“污迹”,营造出经年血渍干涸的效果。

几个穿着日式校服的年轻演员已经站在指定位置,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眼神里充满了惊惧不安。他们饰演的是“观看诅咒录像带”后,在特定时间接到死亡预告电话的受害者。

导演依旧站在他的“御座”——那台巨大的摄像机后面,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也没看走进来的阮软,只是死死盯着监视器屏幕,对着旁边的副导演低声咆哮:“灯光!再暗一点!要那种绝望的、看不到一点希望的黑!还有那口井!鼓风机!给我加大!让阴气冒得再明显点!妈的,刚才那场晦气,这场必须把气氛给我拉满!”

阮软被粗暴地推搡到了房间一个靠近角落、光线最为黯淡的位置。她的“角色”很简单:在贞子爬出电视机、开始无差别杀戮时,作为背景里被惊吓过度、然后被“路过”的贞子顺手或者说顺头发勒死的路人甲之一。一个连句台词都没有、纯粹为了填充死亡数字的炮灰。

“各人员就位!Action——!”导演的吼声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狠厉。

刺耳的铃声骤然响起!是道具组放置的老式转盘电话机。一个离电话最近的女生演员浑身一抖,脸上瞬间褪尽血色,带着一种被命运扼住喉咙的绝望,颤抖着手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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