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妈妈，爸爸怎么不回家吃饭了？"五岁的江小月趴在窗台上，小脸贴着玻璃，
眼巴巴地望着军营大门的方向。我放下手中的锅铲，走到女儿身边，
轻抚着她的小脑袋："爸爸忙，我们先吃吧。"这已经是江河连续第七天没回家吃饭了。
作为东海军区某团团长的妻子，我早就习惯了他的忙碌。可这次不一样，他不是因为工作忙，
而是因为苏雨回国了。苏雨，江河的大学同学，也是他心里永远的白月光。三个月前，
她从美国回来，被调到军区医院当主任医师。从那时起，江河就像变了个人。以前再忙，
他也会抽时间陪女儿。现在别说陪女儿，连家都不愿意回。"叮铃铃——"电话响了，
我以为是江河，赶紧接起来。"晚晚，你在家吗？我想过来坐坐。"是苏雨的声音，
温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我冷笑一声："苏医生，我们很熟吗？""晚晚，你别这样，
我们都是为了江河好。我知道你心里有误会，我想跟你解释清楚。"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她为什么总是在深夜给我老公打电话？解释她为什么总是以工作的名义约他出去？
"不用了，我不想听。"我准备挂断电话。"晚晚，江河他其实很痛苦，夹在我们中间。
你知道的，他是个重感情的人，不忍心让任何人受伤。但是感情这种事情，
勉强不来的..."我的手紧紧攥着话筒，指节发白。"苏雨，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别拐弯抹角。""我想说的是，与其三个人都痛苦，不如成全彼此。小月还小，
她需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庭，而不是一个勉强维持的婚姻。"我差点被气笑了。
这女人还真是会说，明明是来当小三的，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苏雨，你搞错了一件事。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和江河的婚姻从来不需要你来操心，更不需要你来成全。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女儿还在窗边等爸爸的身影，心里涌起一阵酸楚。晚上十一点，
江河才回来。他推开门的那一刻，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水味。那不是我用的香水。"爸爸！
"小月听到动静，光着脚从床上跑出来，扑到江河怀里。江河抱起女儿，
脸上难得露出温柔的笑容："小月怎么还没睡？""我在等爸爸，妈妈说爸爸忙，
但是我想爸爸了。"听到女儿奶声奶气的话，江河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下意识看了我一眼。
我没理他，继续收拾桌上的碗筷。哄小月睡下后，江河来到厨房，看着我在洗碗。"晚晚，
我们谈谈吧。"我头也不回："谈什么？谈你和苏雨的事？
"江河沉默了一会儿："你都知道了？"我放下手中的碗，转身看着他："江河，
你想离婚就直说，别这样折磨我和小月。"他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晚晚，
我没有...""没有什么？没有和她重新联系？没有每天晚上陪她到很晚？
没有在我面前提起她的次数比提起我还多？"我一连串的问题让江河哑口无言。良久，
他才开口："晚晚，感情的事情很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听到这话，
我彻底死心了。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你，就不会让你在感情里患得患失。
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保护你，而不是让你和别的女人去争抢他的爱。"江河，我明白了。
"我脱下围裙，挂在墙上，"明天我会去民政局，你准备好证件。
"他震惊地看着我："晚晚，你疯了吗？因为这点小事就要离婚？"小事？在他眼里，
他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冷落妻女，这都是小事？"江河，我不想和你争，也不想和苏雨争。
我只是累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走向卧室，在门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离婚后，
小月跟我。你可以去追求你的真爱了。"那一夜，我听到江河在客厅里打了很多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苏雨的名字。他在和她商量怎么处理我提出离婚的事。看吧，
连这种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她。我抱着熟睡的女儿，眼泪无声地滑落。江河，这一次，
我不等你了。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行李，带着小月准备离开。
江河昨晚在客厅沙发上睡的，这会儿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里忙活着什么。"妈妈，
我们要去哪里？"小月拉着我的手，一脸不解。"我们去外婆家住几天。"小月点点头，
她很乖，从不多问。江河端着两碗面条出来，看到我们的行李，脸色一沉："晚晚，
你真的要这样？""我说过了，离婚。"我蹲下给小月穿鞋，"你不是一直在等这一天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江河的声音有些急躁，"晚晚，你别闹了，我们好好谈谈。
"闹？他居然说我在闹？"江河，我没有闹。我很理智，也想得很清楚。"我站起身，
