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沈琛签下我的时候,整个娱乐圈都在嘲笑我。 只因我眉眼像极了他病逝的白月光林晚。
“替身罢了,”狗仔镜头下,他亲手喂我吃下会过敏的虾仁,“她不配提晚晚的名字。
” 全网沸腾着看我出丑,红疹爬满全身,我却对着镜头微笑。 没人知道,
三天后的影帝颁奖礼大屏上。 将循环播放那段沈琛不知情的监控—— 病床上,
断断续续: “是沈琛...为拍戏制造意外...害了我...”冰凉的杯壁贴着她指尖,
苏软软却觉得那寒意正顺着血管一路爬到心脏,冻得她浑身僵硬。
空气中飘荡着昂贵雪松混合皮革的气息,独属于沈琛的领地,奢靡而压迫。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毯上切割出明晃晃的方块,却驱不散这片空间的阴冷。阴影里,
男人低沉的声音裹挟着酒气撞进耳膜,字字淬着寒冰:“我说过,不要穿这个颜色的睡衣。
”苏软软纤细的肩膀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眼睫低垂,
盯着自己身上那件新购置的烟粉色丝绸睡衣。
她只是想换件衣服……昨晚那件沾了点他袖口的红酒渍,洗了。但这显然触了他的逆鳞。
“晚晚……”沈琛的指尖近乎残酷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她抬起脸,
那双漂亮的杏眼因惊惶而睁大,清晰地映出他此刻阴鸷的面孔。
酒精熏蒸过的眼底带着薄红的血丝,目光像带着倒钩,一点点在她脸上描摹,从眉弓到唇角,
像是在鉴赏一件勉强及格的赝品。
“林晚姐……更喜欢淡紫色的……”苏软软的声音细若蚊呐,喉头发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那点锐痛强迫自己迎视他冰冷的审视,一遍遍在心底默念:要像她,声音要柔,
眼神要空茫一点……姐姐的样子……“闭嘴!”沈琛突然低吼,猛地抬手。
那只价值不菲的水晶酒杯裹挟着风声,狠狠砸在她脚边不远处的昂贵墙纸上。
“砰”的一声巨响,暗红的酒液和碎裂的玻璃渣猛地炸开,像溅开的血点,
有几滴冰冷的残酒落在她光裸的脚背上,激得她一颤。碎裂声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反复回荡,
刺得人神经发麻。“你不配提她的名字!”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每个字都像裹着冰渣,
“穿上那件淡紫色的。”他粗暴地指了指旁边衣帽间虚掩的门,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现在,去换掉这身脏东西!”空气凝固了。苏软软死死咬着下唇内侧的软肉,
直到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那声几乎冲出口的呜咽。她没有动,
也没有看那溅开的狼藉,只是屈辱地深深弯下腰,
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提线木偶:“……明白了,沈先生。”直到转身走进衣帽间,
关上门板隔绝了那道如芒刺在背的目光,她才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虚脱般靠在冰冷的门后。
衣帽间奢华无比,一整面墙上挂满了琳琅满目的高定衣裙、珠宝,足以令任何女孩尖叫。
角落里,那个巨大的防尘罩里,挂着几件略显陈旧的淡紫色衣物,是林晚生前的旧物。
苏软软麻木地脱下身上的真丝睡裙,手指抚过自己平坦腰侧的一小块淡褐色胎记。
她换上那件带着陌生香气的淡紫色丝绒睡裙,丝绸的触感冰凉地贴上皮肤,激得她毛孔收缩。
镜子里的人,眉眼温婉,唇色浅淡,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苍白的小脸上只有一双眼睛,
沉静得像结了冰的深湖。她慢慢抬起手,指尖轻轻掐着自己的胳膊内侧,一下,又一下。
镜中的脸庞随着她的动作,努力调整着五官细微的角度,眉头微蹙,眼神一点点涣散、放空,
带上一种游离世外的、柔弱的迷茫。那是姐姐林晚生病后的神态。
“不够像……”她无声地动着嘴唇,声音飘散在衣帽间昂贵的香氛里。
她拿起梳妆台上那瓶姐姐惯用的苦橙花香水,细细地喷洒在手腕和颈侧。
甜中带涩的柑橘调气息瞬间弥漫开,盖住了她原本清淡的气息。然后,她从抽屉最深处,
轻轻拿出那个不起眼的棕色药瓶,瓶身标签早已磨得褪色模糊。拧开盖子,
倒出两片很小的白色药片。“软软,再忍一忍,
”姐姐临终前那双枯瘦的手紧紧握住她的冰冷刺骨,“他在镜头前有多深情,
镜头后就有多狠毒……证据……一定要……”苏软软面无表情地吞下药片,喉间哽得生疼。
做完这一切,她才彻底收敛了眼底深处所有不甘的挣扎,
只剩下一片符合“影子”身份的驯顺与空白,打开门,无声地走到沈琛身后,
乖顺地站在那片残留着酒液痕迹的阴影里。黑色加长宾利无声地滑停在喧嚣的餐厅入口。
提前闻风而至的狗仔们瞬间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长枪短炮层层围拢,
闪光灯连成一片爆裂的白光海洋,几乎要将车门吞没。每一次车门开合的瞬间,
