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沉溺时

落日沉溺时

作者: 金白章

其它小说连载

林溪沈亦舟是《落日沉溺时》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金白章”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落日沉溺六岁夏林溪在画室窗台看少年踢沈亦舟就在其同班三年交流甚林溪欣赏沈亦舟画沈亦舟也常偷看她画林溪画作获两人都对未来充满憧憬深秋父亲病母亲送林溪去叔叔却遭叔叔侵反抗中她右手肌腱断带着伤痛南在桥江旭救助了两人在度过平静时却因叔叔持刀再江旭为救林溪身林溪患上抑郁症一沈亦舟父亲酒驾撞人后自他拼命打工补偿受害者家属苏遇见沐萱以为抓住了幸没想到短暂的幸福被破沈亦舟也患上抑郁症年海林溪与沈亦舟相他们并肩走向深在落日余晖身影被暮色吞一切伤痛似被大海掩

2025-08-05 10:48:09
十六岁的夏天总被黏腻的风裹着,画室窗外的老槐树把影子铺得满地都是,蝉鸣像被拉到极致的弦,嗡嗡地震颤着空气。

林溪趴在窗台边,指尖无意识地蹭过画板上未干的颜料,看操场上穿着白衬衫的少年们踢足球。

汗水浸透的布料贴在脊背上,像幅洇开墨痕的画——这是她惯用的比喻,画笔是她丈量世界的尺子,能把流动的光影、浮动的心事都钉在画纸上。

沈亦舟就是那群少年里的一个。

他跑起来的时候,白衬衫的下摆会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侧瘦劲的线条。

林溪数过他带球的步数,三步一停,两步一绕,像在跳某种隐秘的舞蹈。

进球后他从不和人疯跑着庆祝,只是站在原地用手背抹把汗,目光会越过喧闹的人群,轻轻落在教学楼二楼的方向。

林溪每次都能精准捕捉到那道视线,像有根无形的线,在她心尖轻轻扯了一下,是微风,是晚霞,是心跳,是无可替代。

他们同班三年,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林溪记得他总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被他用三年时间焐出了属于自己的温度。

数学课上,他总把课本竖起来搭成小帐篷,在草稿纸背面涂涂画画。

有次她去办公室交作业,刚巧撞见他的画本摊在桌上没收起来,几笔就勾出了窗外的梧桐树,枝桠间藏着只探头的麻雀,连羽毛上的纹路都用细线条排得整整齐齐,像下一秒就要扑棱棱飞出来。

