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喝多了,跌跌撞撞回房看见妻子和老板在我的婚床上翻云覆雨。
>妻子脚踝上还系着我亲手绑的同心结红绳。>我强忍呕吐关上门,在客厅坐了一夜。
>次日清晨,妻子撒娇问我昨晚怎么没回房。>“怕吵醒你。”我笑着吻她,
开始秘密安装摄像头。>戒指内圈意外发现的密码,打开了她梳妆台的夹层。
>里面藏着整容前的照片、另一个名字的身份证,以及她与老板的加密聊天记录。
>当我用她手机拍下老板书房保险柜密码时,屏幕突然弹出新消息:>“处理干净点,
别像你前夫那样留车祸证据。”---新婚夜的喧嚣像一场冗长而刺耳的噪音,
最终归于沉寂。我几乎是拖着两条灌了铅的腿,在走廊猩红的地毯上跋涉。
酒精在我的血管里奔腾冲撞,把整个世界都泡在一种失真的、摇晃的粘稠液体里。
眼前那些贴着金色“囍”字的门,歪歪扭扭地排着队,仿佛在嘲笑我的踉跄。胸口闷得发慌,
一股滚烫的酸意不断上涌,喉咙火烧火燎。*撑住,林峰,就几步路了。
*我死死攥着冰冷的墙壁浮雕,指甲抠进繁复的花纹缝隙里,
借那一点尖锐的痛楚来对抗天旋地转的眩晕和胃里的翻江倒海。
厚重的雕花木门终于就在眼前了,那是我和孙倩的新房。门上挂着一对小小的中国结,
鲜红得刺眼。我几乎是撞开了门,沉重的门轴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暖黄的床头壁灯,光线暧昧昏沉,像打翻的蜜糖。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甜香,盖过了浓重的酒气。我扶着冰凉的门框,大口喘息,
试图压下喉咙口那股灼热的酸液。
视线模糊地投向那张铺着大红喜被的婚床——那本该是我和孙倩今晚的港湾。然后,
我看见了他们。两具身体在大红的锦被下激烈地起伏、纠缠。暗影在昏黄的灯光里扭曲蠕动,
像某种诡异的深海生物。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像冰冷的针,
瞬间刺穿了我被酒精麻痹的耳膜。锦被滑落一角,露出女人光滑白皙的腿,一只脚踝纤细,
在晃动的光影里异常醒目。就在那脚踝上,系着一圈细细的红绳,绳结处,
是一个小小的、我曾笨拙而虔诚地练习了无数遍才打好的同心结。那是我,几个小时前,
在亲友的哄笑声中,亲手系在我新娘孙倩脚踝上的。
胃里那点仅存的、被酒精泡发的食物残渣猛地冲上喉头。我死死捂住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硬生生将那灼热的秽物和一声撕裂般的呜咽堵了回去。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我猛地向后踉跄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坚硬冰冷的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床上蠕动的暗影似乎顿了一下。粗重的喘息声有片刻的凝滞。我像被滚烫的烙铁烫到,
用尽全身最后一丝清醒的力气,猛地将沉重的房门拉上。
隔绝了那片令人作呕的、属于我新婚妻子和我老板陈震的活色生香。“砰!
”门合拢的巨响在死寂的走廊里回荡,震得我自己耳膜嗡嗡作响。
门内那令人作呕的声音似乎被彻底切断,又或许,只是被这扇厚重的门板暂时封印。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最终瘫坐在同样冰凉的地毯上。
丝绸睡衣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黏腻的寒意。
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璀璨的灯火如同遥远星河里冰冷的碎钻,无声地燃烧着。
它们的光亮,一丝一毫也照不进我此刻的世界。黑暗中,时间失去了刻度。我只觉得冷,
一种从骨髓深处透出来的、无法驱散的寒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胃酸烧灼后的刺痛。
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得像是要砸穿胸膛,留下一个空洞的回响。脚踝上那抹刺目的红绳,
在我紧闭的眼睑后面反复灼烧。陈震那张总是带着上位者矜持微笑的脸,
此刻在黑暗中扭曲变形,与孙倩在我怀里撒娇时那娇憨甜美的笑容重叠、撕裂。
那个同心结……我摩挲着她脚踝的皮肤,信誓旦旦地说“结发同心,生死不离”时,
她眼底闪过的,究竟是被感动的泪光,还是……冰冷的算计?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
这一次,我再也无法压制。猛地扑向旁边一个巨大的青花瓷盆,撕心裂肺地呕吐起来。
酒精的辛辣混合着胆汁的苦涩,灼烧着喉咙和食道。身体剧烈地痉挛着,
眼泪和冷汗模糊了视线。我死死抠着冰冷的瓷盆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去,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吐空了,只剩下无尽的、撕裂般的干呕。我瘫软在地毯上,
像一条离水的鱼,只剩下胸膛剧烈的起伏。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来针扎般的刺痛。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天边透出第一丝灰蒙蒙的微光时,
门内那令人作呕的声音终于彻底消失了。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沉甸甸地压在我身上。
我支撑着虚脱的身体,扶着墙壁,一步一挪地走到客厅另一端,离那扇门最远的单人沙发旁。
把自己深陷进去,蜷缩起来。那沙发冰冷坚硬,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寒冰。窗外,
死寂的城市天际线被一种脏兮兮的灰白色缓慢渗透。新的一天,以一种近乎残酷的冷漠姿态,
降临了。***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轻快得像一串跳跃的音符,
骤然刺破了客厅里凝滞的死寂。我猛地睁开干涩刺痛的眼睛,
身体在宽大的沙发里僵硬了一瞬。门开了。孙倩裹着一件薄薄的丝质晨褛走了进来,
晨光透过落地窗,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虚幻的金边。
她脸上带着一种被充分滋养后的慵懒红晕,像初绽的玫瑰花瓣,湿润而饱满。
长发蓬松地披散在肩头,有几缕不听话地粘在微微汗湿的颈侧。她赤着脚,
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地向我靠近,
空气中飘散着她惯用的那款昂贵香水混合着另一种……更暧昧的气息。“老公?
