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苏城要和江悦一起复读了。" "什么？"我手里的985录取通知书掉在地上。
十八年的竹马，最终还是选择了那个高考失利的女朋友。而我这个考上清华的学霸，
却成了最大的笑话。 可是当我决定放弃985去复读时，苏城疯了： "林晚，
你敢复读试试！"1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晚上，我坐在苏城家的院子里，看着满天星光。
672分。超清华分数线42分。这个成绩，足够让我在任何985高校里挑专业了。
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江悦只考了465分，连二本线都没过。而苏城考了648分，
超一本线98分，完全可以上很好的985。"晚晚。"苏城从厨房出来，
手里端着两杯柠檬水，"成绩怎么样？"我接过杯子，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还行，你呢？
"苏城在我身边坐下，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好看："648。"我心里一紧。
这个分数，他完全可以和我去同一所大学。可江悦呢？"江悦的成绩..."我试探性地问。
苏城的表情瞬间暗淡下来："465。"空气突然安静了。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江悦要复读了。而按照苏城的性格，他不可能丢下女朋友一个人。果然，苏城沉默了很久，
才开口："晚晚，我想复读。"我心里的那根弦瞬间断了。"为什么？"我明知故问。
"江悦一个人复读太辛苦了，我想陪她。"苏城的声音很轻，"而且我觉得我还能考得更好。
"我看着他，心里苦涩得要命。十八年的竹马情分，最终还是败给了爱情。"那你决定了？
"我强撑着笑容。"嗯。"苏城点头，然后看向我，"你会去哪所大学？""清华。
"苏城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掩盖了："恭喜你，
一直以来的梦想终于实现了。"我想说，我的梦想从来不是清华。
我的梦想是和你在同一所大学，同一座城市。但这些话，我都说不出口。回到家，
妈妈正在客厅等我。"怎么样？苏城多少分？"妈妈问。"648。
""那你们可以去同一所大学了！"妈妈兴奋地说。我摇摇头："他要复读。
"妈妈愣住了："为什么？""为了江悦。"妈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个小丫头片子，
考得不好就要拖着苏城一起？""妈，别这么说。"我制止了妈妈，"苏城自己的选择。
"但心里，我比谁都难受。晚上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脑海里全是这些年和苏城一起的回忆。小时候他教我骑自行车，摔倒了会心疼得要哭。
初中时我被同学欺负，他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帮我出头。高中三年，我们一起刷题到深夜，
他总是会给我买我最爱喝的奶茶。我以为，我们会一起考大学，一起去北京，
一起度过美好的大学时光。可现在，一切都变了。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苏阿姨的电话。
"晚晚啊，听说你考了672分？太厉害了！"苏阿姨的声音很兴奋。"谢谢阿姨。
""对了，苏城说他要复读，你知道这事吗？"我心里一跳："知道。""这孩子真是的，
648分还不满意，非要复读。"苏阿姨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劝劝他？"我苦笑："阿姨，
这是他自己的决定。""唉，也不知道为了哪个丫头，非要这么折腾。"挂了电话，
我更加确定了苏城复读的原因。不是为了更好的分数，而是为了江悦。下午，苏城约我出来，
说是要和我聊聊志愿填报的事。我们在常去的咖啡厅见面。"晚晚，你想好报哪个专业了吗？
"苏城问。"计算机。"我如实回答。这是我们从小就约定好的，要学同一个专业。
苏城沉默了一下："我也想学计算机。""那就一起啊。"我故意说，想看看他会怎么反应。
苏城摇摇头："我要复读，没办法和你一起了。"我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苏城，
你真的想好了吗？"我最后挣扎一次，"648分已经很好了，完全可以上很好的985。
""我想好了。"苏城的声音很坚定，"江悦需要我。"需要。
这两个字像是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原来在他心里，江悦是需要他的，而我不需要。
我强忍着眼泪，点点头："那就祝你们复读顺利。""晚晚..."苏城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既然苏城选择了江悦，
那我也没必要再坚持什么。清华，就清华吧。至少，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
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可是就在我准备填报志愿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江悦来找我了。
2江悦来的时候，我正在房间里整理志愿填报的资料。"林晚，我们聊聊吧。
"江悦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我放下手中的笔："什么事？
"江悦在我对面坐下，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苏城要复读的事，你知道吧？""知道。
