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前夫的早死白月光

穿成渣前夫的早死白月光

作者: 梦皓悦

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穿成渣前夫的早死白月光讲述主角程锦川念念的爱恨纠作者“梦皓悦”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主角分别是念念,程锦川,谢远鸿的现代言情,穿越,重生,爽文,婚恋小说《穿成渣前夫的早死白月光由知名作家“梦皓悦”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207143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2 21:15:13。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穿成渣前夫的早死白月光

2025-08-03 00:27:02

假死五年后,前夫带着新欢出现在我开的民宿前。

他笑盈盈抚摸我的脸:“薇薇,你当年连孩子都带走了,真以为能逃开我?”

三句话内,他揭开我假死的秘密,扬言要用离婚协议上的一条小字抢走孩子。

我攥紧藏在袖口的录音笔:“你忘了孩子亲生父亲是谁?”

前夫脸色剧变:“你当年生的是死胎!孩子是我的!”

我轻笑一声,掏出手机按下通话键:“谢先生,您刚刚都听见了吗?”

电话另一端男人的声音冰冷:“叫爸爸。”

电视屏幕的光一闪一闪,晃得我眼睛有点疼。地方台的新闻主播一张一合的嘴像是在演默剧。手里的遥控器外壳有点硬,硌着指节,那点细微的塑料变形声几乎被民宿大堂壁炉里松木燃烧的噼啪声盖过去。

“……程氏集团‘山海居’文旅项目启动仪式今日盛大举行。集团总裁程锦川先生携未婚妻周雪柔小姐出席……” 主播的声音平板无波,背景音乐却昂扬向上。

我盯着屏幕里那张脸。五年的时光很厚道,没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把那份刻意营造的儒雅打磨得更加光滑无隙。他微微侧身,体贴地为身边穿着珍珠白套裙、笑容温婉的女人挡住可能并不存在的风。周雪柔。我的继妹。我名义上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喉头堵着一团东西,又冷又硬。遥控器被我捏在手里,塑料外壳不堪重负地发出“咯吱”一声轻响。坐在壁炉边地毯上搭积木的小身影扭过头,小脸被炉火映得暖融融,一双遗传了他父亲的大眼睛黑白分明。

“妈妈?” 黎念仰着头看我,细软的头发贴着小巧的额头,“你不舒服吗?”

“没有,宝贝。”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像吹过山谷的溪水,轻快又安稳,“积木搭得真棒,像童话里的城堡。”

念念甜甜一笑,又沉浸在他小小的王国里。那笑容像一只滚烫的烙铁,在我心上轻轻一烫。当年抱着这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小肉团从冰冷的江水里挣扎出来,肺里灌满腥冷的河水,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求的就是这份不掺杂质的依恋和安宁。现在,这安宁像薄薄的琉璃碗,随时可能碎裂一地。

“念念,”我起身,走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指尖能感受到孩子温热的生命力,“妈妈去厨房看看今晚的汤炖好了没有,你乖乖的,好吗?”

“好——”他拖长了调子,奶声奶气。

我几乎是逃似的走向通往后厨的小门。冰凉的指尖摸到口袋底部那个坚硬的小东西——一个用了多年、边角已经磨得光滑的小录音笔。从“死而复生”那天起,它就和我形影不离。微凉的金属外壳给了我一种虚幻的支撑。

还没等我压下胸口那股翻滚的浊气,挂在民宿老木门上的黄铜铃铛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比平常客人进门的声响急迫得多,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蛮横。

我心里咯噔一下,步子猛地钉在原地。一股熟悉的、带着雪松尾调的古龙水味道强势地混入松木燃烧的气息里,像一条冰冷的蛇,悄无声息地钻了进来。那是五年前日夜萦绕在我身边,最终将我拖入深渊的味道。

壁炉温暖的光线被门口高大的阴影切断了。两道人影如同精心裁剪的剪影,投在老旧但擦得锃亮的橡木地板上。

程锦川站在那儿,笔挺的深灰色羊绒大衣,一丝不苟的鬓角。那张曾让少女时代的我痴迷过的脸上,此刻挂着一种温存到令人齿寒的笑意,目光如同细密的针,精准地锁住了我。他身边,周雪柔穿着一身当季限量款的浅驼色长裙,脸上是和电视里如出一辙的得体微笑,手亲密地挽在程锦川臂弯,涂着豆沙色指甲油的手指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昂贵的羊毛料。

