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南山经》:“杻阳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谣,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孙。
青要山,一座被古老传说与神秘气息笼罩的山脉。每当暮色降临,那层层叠叠的山峦便被染成了深沉的墨色,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阿桓,一个普通的女樵夫,此时正穿梭在青要山的密林深处。她身形瘦弱,衣衫破旧,肩头扛着一把柴刀,脚步略显沉重。家里的老母亲卧病在床,每日的药钱就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正是因为母亲的病情,才让本为芳龄十八,女儿身的她却不得不提起柴刀,为母女俩的生活而上山砍柴辛劳。
“唉,也不知道今日能砍多少柴,换的钱够不够给娘抓药。”阿桓一边嘟囔着,一边用力挥动柴刀,砍向身旁的枯树枝。柴刀砍在树枝上,发出“咔嚓”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
阿桓砍了一会儿柴,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柴堆,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这些柴,在她眼里不过是母亲的药钱,是维持这个家的希望。
“要是能多砍些柴,卖个好价钱就好了。”阿桓自言自语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暮色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了整个山林。阿桓的柴已经砍得差不多了,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童谣,又像是某种神秘的咒语,在山林中回荡。
“这是什么声音?”阿桓心中一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那声音的来源。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不远处。
阿桓心中涌起一股好奇,她决定顺着声音的方向去看看。她扛着柴刀,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藤蔓越来越茂密,溪涧里的水也越来越湍急。阿桓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终于,在一片茂密的藤蔓后面,阿桓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她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当她看清那个身影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一匹白首赤尾的神兽立于溪畔,身上的虎纹在月光下流转如焰。它的身形如马,却比马更加高大威猛。它的头颅洁白如雪,尾巴红如烈火隐隐发出赤色光晕,身上的虎纹在月光下闪烁着神秘流动的光芒。
神兽看着她,眼睛里充满好奇和友善,传递着温和友好的氛围。
“这……这就是鹿蜀?”阿桓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震惊。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见到了传说中的鹿蜀。
就在阿桓惊讶不已的时候,鹿蜀突然转过头来,望向了她。它的眼睛清澈明亮,仿佛能看穿阿桓的心思。阿桓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柴刀。
她想起了老猎户曾经说过的话:“青要山有异兽,名曰鹿蜀,白首赤尾,其纹如虎。佩其毛皮可得子孙昌盛。”当时她只当是个传说,并未放在心上。可如今,亲眼所见之后,想起那句“佩其毛皮可得子孙昌盛”,如果能获得神兽的怜悯,能求得一丝毛发,卖给镇上那些家里子孙单薄的富商们,一定能换得好价钱!为了母亲的病,她的心中竟隐隐升起一丝期待。
“可是,它看起来好通灵性,我怎么能伤害它呢?”阿桓心中又有些犹豫。她望着鹿蜀那清澈的眼睛,心中的贪婪渐渐被理智所取代。
就在阿桓犹豫不决的时候,鹿蜀突然发出了一声清越的鸣叫,仿佛在向她诉说着什么。阿桓心中一动,她放下了手中的柴刀,缓缓地朝着鹿蜀走去。
“你……你能听懂我说话吗?”阿桓轻声问道。鹿蜀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和。
阿桓心中一暖,她觉得鹿蜀似乎能理解她的苦衷。她蹲下身来,轻轻地抚摸着鹿蜀的毛发。鹿蜀并没有反抗,反而温顺地低下了头。
“我娘病得很重,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如果你能帮我救救我娘,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报答你。”阿桓眼中闪烁着泪光,诚恳地说道。
鹿蜀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它轻轻地舔了舔阿桓的手,然后转身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阿桓心中一惊,连忙站起身来,跟了上去。她不知道鹿蜀要带她去做什么,但她心中有一种预感,这或许是她救母亲的唯一机会。
阿桓跟着鹿蜀在山林中穿梭着,月光洒在她们身上,留下了长长的影子。一路上,阿桓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终于,鹿蜀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停了下来。阿桓走上前去,只见草地上有一株奇异的草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是……”阿桓心中一动,她想起了村里的郎中曾经说过,有一种草药可以治疗母亲的病,但这种草药生长在青要山的深处,十分罕见。
“难道这就是那种草药?”阿桓心中一阵狂喜,她连忙蹲下身子,采摘了那株草药。
“谢谢你,鹿蜀。”阿桓感激地望着鹿蜀,说道。鹿蜀轻轻地叫了一声,然后转身消失在了山林中。
阿桓捧着草药,心中充满了希望。她知道,这株草药或许就是母亲的救命稻草。她加快了脚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后,阿桓立刻将草药熬成了药汤,喂给了母亲。母亲喝下药汤后,病情果然有了好转。阿桓心中十分感激鹿蜀,她时常会想起鹿蜀,想起它那清澈的眼睛和温顺的模样。她希望有一天,还能再见到鹿蜀,向它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然而,生活并没有因为母亲的病情好转而变得轻松。村里的恶霸听说了阿桓得到了珍贵的草药,便打起了她的主意。
一天,恶霸带着几个手下闯进了阿桓的家。他们蛮横地抢走了阿桓剩下的草药,还打伤了她。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阿桓愤怒地喊道。
恶霸冷笑一声:“哼,你以为你能独自占有那草药吗?这可是个宝贝,我要把它献给县令大人,说不定还能得到赏赐呢。”
阿桓心中充满了绝望,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恶霸的对手。她望着被抢走的草药,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我一定要想办法再次寻得草药,救娘的命。”阿桓心中暗暗发誓。她决定去青要山想要靠着记忆去寻找上次鹿蜀带她找到草药的地方。
然而,找了很久,她都没有找到。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她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像是童谣,又像是某种神秘的咒语,在山林中回荡。
“是鹿蜀!”阿桓心中一喜,她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终于,她又见到了鹿蜀。
“鹿蜀,我遇到麻烦了。恶霸抢走了草药,我娘的病又要加重了。你能再帮帮我吗?”阿桓焦急地说道。
鹿蜀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它再次带领着阿桓来到了一个山洞前。
山洞里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阿桓小心翼翼地跟着鹿蜀走了进去。在山洞的深处,她看到了一株比上次见到的更大,一看就很珍贵的草药,草药整体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甚至很有灵性,还在微微颤动着。
“这……这比之前的草药还要珍贵。”阿桓心中一阵狂喜。
鹿蜀轻轻地叫了一声,仿佛在告诉她,这株草药可以彻底治好她母亲的病。
阿桓感激地望着鹿蜀,说道:“谢谢你,鹿蜀。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阿桓采摘了草药,匆匆赶回了家。她将草药熬成药汤,喂给了母亲。母亲喝下药汤后,病情很快就痊愈了。阿恒想着是鹿蜀救了她和母亲,为了感恩,再也没有伤害捕猎过青要山的任何生灵活物,甚至每逢初一,十五,还要带着小米,谷物,来山里喂食山中的鸟雀,她相信万物皆有灵。
从那以后,说来也怪,阿恒去青要山砍柴那么多次,却再也没有见过鹿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