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酒会重逢：傅总，我们不熟华灯初上，帝景酒店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
沈念抿了一口香槟，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五年了，她终于又回到了这座城市。“沈总监，
久仰大名。”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举杯走来，
“没想到‘Nian’品牌的创始人这么年轻漂亮。”她礼貌地碰了碰对方的杯子，
红唇微扬：“陈总过奖了。”余光里，宴会厅的大门再次打开。她的笑意瞬间凝固。
傅沉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走进来，眉目如刀，气场凛然。五年不见，
这个男人依旧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他似乎感应到什么，忽然转头，
目光直直地撞上她的视线。沈念迅速别开脸，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
“那是傅氏集团的傅总吧？”身旁的陈总压低声音，
“听说他最近在找国际设计师合作……”沈念捏紧了酒杯。
她当然知道傅沉在找设计师——这次回国，她早就调查清楚了傅氏集团的所有动向。
“沈总监认识傅总？”“不熟。”她轻描淡写地回答，转身朝露台走去。夜风微凉，
沈念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胸腔里那股莫名的躁动。身后传来脚步声。“好久不见。
”低沉的男声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她努力维持的平静。沈念没有回头，
只是晃了晃手中的香槟：“傅总认错人了吧？”傅沉走到她身侧，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五年不见，连句寒暄都没有？”她终于转头看他，
唇角勾起一抹疏离的笑：“傅总想听什么？‘最近过得好吗’？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像淬了冰，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看着他时会发亮的模样。
傅沉喉结微动：“你变了很多。”“人总是会变的。”她意有所指，目光扫过他身后，
“傅总的女伴好像在找你。”不远处，林妍正挽着一位富商的手臂，目光却死死盯着这边。
傅沉皱眉：“她不是我的女伴。”“与我无关。”沈念放下酒杯，“失陪了。”她转身要走，
手腕却突然被握住。傅沉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让她吃痛。“放手。”她冷声道。
他没有松手，反而微微俯身，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戒指呢？”沈念一怔，
随即笑了：“傅总记性真差，我们离婚五年了。”她用力抽回手，
无名指上淡淡的戒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傅沉的目光一暗。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内侧刻着的“念沉”两个字，
此刻像烙铁一样烫着他的皮肤。“念念。”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声音沙哑。沈念脚步一顿，
却没有回头。“沈总监！”一道清朗的男声插了进来。陆远端着两杯红酒走过来，
自然地站到沈念身边：“这位是？”“傅沉，傅氏集团总裁。”她接过酒杯，语气轻松，
“这是我合伙人，陆远。”两个男人目光相接，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溅。“久仰。
”陆远微笑，手臂虚虚地环在沈念腰后，是个充满占有欲的姿势。傅沉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陆先生和沈总监关系很好？”“当然。”陆远笑意更深，“我们同吃同住三年了。”同住？
傅沉下颌绷紧，目光死死盯着沈念：“你和他……”“傅总。”沈念打断他，
晃了晃手中的红酒，“私人问题就不必聊了吧？”她仰头喝尽杯中的酒，喉间一片苦涩。
“我们该去打招呼了。”她挽住陆远的手臂，冲傅沉点点头，“告辞。”擦肩而过的瞬间，
傅沉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不再是记忆中温柔的茉莉香，而是冷冽的雪松。
就像她此刻的眼神，陌生得让他心慌。酒会结束已是深夜。沈念站在酒店门口等车，
夜风吹散了她脸颊的热度。“演技不错。”陆远轻笑，“刚才傅总看我的眼神，
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她揉了揉太阳穴：“抱歉，拿你当挡箭牌。”“乐意之至。