"我点头。"你觉得...他是因为我才复读的吗？"江悦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愣住了。
没想到江悦会主动问这个问题。"你怎么想的？"我反问。
江悦苦笑："我当然知道是因为我。648分，足够上很多好大学了，他没理由复读。
"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林晚，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江悦突然看向我，
"如果苏城不复读，你们会去同一所大学吗？"我心里一颤："可能吧。
""那你们会在一起吗？"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我完全没有准备。
"我们...我们只是朋友。"我勉强回答。江悦摇摇头："林晚，别骗我了。你喜欢苏城，
我看得出来。"我的脸瞬间红了。"这么多年，你们一起长大，一起学习，感情那么好。
我一个半路杀出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江悦的眼里有些绝望。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但是江悦，苏城选择的是你。"我最终说道。"是啊，他选择了我。
"江悦自嘲地笑了笑，"因为我考砸了，他觉得愧疚。""什么意思？
"江悦深吸了一口气："高考前一个月，苏城想和我分手。"我震惊地看着她。
"他说我们性格不合适，而且马上要各自去不同的大学，长距离恋爱很难维持。
"江悦继续说，"我哭着求他不要分手，说我会努力考到他的大学去。"我心里五味杂陈。
"结果我考砸了，只考了465分。苏城觉得是因为我们的感情问题影响了我的发挥，
所以决定复读陪我。"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苏城这段时间总是心事重重，
原来他们早就有问题了。"江悦，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问。
江悦站起身："因为我想让苏城去追求他真正想要的生活。""你的意思是？
""我要主动和他分手。"江悦的声音很坚定，"我不想让他因为愧疚而毁掉自己的前程。
"我瞪大了眼睛："江悦...""林晚，我知道你很善良，不会主动破坏别人的感情。
但是苏城心里有你，我能感觉到。"江悦的眼里含着泪，"与其三个人都痛苦，
不如我主动退出。"我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震惊、心疼、还有一丝不敢承认的窃喜。
"你想好了吗？"我问。"想好了。"江悦点头，"我会去复读，但不会让苏城陪我。
他有他的人生，我也有我的。"说完，江悦就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晚上，苏城打电话给我。"晚晚，江悦和我分手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握着手机，心跳加速："为什么？""她说不想拖累我，
让我去追求自己的梦想。"苏城叹了口气，"我想去挽回她，但她已经决定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苏城，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才传来苏城的声音："我不知道。""那你还复读吗？"又是一阵沉默。"可能不复读了吧。
"苏城的声音很轻，"没有理由了。"我心里一紧："那你想去哪所大学？""不知道，
可能...清华？"我的心跳瞬间加速。清华，那不是和我同一所大学吗？"你确定吗？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还没确定，明天再说吧。"苏城的声音听起来很累，
"我想静一静。"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心情复杂得要命。江悦的主动退出，
让我看到了和苏城在一起的可能。但是，这样得来的机会，我真的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吗？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晚晚，苏城妈妈刚才打电话来，
说苏城和江悦分手了？""嗯。""那他还复读吗？""应该不复读了。
"电话那头传来妈妈兴奋的声音："那太好了！你们又可以去同一所大学了！
"我苦笑："妈，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什么复杂的？你们从小青梅竹马，
感情那么好，江悦也主动退出了，你们正好在一起啊！""他刚分手，
我不能这个时候去打扰他。""傻女儿，感情的事要主动争取！"妈妈劝我，"万一错过了，
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挂了电话，我陷入了纠结。一方面，我确实喜欢苏城，想和他在一起。
另一方面，我不想趁人之危，利用他分手后的脆弱。正在我犹豫的时候，苏城来找我了。
3苏城来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浇花。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明显感觉他消瘦了许多，
眼底有着浓重的黑眼圈。"你没睡好？"我关心地问。苏城苦笑："昨晚一夜没睡。
"我放下水壶，示意他坐下："想聊聊吗？"苏城在石凳上坐下，
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晚晚，你觉得我是个混蛋吗？""为什么这么说？
