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灵气复苏，世界变得光怪陆离。人们觉醒了各种毁天灭地的异能，只有我，
觉醒了最奇葩的 S 级能力——绝对常识。作用：在我面前，
一切事物都必须遵循最基本的科学常识和社会常识。起初，我觉得这是个废柴能力。
直到我遇到了我的第一个对手，一个能操控火焰的 B 级异能者。他对着我，
发出了一个巨大的火球。我：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能量不能凭空产生。
你这个火球的能量来源是？话音刚落，火球噗的一声，灭了。后来，
我遇到了一个能瞬移的 A 级刺客。我：根据交通法规，在市区进行超高速位移，
属于严重超速，请出示你的驾照。刺客在半空中现形，一脸懵逼。再后来，
一个自称神明的家伙降临，声称要审判世界。我推了推眼镜，
拿出一个本子：根据我国法律，未经许可，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自称为『神』，
进行非法集会活动。请出示你的身份证和活动许可证。神明，石化了。
......我叫程诺，一个平平无奇的法学生。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平平无奇的。那就是，
在一个月前，这个世界，变得有点不科学了。新闻上管那一天，叫觉醒日。
一道彩虹色的极光，扫过全球。然后，一部分人类，就像被按下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开始觉醒各种五花八门的超能力。有人能搓火球，有人能控坚冰。有人力大无穷，
有人身轻如燕。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光怪陆离的狂欢之中。而我，也觉醒了。
在所有人都期待着自己能毁天灭地的时候。我觉醒了一个听起来就无比拉胯，
甚至有点搞笑的 S 级能力。——绝对常识。作用说明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在我面前，一切事物都必须遵循最基本的科学常识和社会常识。没了。就这？S 级？
Are you kidding me?我最好的死党，体育生王小虎，
觉醒了个 C 级的肌肉硬化，都能让自己的皮肤变得跟钢板一样硬。
而我这个 S 级，除了能让楼下广场舞大妈的音响，因为噪音扰民而自动消音之外，
屁用没有。我一度认为，我觉醒的，可能不是 S 级能力。而是 S 级的嘲讽。
直到今天。我和王小虎去银行取我这个月的生活费。然后，我们非常幸运地，
撞上了一伙异能者抢劫银行。都他妈别动！抱头蹲下！一个身高将近两米，
浑身肌肉虬结的壮汉，堵在了银行门口。他身后，是那扇本该坚不可摧的，
厚重的合金防盗门。此刻，那扇门，像一团被揉烂的废纸，扭曲地、诡异地，
悬浮在他的身后。金属操控。一种非常稀有，也非常强大的异能。银行里，
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紧接着，是惊恐的尖叫和人群的骚乱。小虎，别冲动。
我一把拉住了身边已经开始血脉偾张，准备发动肌肉硬化冲上去的王小虎。开玩笑。
对面能把防盗门当橡皮泥捏。你那点肌肉硬化，够干嘛的？送人头吗？很快，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将银行团团围住。车上，
下来了十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还有两个穿着统一制服，
胸口印着一个盾牌和利剑徽章的年轻人。我知道他们。秩序局。觉醒日之后，
国家迅速成立的，专门处理超凡事件的官方组织。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立刻放下武器，释放人质！一个警官拿着扩音器，在外面大声喊话。那个金属操控的壮汉，
闻言，只是不屑地冷笑一声。他伸出手，对着外面的警车，虚空一握。嘎吱——
几辆警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瞬间变形，车门和轮胎都被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警察们手里的枪，也脱手而出，飞向壮汉，在他身边叮当作响地掉了一地。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得说不出话来。这就是高级异能者的力量。在他们面前，现代热武器，
就像一堆废铁。银行里的人质们，哭喊声更大了。壮汉很享受这种恐惧，他张开双臂，
像一个君王，准备宣布他的统治。就在这时。一个银行的保安，悄悄地，从侧面试图靠近他。
但他的身影，却突然变得模糊，然后，凭空消失了。隐身异能！是他的同伙！人群中，
再次爆发出更大的骚乱。王小虎再也忍不住了。程诺，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
会出人命的！他甩开我的手，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皮肤泛起了一层金属般的光泽。