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爱苏雨，我看得出来。与其让三个人都痛苦，不如早点结束这场闹剧。
""你胡说什么？我和苏雨只是朋友！"朋友？朋友会在深夜打电话聊到半夜？
朋友会让他连家都不愿意回？"江河，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拉起小月的手，
"民政局九点开门，你要是不来，我就一个人去办。"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军营门口，我碰到了正要进来的苏雨。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连衣裙，头发挽成优雅的低髻，
确实很美。看到我带着行李和孩子，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就装出关心的样子。
"晚晚，你这是要出门？""苏医生，以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我冷淡地说，
"江河很快就自由了，祝你们幸福。"苏雨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讶的表情："晚晚，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我不想和她多说，拦了一辆出租车。"晚晚，
你听我解释，我和江河真的没有什么..."苏雨追了几步。我已经上了车，
透过车窗看着她，冷笑道："苏雨，演技不错。不过演给谁看呢？江河又不在这里。
"出租车开动了，我通过后视镜看到苏雨掏出手机，应该是在给江河打电话。果然，
我的手机很快就响了。"晚晚，你在哪里？"江河的声音很急。"我在去民政局的路上。
""你疯了吗？好好的家不要，非要离婚！""江河，这个家早就不完整了。
我只是让它名正言顺地散了而已。""晚晚，你冷静点，我们回家慢慢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看了看表，"还有半小时民政局就开门了，你来不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江河，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我准备挂电话。"等等！
"江河急切地喊道，"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后，小月奶声奶气地问："妈妈，
爸爸会来吗？"我摸摸女儿的头："会的，爸爸说了会来。"但我心里清楚，
他来也只是为了阻止我离婚，而不是因为爱我。民政局门口，我抱着小月等了十分钟，
江河匆忙赶来了。他穿着军装，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急急忙忙赶来的。"晚晚，
我们回家吧，有什么事情回家慢慢说。"他试图拉我的手。我避开了："江河，
在这里说就行了。你是同意离婚，还是想让我一个人去办？""爸爸，
你和妈妈为什么要离婚？"小月懵懵懂懂地问。江河看着女儿，眼中闪过痛苦："小月乖，
爸爸妈妈只是在商量事情。""江河，别骗孩子了。"我冷声道，"小月迟早要知道真相。
"江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掏出了身份证和户口本。办离婚手续的过程很快，
工作人员问了几个常规问题，我们都平静地回答了。当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
我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财产分割的事情..."江河开口。"我什么都不要。
"我打断他，"房子、车子、存款，都是你的。我只要小月。"江河愣住了："晚晚，
你别这样，那些本来就是应该给你的。""我不稀罕。"我把离婚证放进包里，"江河，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以后除了小月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再联系。"说完，我抱起小月，
准备离开。"晚晚！"江河叫住我，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慌乱，"你真的要这样绝情吗？
"绝情？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讽刺。这些年来，到底是谁绝情？"江河，
好聚好散吧。"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江河的声音："晚晚，我会后悔的！
"我脚步微顿，但还是继续向前走。后悔？江河，你不会后悔的。你很快就会发现，
没有我这个累赘，你和苏雨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第三章离开民政局后，我带着小月去了妈妈家。妈妈看到我们突然出现，还带着行李，
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晚晚，你们这是...""妈，我和江河离婚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以后我和小月要麻烦您了。"妈妈愣了几秒，
然后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早就该离了！那个江河，表面看着人模狗样的，
其实就是个负心汉！""外婆，什么是负心汉？"小月好奇地问。妈妈立刻变了脸色，
温柔地摸着小月的头："小月乖，外婆说错话了。你饿不饿？外婆给你做好吃的。
"安顿好小月后，妈妈把我拉到一边。"晚晚，到底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
怎么今天就离婚了？"我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妈妈听完，