""江悦为了我选择复读，我却因为她考得不好想和她分手。"苏城自嘲地笑了笑，
"我是不是很自私？"我看着他，心里有些心疼。"苏城，感情不能勉强。
如果你们真的不合适，勉强在一起对谁都不好。""可是她那么爱我，
我却...""她爱你，所以才希望你能过得好。"我打断了他，"江悦昨天来找过我，
她说她不想拖累你。"苏城抬头看向我："她和你说了什么？"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她说你们高考前就想分手了，是因为她哭着求你才没分手的。
"苏城的脸色瞬间变了："她都告诉你了？""苏城，你为什么想和她分手？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苏城避开了我的目光："我们...性格不合。
""真的只是性格不合吗？"苏城沉默了。良久，他才开口："晚晚，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如果时间能重来，高三那年我没有和江悦在一起，我们会怎么样？
"苏城看着我，眼里有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的心跳瞬间加速："我不知道。""你不知道，
还是不敢说？"苏城的声音很轻。我看着他，突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苏城，你想说什么？
"苏城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与我保持着一步的距离。"晚晚，我喜欢你。
"这句话像是一道雷，瞬间击中了我。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苏城重复了一遍，"从小就喜欢。"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江悦...""江悦是个很好的女孩，但我和她在一起，只是因为你当时有喜欢的人。
"苏城的声音有些苦涩。"我有喜欢的人？"我疑惑地看着他。"高二下学期，
你不是一直和班长走得很近吗？我以为你喜欢他。"我想起来了。高二下学期，
我因为要准备数学竞赛，经常和数学班长一起刷题。"苏城，我和班长只是朋友关系，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我赶紧解释。苏城愣住了："真的？""真的。"我点头，
"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苏城看着我，眼里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晚晚...""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不合适，
你刚分手，情绪还没稳定。"我主动开口，"我不是想趁虚而入，
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我看着他，"如果你想复读，我可以陪你。如果你想去外地读大学，我也可以改志愿。
"苏城震惊地看着我："你愿意为了我改志愿？""愿意。"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苏城突然伸手抱住了我。"晚晚，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十八年的暗恋，终于有了回应。"苏城，
那我们现在...""我想等一段时间再正式和你在一起。"苏城松开我，认真地看着我，
"我需要时间处理好和江悦的事情，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点头表示理解。
"那你的志愿？""清华，计算机系。"苏城笑了，"和你一样。"我也笑了，
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是我这么多年来从未体验过的。"苏城，我会等你。""嗯，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就在我们以为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意外又发生了。
江悦复读的学校，正好是我们高中的对面。而她复读的原因，也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简单。
下午，我去书店买参考书的时候，遇到了江悦的室友小雨。"林晚！"小雨兴奋地跑过来，
"好久不见！""小雨，你怎么在这？""陪江悦买复习资料。
"小雨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对了，听说苏城和江悦分手了？"我点头："你知道了？
""知道，江悦告诉我的。"小雨叹了口气，"但是林晚，
我觉得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什么意思？"我心里一紧。
"江悦复读不只是为了自己。"小雨压低声音，"她家里出了事。""什么事？
""她爸爸的公司破产了，欠了很多债。她妈妈又查出了重病，需要很多钱治疗。
"小雨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我们，才继续说，"江悦复读，是因为她想考医学院，
毕业后能给她妈妈治病。"我震惊了。"那她为什么不告诉苏城？
""她不想苏城因为同情而和她在一起。"小雨摇头，"江悦说，
如果苏城知道了她家的情况，肯定会因为愧疚而不分手，但那样的话，苏城会很痛苦。
"我心里五味杂陈。原来江悦主动分手，不只是为了成全我和苏城，更是为了不拖累苏城。
"小雨，江悦现在怎么样？""表面上看起来很坚强，但我知道她心里很难受。"小雨叹气，