”陆远耸肩，“不过……你真放下了？”沈念没有回答。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他们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傅沉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车，我送你。”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仿佛还是五年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傅总。沈念扯了扯嘴角：“不必了，我们的车马上到。
”傅沉的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初春的夜风很凉，她却不自觉地微微发抖。
他直接推门下车，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傅沉！”她想要挣脱，却被他按住肩膀。
“别闹。”他低声道，“你以前最怕冷。”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以前每次变天，他都会提前让人在办公室准备毛毯；她手脚冰凉时，
他会把她的手捂在掌心……沈念猛地后退一步，扯下外套扔还给他：“以前是以前。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傅总，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一辆银色奔驰停在路边，陆远适时地拉开车门：“走吧。”沈念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傅沉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车消失在夜色中。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外套，
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香水味。五年了，
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清晰的痛楚——像是有人硬生生从他心里挖走了一块。迈巴赫后座，
林妍小心翼翼地开口：“沉哥，你和沈念……”傅沉抬眸，眼神冷得吓人：“谁让你上车的？
”林妍脸色一白。他拨通助理的电话：“查清楚，‘Nian’品牌的沈念，
这五年所有资料。”挂断电话，他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眼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车窗外的霓虹灯一闪而过，照亮他紧绷的侧脸。“沈念，你真的……忘了我？
”第二章 隐婚回忆：你曾是我的全世界凌晨三点，傅沉站在公寓落地窗前，
手中的威士忌杯映着城市灯火。
国际新锐设计师大奖、自创品牌“Nian”成为一线明星追捧的对象……最后一张照片里，
她穿着白色西装站在领奖台上，笑容自信耀眼，
与记忆中那个总低着头给他泡咖啡的身影判若两人。手机震动，林妍发来消息：沉哥，
明天阿姨生日宴，需要我陪你挑礼物吗？傅沉皱眉，
突然想起五年前沈念为他母亲亲手织的那条围巾。老太太至今还收在衣柜最里层，
标签都没拆。他放下酒杯，从书柜深处抽出一本蒙尘的相册。第一页，
结婚证照片上的沈念笑得羞涩，而他甚至没看镜头。“傅总，您的咖啡。
”二十三岁的沈念将马克杯轻轻放在办公桌上，手指被烫得微微发红。她是他的秘书，
也是他隐婚一年的妻子。傅沉头也不抬：“放着吧。
”她欲言又止：“今天是我们……”“收购案会议十分钟后开始。”他打断她，
拿起文件往外走，“通知法务部带齐材料。”沈念站在原地，看着咖啡热气慢慢消散。
那天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回忆继续傅宅生日宴，水晶灯下衣香鬓影。
“这就是傅太太？”名媛们打量着沈念的平价连衣裙，“听说以前是傅总的秘书？
”林妍晃着香槟走过来，高跟鞋“不小心”踩住沈念的裙摆。红酒泼洒的瞬间，全场寂静。
沈念的白裙染上大片猩红，像雪地里绽开的血花。“对不起呀。”林妍掩唇轻笑，“手滑了。
”傅沉皱眉看过来，沈念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口：“我……”“别闹了。”他抽回手，
“去换衣服。”那天沈念在洗手间哭了半小时，而傅沉全程陪着林妍切蛋糕。
回忆与现实交织相册翻到最后一页，夹着张医院收据——患者沈念，急性肺炎，
40.2℃那天他本该陪她去复诊，却临时被林妍叫去拍卖会。半夜回家，
发现沈念蜷缩在沙发上，茶几摆着离婚协议。“为什么？”他当时这样问。
高烧中的沈念哑着嗓子笑：“傅沉，药在玄关……记得吃。”那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傅沉猛地合上相册，指节发白。手机突然亮起，
助理发来新消息：查到沈总监明天会去母校演讲，
主题是《女性独立与自我成长》窗外晨光微熹，他摸出抽屉深处的胃药——五年来，
他始终吃着沈念当年买的那个牌子。演讲会场座无虚席。傅沉戴着口罩坐在最后一排，
听台上的沈念说：“我曾经把爱情当作全部，直到发现……”她停顿片刻，目光扫过全场，
“最该珍惜的，是自己。”掌声雷动中，傅沉看见她无名指上的戒痕在聚光灯下泛着微光。
而他的婚戒内侧，“念沉”两个字正深深嵌入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