你在这待着，我上去干他！看着他那副准备慷慨就义的样子，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拉住他。别去。为什么？你打不过他。打不过也得打！
王小虎的眼睛都红了。我说，我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我们是法学生，
要用文明的方式解决问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讲文明！不，
我看着不远处那个不可一世的壮汉，深吸了一口气，我是说，我要用『法律』，
来解决问题。我决定了。我要试试我那个 S 级的，废柴能力。反正，再坏，
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我拨开人群，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步一步，
走向了那个金属操控者。壮汉也注意到了我。他看着我这个手无寸铁，戴着眼镜，
一副学生模样的家伙，竟然敢朝他走过来。他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和残忍。哟，不怕死的？
还是说，你也想当英雄？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我站定，和他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然后，在所有人，包括王小虎都认为我疯了的眼神中。我清了清嗓子，用我这辈子最洪亮，
最字正腔圆的声音，大声地喊道：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二百五十七条！
留置权人对留置财产丧失占有或者接受债务人另行提供担保的，留置权消灭！
银行的这扇门，属于银行的合法财产！你，作为非所有权人，无权以任何形式，
非法占有、损毁、或改变其物理形态！我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银行大厅里。
所有人都愣住了。人质们愣住了。外面的警察们愣住了。就连那个壮汉，也愣住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的表情。他可能在想，都什么时候了，
谁他妈跟你普法啊？但下一秒。异变，发生了。那团被他用异能，扭曲成麻花状的，
悬浮在他身后的合金防盗门。突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金属复位的声音。哐当——
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那团废纸，竟然像一段被按下了倒放键的视频一样。
迅速地，舒展开来。恢复成了它原本的，那扇平整、光滑、闪着金属光泽的，
完好无损的防盗门！甚至，它还精准地，飞回了它原本应该在的位置——银行的门口。
而那个金属操控的壮汉，他那只还保持着掌控姿势的手。被恢复原状的门，狠狠地，
夹住了。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云霄。壮汉抱着自己被夹扁的手，跪在地上，
痛苦地哀嚎。他那引以为傲的金属操控异能，在这一刻，仿佛彻底失灵了。所有人都懵了。
我也懵了。我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那扇完好如初的门。我草。我这个 S 级能力，
好像……有点东西啊！就在壮汉被制服的同时。人群中，一个模糊的身影，突然捂着眼睛，
痛苦地蹲了下来。是那个隐身的同伙！他现形了！我福至心灵，立刻对着他，补上了一刀。
根据量子物理学基本原理！绝对的隐身，意味着你的身体，
将无法反射和折射任何光线！这也就意味着，光线无法进入你的视网膜，你看到的，
应该是一片纯粹的黑暗！所以，你现在，应该是个瞎子！那个隐身人，听完我的话，
捂着眼睛，发出了更痛苦的惨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一场看似无解的，
由高级异能者发动的银行劫案。就这么，被我用《民法典》和一本高中物理教材，
给轻松解决了。我站在银行大厅的中央，
感受着周围那些混杂着敬畏、恐惧和匪夷所思的目光。我第一次觉得，知识，就是力量。
这句话，真他妈的对。很快，外面的警察和秩序局的人冲了进来。
他们迅速地控制住了那两个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劫匪。一个看起来像是头儿的中年男人，
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径直向我走来。他的国字脸上，表情非常复杂。有震惊，有好奇，
还有一丝……忌惮。你好，我是秩序局江城分局的局长，秦峰。他向我伸出手。
程诺同学，是吧？我们注意到你很久了。我跟他握了握手，心里有点发虚。你的能力，
很特别。秦局长看着我，眼神里闪烁着精光。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秩序局，
当个『法律顾问』？法律顾问？这个职位，听起来，好像还挺适合我的。
就在我准备答应的时候。程诺！你太牛逼了！王小虎兴奋地冲了过来，