"她还是很爱苏城的，分手对她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我沉默了。江悦的处境让我心疼，
但同时我也在担心，如果苏城知道了真相，他会怎么选择？"林晚，
你会把这件事告诉苏城吗？"小雨问。我摇头："我不知道。""江悦说了，如果苏城问起，
就说她家里一切都好，不要让他知道真相。"回家的路上，我心情沉重。
江悦的牺牲让我感到愧疚，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夺取本不属于我的幸福。
但如果我告诉苏城真相，他肯定会回到江悦身边，那我又算什么？这个秘密，
我该说还是不该说？4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纠结了很久。理智告诉我，
应该把江悦的真实情况告诉苏城，让他自己做决定。但感情上，
我又舍不得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正在我犹豫的时候，苏城发了微信过来。苏城：晚晚，
在做什么？我：准备志愿填报的材料。苏城：明天陪我去一趟教务处？
我想确认一下清华的录取要求。我：好。苏城：晚晚，谢谢你。我：谢什么？
苏城：谢谢你等了我这么久，也谢谢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清华。看着这条消息，
我心里更加纠结了。苏城对我的感情是真的，但如果他知道江悦的情况，
他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吗？我想起小时候，苏城曾经为了救一只受伤的小鸟，
被妈妈骂了一整天。他就是这样一个心软的人，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江悦的困难。思来想去，
我还是决定不告诉他。至少现在不告诉他。第二天，我和苏城一起去了学校。
教务处的老师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详细介绍了清华的录取情况。
"你们两个都是我们学校的骄傲啊！"老师笑着说，"一个672，一个648，
都能上清华了！"从教务处出来，我们路过了复读部。"听说江悦在这里复读？
"苏城突然开口。我心里一紧："嗯。""要不要去看看她？"我犹豫了一下："你想去吗？
"苏城点头："虽然分手了，但我们还是朋友。我想确认她一切都好。"我无法拒绝，
只能跟着他走向复读部。江悦的教室在三楼，透过窗户，我们可以看到她正埋头做题。
她比高考前又瘦了一些，脸色也有些苍白。"她看起来状态不太好。"苏城担心地说。
我强装镇定："可能是复习压力大吧。"苏城想要进去，被我拉住了。"苏城，
还是别打扰她了。你们刚分手，见面会尴尬的。"苏城想了想，点头："你说得对。
"我们正要离开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江悦的班主任从教室里出来，看到我们站在走廊里。
"这不是苏城同学吗？"班主任走过来，"你怎么来了？""老师好，我来学校办点事，
顺便看看江悦同学。"苏城礼貌地回答。"江悦啊..."班主任叹了口气，
"这孩子真是不容易，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还这么努力学习。"我心里咯噔一下，
暗叫不好。果然，苏城立刻问道："老师，江悦家里怎么了？"班主任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连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说错了。"但苏城哪里肯放过，继续追问："老师，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班主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苏城，
最终还是说了："她爸爸的公司破产了，她妈妈又生病了，家里很困难。
但是这孩子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们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苏城脸色瞬间变了："什么时候的事？""就是高考后没多久。"班主任摇头，
"这孩子为了给妈妈治病，拼命学习，想考医学院。真是个好孩子。"苏城听完，
整个人都愣住了。我拉着他匆匆离开了复读部。一路上，苏城都没有说话，脸色阴沉得可怕。
直到走出学校大门，他才开口。"晚晚，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我心虚地低下头："我...""昨天江悦的室友告诉你的？"苏城的声音很平静，
但我能感觉到他在压抑着情绪。我点头："是。""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抬头看着他，
眼里含着泪："因为我害怕你会回到她身边。"苏城沉默了很久，
然后苦笑："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因为同情而和人在一起的人吗？""不是同情，是责任感。
"我摇头，"你刚才的反应就证明了我的担心是对的。"苏城不说话了。
我们就这样沉默地走着，气氛压抑得要命。"苏城，你打算怎么办？"我最终问道。
"我不知道。"苏城的声音很疲惫，"我需要时间想想。""如果你想回到江悦身边，
我不会怪你的。"我强忍着眼泪，"我理解。"苏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晚晚，
你真的理解吗？"我点头，但眼泪还是流了下来。苏城伸手为我擦去眼泪，眼里满是心疼。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点头："好。"当天晚上，苏城没有再联系我。