我浑身的血液似乎在瞬间退潮,从头顶凉到了脚底,又在下一秒轰然涌回心脏,撞得耳膜嗡嗡作响。手里的汤勺柄冰冷刺骨。我下意识地侧过一步,想挡住壁炉边那个小小的身影。

可已经晚了。

程锦川的目光,带着某种锐利的扫描,毫不费力地穿透我单薄的身躯,精准地落在了念念那张抬起的、写满困惑的小脸上。那张酷似他父亲轮廓的稚嫩脸庞。

我清晰地看到程锦川唇角的笑意加深了。那不是喜悦的加深,而是一种猎人终于确定目标,胜券在握的残忍弧度。

“薇薇,”他开口了,声音醇厚悦耳,如同大提琴在黄昏独奏,每一个字却都淬着冰,穿透山间寂静的空气,无比清晰,“找得我好辛苦啊。”

我挺直了后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抖,但那微微的震颤却控制不住地溜了出来:“程先生,周小姐。这里不欢迎你们,请马上离开。” 我伸手去按吧台上那个呼叫前台的古老铜铃,仿佛那薄薄的金属铃声能驱散眼前这令人窒息的鬼魅。

程锦川的步子比他眼神更快。几乎是眨眼间,他就越过了几米宽的大堂,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风压,站到了我面前。那张俊朗却无比熟悉的脸瞬间逼近,近得我能看清他眼底一丝戏谑的寒光。

“这么着急赶我走?”他轻笑出声,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吧台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硬实的木料,“这地方不错,‘归栖’……取‘倦鸟归栖’的意思?薇薇,你还是这么诗意。只是不知道,你这只倦鸟,栖安稳了吗?”

一股混合着高档烟草和古龙水的辛辣气息扑面而来。我没躲闪,只是冷冷回视着他。壁炉的火光在他眼底跳跃,却照不进深处。

旁边周雪柔适时地开口,声音柔美得如同裹了蜜糖的刀锋:“姐姐,五年不见,你过得好吗?真是缘分呢,锦川在开发这个片区的文旅项目,我也刚好随团来这里写生采风,没想到‘归栖’是你开的店。”

“我没有妹妹。周小姐,套近乎就不必了。”我的视线没有离开程锦川,“立刻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报警?”程锦川像是听到了极其有趣的笑话,嘴角的弧度愈发深邃迷人。他突然抬起手。他的动作太快,带着一种优雅的侵略性,我甚至来不及后退。

带着薄茧的指腹,冰凉,如同毒蛇的信子,猛地攫住了我的下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巨大的屈辱和愤怒轰然冲上头顶,我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牙齿轻微摩擦的声音。

“程锦川!”我低吼出声,扭动下巴试图挣脱那仿佛带着电流的钳制,右手猛地抬起去推搡他的胸膛,触手却是坚硬的、纹丝不动的壁垒。

周雪柔在一旁轻轻“啊”了一声,像是受惊的小鸟,却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薇薇,”程锦川无视我的挣扎,强迫我的脸微微抬起,迎着他俯视的目光。他的呼吸喷在我的额发上,声音却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刻骨的、掌控一切的恶意,“当年抱着我的种一头栽进江里,玩‘死遁’,玩得很过瘾,是不是?”

他的拇指在我的脸颊上极其缓慢地摩挲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冰冷的蜥蜴爬过皮肤。我的胃里一阵翻搅,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

“放手!”我的指甲深深掐进他昂贵大衣的布料里。

他依旧没松手,仿佛在欣赏我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表情。他俯身,嘴唇几乎贴到了我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耳垂,声音压得更低,却如同炸雷一样轰进我的耳朵:“那份离婚协议,第17页附件第三款备注小字……你不会真以为,你签了字,带着孩子人间蒸发,就能一辈子高枕无忧地藏起来吧?”