激动地给了我一个熊抱。然后，他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旁边一台 ATM 机的机身上。
他太激动了，忘了收回自己的能力。咔嚓——那台可怜的 ATM 机，屏幕瞬间碎裂，
外壳也凹下去了一大块。银行经理的脸，瞬间就绿了。我下意识地，对着王小虎，
就吼了一嗓子。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七十五条！故意毁坏公私财物，
数额较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罚金！王小虎！
你这是犯罪！话音刚落。王小 T 虎那身比钢铁还硬的，泛着金属光泽的皮肤。瞬间，
软了下去。恢复成了他那身白白胖胖的，充满胶原蛋白的，普通大学生的皮肤。
王小虎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脆弱的拳头。又抬头，用一种见了鬼的眼神，看着我。
程诺……我的……我的能力，没了？我看着他，
又看了看旁边眼神变得更加复杂的秦局长。我眼前一黑。完了。我这个能力，
好像……敌我不分啊。......银行劫案之后，我火了。虽然不是以一种我想要的方式。
普法哥、行走的六法全书、超能力终结者……这些奇奇怪怪的外号，
在秩序局的内部论坛上，不胫而走。而我，程诺，也正式接受了秦局长的邀请。
成了秩序局江城分局的一名，光荣的，编外法律顾问。说白了，
就是个没有编制的临时工。主要工作，就是跟着外勤小队出任务，在关键时刻，
用我的绝对常识，给那些不讲道理的超凡罪犯，好好地上一课。王小虎，
因为主动配合我，制服了劫匪虽然他自己也被我制服了，也算是立了功。
再加上他那身还算能打的 C 级肌肉硬化只要我别在旁边瞎喊。
他也被特招进了秩序局，成了我的御用打手兼搭档。我们的第一个正式任务，
很快就来了。任务简报，就一页纸。但上面的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目标：代号信天翁。能力：A 级羽翼化，可以从背后生出巨大的羽翼，
进行高速飞行。罪行：于一小时前，潜入江城分局的保密档案室，
窃取了一份名为火种计划的 S 级绝密文件。目前，正在向城外高速逃窜。
S 级绝密文件？王小虎看着简报，咋了咋舌，这里面写的啥啊？比咱们的命还重要？
秦局长亲自给我们开的战前会议。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份文件，
关系到整个大夏，在未来灵气复苏浪潮中的战略布局。绝对，不容有失。程诺，
他看向我，这次任务，主要就靠你了。普通的武器，根本追不上他。我点了点头，
感觉自己的肩膀上，沉甸甸的。放心吧，秦局，保证完成任务。我心里想的是，
飞行异能？这不正好，撞我枪口上了吗？关于飞行的法律法规，
我能给你从《国际法》背到《民用航空法》。五分钟后。我们登上了秩序局最精锐的，
WZ-10 武装直升机。巨大的螺旋桨，在头顶卷起狂风。我和王小虎，
还有另外两名秩序局的精英干员，坐在机舱里。驾驶员，是一个戴着墨镜，表情冷酷的大哥。
坐稳了！随着他一声低喝，直升机猛地拔地而起，向着雷达上那个正在快速移动的红点，
追了过去。我们在城市上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不得不说，A 级异能者，
确实牛逼。那个信天翁，就像一架拥有生命的，最顶级的战斗机。
他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之间，灵活地穿梭、翻滚、急停、拉升。飞行轨迹，
极其的刁钻和风骚。好几次，我们直升机的火控雷达，刚刚锁定他。
他就一个匪夷所思的侧滑，躲开了模拟攻击。驾驶员大哥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家伙……太滑了！他好像对我们的飞行路线，有预判！王小虎扒在窗户上，
看着下面飞速掠过的街景，脸色有点发白。程诺……这……这能追上吗？
他飞得也太快了！我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雷达屏幕上，那个越来越远的红点。
我们正在被他拉开距离。一旦让他飞出城市，进入广阔的山林或者海洋。再想找到他，
就无异于大海捞针了。不行！不能再等了！我对着驾驶员大哥喊道。
能把扩音器给我用一下吗？驾驶员大哥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按下了通话按钮。
我拿起机舱内的扩音话筒。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的能力，范围很广，而且敌我不分。
但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对着天空中，
那个几乎已经快要变成一个小黑点的信天翁。发动了我的能力。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飞行基本规则》第三十四条！我的声音，
通过直升机强大的扩音系统，像一道无形的冲击波，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