我知道他在纠结，在权衡。我也知道，这一次的选择，将决定我们三个人的命运。躺在床上，
我想了很多。如果苏城最终选择了江悦，我会怎么办？去清华，开始新的生活？
还是也选择复读，换一个没有回忆的地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无论苏城做什么选择，
我都会尊重。因为这就是爱情，不是吗？爱一个人，就要让他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
即使那个选择不包括你。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江悦打来的。
5"林晚，我们见个面吧。"江悦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好，在哪里？""老地方，
湖心亭。"湖心亭是我们高中时经常去的地方，距离学校不远，环境清幽，适合聊天。
我赶到的时候，江悦已经在那里等了。她坐在石凳上，看着湖水发呆，背影显得特别孤单。
"江悦。"我轻声叫她。她转过头，我看到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哭过。"你知道了对不对？
"江悦开门见山地问，"关于我家的事。"我点头："昨天苏城也知道了。
"江悦苦笑："我就知道瞒不住。"我在她身边坐下："为什么不告诉苏城？
""因为我不想让他因为愧疚而和我在一起。"江悦看着湖水，"爱情应该是纯粹的，
不应该掺杂同情和责任。"我沉默了。江悦的话让我想起了苏城昨天说的话。
他问我是不是觉得他会因为同情而和人在一起。"江悦，如果苏城知道真相后想要帮你，
你会拒绝吗？"我问。"会。"江悦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不想欠他的。
""可是你们相恋了一年多，他关心你不是应该的吗？"江悦摇头："林晚，你不明白。
苏城和我在一起，本来就是个错误。""什么意思？
"江悦转头看着我："你真的以为苏城喜欢我吗？"我愣住了。"从交往开始，
我就知道苏城心里有别人。"江悦的声音很平静，"他看我的眼神，
从来没有看你时那么温柔。"我心里一颤。"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因为我太喜欢他了，喜欢到明知道他心里有别人，也想试试能不能让他爱上我。
"江悦自嘲地笑了，"结果证明我失败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林晚，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江悦突然说。"感谢我？""如果不是因为你，苏城不会和我分手，
我也不会重新审视我们的感情。"江悦看着我，"现在我明白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我被她的话震撼了。"江悦...""林晚，我今天找你，
不是想挽回苏城，也不是想破坏你们。"江悦打断了我，"我是想告诉你，
如果你们在一起了，请好好珍惜。"我眼里含着泪："那你呢？""我会好好复读，
考上医学院，然后治好我妈妈的病。"江悦的眼里有着坚定的光芒，
"我要靠自己的努力过好这一生。""如果需要帮助..."江悦摇头："不用，我可以的。
"我们坐在湖边聊了很久，从高中的回忆聊到对未来的憧憬。
这是我和江悦第一次如此坦诚地交流，也让我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她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恋爱脑女孩，而是一个有自己想法和追求的独立女性。
只是因为太爱苏城，才会在感情中迷失自己。离别的时候，江悦对我说："林晚，
如果苏城因为愧疚想要回到我身边，请你阻止他。""为什么？
""因为那样对我们三个人都不好。"江悦认真地看着我，"我不想要他的同情，
你也不应该成全他的愧疚。"我点头："我明白了。"从湖心亭回来的路上，
我接到了苏城的电话。"晚晚，我想好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坚定。"想好什么？
"我的心跳加速。"我要去找江悦，帮她解决家里的困难。"我心里一沉："然后呢？
""然后我们一起去清华。"苏城说，"我不能因为愧疚而改变我们的感情，
但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江悦的困难。"我想起江悦刚才说的话，连忙说："苏城，
江悦不会接受你的帮助的。""为什么？""她说她不想欠你的。"我如实转达，
"而且她也不希望你因为愧疚而做决定。"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那我该怎么办？
"苏城的声音有些无助。"尊重她的选择。"我说，"江悦是个很坚强的女孩，
她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可是我心里过不去这道坎。""苏城，江悦说过，
如果你真的关心她，就不要让她感到愧疚。"我想了想，又说，
"你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帮助她，比如匿名资助什么的。
"苏城似乎被我的话说动了："你说得对，我想想其他办法。"挂了电话，我松了一口气。
至少苏城没有因为愧疚而改变他的选择。但我知道，这件事还没有完全解决。
苏城的性格我了解，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江悦的困难。果然，第二天我就收到了苏城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