"画得真好。

"她没忍住,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柳絮。

少年猛地合上本子,指节因为用力泛白,耳尖却腾起一片红,像被夕阳烫过的云:"随便画画。

"后来她总在美术课上发现他的目光。

她画陶罐时,那道视线就落在陶罐的阴影里;她画水果时,那道视线又绕着苹果的高光打转。

有次画水彩,她故意把蓝色颜料调得太淡,眼角的余光里,他握着画笔的手顿了顿,竟也跟着调浅了自己的蓝色。

画室吊扇慢悠悠转着,把阳光切成碎金,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像撒了把星星。

林溪的画板旁总放着块削得极尖的2B铅笔,那是她的小习惯。

有天早上,她发现铅笔换成了新的,笔杆上贴着张便利贴,字迹歪歪扭扭:"太尖易断",末尾还画了个简笔画的小铅笔,笔芯是圆圆的一团。

她回头时,沈亦舟正低头假装翻书,后颈的碎发被阳光染成浅棕色,像落了层金粉。

那年绘画比赛,她的《夏日午后》得了全市金奖。

画里是画室窗外的景象,老槐树的影子斜斜地铺在地上,穿白衬衫的少年蹲在树荫下系鞋带,裤脚沾着草屑。

颁奖台上的聚光灯太亮,晃得她眼睛发酸,恍惚间看见他站在人群最后,手里捏着支快没墨的铅笔,笔杆被摩挲得发亮。

下台时有人撞了她一下,装奖杯的盒子差点脱手。

一只手稳稳托住了盒底,是沈亦舟。

他的指尖带着青草和阳光的味道,比松节油更清透。

"恭喜。

"他声音很轻,被礼堂里的掌声淹没。

"谢谢。

"林溪想说点什么,比如问问他画本里还有多少藏起来的画,可他己经转身钻进人群,白衬衫的衣角扫过她的手背,像片转瞬即逝的云。

那时的他们都以为,日子会像画室墙上的向日葵,永远朝着光生长。

林溪不知道父亲的肝癌诊断书就藏在客厅抽屉里,沈亦舟也没料到,父亲酒柜里那瓶茅台,会在不久的将来酿成一场血祸。

那时的他们都以为,日子会像画室墙上的向日葵,永远朝着光生长。

林溪每天傍晚都在画板前坐到天黑,看夕阳把对面居民楼的窗户染成橘红色,听父亲在厨房哼着跑调的京剧。

母亲总会端来切好的西瓜,挖最中间的那块给她,说:"我们溪溪以后要当大画家。

"她不知道客厅抽屉里藏着父亲的肝癌诊断书,用《人民日报》仔细包着,诊断日期是她去领金奖的前一天。

蝉鸣最盛的七月,林溪在画室画完最后一笔《向日葵》。

画布上的金色太饱满,像要溢出来,她退后两步看整体效果,发现角落里不知何时多了只小瓢虫,正沿着花瓣的纹路慢慢爬。

她忽然想起沈亦舟画里的麻雀,原来有些心事,总藏在最不显眼的地方。

那天放学,她在车棚看见沈亦舟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块抹布,反复擦着自行车后座的锈迹。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沉默的河。

林溪捏着画具袋的带子,指节泛白,终究还是没走上前。

她不知道他书包里藏着张皱巴巴的转学申请表,更不知道他父亲酒柜里那排茅台,即将酿成一场谁也躲不开的风暴。

回家的路上,卖冰棒的小贩推着自行车吆喝,冰棒纸被风吹得打着旋儿。

林溪抬头看见流云跑得飞快,像要把整个夏天都卷走。

她哼着歌拐进巷子,想着明天要把新买的钴蓝颜料借给沈亦舟用,他上次画天空时,蓝色调得太暗了。

九月的第一个周一,沈亦舟的座位空了。

林溪盯着那把空椅子看了整整一节课,晨光从窗外溜进来,在桌面上投下长方形的光斑,却照不亮那片突然空出来的角落。

他的桌洞里什么都没留下,只有半块用剩的橡皮,和她那支被换过的铅笔一模一样。

美术课上,老师说沈亦舟转学了,具体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林溪握着画笔的手突然发抖,颜料滴在画纸上,晕开一小团灰蓝色,像片突如其来的乌云。

她想起他画里的麻雀,想起他耳尖的红晕,想起颁奖台上那支快没墨的铅笔,那些细碎的瞬间突然断了线,散落在空气里。

那天傍晚,林溪在画室待到很晚。

夕阳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又细又长。

她翻开画夹,在《夏日午后》的背面,发现不知何时多了道浅浅的铅笔痕,画的是半朵向日葵,花瓣尖尖的,像要刺破纸面。

蝉鸣渐渐稀疏的时候,父亲开始频繁地去医院。

母亲的笑容越来越淡,却总在她画画时,悄悄在桌边放一杯温牛奶。

林溪的画笔停了很久,首到某天在医院走廊里看到父亲日渐消瘦的脸,才重新拿起炭笔。

只是画里的光越来越暗,再也没有过那样饱满的金色。

她常常想起沈亦舟。

想他数学课本后藏着的画本,想他擦自行车时专注的侧脸,想他那句被掌声淹没的"恭喜"。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像夏天没吃完的冰棒,慢慢融化在记忆里,留下甜甜的、带着点怅惘的余味。

几天后,林溪在整理旧物时翻出那支被换过的铅笔。

笔杆上的便利贴早己泛黄,"太尖易断"西个字却依然清晰。

她突然想起那个蝉鸣聒噪的午后,少年站在人群最后,手里捏着支快没墨的铅笔,望向她的眼神里,藏着整个夏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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