我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瞬间僵直了全身的肌肉,血液似乎刹那间冻结,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椎一路窜到头顶。那几行米粒大的小字!我几乎是从回忆的尘埃里拼命扒拉,才猛地揪出那个被我,也被我的律师团队完全忽略的致命陷阱——那一条关于“若婚姻存续期内一方隐瞒重大健康信息包含精神疾病及生育能力障碍等,另一方享有追溯并要求重新分割抚养权”的隐蔽条款!

他是这个意思!他不是来叙旧,更不是巧合遇见!他是冲着孩子来的!他要用那个条款,撕碎我用命换来的五年安宁!一股灭顶的恐慌和滔天的愤怒瞬间淹没了我的理智。

“你休想!”这三个字几乎是从我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气。

“休想?”程锦川像是终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极其缓慢地松开了对我的钳制,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被我揪皱的大衣领口,嘴角噙着嘲弄而笃定的笑,“法庭上见?可以。我很期待。” 他的视线越过我,再度投向壁炉边那个对大人之间暗流汹涌一无所觉的小身影,那眼神是志在必得的觊觎,如同猛兽盯着自己领地内的幼崽。“或者……你还有什么隐藏的王牌没打出来?”

壁炉燃烧的噼啪声突然变得刺耳。周雪柔假惺惺的担忧眼神扫过我苍白的脸。念念似乎感觉到气氛不对,放下手里的积木,小鹿般清澈又带着点不安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我们这边。

巨大的恐慌像冰冷的海水,一波波漫过头顶。那隐藏在袖管里的老伙计——那支磨得发亮的录音笔,此刻正紧紧贴着我的小臂皮肤,像一块没有生命的冰。五年了,它无数次在黑暗中带给我一丝虚假的安全感,此刻却沉得厉害。

程锦川的笑容愈发刺眼,那是一种猎人欣赏猎物绝望反击的姿态。他料定了我山穷水尽。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我生的死胎”?还有那笃定说念念是他的?

血液在耳膜里轰轰作响。一股尖锐的破釜沉舟的勇气,混合着被逼到悬崖边缘的孤注一掷,猛地从心肺里炸开。恐惧依然存在,像冰冷的蛇缠绕着四肢百骸,但那核心的一点火星,被这致命的挑衅彻底点燃了。

我深吸一口气,那山林间冷冽的空气刺痛了肺叶,反而让我瞬间清醒。我抬起眼,直直迎向程锦川那张势在必得的脸。袖口里冰凉的金属被我的体温焐得有些温了,我能清晰感受到它坚硬的棱角。

我甚至强迫自己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丝奇异的、混杂着绝望和嘲讽的轻笑。袖管里紧贴着皮肤的录音笔,冰冷的触感奇异地带给我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镇定。

“王牌?”我重复着他的话,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嘶哑,“程锦川,你这么笃定念念是你的种?”

我的声音不大,每一个字却像投进深潭的石子。程锦川唇边那抹笃定的笑意瞬间僵住,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缝在那张精心雕琢的面具上裂开。周雪柔脸上那万年不变的温婉也凝固了,涂着精致唇蜜的嘴角微微往下撇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程锦川的声音低沉下去,刚才那种戏谑的掌控感荡然无存,眼底第一次翻涌起实质性的警惕和……不易察觉的惊疑。五年时间,他足够调查清楚很多东西,包括黎薇“死前”那场匆忙而绝望的婚姻中所有的细节。孩子的父亲身份,一直是他手中捏得最死的一张牌。

我清晰地感受着他眼神变化的温度,那点细微的晃动,如同风中残烛。足够了。就是现在!

在他凌厉的目光和骤起的疑心压迫下,我猛地抬起了左手。这个动作有些突兀,甚至带了点孤注一掷的狼狈。掌心里紧握着的,不是武器,不是证据,而是一支屏幕已然碎裂的旧款手机。

程锦川和周雪柔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部突然出现的破旧手机上。

我的手指带着自己都能感觉到的、无法抑制的微颤,屏幕上已经裂开的玻璃划伤了指尖,一点微弱的痛意反而让我更加清醒。我死死盯着程锦川那双骤然缩紧的瞳孔,一字一句,清晰地在寂静的大堂里砸响,像是在宣读最终的审判:

“你费尽心机要找的孩子亲生父亲……”我按下屏幕碎裂处下方那个早就按亮的免提键,“听清楚了吗?他,姓谢。”

手机的免提键被用力按下。

滴——

一声电子提示音,短促得像心脏骤停的警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形的手拽住,空气沉重得让人窒息。

手机屏幕上,通话连接的信号图标疯狂地闪烁着微弱的绿光。下一秒,听筒里清晰地传来一阵细微的、有些变形的电流杂音,紧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毫无阻碍地穿透了这片死寂的山间空气,灌入每一个角落:

“喂?黎薇?”