都伴随着更激烈的快门轰炸和近乎癫狂的呼喊。“沈影帝!看这边!” “沈先生,
今晚的慈善晚宴是为罕见病儿童募捐,您准备多少爱心呢?” “沈先生,
请问您身边这位苏小姐……”沈琛高大的身影率先踏出,
纯黑色高级定制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精英轮廓,面对汹涌镜头,
他唇角习惯性地牵起一抹温文尔雅的弧度,眼神深邃而明亮,
举手投足间尽是天神降临般的光芒与完美无缺的距离感。他微微颔首,向镜头示意,
引来更疯狂的尖叫。闪光灯几乎要刺瞎人眼。苏软软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
像一抹无声的影子。她穿着一条极为素雅的乳白色裹身长裙,剪裁简洁,
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脸上妆容也干净到近乎苍白——这正是经纪人提前交代的,
“林晚风格”的最大化演绎。裙子柔软的绸缎在闪烁的灯光下流动着微弱的光泽,
越发显得她单薄而无助。她微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的扇形阴影,
紧跟在沈琛身后,努力忽略掉那些毫不掩饰的、审视又夹杂着嘲笑的目光。
正当她极力维持着表情的空洞与平静,准备快速穿过这片令人窒息的“枪林弹雨”时,
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强势,揽上了她的后腰。
那只手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清晰的熨烫温度,动作看似亲昵保护,实则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强硬地将她揽得更近,几乎嵌入他怀里,暴露在镁光灯最密集的中心。苏软软身体猛地一僵,
后背瞬间绷得死紧。她本能地想挣脱这突如其来的、令人作呕的桎梏,
腰间却被那指尖隔着衣料狠狠掐了一下。巨大的屈辱感瞬间席卷全身,
她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熟悉的血腥味又弥漫开来。在无数刺眼的闪光灯下,
她硬生生逼回所有的抵抗,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死死蜷缩,
任由那份“被保护”的假象定格在无数镜头里。周围爆发出更狂热的尖叫。完美的影帝,
柔弱的“菟丝花”,多么养眼的“深情”画面。进入餐厅,
喧嚣仿佛被厚重的玻璃门隔绝了一个世界。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穿着考究的侍者无声穿行。沈琛如鱼得水,嘴角始终噙着那抹温和疏离的迷人浅笑,
与几位资方大佬和重量级导演寒暄交谈。苏软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侧,
身体依然被那只手臂半圈着,像一个昂贵且必要的挂件。
她被要求记住每一个和沈琛说话之人的名字与简短背景,
在他们面前适时地露出一点柔弱而仰慕的微笑,或在沈琛需要展现“被依赖”的时刻,
悄悄、自然地更靠近他一点——所有剧本早已设定好。时间推移,菜肴陆续上来。
当那份主厨招牌的“翡翠虾仁”被摆到沈琛面前时,
水晶吊灯的光芒在温润碧玉色泽的虾仁上跳跃,格外诱人。沈琛的目光很随意地扫过那道菜,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趣事。他那双在镜头下显得过分温柔的眼睛,
第一次带着点专注看向苏软软。他拿起桌上备好的银质小勺,从那盘“翡翠虾仁”里,
优雅地舀起一颗饱满完整的虾仁。然后,在周围几位大佬带着一丝微妙了然的目光注视下,
无、像苍蝇般始终盘旋在他们这边的几个狗仔镜头悄然对准的瞬间——他极其自然地侧过身,
将那颗裹着薄芡、晶莹翠绿的虾仁,递到了苏软软微启的唇边。气氛瞬间有了一刹那的凝滞。
那几个熟悉他们“关系”的大佬眼神交换,带着一丝玩味和不易察觉的轻蔑。“尝尝这个,
软软,”沈琛声音低沉悦耳,脸上的笑容完美得无懈可击,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冷漠的荒漠,
“晚晚……以前最喜欢吃这道了。味道据说和当年一样。”晚晚……又是晚晚!
每一个音节都像烧红的针,狠狠扎进苏软软的太阳穴。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颗虾仁,
翡翠般的颜色在灯光下刺眼无比。她对这东西过敏!轻微的痒红都算轻的,曾经试过一次,
整张脸肿得如同发面馒头,呼吸困难,差点送命!那只揽在她腰后的手,
威胁性地轻轻摩挲了一下。周围的目光黏腻地钉在她身上,或嘲弄或好奇。
远处的长焦镜头无声而贪婪地对准了她此时的表情特写。他要在全世界面前,坐实她的身份,
羞辱她的存在,还要用这种方式让她永远记住——她只是另一个女人的拙劣替代品,
连拒绝这要命的“宠爱”的资格都没有。苏软软眼底那片冰封的湖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