进行任何飞行活动，都必须持有相应的，有效的飞行执照！
并应当按照经批准的飞行计划，在规定的航路和时间内飞行！天空中的那位先生！
请立刻停止你的违法飞行行为！并出示你的飞行执照！我的声音，洪亮而庄严。
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法律的威严。话音刚落。奇迹，再次发生了。天空中。
那个正在高速飞行的信天翁。他那对巨大的、华丽的羽翼，猛地一僵。
就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鸟。又像一架突然断电的无人机。他失去了所有的动力，
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直挺挺地，从千米高空，向着下方的一片城市绿地，掉了下去。
命中了！他掉下去了！机舱里，爆发出了一阵欢呼。王小虎兴奋地给了我一拳。
程诺！你牛逼！驾驶员大哥，也对我比了个大拇指，脸上露出了钦佩的表情。
干得漂亮，顾问！任务，成功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我也松了口气，
将扩音话筒放回原位，靠在座椅上。果然，不管你是什么牛鬼蛇神。在我国的法律面前，
都得给我老老实实地趴着。然而。就在这时。我们乘坐的这架，威风凛凛的武装直升机。
它头顶那巨大的螺旋桨，转动的声音，突然变得有气无力起来。仪表盘上，所有的指示灯，
开始疯狂地闪烁红光。嗡——嗡——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整个机舱。怎么回事？！
驾驶员大哥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疯狂地操控着驾驶杆，试图稳住机身。不好！
发动机失灵了！我们正在失去动力！我们在下坠！机舱里，刚刚还欢快的气氛，
瞬间降到了冰点。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直升机，开始像一片失控的落叶，
摇摇晃晃地，向着地面坠落。我看着窗外，那越来越近的，地面上的高楼和街道。我的大脑，
一片空白。然后，我猛然反应了过来。我刚才的喊话，是范围攻击。它不仅对信天翁
生效了。它也对……我们自己，生效了！我脸色惨白地，对着驾驶舱，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大哥！你呢？！你的飞行执照！你带了吗？！
正在和失控的飞机搏斗的驾驶员大哥，闻言，一脸懵逼地，回过头来。他愣了两秒，然后，
用一种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回答道：带了啊！在总部的档案室里，好好地放着呢！
我眼前一黑。完了。我们因为……无证驾驶。也要坠机了。
......坠机事件的后续，很魔幻。在直升机即将亲吻大地的前一秒。王小虎，
这个被我废掉了能力的家伙，突然抱住了我的大腿，用一种哭丧的语气，
对着我大喊：程诺！我错了！我再也不随便拍 ATM 机了！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愿意赔偿！求求你！快把我的能力还给我啊！我被他晃得头晕眼花，
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根据《民法典》第一千一百八十四条，侵害他人财产的，
财产损失按照损失发生时的市场价格或者其他合理方式计算。鉴于你认错态度良好，
并有主动赔偿的意愿，可酌情从轻处理！话音刚落。王小虎身上，那熟悉的金属光泽，
又回来了。然后，他用他那刚刚恢复出厂设置的，比钢板还硬的身体，
硬生生地扛住了大半个机舱的冲击力。我们活下来了。除了王小虎因为反作用力，
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之外，所有人都只是受了点轻伤。但我，程诺，
被秦局长严令谨慎发言。用他的原话说就是：程顾问，求求你了，
下次你发动能力之前，能不能先打个报告？我们也好提前把驾驶员的执照从档案室里拿出来，
让他随身带着。我成了秩序局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需要戴着禁言口球
物理意义上的出任务的编外顾问。我的光辉事迹，也终于，
引起了那些真正的大麻烦的注意。无序者联盟。一个由各种高阶异能者组成的，
信奉力量至上，规则无用的恐怖组织。他们，是秩序的天生之敌。自然，
也是我这个绝对常识的天生之敌。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一封信。一封用很古典的方式，
写在羊皮纸上，还带着火漆印的信。信的内容很简单。程诺先生，久仰大名。
鄙人对您的『常识』很感兴趣，希望能与您进行一场小小的，关于『真理』的辩论。时间，
明晚十点。地点，城西第三废弃钢铁厂。我等您。落款，哲学家。秦局长看到这封信，
脸色瞬间就变了。『哲学家』……是『无序者联盟』的首席智囊，
一个极其危险的 S 级精神系异能者。他这是在向你，向我们整个秩序局宣战！
这次的行动，必须万分小心。第二天晚上。我，王小虎，还有秩序局最精锐的夜鹰
小队，将整个废弃钢铁厂，围得水泄不通。我站在空旷的厂房中央，等待着我的对手。