那声音……沉稳,冰冷,带着一种习惯性的上位者腔调,吐字不急不缓,却穿透力极强。如同一把沉甸甸的、带着寒气的古刀,骤然劈开了大堂里凝固的暖意和壁炉的噼啪声。

这冰冷的、极具穿透力的三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猛地钉进程锦川的眼底。他脸上最后一点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刚才还玩味审视的眼神,此刻只剩下惊疑、难以置信以及被当头重击的剧烈眩晕。

“谁……?”那个字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声音喑哑刺耳,像是生锈齿轮的摩擦,全然不复之前的雍容沉稳。他甚至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手指神经质地蜷缩起来。

周雪柔脸上的温婉也彻底碎裂,化为一种无法掩饰的震惊和探寻。她的目光在我和那部发出声音的破旧手机上急速来回扫动。

我只看着程锦川,看着他眼底那片骤然坍塌的废墟。积压了五年的怨毒、屈辱和濒临崩溃的恐惧,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燃烧成一种近乎毁灭的快意。

“听不清吗?”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对着那部沉默片刻的手机,声音带着一种耗尽最后气力的嘶哑和刻骨的嘲弄,“那不如……让谢先生,亲口告诉你?”

电话那头短暂的空白,只余下信号传输的微弱电流声,像悬在空中的铡刀。下一秒,那个冰冷沉稳的男声再度响起,如同法官落下的法槌,字字清晰地敲打在每个人的神经末梢:

“程锦川,好大的威风。”

那声音平稳无波,甚至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但其中蕴含的威压和对局势的掌控力,如同无形的巨石轰然砸下。

程锦川挺拔的身形晃了一下,像是被人当胸重击。他那张从未失态的、英俊的脸上,血色彻底褪尽,只余下骇人的惨白。眼底翻涌的惊疑、难以置信和被愚弄的暴怒,再也无法掩饰,如同破碎的冰面下汹涌的暗流。他甚至猛地扭头去看身边的周雪柔,似乎想从她那里得到某种否定,但周雪柔眼中的震惊比他更甚。

我清晰地捕捉到他瞳孔瞬间放大的瞬间,那是一种信息过载、世界基础在他眼前崩塌的茫然失措。

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停顿,平稳得没有一丝涟漪,继续穿透这诡异的寂静:

“五年前,江城妇幼的特护病房,你程大总裁签完字后,头也不回走得真快。连让你在‘父亲’那一栏签个名都嫌晦气。如今……倒惦记起孩子了?”

每个字都精准、致命,像解剖刀切开尘封的往事。程锦川的脸抽搐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耳光狠狠抽中。他的手紧握成拳,指节捏得青白。江城妇幼!特护病房!那是黎薇“跳江”前刚生完孩子的地方!他确实签过字,以监护人的名义!当时那个浑身发紫、毫无生息的小东西被抱过来,他只看了一眼就满心厌弃,被黎家那些“污糟事”缠身,只想尽快处理干净离开!那个……那个已经“死了”的孩子?

难道……

“孩子……那个死胎……”程锦川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他猛地转向我,眼底的惊涛骇浪几乎要将我吞噬,“黎薇!你到底……”

我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也无力再看他那张狰狞的脸。我的全部力气仿佛都维系在掌心里这部冰冷的、正传递着最终审判的手机上。我微微垂眼,避开他噬人的目光,对着手机屏幕低声道:

“谢先生……您……都听见了吗?”