”她的声音像裹了蜜糖,甜得发腻,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和未睡醒的娇憨,
“你怎么睡在这里呀?昨晚……”她走到沙发边,很自然地挨着我坐下,
柔软的身体依偎过来,带着一股暖烘烘的热意,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带着试探,
“喝太多啦?都没回房……”她身上那股复杂的气味,混杂着陈震常用的古龙水尾调,
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倏地钻进我的鼻腔,缠绕住我的心脏。胃里条件反射地一阵紧缩,
昨晚那种撕心裂肺的呕吐感又涌了上来。我强忍着,调动脸上每一块僵硬的肌肉,
嘴角艰难地向上扯动,露出一个练习过无数次的弧度。
我的目光落在她光洁的脚踝上——那里空空如也。那根红绳,连同那个可笑的同心结,
消失了。“嗯,喝得有点晕,”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像隔着厚厚的玻璃在听另一个人说话。我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轻轻拂开她脸颊旁那缕汗湿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然后,俯身,
嘴唇印在她微凉光洁的额头上。那触感,如同亲吻一块精心雕琢的石膏。她的皮肤细腻光滑,
却透着一股没有生命的冰冷。“怕吵醒你。”我的唇离开她的额头,声音依旧温和,
甚至带上了一点宠溺的笑意,目光深深地望进她那双漂亮却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我的小懒猫。”孙倩似乎愣了一下,长长的睫毛飞快地扇动了两下,像受惊的蝶翼。随即,
那点细微的异样迅速被更甜美的笑容取代,仿佛只是清晨光线带来的错觉。
她撒娇般地环住我的腰,把脸埋进我的颈窝,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老公你真好。
”她闷闷的声音传来,带着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皮肤上,激起一阵冰冷的战栗。
我的手臂僵在半空,最终缓缓落下,轻轻地、如同触碰易碎品般,搭在她微微颤抖的背上。
指尖隔着丝滑的晨褛,清晰地感受到她肩胛骨的轮廓。她昨晚就是用这具身体,
在属于我的婚床上,和另一个男人……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恨意,
瞬间冲垮了所有伪装的平静,在我胸腔里轰然炸开。眼前甚至闪过一片血红的暗影。“好了,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我去冲个澡,有点头疼。你再休息会儿?