气得直跺脚："这个江河，我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当初你要嫁给他，我就不同意。
军人军人，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妈，事情都过去了，您别生气了。
"我安慰妈妈，"我和小月能回来住几天吗？""住什么几天，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妈妈握着我的手，心疼地说，"晚晚，你受苦了。"妈妈的话让我眼眶一热，差点掉眼泪。
这些年来，为了维护江河的面子，维护这个家的和谐，我承受了太多委屈。
现在终于有个地方可以让我放下伪装，做回真实的自己。下午，我的手机连续响了好几次，
都是江河打来的。我没接。妈妈看到了，冷哼一声："这会儿知道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
"傍晚时分，门铃响了。妈妈去开门，很快就传来争吵声。"你还有脸来？
我女儿都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阿姨，我是来接晚晚和小月回家的。我们只是一时冲动，
不是真的要离婚。"是江河的声音。我走出去，看到他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束花，
脸上写满了疲惫。"江河，你来干什么？""晚晚，我们回家吧。离婚的事情是我一时糊涂，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重新开始？他以为感情是游戏，说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江河，
离婚证都领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离婚证可以作废，我们可以重新登记结婚。
"江河急切地说，"晚晚，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失望。""你的保证值几个钱？
"妈妈在旁边冷嘲热讽，"我女儿跟了你七年，你是怎么对她的？现在离婚了，又想着回来？
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江河看了妈妈一眼，然后专注地看着我："晚晚，我知道我错了。
苏雨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和她有任何接触。""江河，你不用这样。
"我平静地说，"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想和谁在一起都是你的自由。
""我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我只想和你和小月一起生活！"就在这时，
小月从房间里跑出来："爸爸！"她扑到江河怀里，江河紧紧抱着女儿，眼眶都红了。
"小月，爸爸想你了。""爸爸，你是来接我和妈妈回家的吗？"小月天真地问。
江河看着我，眼神恳求："是的，爸爸是来接你们回家的。"看着父女俩相拥的画面，
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心软。江河这次回来，
只是因为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如果苏雨没有回国，如果我没有提出离婚，
他还会这样在乎我们吗？"江河，小月可以跟你回去住几天，但我不会回去。
"我做出了决定，"既然离婚了，就要有离婚的样子。"江河震惊地看着我："晚晚，
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们已经结束了。小月是你的女儿，你有探视权，
但我们不可能复合。""为什么？"江河的声音有些哽咽，"晚晚，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保证以后...""江河，你的保证我听过太多次了。"我打断他，
"每一次你都说不会再让我失望，但每一次你都让我更失望。""这次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冷笑，"你还是那个江河，你心里还是装着苏雨。
只不过现在你失去了我，才想起我的好罢了。"江河张了张嘴，想要反驳，
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小月，去收拾一下东西，
跟爸爸回去住几天。"我对女儿说。小月不情愿地松开江河："我不要离开妈妈。""乖，
就几天。妈妈有事情要忙。"小月虽然不懂大人的事情，但她很懂事，乖乖地去收拾东西了。
江河看着我，眼中满是不甘："晚晚，你真的这么绝情吗？""江河，这不是绝情，
这是理智。"我看着他，"我们不合适，勉强在一起只会让彼此都痛苦。""我不觉得痛苦！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得到你真正想要的。"我淡淡地说，"江河，去追求你的苏雨吧。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江河沉默了很久，最终带着小月离开了。看着他们的背影，
我心里空落落的。但是我知道，这是正确的选择。有些爱，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勉强挽回，
也找不回当初的美好。第四章接下来的几天，江河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我，
有时候是汇报小月的情况，有时候是试图说服我回去。我都冷淡地应付过去了。第五天，
我去幼儿园接小月。在幼儿园门口，我看到了苏雨。她正和几个家长聊天，看到我后，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各位，我先走了。"她向其他家长告别，然后走向我。"晚晚，