最后的力气几乎被抽干,只剩下一点渺茫的指望寄托于这冰冷的通讯器。大堂里落针可闻,只有壁炉火焰单调的噼啪和众人压抑的呼吸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这短暂的空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随即,那个掌控一切的沉稳男声再次响起,依旧是不疾不徐,却在每一个字落下时都重若千钧:

“听得一清二楚。程家小子,那是我谢远鸿的骨血。”

手机紧紧贴着耳廓,皮肤已经被冰冷的金属外壳捂得发烫。听筒里那个沉稳的声音落下“我谢远鸿的骨血”的瞬间,像有谁在大堂里引爆了一颗无形的炸弹,冲击波以光速席卷而过。

死寂。

比刚才更加浓稠、更加压人的死寂。

程锦川的呼吸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骤然扼住。那双总是带着温雅笑意的眼睛此刻瞪得极大,死死地盯着我掌心的手机,里面的惊骇、暴怒、被愚弄后的剧痛疯狂交织。他的嘴微微张开,似乎想斥责什么,想大声驳斥这个荒谬绝伦的谎言,想咒骂这个躲在电波后面装神弄鬼的谢姓之人。但那个沉甸甸的名字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冰山,死死压在他的舌尖,堵住了所有的发泄。

谢远鸿。仅仅是这三个字本身,就代表着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在政商两界根系盘结的庞然大物。即使是程氏集团这种新近崛起的庞然大物,在根基深厚、手段狠戾的老牌势力面前,也仅仅是青壮期的猛兽对上盘踞深山的苍龙。传闻中的谢家,行事低调狠绝,掌舵人更是神秘莫测。程锦川敢对着黎薇颐指气使,甚至想夺走她拼死保护的孩子,但他有胆子在谢远鸿面前,对一个有可能是谢家血脉的孩子宣称主权吗?

他没有。至少现在没有。

所有的暴戾和斥骂都化作一声剧烈的倒吸冷气,哽在喉咙里,发出短促而狼狈的“嗬”声。他挺拔的身躯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微不可查地摇晃,向后退了半步才稳住。那张英俊的面孔在壁炉跳动的火光下,迅速褪去血色,蒙上一层难以置信的惨白和羞辱的潮红。

周雪柔的反应更为直观。她那张惯于伪装的柔美面孔彻底僵住,红润褪得一干二净,涂着豆沙色指甲油的手指下意识地用力掐住了程锦川的手臂。那双水盈盈的眼眸瞬间瞪圆,瞳孔深处翻涌的是纯粹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隐秘的恐惧。她张了张嘴,发出一个无声的气音,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没有任何言语能形容她此刻心中的惊涛骇浪。那个一直被她视为失败者、弃妇、连孩子都保不住的黎薇……那个野种竟然……是谢家的?!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可刚才电话里那个男人的声音,那种久居上位、不容置疑的威压感,她隔着电波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绝不可能作假!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那瞬间的惊恐让她几乎想立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壁炉的火跳跃着,发出的噼啪声在此刻异常刺耳。念念似乎被凝固的气氛完全吓住了,小小的身体蜷成一团靠在沙发脚边,小脸煞白,大眼睛里充满了惊恐的泪水,却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哭出声。

那一瞬间的心疼猛地攫住了我!比任何威胁都来得更直接、更猛烈。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不行!不行让他们吓到念念!

“够了!”

我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种豁出一切、母兽护崽般的嘶哑和决绝。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硬是被我逼了回去。我扬起头,不再看程锦川那张失魂落魄又怒火中烧的鬼脸,目光越过他,直直地、凶狠地刺向惊魂未定的周雪柔。那是淬了毒的针。

“带着你的人,” 我的声音因为用力而发抖,却清晰无比地砸在空旷的大堂墙壁上,激起回响,“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归栖’!”

周雪柔被我眼中不加掩饰的恨意吓得一缩脖子,抓着程锦川手臂的手更紧了。

程锦川终于从巨大的打击中找回一丝喘息。被我的驱赶激起的羞怒混杂着深层的忌惮,在他脸上形成一种怪异的扭曲。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和惊惧,声音依旧有些嘶哑,却努力维持着冷静的表象:

“黎薇,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那双深沉的眼睛在我脸上逡巡,像是在评估一块烫手却诱人的筹码,“一个电话?一个声音?你如何证明?谢先生…呵,如果真是谢远鸿先生,他有几个儿子?他又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出现?当年那个早产体弱的‘死胎’和今天这个活蹦乱跳的孩子……时间线都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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