”我试图起身。她却抱得更紧了些,仰起脸,眼底水光潋滟,
带着一丝委屈和期盼:“不要嘛……新婚第一天呢。你答应我的,
今天要陪我去试那家新开的米其林早午餐的,还有下午……嗯?”她的尾音拖长,
带着明显的暗示和娇嗔。“当然记得,”我笑着,指尖刮过她挺翘的鼻尖,
那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等我冲个澡,精神一下就去,嗯?听话。
”我放柔了声音,带着哄劝。孙倩这才满意地松开手,像只餍足的猫儿,蜷缩回沙发里,
对我露出一个甜得能溺死人的笑容:“那快点哦,老公!”我转身走向浴室。
关上磨砂玻璃门,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瞬间模糊了视线。我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最终跌坐在湿滑的地面上。热水烫着皮肤,
却丝毫驱不散骨髓里透出的寒意。我张开嘴,无声地嘶吼,牙齿深深陷入手臂的皮肉里,
直到尝到腥甜的铁锈味,才勉强压制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毁灭一切的咆哮。
镜子被水汽模糊,只能映出一个扭曲的、双目赤红的轮廓。那不是我。
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水流声中,一个冰冷而清晰的计划,如同淬毒的刀锋,
在我脑海里缓慢成型,每一个细节都闪烁着寒光。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最完美的丈夫,
一个沉浸在新婚甜蜜里的、对妻子百依百顺的傻男人。孙倩要买什么,
眼睛都不用眨一下;她想去哪里,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驱车前往;她撒娇抱怨工作累,
我就亲自下厨煲汤,笨拙地学着网上的教程,把厨房弄得一片狼藉,只为博她一笑。“老公,
你对我太好啦!”她总是这样感叹,扑进我怀里,像只寻求庇护的小鸟。“傻瓜,
不对你好对谁好?”我揉着她的头发,笑容温柔得无懈可击,眼底却是一片冻结的冰湖。
信任的土壤被精心浇灌,迅速膨胀。她开始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打电话,
处理一些“工作”事宜,声音时而娇嗲,时而干练。她会把手机随手扔在客厅的茶几上,
自己哼着歌去洗澡。她抱怨着陈震催命似的要一份什么设计院的内部评估报告,
又撒娇着说新来的小助理笨手笨脚。机会,像黑暗中潜伏的毒蛇,悄然露出了獠牙。
一天下午,孙倩又接到了陈震的电话,语气带着一种熟稔的抱怨:“……哎呀知道啦陈总,
那份报告我下午就发您邮箱。真是的,周末都不让人喘口气……嗯嗯,明白明白,
核心数据嘛,一定加密……好,待会儿联系。”她挂了电话,随手把手机丢在沙发扶手上,
伸了个懒腰,完美的曲线在阳光下展露无遗。“烦死了,周末还要加班。”她撅着嘴对我说,
“老公,我去泡个澡放松一下哦,累死了。”“去吧,我正好处理点邮件。
”我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膝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头也没抬,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
“嗯嗯,爱你!”她在我脸颊印下一个响亮的吻,赤着脚,哼着歌走进了主卧的浴室。很快,
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她遗落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我缓缓抬起头,
目光像精准的探针,落在那个静默的黑色物体上。心跳平稳得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我站起身,
脚步无声地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走到沙发边。没有半分犹豫,拿起她的手机。屏幕亮起,
需要密码或指纹。我屏住呼吸,轻轻捏起她刚刚丢在沙发上的那枚结婚戒指。
铂金的指环在我指尖冰凉坚硬。我小心翼翼地,用戒指内侧,
轻轻压在她手机屏幕的指纹识别区域上。屏幕瞬间解锁。干净利落。没有意外,没有警报。
冰冷的蓝光照亮了我的脸。我迅速点开相册,选择拍照模式。然后,
目光投向孙倩随意放在玄关柜子上的手袋。
里面露出一个深棕色的、印着陈震公司巨大LOGO的硬皮笔记本。我走过去,拿出笔记本,
快速翻动。纸张哗哗作响,在寂静的客厅里异常清晰。找到了。一页纸上,
潦草地写着几行数字和字母,旁边标注着“书房保险柜”和一个房间号,
正是陈震在公司顶层那间奢华办公室的编号。我拿起她的手机,对准那串密码,
清晰地拍下照片。手指点击保存的瞬间,动作没有丝毫迟滞。就在我准备退出相册时,
手机屏幕顶端,一个加密通讯应用的图标突然跳了一下。一条新信息毫无预兆地弹了出来,
瞬间攫住了我的全部呼吸。发信人备注只有一个简单的字母:C。
信息内容像淬了冰的毒针,狠狠扎进我的瞳孔:>处理干净点,
别像你前夫那样留车祸证据。我的手指停在冰冷的屏幕上,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浴室的水声依旧哗哗作响,隔着门板,像来自另一个世界模糊的背景噪音。前夫?车祸证据?
这两个词如同两柄重锤,狠狠砸在我自以为已经足够坚固的认知壁垒上。
脚下的地面仿佛瞬间裂开深不见底的缝隙。我原以为看到的背叛深渊已经够深,够黑,
却没想到,那下面,还有更冰冷、更血腥的暗流在涌动。
手机屏幕上那条来自“C”的冰冷指令,像幽灵一样悬浮着,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浴室的水声还在哗哗作响,单调得令人窒息。我深吸一口气,那空气仿佛裹着冰碴,
刺得肺腑生疼。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操作,退出相册,清除后台记录,最后,
精准地将手机放回沙发扶手的原位,角度、朝向,分毫不差。做完这一切,
后背的衬衫已被冷汗浸透,紧贴着皮肤,冰凉一片。我坐回自己的沙发,
重新拿起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打开的一份枯燥的建材供应商报表。
视线落在密密麻麻的数字上,脑海里却反复滚动着那条信息,像一台卡死的放映机。
前夫。这个词像一颗深水炸弹,在我认知的海洋里轰然引爆。孙倩从未提起过任何前夫。
她的履历,她对我讲述的过去,干净得像一张崭新的白纸。她的父母早逝,由姨妈抚养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