你来接小月？""有问题吗？"我冷淡地回应。苏雨咬了咬唇："晚晚，我们能谈谈吗？
我想解释一下江河的事情。""没必要。"我准备绕过她。"晚晚，你听我说，
我和江河真的没有什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他最爱的人一直都是你。"我停下脚步，
转身看着她："苏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想说的是，你们离婚是因为误会。
江河这几天瘦了好多，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就是在想你和小月。
"我冷笑："你怎么知道他茶不思饭不想？你们不是经常见面吗？
"苏雨脸红了："我...我只是听同事说的。""苏雨，既然你说你们没有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给他打那么多电话？为什么要约他出去？""那些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苏雨急切地解释，"我刚回国，很多事情不熟悉，需要他帮忙协调。
""工作需要在深夜打电话？工作需要约会到很晚？"苏雨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这时，
小月从幼儿园跑出来了。"妈妈！"她扑到我怀里。我抱起女儿，准备离开。"晚晚，等等！
"苏雨叫住我，"我承认，我对江河是有好感的。但是我绝对不会破坏别人的家庭！
"我回头看着她："苏雨，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
""我...""你约他出去的时候，给他打深夜电话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有想过小月的感受吗？"苏雨低下了头。"现在我们离婚了，你如愿了。
就不要再来假惺惺地做好人了。"我抱着小月大步离开。身后传来苏雨的声音："晚晚，
我真的没有想破坏你们的婚姻！"我没有回头。回到家后，小月告诉我，
这几天爸爸很不开心，经常一个人发呆，还会偷偷掉眼泪。"妈妈，爸爸是不是生病了？
"小月担心地问。"没有，爸爸只是有些累。"我摸摸女儿的头，"小月，
如果爸爸和妈妈不能在一起生活了，你会不会不开心？
"小月想了想："如果爸爸妈妈都开心，小月就开心。如果爸爸妈妈都不开心，
小月也不开心。"孩子的话简单而直接，却戳中了我的心。这段时间，我虽然表现得很坚强，
但内心深处还是会想念和江河在一起的时光。想念他早上起床时给我和小月准备早餐，
想念他下班回家时的那声"我回来了"，想念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但是，
想念不代表要回头。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了，就再也修复不了。晚上，江河又打电话来了。
"晚晚，小月说想妈妈了，她要和你说话。""妈妈，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小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妈妈明天就来接你，小月乖。""妈妈，爸爸想和你说话。
"电话又传到江河手里。"晚晚，我们见个面吧，有些话我想当面和你说。
"我犹豫了一下："好，明天我去接小月的时候。""不，就我们两个人。
"江河的声音很严肃，"晚晚，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们好好谈谈。"最后一次机会？
也好，有些话确实应该说清楚。"行，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老地方，
是我们刚认识时经常约会的咖啡厅。那里见证了我们最美好的时光，
也许也会见证我们彻底的结束。挂断电话后，我开始思考明天要对江河说什么。
是最后的挽留，还是最终的告别？我自己也不知道。第五章第二天下午，我准时到了咖啡厅。
江河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那是我们以前最喜欢的座位。看到我进来，
他站起身，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晚晚，你来了。"我在他对面坐下，没有说话。
服务员过来点单，江河替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正是我最喜欢的。"你还记得我的喜好。
"我淡淡地说。"我记得关于你的一切。"江河看着我，眼神真挚，"晚晚，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知道是我错了。"我端起咖啡杯，没有接话。
"我错在不该和苏雨有过多的接触，错在忽略了你的感受，错在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江河继续说道，"但是晚晚，我真的没有背叛过你。""江河，出轨不只是身体的背叛，
还有精神的背叛。"我看着他，"当你把心思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时，就已经是背叛了。
"江河沉默了一会儿："我承认，我对苏雨确实有过好感。但那只是对过去的一种怀念，
不是爱情。""怀念？"我冷笑，"怀念到连家都不愿意回，连女儿都顾不上？
""我知道我做错了！"江河的声音有些激动，"但是晚晚，人都会犯错，
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吗？"我放下咖啡杯，看着他："江河，如果我告诉你，
我也有了别的男人，你会怎么样？"江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你在开玩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